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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169章 假癡不癲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假癡不癲
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假癡不癲。通俗的解釋就是裝瘋賣傻迷惑對方,達到自己的攻守目的。古往今來史實傳記小說中的人物常有人應用。最有名的歷史人物當屬孫臏,最有名的小說人物則是水滸傳裡那位黑老大宋押司。

巧合的是這哥倆為了裝瘋賣傻都弄一身大便在身上,為求逼真,更是沒少拿那玩意充饑。可見耍這招之難度巨大。

孫龐鬥智中,孫臏被龐涓陷害,為求自保,在豬圈裡吃喝拉撒睡,然後秘密聯絡齊國人,最後把自己救走,而後更是上演圍魏救趙的好戲,終於弄死了龐涓。

這是成功的例子,還有一個杜撰的失敗案例。

水滸傳裡的黑老大,公明哥哥在江州牢城營受到典獄長戴宗和獄警黑旋風的照顧,雖身處於牢房中,卻憂心於江山社稷,忽一日跑到江州潯陽江口的酒樓上寫下反詩一首,事發後,這廝裝瘋賣傻,效仿孫臏把大便當大餅吃的噴噴香。可惜關鍵時刻沒挺住被識破了。

總之,先賢前輩的經驗證明,要想裝瘋,必先吃屎,就算吃屎,未必成功。

嚴朝輝瘋了,許三笑陪著齊思諾過來的時候,正看見他揮舞著沾滿大便的褲子揮舞著,病房裡被他弄的臭氣熏天。

一見到滿身滿臉到處沾了糞便的嚴朝輝,齊思諾便不顧一切的想要撲上去。

許三笑看著都幾乎信以為真,不由暗讚嚴老師的戲真好,心知不能讓她撲上去,趕忙將她攔住。

正這時,劉澤文臉色鐵青,出現在走廊盡頭處,身邊隨行的只有秘書溫世傑。

齊思諾認準嚴朝輝是受刑不過被逼瘋的,一看見劉澤文,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哪裡還按捺得住,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

這次許三笑不攔著了,他媽的,讓這老小人承受一下女人的怒火。

齊思諾一個箭步撲上來,瞬間取得了戰果,一把就將劉澤文的臉抓破了。待溫世傑反應過來跳出來阻攔時,許三笑已經及時將年輕的師母拉了回來。齊思諾意猶未盡的還要繼續進攻。許三笑心知見好就收的道理,一個勁兒的勸她息怒。

劉澤文根本不在乎被齊思諾鬧騰這一下,他迅速來到病房外,隔著房門玻璃往裡看。連夜從燕京趕來的精神疾病專家也在,介紹道:“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差,癲狂症狀越來越嚴重,建議不能在這麽關著他了,務必及時把他轉到專業的醫療機構去。”

劉澤文眯眼往裡看著,嚴朝輝這一手玩的太絕,劉澤文就算有玉石俱焚的決心,此刻卻也是空有力量無處用去。他的怒火中燒,恨不得衝進去咬住嚴朝輝的喉嚨,飽吸其血。但他卻什麽都不能做,只有隔著玻璃望著。嚴朝輝搖晃著頭向窗口走來,臉上掛著笑意,左手比劃個三右手比劃個八,哈哈傻笑。劉澤文面色突然通紅,哇的噴出一口血。登時暈厥過去。

病房裡傳出嚴朝輝的狂笑聲響徹整條走廊。

燕京來的專家緊張的說:“不好了,病人開始狂躁了。”

溫世傑抱著暈厥過去的劉澤文,潑了命的喊道:“趕快準備急診室,劉副書記吐血了。”說著,竟已潸然淚下。

秘書就是這麽個職業,老板在時主子多大奴才就多大,老板一旦倒下,跟著就得躺下。溫世傑有理由如此失態,這眼淚未必沒有是為自己的未來遭遇預先流下的。

許三笑在一旁拉著齊思諾,安靜的看著,這就是官場的殘酷,昨日風光無限錦繡無邊,誰不羨慕?今日喪家之犬五體投地,誰會在乎?

