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天崗演義》第三十一章 血腥屠戮
  言鼐哈克大軍侵佔鳳砉土地,對竍族人展開了一場血腥屠戮,致使成千上萬之人流離失所,骨肉分離。其乃狗彘不若之牲,其乃狼心狗肺之禽,殺人手段殘忍至極,一條條鮮活生命,轉瞬即逝。

  鳳砉城的天空,濃煙滾滾,綻動著血腥的氣息,死神無端降臨在失魂喪魄的人群。

  “娘……”

  聽,一個無辜的聲音在悲痛中哭泣,一座被大火焚毀的店鋪後,一個弱冠未成的小兒,看著死去的親人,無助坐在地上哀哭不絕……

  此日晨,一千多竍族人被押至雜亂不堪的教堂。此時,比滋仂力走上教台,喝道:“所有竍族人,皆與吾跪下聽訓話。”這些竍族人猶豫不定。比滋之心腹,佐羅麽鬼將言:“未嘗聞將軍之令乎?跪下,皆跪下,聽訓話。”竍族百姓不情願屈下膝來。“爾等隨吾宣讀,”比滋宣示,“竍族乃一腐敗之土地……”此一言道出,無一人聲曰。鼐哈克將士手執冰刃,擁入難民之中,逼喝道:“聽見沒有,皆隨將軍宣訓,不聽話者,性命休矣!”千百竍族人心肝俱碎,皆言:“竍族乃一腐敗之土地……”

  此刻,鼐哈克將士見一男子半張著嘴,並不言語,當下喝問:“混蛋,汝因何不吱聲。”男子比劃一番動作後,指其口搖了搖頭,原來他是個啞巴。鼐哈兵裝作不知,將白刃架其頸上,喝道:“與汝對言,裝聞不見,如此瞎比劃,是何道理也!”男子肉顫心驚,急忙再次用手指其口,接連不斷發出“嗯嗯”聲,搖著頭。鼐哈兵怒道:“何意?道人言。”此刻,跪他邊上的一位老婦言:“回軍爺,此乃我之生子,自幼失音,口啞不言,請軍爺釋罪寬恩,恕饒於他。”不待將士言語,比滋卻道:“押其來!押其來!”鼐哈克將士謹諾,將男子拖起帶走。

  “你們要帶他去哪兒?”老婦趕忙上去阻攔,“放了我兒子,放了我兒子……”

  當下,兩個將士將其摁住,“別動!”

  啞巴男子被押上教台,比滋怒道:“長口不言,生舌何用?”喝令,“將其舌割下。”此一聲下,兩個將士將其摁倒在地,佐羅麽鬼將近前半蹲下,一隻手抓其兩腮,潑使其張開口,另一手捏起勾刀,塞入口中,用力一拽,將一條血淋淋的舌頭連根拔出。可憐風華少年,一口鮮血淋漓,痛得滿地翻滾,哭得死去活來。而此卻引來鼐哈克將士狂笑不止。其母此見,張口潑罵:“畜生,一班畜生,爾等豈吾親生骨肉乎!俺和爾等拚矣!”言罷!她用力掙脫束縛,奔至教台,狠狠抽了比滋一巴掌。比滋怒火衝天,揮來四棱凹面熟銅鐧,朝頭揮下,教之腦袋開花。

  “將其曳下,活埋!”比滋下令。鼐哈克將士謹諾,將啞巴男子拖下不題。

  “爾等可見,孰若不聞將軍之言,隻此下場。”佐羅麽道。

  “繼續,隨吾宣言!”比滋道,“吾等竍族人,願以鼐哈克為主,永世為奴……”

  諸難民兩眼滴血,心如刀絞,被迫之下,道此不仁不忠、叛瀆大土之罪宣。

  “為感鼐哈克恩賚,吾等奉其為天者,貶竍乃沙流也!”比滋宣。

  此尤損國族之辱,令諸難民難以啟齒,但誰亦無法,隻得低聲宣頌而過。

  “沙流可棄,寧做鼐之傔隸,不為竍之甿庶。”比滋宣,“鼐之威嚴不損,竍之尊容可摧。”

  如此奇恥大辱之宣詞,層層意深一尺,一串串血淚,伴隨錐心刺骨之痛,教竍族人怎禁受得起?

