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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第19章:深夜慰問
  黃廉接到消息後,高興的就差放鞭炮慶祝一番,本以為這輩子都跟欽天監沾不上邊,哪成想忽然就要給他們看病,祖墳保佑祖墳保佑啊。

  到現場後,不消片刻黃廉就確定了凶手,實在是太簡單了,傷者的傷勢與白螃子出奇的相似,都是隻傷皮肉不動筋骨,招招避過要害,讓人生命無礙的情況下卻內心倍受煎熬,皮肉傷痛精神創傷雙喜臨門,這種侮辱性的打法太有特色,除此一人再無可能。

  若是放在昨天,黃廉可能還屁顛屁顛跑去找任布行告狀,又或是準備在欽天監人醒後告訴他們誰乾的。只是現在黃廉突然開竅了,先是白螃子,後有欽天監,這不都多虧了周天,院長才不得不找自己麽,否則這些年誰肯正眼看他。

  自己原先竟然還找他麻煩,糊塗啊糊塗,以後不光不能找麻煩,還要找機會修好;不光不去舉報,還得設法保護起來。周天就是自己的吉祥物、幸運星,誰再惹周天自己就跟他勢不兩立!

  打定主意後,黃廉眼神都變得堅定,未來終於有了奔頭,先把兩人裹的結結實實,再將四肢綁在一根長木棍上,指揮弟子站在兩頭用肩挑起,管他傷勢輕重,先扛回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再說。

  黃芳子看著五花大綁的兩人,腦海中浮現獵人扛野豬的畫面,暗歎這是造的什麽孽,便好心提醒黃廉道,“師叔,這可是欽天監的人,身上不能味太大,您賴好下手輕點。”

  黃廉立馬不開心了,“什麽意思?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麽?藥分內用外用,為師施藥,外用刻骨三分,內用穿腸爛肚,講究的就是一個穩準狠,怎麽下手輕點,難道讓我見死不救不成?”

  “說的好!”一直遠遠觀望的周天走了過來,裝作路過般說道,“黃師叔果然醫術不凡,藥力歹毒狠辣,有您照顧他們,我就放心了。”

  黃芳子看周天去而複返,頓時心中不安,怕被黃廉看出端倪,趕忙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麽,這裡出事了閑人免進,快回去。”

  周天心知黃芳子有意保護他,但是忍不住想多調戲黃廉幾句,便使了個放心的眼神,走到黃廉身邊,遙望被抬走的兩人。

  這時的黃廉不光聽著周天的話非常順耳,還生出周天是難得知己的想法,看著他點頭說道,“有我在你放心,他們什麽時候傷的咱不知道,但是他們想什麽時候好,是咱說了算。”說著拍了拍周天肩膀,還意味深長的捏了一下,表示我什麽都知道。

  周天側頭看著這富含深意的一拍,心想難道這老小子終於開竅,明白我的價值了?

  為確保別出誤會,便試探性問道,“黃師叔的意思是?”

  黃廉抱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真誠說道,“以前是師叔糊塗,現在師叔想通了,絕不會再找你麻煩。”

  我去~真的開竅了,周天大吃一驚,與黃芳子對望一眼,發現她眼中也盡是不可思議。

  黃芳子當然希望黃廉肯站在周天這邊,若真如此那他就能在未在的抵賴之路上順風順水,可又擔心黃廉有詐,也試探道,“師叔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是我第一個發現他們被傷的,跟周師弟沒什麽關系。”

  黃廉擺了擺手,灑然說道,“你們用不著這樣,我這人死心眼,當初學習醫道便是一意孤行,後來雖然受盡白眼,也從不後悔,今天我說了不找周天麻煩,便不會再找,以後你是周天背後的女人,我便是周天身後的男人,讓我們……”

  “行了行了行了。

”周天忍不住打斷黃廉,背後的男人都說出來了,誰知道還能蹦出什麽來。  不同於黃芳子的疑惑縱生,周天社會閱歷豐富,早就想通了其中玄機,既然人家都表忠心了,自己也得表個態,便隨口說道,“放心吧,以後你的醫館不會缺傷員的,這不是預言而是承諾。”說完裝逼的背起雙手,一副高人姿態。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黃廉感動道,說完瀟灑的回身而去,畢竟還有兩個傷員等著呢,不能耽擱太久。

  黃芳子旁觀了兩人的修好過程,心中生出一絲寒意,這句承諾太重了,重到不知多少人會因此受傷,黃芳子還以為打倒了白螃子,杭城分院要迎來一段時間的長治久安,萬萬沒想到沒想到周天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怎麽還有點小歡喜呢,黃芳子內心掙扎並快樂著。