  

三日後,嚴朝輝在齊思諾的陪伴下被送往京城,由最高院指定的一家國內最權威的精神機構進行二次鑒定。最終依然維持第一次鑒定結果。並把嚴朝輝暫時留在京城治病。

劉澤文因肝損傷住院。他是央管幹部,山南省委因此向中央請示,安排他提前退休。楊許昌得以順理成章晉級為省委第一副書記,並代替劉澤文成為省委常委。雖然沒能實現將水攪渾的打算,但官升一級的結果依然讓他很滿意。

半個月後,省委召開常委擴大會議。商討幾位副省級幹部退居二線和新班子調整問題。

許三笑在歇馬鎮上得知,省委秘書長蘭青城退居人大,蓉城市長蘇文海接替蘭青城成為山南省委新的大總管。宣傳部長林定陶接替退休的倫旭松擔任政協主席,從副省級晉級省部級,雖然這個職務沒多大實權,但總算解決了級別的大問題,許多人在副省級上卡了十幾年,到退休都沒上去。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齊煉鋼果然如願以償通過省委提名,蓉城人大開會通過,當選了蓉城市長。既解決了副省級,又掌握了實權。

這種因為幹部年齡到站做出的調整是不需要人大會來表決的,但臨時任命的幹部卻必須掛著個代理的名頭。必須等到十月份的人大和政協會開完才能得到正式的任命。

小到一村一鎮,大到一市一省,省裡調整了三位幹部,只要中央不下派人來,下邊就會有一串人跟著官升一級。這其中就包括豔陽縣委副書記白文元。楊許昌如願以償成為省委第一副書記,作為某種回饋,白文元被提拔為南山市常務副市長一事得以順利實現,由此可以看出,楊許昌在省委站住腳之後,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省裡了。

許三笑身在歇馬鎮,儼然就是個小土皇帝,權威之盛尤勝程雪峰在豔陽縣裡。只是二者之間的民聲口碑絕不可同日而語。小許書記親民,有為,對歇馬鎮貢獻巨大,深受百姓的愛戴。程雪峰霸蠻,不作為還不許別人作為,老百姓受惠極少,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評送給他。

上邊幹部大調整,許三笑這歇馬鎮也不閑著,相對於歇馬鎮而言動作也不小。黨委副書記穆仁星被免職,關系送到縣委組織部等待另外任命。原歇馬鎮宣傳委員高文茂接替穆仁星,代理黨委副書記。據說他被提拔的原因正是因為責任談的比較讓許書記滿意。

這期間許三笑曾又一次接到李燕的電話,結果說話的卻是那位準嶽父,隻說了一句,你很好,繼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許三笑還在掂量這句話的分量,電話的另一端已換成了嘰嘰喳喳的小燕子。

這位準嶽父才是真正深不可測的人物,許三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他是做什麽的。每次問李燕,答案都是京城一藥鋪裡的跌打醫生。許三笑記得李燕說過,準嶽父的童年境遇比自己還悲催。跟她母親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恩情,愛情,親情,一段情貫穿一生。依次判斷,很難勾勒出這位準嶽父的廬山真面目。

農歷年之後,李燕臨去港島前來了一趟歇馬鎮,守身如玉一個多月的許三娃子終於將遇良才,自是不免與小媳婦恣意纏綿了數日。這期間李燕親自去見了虎嘯山莊的蘇總一面,把米粒兒公然領回家。許三笑為此很是興奮了幾天,可惜他一直期待的三P戲碼直到李燕登上獨臂老頭的卡宴吉普的前一晚都沒能如願。

白夢江的妹妹白夢琳認了齊思諾做師父,在齊副台長的安排下,順利通過考試進入電視台工作。白夢江為此對許三笑千恩萬謝,也由此得知許三笑這個小鎮黨委書記的能量巨大,竟放下小鎮地下土皇帝的身份,主動提出注資虎嘯山莊,做了蘇麗娜手下的副總,從此死心塌地跟隨許三笑。
陽春三月,歇馬鎮旅遊景區的生意異常火爆,歇馬鎮上上下下,除了許三笑外,個個忙的不亦樂乎。許鎮長頗不低調的新買了一輛奧迪Q7吉普車,生活小秘書米粒兒正不歇腳的忙前忙後往車裡搬東西,大到床上的鋪蓋,小到股掌間的掏耳杓,講究到了極致。氣的小米粒兒一邊搬一邊叨咕:“不是說學習班裡最低級別都是副處級嗎?還這麽不低調。”

許三笑半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喂,你上學,帶這個煮水的爐子做什麽去?”小米粒兒抱著個紅泥爐,嘟著嘴問道。

“首先,哥不叫喂。”許三笑懶洋洋看了她一眼,伸出兩根手指:“第二,學校裡的水是大壺供應的,肯定燒不開,你給我泡茶沒有這紅泥爐可不成。”

米粒兒道:“上學還允許帶家屬去的?”

