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清掃戰場,鮮卑人留下屍體及重傷者三百余,無主馬匹百余。如此以有備擊無備,加之漢帝騎兵戰術指揮得當,玄甲軍傷亡仍然高達五百余人,戰損比例接近。
於是玄甲軍退回方城休整,漢帝召孔明及眾將商議曰:“百戰方能出精兵,吾軍騎兵新編,兩萬已可力敵鮮卑四萬。對敵傷亡多半出於騎射,然我軍善騎射者寡。”
關興對曰:“騎射非一日之功。馬匹疾駛,過於顛簸,需一手緊握馬韁方能不墜。開弓需雙手發力,僅靠雙腿夾緊馬腹,需經數年訓練方可。”
漢帝曰:“言之有理,因此當從裝備彌補技能差異。朕偶然記起,備鐵環墜於馬鞍兩側,疾馳中可供騎士蹬踏,穩定身形。可請將作大匠試製。”
馬鈞領命而去,馬鐙製作簡單,不一日鐵匠敲打十余對。挑選玄甲軍新兵試用,果有奇效,疾馳中站在馬鐙之上,雙手不拉韁繩仍然穩當。漢帝曰:“如此騎術大增。可慮者唯射術不精。”
吳懿久率弩軍,精通弓弩戰術,獻策曰:“令將諸葛連弩配給騎兵,在騎行中集中拋射,放棄精準度,區域覆蓋殺傷敵軍。”
漢帝聞言大喜,調來連弩十具,由騎兵試射。操作隨粗疏,卻能於奔馬上拋射箭矢。連弩較大,疾馳中操作不便,漢帝令馬鈞縮小比例,減少箭匣容量,搶製騎弩。並令玄甲軍加緊操練,以為破敵良策。
忽報楊儀鄧芝出使吳國返回。漢帝急令覲見。叩拜畢,楊儀曰:“臣等二人先後到訪建鄴,與吳主重申盟約,約定三個月內共同出兵討伐魏國,共分中原。吳主爽快應允,留臣等飲宴數日,並一再致謝陛下出兵協助吳國收復柴桑。”
孔明細細問道:“吳國君臣是否提到將來如何劃分魏國疆土。”
楊儀曰:“並無。”
孔明問曰:“汝等以為吳國誠意如何?”
鄧芝回曰:“臣等二人途中商議,此次出使有異。吳國君臣上下過於熱情,且態度出奇一致,人人視魏國如敵寇,恨不能立即伐魏。卻無人出聲商討疆界劃分,與以往大不相同。我國於永安、新野加固城防,增兵防守之事,本已想好說辭,卻無人相問。因此,臣等判斷吳國已有異心,故此迷惑吾等。”
漢帝與孔明對視,微微頷首,曰:“丞相如何判斷?”
孔明曰:“吳國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此時結盟曹魏,訂立盟約,出兵偷襲永安、襄陽;中策靜觀其變,不動如山,坐視二虎相爭;下策出兵伐魏,攻打廬江。不出臣之所料,孫權必選中策。”
漢帝笑曰:“朕深表讚同。如此須防曹洪派部分兵馬增援許昌。”
孔明獻秘策,曰:“如此定可令曹洪不敢分兵增援。”
漢帝稱善。於是再次檄令永安、襄陽、新野加緊防禦工事建設。月余,王平、徐晃、陳到先後將布防圖呈上,漢帝覽之,頗得兵法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