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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守義和香川走在一起。從遠處看,守義的手在比劃,嘴裡不停在說;香川則是默默把頭偏低,自顧行走。
“哎……你說好笑不好笑?”守義難掩的笑著,他剛才講了一個笑話,本是拿來逗逗香川,豈知對方一臉無視,到了後來,反倒把自己逗樂了。
“不好笑?”守義又說:“那我再講個別的。”
“嘿,聊什麽呢?”後頭有人逼近,說話者是個女生,正是好友芝蘭,她的身後跟著金嬌。
芝蘭衝守義說:“好家夥,原來你在這兒!”
“你們兩個快過來。”見到兩個親密友人,守義高興極了,忙說:“我介紹個朋友給認識。”
金嬌的目光在香川的身上定格,然而眉目緊皺,片刻移開,回身就走。
芝蘭從旁拉住,疑問:“你上哪兒去?”
“我……有些不舒服!”
“剛才不是好好的……怎麽,感冒了嗎?”
“興許吧,抱歉……我得早些回家。”話畢,頭也不抬,匆匆離去。
守義瞪大了眼睛問:“她這是怎麽了?”
“不曉得!”芝蘭看著金嬌遠去的背影說:“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真不明白誰招她惹她了?”
想起之前金嬌的狀態,的確很不好,守義變得更為擔心,因而楞了一小會兒。
芝蘭說:“哎……不是說有個朋友要介紹?”
“哦……”守義回過神,轉頭過去,卻見香川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悶悶道:“怎麽一聲不響就走了?”
芝蘭好奇道:“誰呀?”
“香川。”
“香川是哪個?”
“新來的那個……”
“二班的?”
“嗯!”
“金嬌說的那個‘怪人’?”
守義想起之前金嬌確實說過,就是在食堂使得歐陽薰誤會的那一次,而後就再也沒提。‘怪人’的由來是校友間一貫稱呼。然而看他本人性格就知道了,所以一點兒也不奇怪。芝蘭這樣稱謂也沒什不妥,守義就此點點頭。
“原來就是他呀!”芝蘭恍然,想到金嬌離開的理由▁▁多半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與此人間接相關,所以她一見到他就急急的想要離開。
守義邀請芝蘭結伴同行,芝蘭同意。
路中,芝蘭問起:“你們怎麽認識的?”
守義說:“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要想聽,我慢慢說給你講……”
“不,可別……”芝蘭忙打斷他:“只是一時好奇罷了,別的也沒什麽。說實話,我可不想知道他過多的事,更不想與他結交。他那個傷疤,看著都讓人做惡夢呢……”
“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啦!”守義趕緊為好友辯解:“你不能以貌取人哪!不要因為他的外表,就把人家內心善良的一面給忽略了。我告訴你聽:他內心裡可善良哩。”
“呀呀呀……倒會用道理說起我來了。你和他做朋友,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可管不了。相反……你也不能強迫我也同你一樣吧。說實在的,我是真做不來。”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只見芝蘭呵呵一笑。之後,兩人並肩同行。
守義問:“金嬌最近在忙什麽?”
“哪有什麽可忙的,跟往常一樣嘍。”芝蘭隨口應道。
“那天野炊,她怎麽不去了?”
“說是臨時有事,課下就找不見人了。”
“是家裡有什麽急事吧?”
“這就不知道了,她絕口沒說。”
守義突然提起金嬌,是有目的的:“你與她同班同桌,又是深交,她這幾天可有和你說些什麽?”微有一頓,深入提示:“比如做夢啦,夢見惡魔之類的……”
芝蘭皺起眉頭想了想:“好像是有吧?”
“真的?”
“不過可不像你說的這麽的誇張。”
“那你和我說說夢的內容唄?”
芝蘭也不問他為什麽要知道,因為他們(七人)之間向來都是無話不談。
芝蘭想了一會兒,說:“記得那次是午休,她睡著睡著忽然就醒了,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我問她怎麽了,她說做了惡夢,我問她夢見什麽,她說:夢見一個男生捂住她的嘴,一路把她拖進深巷裡,她反抗,那人就用板磚砸她。她害怕的蜷縮在地,那人在她耳邊低語▁▁這是給你侵犯人的代價……”
“然後呢?”
“後來她就被嚇醒了,就是這樣了!”
守義心裡想:這一定就是金嬌先前所說,一直困擾著她的惡夢了。原來她沒有去教堂,而是選擇向最好的朋友訴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比憋在心裡憋出毛病來要強!心念及此,心裡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