許三笑道:“學校肯定不能讓你進去,但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住在學校裡了?”

米粒兒道:“我也說不好哪裡不對勁兒,反正你這麽大張旗鼓搬家似的去省委上學,我就是覺得不太好。”

王峰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剛到門口,接過話頭道:“小米姑娘說的有道理,許書記,您這可是有點過了,我當初去市委黨校學習,打著個背包帶了一個臉盆和一網兜蘋果就去了,就這還覺得有點高調,很後悔拿了你嫂子給裝的蘋果。”

許三笑翻眼睛看了他一眼,笑道:“當官為了做事,賺錢就是拿來花的,你沒聽過嗎?如果我有一塊錢,然後它繼續流通,經過五千個門徒的手,那麽一塊錢就變成五千塊,它流通得越快,就有越多錢被創造出來,它能夠發揮出五千塊的功能——其實它只是一塊錢!我把錢花出去了,卻不用來享受,那豈非是一種浪費?”

王峰道:“您這錢花的太高調,就不怕影響不好?”

許三笑道:“放心吧,我記著你說過的話,但我是這麽想的,到了黨校,我就是一個小科級,人家最低都是副處級,有的甚至是副廳,你說我要是再摳摳搜搜的去報到,到了班上會是個什麽結果?你別忘了,我是去混文憑交朋友的。”又道:“再說了,到了蓉城以後我這個小鎮的黨委書記算什麽啊?誰會在乎我低調還是高調?”

王峰歎道:“為官之道沒有定律啊,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你說的有道理,所謂影響其實也是相對的。”

許三笑道:“我這一去學習就是兩個月,歇馬鎮上的事情你要多替我盯著,至於盯哪一位就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王峰神色鄭重,額首道:“您放心。”

許三笑歎道:“有你在我沒什麽不放心的,就可惜你不肯再回仕途。”

王峰神態肅然看著許三笑,道:“這輩子能站起來都是賺的,能跟著您一起乾一番實事兒,更是賺的,不敢再奢望別的了。”

古往今來,大到開國君主,小到幫會頭目,一般說來得有流氓性格、賭徒氣質,而飽讀詩書的士人,大多不敢出頭造反,他們最好的選擇是因人成事,傍一個有政治前途的主公,當一個搖鵝毛扇的軍師,主公成功了他則可宣麻拜相。當策士、建功名才是他們永遠的夢,

選擇主公的重要性,對立志當策士的書生來說,不亞於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選擇夫婿,要把一輩子的幸福托付,最怕遇人不淑。張良遇上劉邦,算是君臣風雲際會,成就了一段歷史佳話,而范增碰上了那個只有匹夫之勇、婦人之仁的項羽,最後只能生悶氣,背疽發作而亡。

王峰顯然已經把許三笑選作了輔佐的對象。

小米粒兒裝好了最後一樣東西,氣呼呼坐上車,這時候探出頭來喊道:“喂,還走不走了?”

許三笑站起身,在王峰肩頭輕拍兩下,沒再說什麽,徑直走到車旁,上車一溜煙駛離歇馬鎮。

省委黨校大門口,許三笑拿著入學通知單跟接待人員辦入學手續,正在填表時,忽聽身後有人說道:“許書記,您也來這個學習班了?”

許三笑聽聲音耳熟,回頭一看果然認識。來人是個跟許三笑年紀仿佛的年輕男子,本是隴南村支書,叫張玉剛。據說跟楊紅菱差不多,也是個選調大學生。在隴南村已經幹了四年,今年才調走。他鄉遇故知,許三笑意外又高興,道:“張玉剛,你怎麽也來了。”

張玉剛滿面春風,熱情的說:“許書記您好,我現在是共青團蓉城團市委副書記,也是這期學習班的成員,這下子您不僅是我的領導,還是我的同學了。”

PS:比預報的晚了點,雖然很抱歉,但還是要為未來的許副書記虔誠的繼續求訂閱和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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