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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薛霸王》第八十九章 詰問8鹽商
其實,錦衣衛官面上的消息,在薛蟠離京南下後的第二天,就傳遞到了京城,速度並不算慢。

畢竟,錦衣衛揚州衛所在稟報此事之前,要先對事情進行一番調查,有個初步結果之後,才好稟報,不然如果只是傳遞過來一個“林如海遇刺”的消息,會顯得更不專業。

鄭昀雖然已經從永昭帝這裡領到聖命,要南下揚州親自調查此事,但是他可不能像薛蟠那樣,把衙門的事情扔下不管,說走就走了。

鄭昀離京南下之前,先用了兩天的時間,把錦衣衛近日的重大事項,都交待清楚,才啟程動身。

一路之上,也不會像薛蟠那樣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不顧其他,隻悶頭趕路,所以在路上用得時間比薛蟠要久很多,足足花了十天時間,才趕到揚州。

這個時候,薛蟠抵達揚州已經七八天了,從金陵請來的名醫會診都結束了,林如海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性命被從鬼門關外拉了回來。

這幾天的時間,薛蟠除了廣邀名醫來給林如海會診,也從金陵調來了一些可靠的人手,對林如海遇刺事件,進行了摸底調查。

其實,這件事情的原委,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幕後真凶超不出揚州八大鹽商的范圍,最大的可能,是八大鹽商全都參與了此事。

林如海遇刺之後,就一直深居揚州鹽運使司衙門後宅,外邊有揚州知府派來的兵士衙役守衛,外人根本摸不清林如海的具體情況。

揚州知府也派出人手,對此事進行了調查,找到了那幾位被吳洋用燧發短槍擊傷的刺客,但是被捉拿的刺客,本就傷勢嚴重、性命垂危,被關進揚州府衙牢房之後,沒等到被審訊,就一個個死在牢裡了。

揚州知府也搞不清楚,這幾個刺客是真的傷重而亡,還是被人從中做了手腳。

偌大的揚州府地界,早就被八大鹽商滲透得徹徹底底了,就連揚州知府自己,也吃過八大鹽商的飲宴,收過他們的贈禮。

雖然在林如海遇刺之後,揚州知府有鑒於朝廷威嚴被肆意踐踏,也怕為此事承擔責任,下了死命令,要徹查此事,但是總不能由他自己親自上陣調查,而下面做事的人,誰是八大鹽商的人,他都分辨不清,所以調查推進十分緩慢,就在所難免了。

薛蟠親自來到揚州,肯定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但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想好怎麽處理此事。

從鄭昀的手裡接到永昭帝的旨意,身上多了欽差的身份之後,事情就豁然開朗了。

鄭昀此來,本來還想著,怎麽調查此事,要動用多少人手,耗費多少精力時間,才能查清原委。

盡管他也能猜到,此事的幕後黑手,左右逃不過在林如海改革兩淮鹽政中利益受損八大鹽商范圍,但是要拿到真憑實據,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八大鹽商既然敢做出公認刺殺朝廷重臣的事情,肯定會在事前事後,處理好所有首尾,置身事外,確保不被牽扯到。

揚州又是八大鹽商的大本營,他們從前明開始,在此經營了數百年,早就根深蒂固,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了。

劉漢帝國的錦衣衛,雖然做的是和前明錦衣衛相同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前明錦衣衛那樣的權勢,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倒不好對表面上樂善好施、人脈深厚的八大鹽商直接動手。

薛蟠卻不像鄭昀這樣瞻前顧後,在他看來,八大鹽商的罪證把柄,根本不用調查,都是明擺著的。

薛蟠接過欽差任命之後,第一道命令,便是調動揚州周圍州府的駐軍,

跨府來揚州公乾。之所以沒有動員揚州本地的衛所兵卒,是薛蟠不放心,不清楚八大鹽商對本地衛所的侵蝕程度,唯恐揚州衛所的兵卒,得到對八大鹽商動手的命令,突然嘩變,鬧出亂子。

