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有些潮濕的山洞裡,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渾身黑氣籠罩,旁邊還有不少具屍體,每具屍體的胸口都有一個血洞,看起來像是被人用手掏出了心臟,以至於臉上都沒有痛苦的表情,也有可能是毒死的,殺他們的便是乾掉丐幫幫主的五毒少年一一無言。
當年五毒教近乎被無緣屠殺殆盡了,但還是有那麽幾條落網之魚,即使活了下來也不敢在江湖上露面,隱居山林過日子,可武功還是傳了下來。
本來無言只是會些許武功的村中小夥,鄰村還有一個黃花大姑娘在等著他,如果一切按他所想的發展下去,大概五毒教就真消失在武林的歷史長河中了吧。
事實卻是他的父親的師兄打聽到了當年五毒教密室所在,不過時隔多年,化雪峰上全是一片荒草,無言的父親猶豫了很久,還是跟著師兄去了,去了很久沒有消息,在此期間,小時候那個自己瞧不上的書呆子居然考取了功名,最可恨的是自己心儀的姑娘居然跟他去了,還是自己毫無辦法的那種。
可偏偏在這種時候母親還病了,病的很重,家裡僅有的田和牛都賣了,但母親的病要花的錢並不止這麽一點點,無言求遍了村裡人,可幾乎沒有人願意借,孤兒寡母的,有借難還啊。
萬般無奈的之下無言想起了阿花,那個曾經在田裡一起摘野菜,村口放煙花的女孩,想到這裡鼻子不禁有些酸,可能是天氣漸冷了吧,無言輕輕的叩了幾下府邸的大門,很快門就開了,開門的管家的他。
沒好氣的說:“主人們不在家,你走吧。”說著就要關上了門,無言急道:“我可以等,等他們回來,我是有急事。”
管家冷笑道:“什麽急事,就是要錢吧,看你可憐給你幾個銅板。”
幾聲清脆銅板落地的聲音激怒了無言,一把掐住了管家的脖子,嚇的他趕緊舉起了手護住了臉,可無言遲遲沒有打出這一拳,反倒是放開了管家,可他不打,不代表別人不打,管家招呼了一眾家丁,有的拿木棍,有的手裡拿板凳,然後惡狠狠的指著無言道:“給我打!”前一秒還怕的要死的管家,下一妙就擼起了袖子跟著上了。
無言一味避讓,自己是來求別人的,總不能打了別人家的狗吧。可無言本來武功就平常的狠,現在更是不還手,很快就被一個渾身膀大腰圓的家丁抱住,就這一下眼睛就有些看不大清,很快鼻子裡似乎有什麽東西流出來了,然後胸前似乎磕著了什麽東西,很硬很硬。
頭上還被狠狠的踹了幾腳,這麽重的手自然是管家下的,如此來他算是消氣了。也可能是怕事情鬧大,讓眾人停了手,冷冷的留下一句:“想等就在院子外等吧。”
然後無言就被丟倒了門外,這麽大的動靜只有幾個小孩在圍觀,但很快被各自的大人拉回家了。無言卷縮在牆角,心想:“阿花會幫我嗎,就她願意,那個書呆子願意嗎?如果不願意我娘的病應該怎麽辦。”
無言這麽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可當他邁出了那一步,才發現自己那以步真的很渺小,渺小到根本不重要。
此時的阿花和她的書呆子丈夫正在遊湖,實際上錦秋湖阿花了解也來過。
馬踏湖別名為錦秋湖,此湖位於桓台縣境東北部,小清河南岸,桓台縣與博興縣兩縣交界處。以饉饑嶺為界,路南為錦秋湖,路北為馬踏湖,兩湖彼此銜接,融為一體,所以統稱為馬踏湖。
湖上有不少人乘舟遊玩,
因為湖是由多條河流匯聚而成,有時會駛進一條小道,兩邊都是齊人高的綠色雜草,亂蓬蓬的,好在沒有擋住路,有的湖邊會有處古亭,而在湖的北邊還有一座寺廟,拖了這馬踏湖的名氣,香火倒也不曾斷過。 而今天實際上阿花的丈夫當上了縣令心情大好,要出來遊玩一番, 玩到盡興之時,還登上酒樓頂作詩一番,提筆寫墨數十年,無知小兒也來笑。縱是黃天也不忍,萬萬學子有我位。
無言一直等到天快灰了,才聽到點馬車的聲音,就看見馬車在府邸前停下,管家更是出來迎接,無言猛的站了起來,縣令呵斥道:“阿福怎麽做事的?一個叫花子在我宅前討飯成何體統,給點吃的打發走了。”
無言此時渾身都是泥,身上的衣服也有段時間沒換了,臉上更是有些腫的。
管家卻說:“他不是來要飯的,是來要錢的。”
“要錢?正好我今天心情好,小乞丐,過來。”縣令招呼他過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錢銀子道:“今天縣令大爺我心情好,這錢就是賞你了,好好接著。”說著把錢丟倒地上。
無言小聲說:“不夠。”可沒有人回應,一抬頭縣令和阿花已經進府了,無言著急的大叫:“阿花!我母親病了,我找你借錢,我一定會還的!”
管家和家丁撲上來就摁住他打,但縣令和阿花還是出來了,管家叫幾個家丁把無言丟倒更遠的地方,但是被製止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最好不要讓我生氣。”縣令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進府,阿花趕緊撲過去抓住他手臂,帶著歉意望了無言一眼。想要說什麽,但還是沒說。
“阿花你真的要!……”一句話還未說完管家一巴掌扇倒無言臉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頓毒打。打完還狠狠的說:“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眾人離去後,無言緩慢的起身,往醫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