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區是日本東京都內23個行政區之一，著名的繁華商業區。

區內的商業娛樂設施齊全，高等院校集中，有許多大型企業總部。

由此造成高樓大廈和低矮建築物混合，形成鮮明對比。

若是登上高樓的話，人們就能欣賞到日本最高峰，富士山的風景。

冬日的富士山頭讓白雪覆蓋，很有電視劇的浪漫氣息。

白石為節省時間，直接用門字法出現在新宿街道，而不是慢吞吞坐車。

面前是人來人往的人流。

吐出的氣息如蒸桑拿一樣，白色熱氣飄向空中。

“果然有點冷。”

阿道芙搓了搓露出毛絨手套的十指，碧色眼眸微微眯起，側頭看一眼旁邊的白石，“你不覺得冷嗎?”

“沒事，我可是男人，天生自帶發熱的屬性。”

白石拍著胸膛，表明自己不怕冷。

比起在家可能遇到的事情，外面的寒冷不值一提。

阿道芙眉頭微皺，解開脖頸纏繞的亞麻色格子圍巾，踮起腳，將圍巾往他的脖頸纏繞一圈，“你還在那裡嘴硬。”

一條圍巾供一人圍著是綽綽有余，兩個人的話，就顯得有些短。

有點勒脖子的感覺。

白石卻不嫌棄這樣的不適，摟著她的肩膀，腦袋挨近一點。

冬日的寒冷算個屁啊！

他隻覺得心窩都變得暖呼呼。

“阿道芙，你真體貼。”

“我只是覺得你脖頸暴露在寒風會冷。”

阿道芙眨了眨眼，這算是體貼嗎?

“這就是體貼，你想吃什麽?”

白石側頭，看著酒紅色的劉海在額前斜過，從側面看的話，眼眸、鼻子、白皙如玉的臉頰，就像一件讓人能夠反覆欣賞的藝術品。

他忍不住點一下側臉，“你真漂亮。”

“感覺你今天好油膩。”

“你不喜歡嗎?”

“請再加大力度。”阿道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弧度。

她以往看電影，不懂為什麽女主會被那麽明顯的話打動。

現在明白了，有些話是否好聽，不是由詞語的華麗決定，而是由誰說。

心愛之人口中說什麽話，都能聽的人心裡舒服。

阿道芙摟著他的手臂，依偎在其肩膀，相互纏繞的圍巾如月老的紅線將兩人連在一起。

白石買了兩份豪華版的可麗餅充當早餐，沒有進店吃，就是在路上灑狗糧。

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吃著彼此手中的可麗餅。

那樣子，別提多麽膩歪。

白石吃完可麗餅，看見有一家電影院，心念一動，要說情侶之間約會必做的事情，那就是看電影。

“阿道芙，我們去看一看電影。”

“嗯。”阿道芙點頭，對約會一竅不通的她決定將節奏交給白石掌控。

即將上映的一部電影和超凡有關，人們愛看什麽，資本肯定就喜歡拍什麽。

那種帶有政治觀念的宣傳片是例外。

白石和阿道芙在窗口買票，又要了兩大桶爆米花，搭配溫熱的奶茶，進入昏暗的電影院，找到中間位置坐好。

前排離得太近，後排，又怕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有些人就喜歡在電影搞那些事情。

完全不在意公眾的影響。

兩人先後落座。

“你喜歡看電影嗎?”阿道芙好奇地問一句。

白石喝一口奶茶道:“我往常都是看短視頻解釋，今天和你的話，我想一百六十分鍾的電影都能看得完。”

“我可沒有那個耐心。”

阿道芙腦袋枕在他肩膀，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他的肩膀居然是如此舒服的地方?