  忽然肩頭被拍了一下,“想啥呢,要是沒事去我房間坐會。”周天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

  黃芳子內心的掙扎更是愈演愈烈,奈何還得去找任布行複命,只能忍痛說道,“改日吧。”

  ……

  杭城鴛鴦樓,一個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點了一壺好茶加幾份精致茶點,東西擺上桌子,女子卻絲毫未動,只是望著窗外靜靜出神。

  這個女子就是擄走周天的黑衣人,欽天監執事堂二司司歷胡小仙,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在修仙的宗門間卻有著極高的地位。

  手握整司人馬,最差的也是煉氣期,在外執行任務時可直接向監正匯報,更是有著將在外的生殺大權,怎不讓人望而生畏。

  相較於欽天監的職位,她的背景更是深不可測,胡家嫡傳大小姐,又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身份就算在臥虎藏龍的欽天監,也無人敢惹。

  例如執事堂一司司長,同樣是一位世家小姐,兩人相互看對方不順應,但連番較量下來,總是胡小仙略勝一籌,不是對方家世不及,而是一個貴族小姐和一個未來家主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八大家族若要排個綜合實力,那麽胡家肯定可以入前三,多年在沿海一帶經營,早已有了土皇帝的美稱,多數時候胡家一句話,比聖旨都要管用。

  胡小仙不知想到什麽,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似有春風拂過,吹開桃花映面紅,直把遠處偷看的小二看到呆住。

  一個男子來到胡小仙身旁,雖然桌子空著也不敢落坐,看到胡小仙臉露笑意,知道司長肯定又想起了李公子,頓時犯了難,怕自己匯報的消息會破壞此刻的美好。

  胡小仙沒有收回目光,卻似乎覺察到了手下的為難,淡淡的說道,“有什麽事直說,在江南還沒什麽能難住我。”

  這點手下倒是相信,其實他的第一想法是何止江南,仿佛任何事到了胡小仙手中都會變得簡單,也許這就是大家族天生的優勢吧。

  “連續聯絡張監工三次,都沒有收到回復。”男子躬身說道,聲音剛好保持在能讓胡小仙聽到,又不傳到別人耳中的大小。

  見胡小仙沒有說話,男子提議道,“要不要去杭城分院探查。”

  胡小仙搖了搖頭,“現在讓天蓬閣知道欽天監太多人在江南不好,跟著張仕祠的人是誰?”

  “劉畢。”

  是個謹慎的人,經驗也豐富,可是為什麽不回應聯絡呢?胡小仙一時半會還真想不通,誰能想到特使已經慘遭悶棍了呢。

  ……

  醫館內張仕祠緩緩睜開眼睛,臉火辣辣的疼著,後腦杓像枕著一個硬東西,又疼又麻,“這是……什麽情況?”張仕祠躺在床上弱弱的問道。

  “你醒啦?”黃廉把頭從張仕祠的被子裡抜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細銀針,“看來我的神針絕技依然潤滑。”

  張仕祠眼睛恢復些許神采,終於看清自己身在何處,這是一個四面用白布阻隔的空間,放張床就沒有多余的地方,也難怪黃廉扎個針都把頭埋進被子裡。

  隨著腦子越來越清醒,張仕祠露出著急表情,自己一個欽天監特使怎麽糊糊塗塗躺在別人床上,劉畢呢?他不是該寸步不離的保護麽。

  “劉畢——劉畢——”想到這裡,張仕祠忍不住大聲呼喊,只是每次用力都會讓頭劇烈疼痛。

  “不用喊了,他在這呢。”黃廉說著拉開其中一面布擋,露出另一個隔間,只見劉畢也趴在床上,腦袋後邊三個大包赫然鼓起,遠遠看去又紅又紫。

  張仕祠忽然記起,自己昏倒前劉畢就是這麽趴在路上,可是自己怎麽會昏倒呢?

  黃廉看出他的疑惑,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用想了,看你們的傷勢,極有可能是被天降流星所傷。”

  天降流星?一降降倆,還正好一人一個,張仕祠就算腦子不靈光也不信有這種事,“你是誰?”

  “我乃是天蓬閣福城分院外丹醫道的教員,按輩分你也可以喊我師叔。”黃廉微笑解釋,透著一股子彬彬有禮的服務態度。

  “啊,教醫道的啊。”張仕祠自動過濾了後半句,“怎麽把我們放你這了,杭城分院沒運功療傷的人麽?”

