11月20日七象州鹹魚偵探社
睡得迷迷糊糊的陳一弦感覺胸口一沉,抬眼望去,原來是陳奶糖跳上了床,趴在了胸口那裡。陳一弦伸手捋了一把奶糖,“我的個小祖宗啊,你對自己的重量沒有一點逼數麽?”陳奶糖翻了一個白眼,“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w(?Д?)w鏟屎官你快起來呀,我餓了!o(≧口≦)o
陳一弦拿起了床頭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原來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哎,還是起床吧。於是陳一弦把陳奶糖抱起來放在了床的一邊,打了一個哈欠就起床了,洗漱了一番後,就走到了客廳裡給陳奶糖的碗裡放了一點貓糧,陳奶糖在床上聽到了貓糧撞擊貓碗傳來的噔噔噔的清脆聲,就虎頭虎腦的衝了過來,一頭栽了下去呼哧呼哧的吃起了貓糧。陳一弦見狀用手撫摸著陳奶糖的頭,一邊摸撫一邊想起了吳昕鈺。“傻奶糖啊傻奶糖,你媽媽到底去哪裡呀?失蹤了這麽久!你要是能帶我找到你媽媽就好了。你還在這裡每天沒心沒肺的混日子,哎……”感慨了許久的陳一弦突然聽到了肚子傳來的咕嚕咕嚕聲,知道這是自己的肚子在抗議了,於是就站了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下了一樓打開了門面的門去外面吃早點了。
十點,陳一弦坐在了鹹魚偵探社內的辦公桌旁開始著手整理著這一個月進入銀殿山脈調查的報告及時間線,以及這一個月內拍攝的圖片、收集的稽查局的圖文資料、各類錄音以及稽查局提供的口供。不知不覺中陳一弦就一直忙到了晚上八點多,期間連午飯晚飯都是叫的外賣。經過十個多小時的整理,他已大致寫出了一份《張玫失蹤案調查工作匯報》,在報告的結尾處,他分析到,預估第一個失蹤的結果為張玫從大界嶺翻下山後在逃跑路途中偶遇狼群,然後葬身群狼之口;第二個失蹤的結果為張玫從大界嶺翻下山後在逃跑路途中因無食物補充,最終於半路體力不支昏厥,最終喪命;第三個失蹤的結果為張玫從大界嶺翻下山後已死亡,而廖宗韓基於某些原因,選擇隱瞞事實,並在大界嶺至天峰嶺這一片區域內埋屍。補充概述:基於廖宗韓已承認殺害衡東府鄰居一家七口,故可能不會隱藏殺害張玫的事實,推薦第一個結果和第二個結果更接近事實。
陳一弦簡單的閱讀了一遍後,修改了一些錯別字和重複的內容,就把這份報告發給了周海並撥打了周海的電話,“海哥?在忙麽?”
“是陳兄啊?沒忙著,剛下班。有什麽事嗎?”
“哦,我這邊剛寫了一份《張玫失蹤案調查工作匯報》,想請你查漏補缺,斧正一番。”
“行,陳兄,我馬上就到家了,到家了我打開電腦看一下。”
“那辛苦你了啵,海哥。”
“陳兄,你這樣說就真的見外了啊,等一下哈,馬上就要到家了。”
“好的,不急,海哥,那你先看著。我再歸類整理整理這段時間拍的照片和錄音,有什麽問題微信和我說一下。尤其是你們茶城府稽查局和安樂府稽查局那邊的資料,你看一下是否能發出去,別給你們舔麻煩。”
“好的,那你先忙,拜拜。”“嗯,拜拜!”陳一弦掛了電話後,抽出了一根煙,點燃後就轉動椅子看向了窗外,窗外人流不息,這是他最喜歡的人間煙火氣,能撫慰心中的煩悶與躁動。喵嗚喵嗚,幾聲貓叫打斷了陳一弦的思考,原來是陳奶糖突然跳到了他的腿上趴在了那裡,陳一弦看著趴在腿上的陳奶糖笑了笑,
就熄滅了煙雙手抱著陳奶糖擼了起來。 一小時後,陳一弦和周海在微信上反覆商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把結尾處的第三個推斷的結果給刪掉了,然後修改了一些茶城府稽查局和安樂府稽查局不能公開的一些資料和錄音,周海就確定這份《張玫失蹤案調查工作匯報》沒什麽問題了。於是陳一弦就把這份報告分別發給了七象州張氏集團的張韓和七象州稽查局的文局長,他還特意在打電話谘詢了一下張韓,詢問什麽時候方便他上門拜訪,陳一弦就可以把這些收集起來的相關資料全部轉交過去。
11月21日
上午十點,陳一弦開著自己的SUV到了位於七象州七星府的張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在停車場的工作人員指導下停好車後,就帶著一個公文包的資料在前台的指引下上了電梯前往頂樓的會客室。在會客室內,陳一弦等了不到十分鍾,秘書就推開了門告訴陳一弦,“陳先生您好,張董已經開完會了,他現在正在辦公室等著您。請您跟我來!”於是,陳一弦就在秘書的指引下見到了張韓。待他入座後,秘書沏好了茶放在了兩人面前就出了門。
張韓和陳一弦打了招呼後,就戴上了老花鏡,仔細的看起了陳一弦帶來的《張玫失蹤案調查工作匯報》,還時不時的拿起旁邊的茶城府稽查和安樂府稽查局的資料看著。過了半小時左右,張韓摘下了眼鏡,向後躺在了癱在了沙發上,緩了一下後,他那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麽說,玫玫的屍骨是找不回來了麽?”