  “竍者,

自此甘為鼐之牛馬,以勞報德。”比滋宣。  此喪心病狂的宣詞,潑使其背上一身罪惡,成了喪家之犬。竍族人的心底留下一道永久亦不能抹去的傷痕……

  “宣讀已畢。”比滋道:“言出必行,速押這乾人去,將城中死屍搬去填河。不從者,殺無赦!”

  這多竍族人被迫攆出教堂,在大鼐兵監管之下,做此喪盡天良、傷風敗俗之事。

  城中,大街小巷堆滿竍族人的屍體。大火焚爇的酒樓門口,幾個難民推來一輛四輪車,將街頭死屍陸續裝載。其中,一位年過花甲之叟疲乏過度,上氣不接下氣,加之一日未餐,如何久時勞作?“爹!”一少年攙他坐到台階上,“你先憩一刻,待我拾掇此些死屍後,便尋食與你。”老叟剛喘息幾口後,卻趕來三五個鼐哈克將士,皆手執鴨嘴杖,言:“教汝乾活,汝卻坐息,是何道理?”此時,那少年急趕來跪下,“各位軍爺,請發慈悲,我爹年紀老邁,恐力不足,可容其少息,餐後勞作乎?”鼐兵怒道:“老不死的,隻食不做,死木一根。”言罷!數頭獸揮大杖,不顧少年苦苦哀求,面對老叟則是一頓亂打。須臾,鼐哈兵罷杖,怎見老叟已苟延殘喘,惟一息尚存。既而,一鼐兵將鴨嘴杖遞與少年,言教其杖打親父,至死方可。青年忍無可忍,言:“自古唯有父笞子女,豈有子女笞父之說?”鼐哈兵要挾道:“若汝不杖殺之,吾則杖殺汝。”少年道:“子杖親父,造無邊罪業。子替父死,亦當盡孝。汝速殺我矣!”鼐兵無一言語,端見一人取來火把,放老叟身上點著,這可見棉衣焦冉煉化,熊熊火焰中皮開肉爛,老叟翻來覆去地打滾兒,煙熏火燎中,一陣慘叫之後,見已肉臭骨枯。少年親眼目睹生父慘遭殺害,再也不可隱忍,怒道,“一幫禽獸,殘殺吾父,老子和爾等拚矣!”當下,前後兩條鴨嘴杖迎來,打得他口吐鮮血。既而,一鼐兵手起杖落,擊其頭,將其斃命……

  金鑾大殿,王駕之上,坐著大鼐主帥喬勝威奇,一旁立著副帥阿裡多布郎,並鼐哈克七聖將。此刻,比滋來報:“稟元帥、副元帥,屬下奉命,令竍族人宣頌訓詞,現令千百余人清掃駢屍,並棄至槐香河中。”

  “將軍辛苦。”喬勝道:“且去憩息,居后宮本帥獵得諸多美女,將軍可盡情享用。”

  比滋謝恩退下不題。

  “元帥,既是屠城,何故清掃戰場?一把大火焚薙即可。”阿裡道。

  “若不如此,深恐昔年烏拉花粉再現。”喬勝道。

  “烏拉花粉?”阿裡疑惑不解,“元帥博古通今,此是如何一事?”

