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自街亭打退諸葛誕,漢帝令關興、張苞嚴守營寨不得懈怠,自領中軍往祁山營寨而來。孔明攜攻城器械已至祁山數日,並嘗試攻打天水城不克,聽聞漢帝回師,即率趙雲、魏延、孟獲、王平中軍帳中拜見。
群臣拜見畢,孔明曰:“抵達祁山之後,次日我軍即列陣於天水城外,欲以投石車陷城。然天水城堅池深,守備森嚴,更有一員驍將名喚薑維,數次領小股兵馬出城突擊投石車,我軍分兵保護投石,無法全力攻城,薑維來去如風,亦不能圍殲,數次攻城均無功而返。”
漢帝曰:“朕於街亭大敗諸葛誕,天水城中得此消息,必然膽寒,薑維有大將之才,然天水太守馬遵難當大任。待明日隨朕一道至天水城外一探究竟。”
次日,命孔明坐鎮祁山大營,漢帝親率趙雲、魏延、孟獲、王平及一千騎兵前往天水,沿途命眾將分兵設伏,至城外,僅余趙雲及十余騎。漢帝等登土坡以觀天水,國見城池堅固,守備嚴整,旌旗招展。
漢帝揮馬鞭遙指天水,對趙雲曰:“此等堅城,倉促難下,急攻恐傷我將士性命,大軍一旦損傷,則涼州難收,長安不克。眼下之計,須做長久對峙,待漢中破敵,曹真兵敗則馬遵膽喪。”
正計議間,薑維巡城至此段,遙見十余騎於城外土坡試探,料是敵軍主將窺探虛實,當即點起守備馬隊,集合千余人馬出城殺來。
眾軍士見魏軍衝出,急勸漢帝回避。漢帝大笑:“子龍尚能殺敵否?”
趙雲笑曰:“亮銀槍徹夜長鳴,應在今日殺敵斬將。”
二人即催馬上前,十余騎緊隨其後。兩軍將近,漢帝取弓搭箭,魏軍小校應聲落馬,連斃三騎,大喝曰:“朕乃大漢天子。”
趙雲取弓,往“薑”字大旗便射,旗隨風飄落。
漢帝大喜:“南屏山一箭斷帆趙子龍,果然名不虛傳。”二人回馬勒韁,緩步而行。薑維催兵追來,領兵衝鋒在前,二人回身發箭,例不虛發,如是三番,射殺薑維周邊十余人。
忽薑維勒馬止步,令大軍回城,任漢帝挑釁,不做理會。魏軍城門校尉不解曰:“漢兵僅十余騎,吾等一擁而上,捉了阿鬥,立下不世之功豈不美哉?”
薑維曰:“劉禪、趙雲善射,卻未發一箭於吾,此乃誘敵之計,前方必有埋伏。”
漢帝見薑維識破計謀,乃引兵回營。夜與孔明計議,移師至城下,掘壕溝圍困天水,並傳檄漢中、成都,欲做持久戰準備,加緊轉運糧草,確保糧道安全。
又幾日,大軍圍困天水已畢。城內軍馬不敢出城,因街亭援軍大敗,城內騎兵又親見漢帝悍勇,隻加強守備,盼曹真早日攻下漢中,以解天水之圍。於是漢帝引兵一萬五千,攻掠臨近府縣。
至十月,大軍出征已近半年,將士疲敝,兼之曹真攻漢中、陽平關甚急,戰報一日三變。眾將惟恐漢中城破,孤軍懸於域外。
魏延進曰:“天水城堅,不能速勝,漢中危在旦夕。延願得精兵五千,出街亭,沿秦嶺山腳直奔長安,長安若破,曹真必敗,天水必克。”
或曰:“不若全軍回師至陽平關,聯絡李嚴,裡應外合,圍殲諸葛誕,擊退曹真。再轉進天水,則破之必矣。”
漢帝曰:“漢中之戰必勝,曹真兵敗之日,即是天水城破之時。此戰若不能一舉而克天水,則曹軍必有準備,此後再難有寸進。不破天水,誓不班師,有再言退兵者必斬。”
恰逢丞相府長史楊儀押送糧草至祁山,觀營中士氣低迷,乃上奏曰:“吾觀史書,可於營中築太鼓台,以振士氣。”漢帝大喜,令楊儀監造太鼓台,眾將士歡欣鼓舞,營中士氣大振。
又兩月,馬岱、李嚴遣使來報,漢中、陽平關大破敵軍,漢中缺糧,奏請天水加緊攻城,並將孫禮、趙儼押至祁山報捷。漢帝令將二將帶至天水城外示敵,天水城中士氣大衰,馬遵棄城而逃,薑維威望不足,無法號令全城。漢帝趁機令大軍攻城,僅二十日天水城破。薑維趁亂逃亡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