陳一弦點了點頭,“是的,張叔叔,我上個月一直在銀殿山脈裡找尋了許久,確實沒有發現張玫的屍骨。不過我已經確定了她的大致遇害的范圍,暫時確定為大界嶺附近到那個廢寨子及天峰嶺這一片三角區域內。期間,我發現了多具屍骨,但經過茶城府和安樂府稽查局的核查,發現那幾具屍骨都不是張玫的。所以,很抱歉,我只能做到這一步,只能確定張玫的死因,但無法找尋到她的屍體。”
張韓擺了擺手說道,“不怨你,真的,我也挺感謝你的,能確定玫玫失蹤的大致范圍,如果沒有你,恐怕我都不知道玫玫死前究竟遭遇到了什麽。哎,還是我太心軟了,玫玫的母親走的早,我又一直忙著生意,疏於照顧。所以玫玫才會喜歡上當背包客,要是當初她第一次當背包客徒步旅行時我能攔住她,說不定她就不會去銀殿山脈,就更不會在那裡遇到意外。”
陳一弦連忙說道,“張叔叔您別自責,張玫遇到意外,我們也無法預知和阻攔。也請您振作,這個委托案我覺得應該就到此為止吧,很抱歉我沒有找回張玫的屍骨,所以這個委托金就請您取消收回吧。”
張韓聞言又坐了起來,“小陳,謝謝,這個委托案雖然你沒能找回張韓的屍骨,但是你給出了張玫的失蹤結果。所以我決定這筆委托金還是給你,希望你不要介意,你已經完成得很好了。之前我拜托七象州稽查局去銀殿山脈調查,三次搜山都毫無結果,唯有你,一個月內就給了我結果,我很欣慰,所以這筆委托金你不能推脫。這是我的心意!”
陳一弦連忙拒絕道,“張叔叔,這樣子不行。我頂多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委托,而且您的委托金也太多了,我接受了於心不安,請您收回。”
張韓與陳一弦聊了許久,最終陳一弦只是接受了張韓五十萬的辛苦費,然後陳一弦與張韓辭別回了鹹魚偵探社。剛打開卷閘門準備進去,就接到了周海的電話,他立馬點了接聽鍵。“喂,海哥?怎麽了?”
“陳兄,這裡有個情況,要和你溝通一下。”
“海哥你說,我聽著。”
“剛剛灌江府稽查局稽查隊那邊發過來一個文件,說是灌江府那邊,有個公主接了一個富川鎮的單,但是第二天就斷了聯系,人不見了。那個雞頭已經有兩個公主就這樣突然斷了聯系,他害怕出事,就直接報了稽查,然後那邊發了一個文件希望我們這邊一起協查一下。然後我算了一下時間,發現第一個失蹤的公主是去年2月份在富川鎮失蹤的,然後這一次失蹤的這個公主也是在富川鎮失蹤的。”
“都是富川鎮?”陳一弦停止的動作,在哪裡皺起了眉頭思考著什麽。
“嗯,都是富川鎮!我就想著會不會和張玫失蹤案有關,就想著和你說一聲。”
“這樣,海哥,麻煩你和安樂府稽查局和灌江府稽查局溝通一下,看看最近這幾年,不,看看這二十年在銀殿山脈附近有多少失蹤案。然後如果有可能,看看最早的失蹤案是什麽時候。”
“行,陳兄,我現在就協調一下,你是懷疑……”
“我現在有點頭緒,但不確定,所以需要你能協調三個府的稽查局查資料,最好能找到最早的失蹤案的資料。”
“好的,那我現在就去。”
“嗯,麻煩你了,海哥,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會去茶城府的。我感覺這很有可能是連環失蹤案。”說完,陳一弦也不急著開門了,他反而把卷閘門放下來鎖起來了,然後開著車去了批發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