  “汝既有此一問,吾便將此備陳一番。”喬勝道:“約莫六百年間,烏拉主范幽王與山河泰幽之間產生了一場生死對決。坤王氏受山河大勢者哈威爾之命,進攻南荒。為了帝王之夢,范幽王不日出兵,前至南荒奮死抵抗。在此一場戰役中,泰幽興朝大士周訇之並段其嶸授朔風者湘空藍祖之言,前至風嶽連環山,盜取四時供奉之誅仙萬刃劍。此劍乃上古太羑氏劈天救蒼生之物,其威力不輸於吾手中之七星鎏虹,數以萬年被懸於古?殿靈台之上。二士打死數名看守者,擅闖古?殿,將寶劍奪下靈台。誰知此舉,激怒雷霆,當晚,風嶽山頂,血雨瓢潑。哈威爾得到此寶後,日夜玄煉,終一日,其功成矣,便再次與烏軍展開廝殺,萬刃陣列,直殺得烏拉軍血濺成渠,暴骸如山。泰幽眼見勝利在前,殊未知由於萬刃劍離開古?殿,加之屍流蠻境,無人收斂,所發之惡臭引來天色俱變。因此劍乃救濟天下之寶,而今卻沾滿鮮血。就在泰幽攻入烏拉界都前夕,九陰娘娘震怒,施展九道玄法,直至夜半三更起,花魔出生了,凝聚於烏拉族上空,散下花粉顆粒無數,但凡血肉沾得半點,頃刻化為烏有。如此,泰幽大軍慘遭天害,所剩無幾。武虛之手落下塵,報得三煞閻皇恩。山河罪孽,天怒人怨,前者范幽王在萬刃之下,死裡逃生。其孤軍一人遁入林間避難,承恩九陰娘娘出現,將其指點。隨後,其引援軍歸來,山河將士就此覆滅。哈威爾無路可逃,教烏拉軍圍困於徒陽山頂,被九陰娘娘封印於乾坤鎖魂鏡中。須知:為善受福,為惡受殃。其之罪愆實屬難饒,如此稔惡不悛,殘毒成性,婬酗沉湎,苦虐民眾,至此永世不得翻身,以雪其之罪惡。自此,歲當其壽誕之日,便有萬千烏拉人伏跪居此。每日十二個時辰其皆煎熬六個時辰錐心之痛。山河大勢者,盤若鎮天鏡。自此,山河之勢屈膝於烏拉,雙雙一統,泰幽滅亡……”

  “原來如此!”阿裡道,“元帥恐步其之後塵,故將棄屍於河。”

  “是也!”

  “泰幽之悲劇,令天下諸君恥笑,卻教些弱猥群勢高登帝駕,無比僭恣,全不置似吾等驍強之屬於目中。竍族,當之為一,吾等有心鑄此血腥屠戮,榮為‘三族聯邦’之譽,當則教‘虎威朝邦’效為典范,‘螻蟻附土’示以警鍾。”阿裡道。

  “吾大鼐雖有此壯志,但依舊難尋破滅昔年花粉之根源,若知妙法,何勞大費周折?”喬勝道,“鳳砉城中,殺戮重重。屍山血海,腥臭難聞。長紅山,大鬻城,已遭大火吞沒。況且,竍族君不見蹤跡,尤文雄若不除,恐後患無窮,若教此二者逃出城去,躭恐九陰再現,一旦驚醒此沉睡百年之夢,花魔必將複生,到時吾軍豈得安生?”

  “元帥,如此將兵退乎?”阿裡問。

  “不。”喬勝道:“既將功成在手,何須打退堂鼓?言吾大鼐身經百戰,何以為其火化勞作?而今突破鳳砉,教些竍族人為奴堪用,一則不辱吾大鼐之尊嚴,二則乃其之最好超度。”

  “元帥頗有雄風,令吾全軍無一敢不為尊。”

  “吾既敢此稱帥,必識文韜武略。雖雲優待俘虜,但這不是戰爭,乃屠疈鳳砉,黵改劣根之聖筆。直至殺盡竍族人,方為大好歸宿。”喬勝道,“吾嘗聞徒力族長雲,鳳砉鏡中槐香河,四時雨露好風光。流盡世間百花雨,望穿秋水萬木霜。無論何物沉底,三日後則化為泡影!將這多竍族刁庶投入其中,教其自此銷聲匿跡。縱然天崗前來祭奠,亦難尋塋塚之所處。”

  “如此死無對證,廢卻天崗一條右臂,吾觀蕭琿瑜安敢出兵乎!”阿裡道,“那麽,吾亦去殺個快活利落。”

  “當許!當許!”喬勝道,“居大鼐,你我共守德南保邊疆,而今身為正軍統副,略謀戰密,練馬操兵,多辭辛勞,此亦當釋放壓力,燒殺淫掠,任從汝心……”

  “謝元帥。”

  “不言謝!”喬勝言,“現已解除軍紀,皆可為所欲為。但且記,定須逼問竍族人,覓得尤文雄所在。”

  “謹諾!”

