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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滾吧,大明》第44章 繼續忽悠
  自唐寅受聘為如意樓的文化顧問以來,其實也沒太多的事,無非就是每天抽點時間給小九他們掃個盲,普及下文化知識。偶爾再去牛場的草舍住上幾天。

  而《伯虎詩集》自打首發之後,是賣了一波又一波,翰林書坊幾乎每隔兩天就要加印,以至到後來劉掌櫃乾脆將大部分的精力全部投入到詩集的印刷上來。

  這日,整整一天,張佑都在如意樓的後院忙活著他的提純實驗,晚上剛一回家,便發現唐大才子又喝醉了。

  張佑路過他房間的時候,發現他房門大開,正抱著便盆大吐特吐,吐得肝腸寸斷,臉已差點埋進了便盆裡。

  張佑皺眉,腸胃泛酸,加上累了一天,再看下去他也想吐了。

  可人家也畢竟是江南第一才子,張佑隻好忍著惡心走進去扶他。

  “唐兄,酒色不要過量,對身體不好,就好比你花錢睡青樓的姑娘,難道一定要夜伐七八次才覺得物有所值麽?”

  唐寅胡亂擦了一把嘴,傲然道:“我睡青樓姑娘從來不花錢的……”

  張佑心想,得,我特麽就不該進來。

  死不要臉的老嫖客,他這是在顯擺麽?

  真想把他的腦袋摁進便盆裡啊……

  “好吧,姑娘你可以免費睡,不過,酒這東西畢竟傷身,唐兄為何如此作賤自己?”

  這話戳中了唐大才子的痛處,醉醺醺的身子搖晃幾下,接著四十五度仰望房梁,眼淚默默滑過臉龐。

  “江郎才盡,江郎才盡矣!”唐寅悲憤長歎。

  “啥意思?”

  唐寅流著淚,目注張佑,淒然道:“張老弟啊,你曾說那日我大醉之下,文思如泉湧,一氣寫下諸多千古佳句,江南文士也對我傾仰萬分,可我如今連續幾日,酩酊大醉,搜腸刮肚也寫不出一句拿得出手的詩句,愚兄才郎才盡矣!”

  從書案上摸出幾張皺巴的紙,唐寅神情愈發悲愴絕望。

  “……賢弟且看,愚兄每每大醉,不但沒寫出詩句,卻畫下這許多莫名其妙的春宮,嗚呼!這是何故耶?莫非我不是才子,而是淫棍乎?”

  你本來就是天生的淫棍,我才是才子!張佑心裡嘀咕。

  張佑接過那幾張春宮,頓時兩眼一亮,哇塞,沒想到這唐寅不僅擅山水畫,尼瑪,這春宮圖畫的也惟妙惟肖!

  好東西,收了它,拿出去賣錢……

  幾張春宮以神奇的速度消失,納入張佑懷裡。

  唐寅睜著朦朧的醉眼,打著酒嗝四下尋摸:“咦?我剛才拿出來的春宮呢?”

  張佑茫然道:“唐兄,你是不是喝多了?哪裡來的春宮?”

  唐寅呆了片刻,有些崩潰的捂住了腦袋,他覺得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不但不是才子,還是個瘋子……”唐寅痛苦地喃喃自語。

  張佑笑眯眯的扶住了唐寅搖搖欲墜的身軀。

  “唐瘋子,想繼續發財嗎?愚弟有個想法……”

  唐寅通紅的眼睛瞪著他:“什麽,你剛才叫我瘋子?”

  張佑大驚失色:“唐兄,你耳朵也有毛病了?我剛剛明明喚你唐兄呀……”

  唐寅又呆了許久,終於徹底崩潰。

  砰!

  使勁把腦袋朝書案上一撞,唐寅把自己撞暈了。

  張佑對唐寅這樣的大才子還是很尊敬的。

  古代文藝青年很單純,他把沉浸在自己構畫出來的如詩如畫的美妙世界裡,這個世界有田園牧歌,

有鳥語花香,有“閑敲棋子落燈花”,也有“悠然見南山”。  他的世界很美,有山有水有酒有詩,唯獨沒有“名利”二字。

  千古以來,“名利”二字讓文人們又愛又恨,得到它的笑而不語,得不到的鼻孔朝天,假裝嗤之以鼻,渾然忘了當初對這二字是怎樣的狂熱癡迷。

  這就是文人,虛偽吧?可他們讓世人看到的只有清高。

  張佑對唐寅頗有好感,盡管唐寅也是文人中的一員,而且也對名利充滿了渴望,不過他在得不到名利以後,故作清高的樣子比較可愛,或者說,他裝清高的演技不夠嫻熟。

  更重要的是,唐寅這家夥有股子狠勁,張佑一直覺得,敢把自己撞暈的人,必然是真的勇士。

  唐寅趴在桌上,暈得很深沉。

  張佑沒閑著,滿屋子尋摸,打算找幾張唐寅的畫作,拿到劉掌櫃拿賣錢,反正唐寅這幾天過得醉生夢死,估計他也不記得自己畫過什麽。

  張佑沒有害人之心,但他不介意趁火打劫,他,畢竟是有道德底線的。

  在唐寅屋內,尋了很久沒尋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看來唐大才子最近把心思全部用在作詩上了,作畫的創作熱情不高。

  張佑很失望,不死心的又仔細搜了一遍,仍舊一無所得。

  唉,算了,看來唐大才子最近處於瓶頸期。

  都說賊不走空,張佑感覺自己每次進唐寅的房間都像阿裡巴巴闖進了四十大盜的老巢,這家夥明明渾身都是寶,為什麽總把自己搞得遭了災似的?

