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守府旁邊,就是有一營軍士,主要的作用是守衛郡守府。
軍營當中,早早的得到了通知,軍士排成兩排,鄭通在前面率先走上點將台。
這裡是軍營中最高處,而童子試當中,所需要的石墩已經放在哪裡,分別是從1000斤,1300斤兩個。
因為鄭通的記錄上面現實鄭通是舉起了1300斤的石墩,所以現場放的就是這兩個重量的。
張賓三人,也上了點將台,王松說道“鄭通,你現在先將1000斤的石墩舉起來,然後再舉起來1300斤的石墩,每一次都是十息,若是通過了,就代表你有通過童子試的能力。”
“你們三人可有異議?”
“並無。”
鄭通沒有著急舉起石墩,看著張賓三人,“生命只有一次,你們現在退去,我代表鄭家放你們一馬。”
“不用假惺惺的了,你若是能夠舉起來,那就舉起來,我們抵命。”
“對,我們不害怕。”
“不會是你害怕了吧?”
張賓在來的路上,跟她們兩人說了,她們兩人現在反而不害怕了,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真好,以後哪怕什麽也不做,在獲嘉郡也是夠吹牛一輩子了。
“好,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們說,你們既然執迷不悟,別一說說我冷血無情。”
“別拖延時間了,我們不害怕。”
“趕緊的吧。”
下面也是喊了起來。
鄭通本來準備去舉石墩,但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在有些人的眼裡,已經說明了鄭通害怕了,而張賓就在台上,自然嘴角上揚。
“這樣吧,別說我一會舉起來了你們又說石墩有問題,你們三個人都舉一下,代表石墩沒有問題。”
聽到鄭通這麽說,張賓嘲笑道“不敢舉就說,不要磨磨蹭蹭的。”
“就是,你害怕了直說。”
鄭通對王松說道“大人,為了避免一會有人不相信,我想請他們三人先舉,代表石墩沒有問題。”
鄭通這麽一弄,讓王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鄭通是真的害怕了?
但是面上不顯,“你們三人上去舉吧,確定了沒有問題之後,鄭通再舉。”
張賓三人沒有辦法,只能上前,張賓三人對於1000斤的石墩,都舉了起來,但是1300斤的,卻都沒有舉起來,張賓修為更高一些,但是也沒有舉起來,否則的話他就中了。
另外兩個人更不用說活了,那石墩根本沒有弄動。
“行了,現在你可以來了吧?”
“你們確定,這兩個石墩沒有問題吧?”
“沒有沒有,你趕緊吧。”台下的人都催促了起來。
“好。”鄭通將衣擺撩起,上前將1000斤的石墩舉起來,看起來一點也不費力,輕而易舉。
張賓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差了起來鄭通能夠舉起來1000斤的石墩,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剛剛還在一臉嘲笑的兩個人,一下子跟死了娘一樣。
臉色黑了下來,簡直比變臉還快。
哪怕是張賓,也是咬著牙不願意相信,但是他還有一絲希望,那就是鄭通舉不起了1300斤的石墩。
但是鄭通沒有給他太多期望,已經給了他們太多的機會,他們不把握,反而覺得自己是心虛。
上前,剛剛張賓三人無論如何也舉不起了的石墩,被鄭通輕而易舉的舉起來,剛剛還在吵吵鬧鬧的校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十息,很快。
但是所有人都希望,這十息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只要鄭通沒有堅持到十息,也是代表鄭通作弊了。
包括那天的考官和何志宇,心中也是有些惴惴不安,恐怕這十息鄭通堅持不下來。
但是,好在鄭通猶如一個鐵塔一般,舉起來石墩一動不動,一直過了十息,王松喊了一句,“時間到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沉了下去。
事實證明,鄭通並不是體弱多病,不僅僅有武道修為,而且境界很高,1300斤的石墩被他穩穩地舉起來,紋絲不動。
那就說明了他們這一次搞的事情,就是被人忽悠了。
但是,想想是誰說的,還真記不得,當時現場那麽多人,誰也沒有注意這些事情。
這一刻,他們真的明白了,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而點將台上面,剛剛還意氣風發的三人,這一刻一個個猶如丟了魂一樣,過了片刻其中一人反應了過來,一拳向著張賓打過去。
張賓沒有注意,一下子被一拳打倒。
另外一個人,沒有任何動作,這種大喜大悲的事情,真的讓人受不了,他直接崩潰了。
鄭通完全不理會他們三個人的表現,目光看向王松。
王松這才反應過來,“將這三人拉下去,斬。”
很快就有了幾個軍士,上來將他們三人拖了下去,張賓一言不發,另外兩個人瘋狂的喊救命。
“鄭公子,我錯了放了我吧。”
“鄭少爺,您只要放了我,我給您當狗。”
只有張賓一言不發,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結果現在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被打擊的太厲害,整個人則是面如死灰,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只是有些對不起老母親,父親去的早,母親對他有很高的期望。
他也一直很努力,在同齡人當中表現一直都是很好。
直到參加了第一次,第二次到這一次童子試,每一次都沒有上榜,他崩潰了。
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母親,母親不過三四十歲,便看起來非常的蒼老。
他想起來剛剛那一瞬間的風光,被萬人所矚目的快樂,好短暫啊。
看著他們三人的模樣,有些人於心不忍,“鄭少爺,您就放了他們吧。”
“是啊,鄭少爺,反正你也沒有什麽損失,他們可是三條性命啊。”
甚至王松的目光都看向了鄭通,若是放了這三人,對於鄭家的名聲甚至鄭通的名聲都有很大的好處。
鄭通自然也明白,但是名聲什麽的沒有什麽用。
不管你的名聲多好,無數的故事已經告訴我們,他都不能救你的命。
甚至,一旦有什麽事情的話,落井下之的人絕對是多數。
鄭通面色平淡,淡淡的說道‘若是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隨著鄭通的話,傳到眾人的耳朵裡面,一時間很多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鄭通接著說道“你們只知道他們三個人的性命,那有誰知道若是我鄭家出了事情,那又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
“我剛才給了很多次的機會,但是每一次給出的機會,反而被人嘲笑,被人誤解。”
“你們說,他們該不該殺?”
鄭通的幾句話,讓下面的幾千人鴉雀無聲,他們自然知道若是鄭通作弊,那麽鄭家必然會倒霉,但是哪有怎麽樣呢?
世家大族佔據了那麽多資源,都是國家的蛀蟲,死有余辜。
這是多數人的想法,但是這種話怎麽能說出口呢?
“殺。”
鄭通大喝一聲。
王松無奈,只能揮手,下面的軍士將三人壓到校場邊緣,將三人捆在柱子上。
王松拿起令牌,往下一扔,“斬。”
隨著令牌的落地,三個劊子手拿著大刀,緩緩地舉了起來,喝了一口酒,對著大刀噴了一口酒,大刀在陽光下顯得無比的耀眼。
但是,他們的刀沒有落下去,只聽見叮叮叮的三聲,大刀被擊落在地。
本來已經面如死灰的三人,臉上有多了幾分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