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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到永久》一十四:厄運
  014:厄運

  這個張發青當年就是自費讀了一個中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海歸”呢?

  可是,張發青是我的發小,自然不好揭發他什麽,再說,盧慧和他是表親,她應該對他知根知底,也用不著我來揭發。

  這個開理發店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我們賣盒飯的日子還得繼續下去,不管有多苦多累。

  但說實在的,這樣的日子雖然又苦又累,而對於我來說卻是樂在其中。

  一天到晚都在忙碌,根本就沒空閑來想其他,收工以後,一杯黃酒下肚就呼呼大睡,什麽苦呀累的全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過了大半年,一個陌生人突然找到我們,說我們欠了他兩萬多的房租,我和徐何都是一頭霧水,心說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欠你的房租呢?

  可是那人卻拿出了租賃合同,租房子的就是徐何,上面有她的指印和身份證複印件。

  這份合同很詭異,上面只寫了租了一個大約200平米的二樓商鋪,但卻沒有說明租賃這個商鋪的具體用途。

  還有就是徐何的簽名。

  徐何身份證的姓名其實是“徐荷”,當年辦身份證的時候,派出所把“何”搞成了“荷”,因為實在太忙,就沒有去更改。

  但在平時,徐何一般用“徐何”,只有必須要用到身份證的時候,她才加上“艸”字頭,因此她的那個“荷”字寫很生硬,就像是小學生拚湊的字。

  可是,那租賃合同上的簽名卻是一氣呵成,相當的美觀。

  我們說出了我們的疑點,可那人卻不認帳,他說你左手寫字和右手寫字能一樣嗎?

  這可就麻煩了。

  我們又問他那個商鋪租給別人幹嘛用的,他說他也不知道,鋪子是他的一個朋友幫他租出去的,當時他在外地,回來後他才發現鋪子被敲得稀爛,屋裡是一片瓦礫。

  不過他發現,那些瓦礫裡面有許多的鏡子碎片,他猜測之前應該是一個理發店,但不能確定。

  一提到理發店,我立馬就想到了盧慧和張發青,於是,連忙給他們打電話。

  盧慧的手機已經停機了,而張發青的電話倒是打通了,但一聽到我的聲音,他立馬就掛了,再打過去就已經處於關機狀態了。

  顯而易見,我們是被這表姐表弟倆給坑了。

  沒有辦法,只有報案了。

  派出所的警察聽完我們的敘述後,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的身份證怎麽會在別人身上呢?

  徐何說,她的身份證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從來沒有借給過外人。

  那警察又問,既然這樣,那個複印件又是怎麽來的呢?

  徐何想了半天,她說她也不知道。

  那個警察皺了皺眉毛:

  “你們就回去等著吧,我們會盡力破案,但能不能破案不好說。”

  從派出所出來,我問徐何要不要去找一下曾局長,可是她卻一口拒絕了:

  “這種小事就去麻煩曾局長,要是你媳婦兒跑了豈不是要上報中央?”

  我本來想懟回去的,你這麽深明大義,兩萬塊錢直接給人家不就得了,還來報啥案呢?

  但剛要說話,立馬就想起了張發青被摔得四仰八叉的情景,於是立馬閉上了嘴。

  那個混蛋肉多皮厚,可以啥事兒沒有地站起來,而我骨瘦如柴,恐怕非半身不遂不可。

  那個所謂的“受害人”,隔三差五地來要帳,搞得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們夫妻倆是“詐騙犯”和“老賴”,

紛紛在背後指指點點,有的還直接指桑罵槐地開罵。  最可氣的是平日裡那些低三下四的乞丐也變得硬氣了起來,以前給他們一點飯菜對你就感恩戴德,而現在稍微怠慢了一點,他們就顯得十分地不耐煩,有的甚至變得邪惡:

  “他們賺的都是黑心錢,本錢也是詐騙來的,咱們替天行道,不搶白不搶!”

  我和徐何聽了,氣得渾身直哆嗦,他們這一嚷嚷,還真有人來搶,拿起盒飯就跑。

  徐何可能也是氣瘋了,抓起一個盤子就朝那人砸了過去,那人躲閃不及,被砸中了肩膀,他立馬朝地上一躺:

  “我被砸成殘廢了,起不來了,走不動了,你們得養我一輩子!”

  徐何抓起爐子上的開水壺就朝他奔了過去:

  “反正都要養你一輩子,但老娘也不能讓你好過!”

  她一邊說,一邊把壺裡的開水朝那人身邊的地上淋了下去。

  那人嚇得連忙一個翻滾,爬起來飛叉叉地就跑了。

  這事兒還是把警察給招來了,他們直接把鐵皮車給沒收了:

  “你們這些做生意的,偷工減料、坑蒙拐騙也就罷了,居然還拿開水趕人,真的是利欲熏心, 良心都讓狗吃了嗎?”

  他大手一揮,200塊錢的頂格罰單就扔了過來。

  我們說沒錢交罰款,他立馬讓他的同事把鐵皮車給拉走,“考慮清楚了再說,要麽把罰款交了,要麽就進去蹲半個月。”

  罰款是必須得交的,誰敢和代表政府的警察對抗?去領鐵皮車的時候,又被狠狠地訓了一頓,除了被勒令一周之內不許開業外,還補交了200塊錢的拖車費和停車費。

  那時的警察似乎是全能的,什麽事情都在管,至於說合不合法,當時也沒有仔細地去想過,沒有被關進去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從派出所出來,推著沉重的鐵皮車剛到出租房的門口,房東老太太立馬就擋在了我們的前面:

  “大家都在說你們兩口子是詐騙犯和老賴,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趕你們走,房租漲二百,先預交一年,這樣大家都安心。”

  徐何臉都氣綠了,之前我們本來不想租她的房子的,又破又舊不說,裡面除了灰塵啥也沒有,她天天追著我們租她的房,說她的老伴兒在住院,急需用錢。現在我們落難了,她不幫忙不說,反倒是趁火打劫。

  但生氣有什麽用呢?這種情況下,如果她真的趕我們走,確實沒有人會租房子給我們,總不能因為一時之氣再去九眼橋蹲橋洞吧?

  把房租交了,我們倆翻遍了所有的衣服口袋,就只剩下五塊錢了。

  我和徐何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然後打開爐子,煮了一鍋數得清米粒的稀飯,一人喝了一碗就默默地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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