等附近州縣的四五千大軍,被調度到揚州城外的時候,薛蟠也命人把八大鹽商的當家人,都請到了鹽運使司衙門裡。

八大鹽商其實早就等著被召喚到鹽運使司衙門了,只是在他們原本的計劃中,林如海會在刺殺行動中當場身死,他們前一次來鹽運使司衙門,是對林如海進行吊唁,後一次來鹽運使司衙門,則是拜見新任巡鹽禦史。

結果,萬萬沒想到,林如海的身邊,竟然有一位能發連統的吳洋,用的火統還是燧發,以一人之力,面對八名手持弩箭的刺客,還能當場射殺兩人,射傷三人,剩下的三名刺客,雖然沒有受傷,但已經被吳洋的火統連發嚇破了膽,見吳洋能夠在轉瞬間重新裝彈擊發,槍槍致命,立即四散逃命去了。

林如海雖然中了一擊毒箭,但卻沒有命喪當場,被救回鹽運使司衙門之後,被揚州府派人團團保護住,生死難明。

八大鹽商雖然膽大妄為,但也不敢派人強攻鹽運使司衙門。

刺殺朝廷重臣,雖然形同謀逆,但是八大鹽商自認為首尾料理得乾淨,此事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而派人強攻鹽運使司衙門,就是實實在在的謀逆行為了,需要動用的人手,也要遠遠多於刺殺,人一多,就難保密,暴露出他們幕後黑手的可能性大增。

就算他們再膽大包天,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次被召進鹽運使司衙門,八大鹽商難免心中惴惴不安,因為此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八大鹽商在鹽運使司衙門的側廳坐下,坐了半天冷板凳,一直不見正主兒出來,連杯茶水也沒有。

不過,八大鹽商都是久經商海浮沉的老成之人,些許試探,並不能令他們動容,一個個正襟危坐,表現得十分鎮定。

已經能夠起身下床的林如海,和薛蟠一起,在屏風後面,陪著八大鹽商枯坐了半天,不過林如海和薛蟠手邊,都有一杯熱茶。

八大鹽商甚至能夠聽到屏風後面有人喝茶的動靜。

一杯茶喝完,見八大鹽商依然不為所動,林如海對薛蟠笑了一下,薛蟠這才起身,繞過屏風,來到前面。

八大鹽商聽到腳步聲,都扭頭看來,見出來的不是林如海,而是一位面相稚嫩的少年,不由地挑眉眯眼,臉上神情莫名。

薛蟠此時,身上並沒有穿著官服,而是隻著常服,還是請外邊的裁縫臨時趕製的,因為薛蟠南下匆忙,並沒有帶什麽隨身衣物。

八大鹽商當代主事人中,年紀最大的白家家主,已經年逾七旬,年紀最小的周家家主,也有四十許的年紀了,都比薛蟠大了幾十歲。

面對意外出現的薛蟠,八大鹽商都在心中暗暗猜測,來者何人。

薛蟠也沒有主動介紹自己,徑自在主位上坐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開口說道,“勞諸位在此久等了,不過讓你們等些時候,也是為你們好。”

八大鹽商相互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由年紀最小的周家家主開口說道,“不知......閣下此言何意?”

薛蟠說道,“我特意給你倆留出這些時間,是讓你們事先考慮清楚,想必諸位也都知道,本官召你們來此的用意,等下我問話的時候,希望你們能三思而言,言之有物,不要給本官說那些空話套話,浪費彼此的時間。”

周家家主聽薛蟠自稱“本官”,開口問道,“不知上官官居何位?巡鹽禦史林大人何在?怎麽上官召見我等?”

薛蟠翻了翻眼皮,瞟了周家家主一眼,臉上似笑非笑道,“林大人病體未愈,尚不能理事,本官乃是陛下親任的欽差,專事處理林大人遇刺事件的,對了,本官姓薛名蟠,祖籍金陵。”

周家家主聞言,試探問道,“薛大人,可是金陵薛家出身?”