白石抓起爆米花喂她。

也塞滿後座單身男人的狗糧。

豈可修！現充都去死！

男人們在心裡怒吼。

大屏幕的電影上演，白石很快被精彩的特效吸引，男女主角也很養眼。

阿道芙見他沉迷在超凡的電影，心想，白石在某些時候，意外的孩子氣。

明明是實力很強的超凡者，居然被這種電影吸引。

真是可愛。

……

“嗚嗚。”

電影結束，阿道芙哭得梨花帶雨。

白石變出紙巾給她擦一擦，溫聲道:“好啦，你別哭了，男女主最後都平安無事。”

“我知道，正是這樣，才難得。”

阿道芙鼻子吸了吸氣，她見過不少悲劇，許多人都因實力不足或者是什麽樣的原因，失去心愛的人。

被精怪佔據肉身的人，更是永遠都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然而，電影裡面有。

女主角被精怪佔據，居然還能讓男主角用愛喚回來，聽起來很扯澹，但對於她這種因精怪失去家人的人來說，那種扯澹太具有誘惑力。

一時間，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

阿道芙的鼻子動了動。

白石輕輕一捏，笑道:“別道歉，我覺得偶爾有點孩子氣的阿道芙很可愛哦”

啊嘞，這句話好熟悉……阿道芙用紙擦了擦眼淚，腦袋還在回想。

白石出聲道:“我們去下一站吧。”

說話間，化蝶之術發動。

時間停止。

面前的人和景色都變成灰白色，他慢慢將纏繞在脖頸的圍巾解開，“心鬼。”

由矽膠外皮，鐵骨內在的白石出現在這裡，以及跳動的心鬼。

他操控心鬼融入假白石，以心鬼構成肌肉和神經、血管等等，連心臟跳動的頻率都完美複製。

相較於只需逛街遊玩的阿道芙，那邊的晶需要真槍實彈，他肯定不能用假的湖弄，只能通過心鬼操控假白石和阿道芙約會。

自己待在神社應付晶。

一心二用，這種連小森純都能做到的事情，他更不用說，沒有任何難度。

白石抬手畫門，返回到野原神社。

這裡的景色同樣是灰白色。

他的時停范圍是全世界，不是局限於某個地方。

“時間恢復。”

白石說著，灰白色從視線褪去，澹青色的台階，兩側光禿禿的樹乾，恢復原有顏色。

一邊操控心鬼，一邊注視步行而上的金發美人。

白石現在的感覺就是坐在兩台電腦面前，播放不同的電影，有不同的女主角。

尋常人會眼花，他不會。

“晶，歡迎回來。”

他熱情地打招呼。

高柳晶摘下太陽墨鏡，手指順勢一撩金色鬢發，滿臉笑容道:“嗯，我回來了。”

柔媚的聲音讓人百聽不厭。

她靠近，直接探頭往白石的脖頸聞了聞，鼻子呼出的熱氣在脖頸輕拂，“她們回家了?”

“是啊，你該不會想要聞我身上有沒有香水味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乖乖聽話。”

高柳晶說著，舌頭拂過脖頸到耳垂，點頭道:“唔，看樣子洗得很乾淨。”

“我可是愛乾淨的人。”

白石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他特意將身體狀態調整到阿道芙沒來之前，避免留下可疑的痕跡。

房屋也是，乾淨到沒有絲毫異樣。

保證能瞞過晶。

“呵呵。”高柳晶發出笑聲，微微眯起的眼眸似乎看穿他心裡掩飾的事情。

這種意義不明的笑容，最能給心虛的人產生瞎想壓力。

高柳晶不相信阿道芙失去目標齋藤千花，又恰逢快要過年，能忍住不找白石的想法。

但看不見的話，就當做是不知曉。

捏了捏他的鼻子，真實的觸感應該不是虛假幻境，“我給你帶一瓶好酒，還有美味的烤羊排，我們慢慢享用。”

“我餓著肚子就是在等你過來。”

白石笑嘻嘻回一句，手摟住她的腰，貼著她的臉頰取暖，“外面好冷，我們還是進屋待著。”

高柳晶摸了摸他腦袋，笑道:“好。”

……

返回到客廳，兩人齊齊鑽入被爐。

高柳晶從挎包裡面拿出一張卡片似的畫，法念往裡面灌入，畫的表面蕩漾起波紋，左手往裡面一伸。

先是拿出一瓶酒。

單從包裝就能看出酒的名貴，由鑽石打磨而成，裡面的酒散發出澹澹微紅，似是十五歲少女的嘴唇。

“秘境製造的葡萄酒，算是我工作的獎勵。”

高柳晶說著，又拿出兩盤熱氣騰騰的烤羊排，擺在白石的面前。

接著，她拿出刀叉和名貴的墨玉夜光杯，往前一推，笑眯眯道:“浪漫的燭光晚餐就要拜托你了。”

“交給我吧。”

白石的話落下，客廳驟然被濃稠的黑暗籠罩，似乎步入深夜。

排列成心形的蠟燭出現，連成一片的燭光在黑夜別具一種美感。

白石打開酒，替高柳晶倒一杯。

“多謝。”她手支著側臉，眼眸凝視著白石，滿是溫柔。

白石又給自己倒一杯，問道:“你上次在俄羅斯的工作怎麽樣?”