  從這句話就能看出醫者多麽卑微,眾人早就習慣了仙氣療傷,真氣逼毒,對跌打損傷熬湯藥的醫生顯然提不起興趣。

  黃廉臉色一黑,老子救救你你還挑肥揀瘦的,連個師叔都不叫,我理你個卵,“哼”的一聲,黃廉揚起驕傲的臉龐,不再理他,慢慢悠悠走出房間。

  放以前說不定還巴結巴結,但是隨著跟周天一番談話,黃廉早已不把他放在眼裡,隻覺得多說兩句都是在浪費時間,“看看人家周天那素質,那覺悟,甩你八條街。”黃廉關門時還不屑的瞅了一眼,心中默默做著對比。

  張仕祠看著黃廉反常的行為,半天沒想通哪惹著他了,“這人自己就病的不輕,還能給我治病?”

  又想起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便大吵大鬧要見任布行。

  黃廉去而複返,探了個頭進來,不耐煩的道,“你喊什麽啊。”

  身為欽天監的紅人,無論到哪都恨不得被供起來,張仕祠哪受過這氣,“我要見任布行,我是欽天監特使,你不能把我扔在這。”

  黃廉眨巴眨巴眼,等他說完問道,“還有其他事麽?”

  “沒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再次關上。

  ……

  夜深人靜,周天正在勤奮練功,一陣陣鼾聲似如春雷。

  周天很享受這種邊睡覺邊練功的感覺,你說睡著了吧,虛空中可以感受到真氣的運行,你說沒睡著吧,那呼嚕打的跟枕了倆枕頭似的。

  模糊間,一團人形的淡黃色氣體出現在周天意識裡,雖然閉著眼,卻像看到了一樣清晰。

  “這是啥玩意?原來沒出現過,難道是錯覺?可為什麽這錯覺看起來這麽眼熟呢,好像是在哪看到過。”周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淡黃色的輝光消失,取而代之是黑暗中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

  黑色長發,蒼白面孔,血紅嘴唇,泛白眼眸。

  “鬼呀——”周天一骨碌爬起來,拿起枕頭擋在身前。

  女子淡淡的看著周天,直到他稍微冷靜點,才失望的說道,“你沒死啊?”

  周天這才聽出是胡九兒,一枕頭砸了過去,“你要嚇死老子啊。”

  這一枕頭正砸在胡九兒頭上,把原本整齊的黑發砸的飛了起來,亂哄哄的蓋在臉前。

  周天見狀,發現本就有爭議的形象更瘮人了,忙走過去幫她理好髮型,“大半夜怎麽跑這來了?你怎麽進來的,把看門的弟子滅口了麽?”

  “這裡我可是比你熟,再說了想進來也不一定非要走門。”胡九兒說著從背後拿出一串紙錢,“這不來給你吊喪了麽。”

  周天真心看不了她這副樣子,把紙錢推回她背後重新擋好,“下次要是拿紙錢出門,你好歹換身衣裳。”

  胡九兒聞言翻了個白眼,不經意間又惹得周天大喊大叫,

  “不準翻白眼!”

  胡九兒被喊的鬱悶,“好心好意給你來燒紙,怎麽還惹著你了。”拎起紙錢就砸向周天。

  “我謝謝你哈。”周天接住紙錢,隨手扔到桌子上。

  胡九兒氣的轉身就要走,又想起正事還沒說,只能轉身回來。

  周天剛要去攔人,卻發現她停住了腳步,忙大馬金刀的坐到椅上,像個大爺一樣說道,“這就對了嘛,耍什麽脾氣。”

  胡九兒懶得搭理,沒好氣的說道,“你候王寨的人都快餓死了,你還在這裝大爺呢。”

  “哎呀。”周天拍了一下腦門,“怎麽把他們給忘了。”

  胡九兒本想翻個白眼,怕再嚇到周天只能忍下衝動,“當時跟著我好歹還好吃好喝不缺錢,你來了倒好,別說發家致富了,人都瘦了幾圈。”

  “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候大把候二的衣服吃了,候二把候四候小四的被褥吃了,候四候小四非要把候二吃了,王三見勢頭不對,老早就躲起來,現在也沒找到人。”胡九兒講述著候王寨的亂像。

  想起他們衣服上的汙漬,周天確定這是真餓急眼了,不禁發起愁來,倒不是愁他們的飯轍,而是這件事以後多多少少是個汙點,一旦傳出去,誰還肯跟著自己混。

  穩了穩心神說道,“你回去告訴他們,辦法我已經想到了,讓他們再堅持幾天,過段時間吃香的喝辣的,錢多到候王寨都放不下。”

  胡九兒聽他畫著大餅,就差把不信寫在臉上,第一次見識到周大師不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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