  不過老這麽偷雞摸狗終究不是王道,詩集差不多榨幹了剩余價值,總該再找條財路,讓唐寅再火一把,奔往小康的道路必須馬不停蹄才是。

  …………

  唐寅的畫不愁沒市場,張佑有位老主顧,翰林書坊的劉掌櫃。

  趁還未宵禁,即便忙活了一天,但在換錢的路上是不辭辛勞的。

  劉掌櫃現在對張佑非常客氣,他已經把張佑當成了唐大才子的法定經紀人,每次過來都親自接待,奉若上賓,當然,劉掌櫃絕對想不到,這位經紀人背後的故事是怎樣的見不得人。

  幾張春宮賣了二十五兩銀子,不錯的價格。

  秦堪揣著二十五兩銀子再次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唐寅已經醒了,額頭頂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包,一邊揉一邊齜牙咧嘴。

  “咦,張賢弟來了,你剛可曾見誰敲我悶棍?”唐寅怒不可遏。

  張佑無語,“你自己撞的。”

  唐寅橫他一眼:“哈哈,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瘋子……”

  “········”

  瞧,文人就是這麽的唯心主義。

  痛苦地扶著頭,唐寅面容扭曲:“頭好痛……”

  張佑不大習慣對男人噓寒問暖,於是提供了一個最快最有效的解決痛苦的辦法。

  一壇酒擺在桌上。

  雖然自己現在見到酒,便會想起在紹興府衙的時候,渾身不住顫抖。但對這唐寅來說,這酒著實是劑良藥。

  大醉複醒的唐寅臉現懼色:“又喝?”

  “唐兄可聞以毒攻毒?”

  “聽說過。”

  “解決宿醉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酒解酒,此謂‘還魂酒’也。”

  “還魂?還誰的魂啊?”唐寅迷茫。

  “當然是你啊,難不成還是我?”

  張佑的表情實在是太權威,唐寅不得不信,悲壯的飲盡一杯。

  “咦?好像確實有效……”唐寅眼睛亮了。

  張佑面帶微笑瞧著唐寅,目光充滿愛憐,就像……看著一錠正在喝酒的銀子。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此門賺銀子……

  張佑粗步算了一下,在沒買牛場之前,自己到手的銀子足足有一千多兩,但現在自己身上全部財產除開如意樓的分紅,只剩二百多兩,實在是太少太少。

  所以,要在短時間內積聚資金,這事必須得落在眼前這位唐大才子身上。

  “來來來,唐兄再滿飲此杯……”張佑殷勤勸酒。

  沒多久,唐寅又喝得有點飄了……

  亦如張佑遇到空虛老道一般,唐寅認識張佑實在是他人生最大的劫數。

  半個時辰後,唐寅搖搖欲墜,眼看要轟然栽倒。

  砰!

  張佑奮力一拍桌子,嚇得唐寅一激靈,酒醒了三分。

  “唐兄!驚才絕豔的唐兄!你令愚弟五體投地啊!”

  唐寅被嚇到了,一臉迷茫地看著張佑:“我……我做了什麽?”

  “感盤古開辟,三皇治世,五帝定倫,世界之間,遂分為四大部洲:曰東勝神洲……”

  嘴唇開闔之間,已說到孫猴子學藝歸來,花果山佔山為王,下東海獲定海神針為兵器……

  細節和原著中許多詩詞當然不記得了,但並不影響整個故事的通順和獨特魅力,他堅信唐寅有這個實力把細節和其中詩詞填補得花團錦簇。

  張佑說得嘴角冒了白沫兒才意猶未盡住了嘴,唐寅眼睛卻越睜越大,掩飾不住的驚恐之色。

  “這……又是我剛才跟你說的?”唐寅不但聲音顫抖,整個人也顫抖起來。

  張佑篤定的點頭,目光急切且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唐兄,後來呢?後來孫猴子怎樣了?”

  唐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發現自己真的瘋了。

  後來怎樣?該死的!為何腦中竟一片空白?那隻猴子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打著擺子站起身,即將崩潰的唐大才子強撐著把張佑往外推。

  “你先回去,我要把這些寫下來,還有……我想冷靜一下······”

  張佑欲言又止,見唐寅真有發瘋的跡象,隻好黯然一歎。

  罷了,等下次把他灌醉了再跟他談出書分成的事吧,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

  唐寅的房門毫不客氣的關上,張佑站在門外,嘴角又泛起了微笑。

  人生,多麽美好。

  但殊不知一個人太得意忘形總會有報應的。

  張佑樂得忘形的時候,身後冷不丁傳來一道不怎麽美好的聲音。

  “我都聽到了……”唐芸面無表情站在門邊。

  張佑凝固,石化:“…………”

  半晌,“你···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幹嘛?”

  唐芸不理會張佑的呆若木雞,她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他,目光清澈如水。

  “誰叫你們動靜鬧這麽大的,我在這門口待了大半個時辰了,張佑,你說你幹嘛非要欺負唐寅呢?你的製鹽弄好了?”唐芸訕訕道。

  “這個···掌櫃的,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的酒樓好嗎?”張佑弱弱道,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是製鹽需要的東西,勞煩你要王叔幫我準備一下。”

  話音剛落,張佑一溜煙跑回自己房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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