“圓滿完成，托某人的福，聯邦調查局正在火力全開，想要早點實現異界開發的計劃。”

高柳晶口中的某人似乎意有所指。

白石有些疑惑道:“我應該沒有和聯邦調查局產生衝突。”

“即便是那樣，察覺到你存在的人都會下意識想要提升自己，避免某天因得罪你而被毀滅。”

高柳晶舉起夜光杯，輕輕搖晃，輕薄的杯身反射著燭光，流露出一種瑩瑩的光輝。

微紅的葡萄酒沐浴在這種光輝之中，更顯可口。

“讓我們乾一杯。”

“乾杯。”白石一碰，將葡萄酒飲下，由秘境葡萄釀成的酒，味道比一般的葡萄酒多出幾分靈氣，酸甜的味道恰到好處。

喝起來很清爽。

“真是不錯，你這次打算留多久?”

面對白石的問題，高柳晶搖晃夜光杯，故作埋怨道:“才剛見面你就想我早點離開?”

白石正色道:“怎麽可能，我巴不得你一直留在神社，永遠不離開。”

“呵呵，我開玩笑的，你別那麽認真。”

高柳晶本是隨意一問，見他回答如此嚴肅，臉上露出滿意笑容道:“年後，具體時間嘛，看你的表現。”

叮。

白石的手機忽然響起。

高柳晶眼眸斜視道:“你的小情人這麽早就發消息過來?”

“你胡說什麽，我和她們是清白的，這是垃圾短信。”

白石舉起手機，向她表明是垃圾廣告，“信息時代想要保護個人隱私，還真是困難。”

“是啊。”

高柳晶笑了笑，用刀割下一塊肉，叉起，遞上前，“對不起，誤會你了，這塊肉給你吃。”

白石湊上前，一把咬住肉，嚼了嚼，鮮嫩多汁，加上孜然的微辣口感，“美味。”

心裡松口氣，多虧他的反應快啊。

……

剛才不是垃圾短信，而是神凪凜發來的語音通話。

在響起的瞬間，白石以極快速度離開座位，再次分出一隻心鬼和假的身體，又偽造新的手機和短信，以此瞞過晶的詢問。

一心三用。

呆膠布。

他完全能應付。

“白石君，你吃過早餐沒有?”

金發少女趴在成人大小的毛絨熊身上，穿著真絲睡裙， 白嫩的腳丫子上下搖擺，顯得很不安分。

“我吃過可麗餅，你睡到現在起來嗎?”

心鬼無法做到物理發聲，只能通過假體的白石發出聲音，避免讓神凪凜察覺異樣。

“才不是，我沒有偷懶。”

神凪凜辯解一句，翻身，金發散落在枕頭，“我上午六點起來，現在是洗一個澡，等下我父親要到家裡。

今年他有空留在這裡過年。”

所以，想要打電話給白石分享一下內心喜悅。

“不會打擾到你吧?”

神凪凜小心翼翼地詢問。

“當然不會，你什麽時候想要找我聊天都沒有問題。”

白石信誓旦旦地回答，“我對你永遠都是有空。”

“嗯。”

神凪凜強忍內心喜悅，在大床上高興到翻滾，幾圈過後，腦袋變得冷靜下來，想起另一件事，“說起來，白石君打算送什麽生日禮物呢?”

“呃。”

白石心裡一驚，好家夥，差點被晶和阿道芙搞忘記鬼龍院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好，你說送什麽比較好?”

“只要是白石君送的禮物，我想鬼龍院都會覺得很好。”

神凪凜輕聲回答，手指不自覺扣起床單，“白石君，你對鬼龍院的感覺怎麽樣?”

“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白石以問題回答問題。

“哈哈，沒什麽。”神凪凜連忙打哈哈，轉而聊起，“我感覺離突破到第五境就差那麽一點了。”

“嗯，我相信你能在明年一月突破。”

白石灌了一波雞湯。

另外兩個方向發生不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