薛蟠說道,“正是。”

八大鹽商聞言,又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薛家在金陵護官符中,有“豐年好大雪薛,珍珠如土金如鐵”之稱,但要論豪富程度,和八大鹽商,依然無法相提並論。

尤其是近幾年,薛家前任家主早亡,隻留下孤兒寡母,依靠著與王家聯姻,才能勉強維持家業,家勢已經衰落了。

薛家年前闔家進京之事,八大鹽商也有耳聞,對薛家和林如海林家的淵源,也有了解,卻沒想到,薛蟠竟然在一年之間,就由商轉官,現在還被委任為欽差,來揚州處置林如海遇刺事件。

在八大鹽商看來,薛蟠自然是靠著金陵賈家、王家,才得以躋身官場的,年紀輕輕,能有多大本事,要來調查林如海遇刺事件?

八大鹽商得知了薛蟠的身份,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認為他這個小年輕,輕易就會被他們拿捏住。

周家家主開口的言語,都比之前輕松了幾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薛大人召我等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薛蟠突然沉下臉色,冷聲說道,“本官方才已經說了,咱們之間,此次談話,要彼此坦誠,不要盡說廢話,浪費彼此時間,你是沒有帶耳朵,還是聽不懂人話?”

周家家主被薛蟠突然變臉,搞得措手不及,舌頭一時打結,不知該怎麽回答。

八大鹽商現任當家人的帶頭老大白家家主見狀,開口說道,“薛大人勿怪,只是我等實在不知,大人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呀。”

薛蟠冷眼看向白家家主,看得年老成精的白家家主,渾身不自在,臉頰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

周家家主這才緩過勁兒來,開口說道,“小人知道,薛大人此次召我等前來,是為了林大人遇刺之事,不過此事與我等無關,知府楊大人此前已經派人調查過了。”

薛蟠冷笑道,“你說這話,自己信麽?”

周家家主張了張嘴,語氣也澹定下來,說道,“大人有何吩咐,還請直言,不須這般逞言辭之利。”

薛蟠冷笑道,“林大人身為巡鹽禦史,位高權重,勞苦功高,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歹人刺殺,陛下得知此事,大為光火,命本官徹查此事。

“當時的八名刺客,兩個被林大人護衛當場射殺,三位被射傷,後被揚州府捉拿,下獄不久便都不治身亡,還有三位刺客,遁入江湖,不知蹤影。

“朝廷沒有人證,在爾等看來,似乎就拿此事毫無辦法了是吧,揚州知府是沒有辦法,不等於本官沒有辦法。

“本官調查本桉,不需要人證物證,只需要自由心證,林大人遇刺,誰能在此事中受益,誰就是幕後黑手,逃走的那三位刺客,不過是幕後之人手中的刀,逃了也就逃了,無關緊要, 此事的關鍵是把幕後黑手找出來。

“諸位,我想問一問,你們認為,誰在林大人遇刺事件中,受益最大?我指的是假如刺殺成功,林大人命喪當場之後。”

周家家主目光遊移道,“這個......小人哪裡知道。”

薛蟠冷笑道,“那咱們先說一說林大人因何遇刺,在本官看來,此事緣由,乃是林大人對兩淮鹽政的改革,今年的鹽引發放數量,比往年足足多了一倍,原本由你們八家包攬的鹽引,現在被眾多中小鹽商分走了大半。

“以往兩淮發放鹽引的數量,只有七八十萬擔,是因為爾等稟報,鹽場只能生產這麽多鹽;今年發放了一百五十萬擔鹽引,繳稅購買的鹽商卻不擔心鹽場產量不足,無法兌換,由此可知兩淮鹽場的真實產量。

“那麽,以往官發鹽引之外的鹽,都哪裡去了?總不能是一夜之間,產量就從七八十萬擔,上升到一百五十萬擔了吧!

“爾等作為承銷兩淮鹽業的大鹽商,有何言辭,可解本官此惑?”

周家家主期期艾艾道,“這個......小人之前只是照章納稅購買鹽引,再憑鹽引從鹽戶那裡購鹽,到各處售賣,對大人所言產量虛實之事,實在不知。”

薛蟠冷笑道,“那你可敢以祖宗的名義發誓,說你家賺的銀子裡,沒有一兩是販賣私鹽得來的?”

周家家主臉色陡變,作色道,“大人此言何意?”

薛蟠冷笑道,“本官的意思很清楚,之前兩淮鹽場所產的鹽,在官買鹽引之外的產量,都被爾等以私鹽販賣,從中漁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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