  夜三鼓,血肉凝固的尤府,無比安靜。地下密洞,君主朱滹滹並親王朱琮,皆坐地靠著稀土滑流的土壁閉目休寐多時。文雄平躺在潮濕的牆角裡,靜靜合目憩睡矣!但見其面色慘白,冰冷沉沉,幾日水米未進,加之傷重不治,地獄火車漸漸向其逼近。黛琊安在文雄身邊,用纖細的手輕輕撫摸在他消瘦的臉龐,默默流下傷心的淚水。再觀君與親王,見仍長睡,此處藏身雖安,卻無餐無飲,饑腸轆轆的他們,呼吸亦漸微弱。黛琊站起身,無力向密洞外走去,思:“為了你們,我亦要冒險走一遭。文雄,如果我回不來,你亦難尋屍體,就代我好好活著。”黛琊含淚離開。

  寒風凜冽,冷月如霜。雪花落下了,血淋淋的大地上,多少無辜在黑夜中哭泣。黛琊淚如珍珠,邁著輕雅的步伐,走出血濺成渠的尤府大廳,徑自往後院去。

  原本四時花香,仙氣飄籠的後花園,在那個風雨交加之夜,成為不幸者的幽竁。池水,失去曾經的碧綠,已變得汙濁不堪;小橋,不再是那麽美麗,卻被鮮血凝涸,裂痕條條;香亭,昔日古色古香,而今坍塌成一片坵墟。一排排香積木建造的房屋,門扉被毀壞,窗欞被搗爛,裡面被翻騰的狼藉一片。幽長的走廊,不少冤魂在寐魘中哀嚎……

  黛琊悄悄走到後花園,她心中“咚鏹”跳個不止,似打鼓一般,渾身上振下戰。輕輕地,她走過將斷裂的小橋,徐行於漆黑的走廊。時覺頭眩,她按住腳步,倚在身旁的丹漆柱上,腹中餒饑,上氣不接下氣。初坐歇頃,卻聞得後有人言語,她轉身觀看,怎見倆殢酒的鼐哈將士,飲得酩酊大醉,相互攙扶,口中胡吹大氣,一跌一撞走來。黛琊吃恐跌了一跤,趕忙起來,欲思躲入身邊黑黝黝的房子,當推門時,卻發現門扇早被閂死。此時,倆鼐哈將士已行至她身邊,駐足癡望。

  “你們……別過來!”黛琊渾身振栗,“再過來我撞死在這兒……”

  “嘻!痛快……痛快……”因其飲得爛醉如泥,滿面通紅,所觀眼下,錯覺重影,但見黛琊後,慌忙施禮,“參見……參見喬勝大元帥……”

  黛琊見狀,方松口氣,隻手捂住胸口,慢慢蹲下去。

  “咦!”一人醉醺醺言,“大元帥安在?因何不見人也?”

  “嘻!”另一人言,“元帥多飲,八成憩矣!”

  “吾等亦去安寢,明夜繼續再飲。”

  “好!走……”

  黛琊見其走遠後,方才動身。她慢吞吞走了一陣,轉過這條黑魆魖的走廊後,則行於後院竹叢中幽靜的小路上。忽然,一個少女淒慘的叫聲隨風傳來,陣陣刺耳,痛入骨髓。黛琊轉身,透過竹林望去,見不遠皇閣碑樓頂層居中,屋內燭光通亮,門外立著四五個鼐哈將士。綺閣中,數頭野獸如饑似渴,將一位國色天香之秀圍上鳳榻……

  “救命啊!救命啊!放開我……”

  如此撕心裂肺之悲呼,激怒黛琊,聞得鼐哈兵淫獕的笑聲,她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但思自己僅一弱女,如何敢去?亦恐自身難保。黛琊含淚,痛心疾首,冉冉而去。

  膳房。鍋碗瓢盆破碎成渣,油鹽醬醋潑撒滿地,灶上夥婢,已被大火燒化血肉,唯留幾具森森屍骨。黛琊見此,深深陷入悲痛與絕望中……

  翌日晨。尤府地下密洞。

  文雄睜開惺忪的睡眼,見黛琊慟哭流涕望著他。

  “娘子!”文雄做起身來,“你怎麽哭了?”

  “我久喚你不醒,恐你……”

  “我安故無恙,”文雄道,“娘子為我掛心了。”

  “無事則好!”黛琊拭去淚水,取過來一小壇米酒,接著,又提過一擔食盒,揭開蓋兒,“趕快吃吧!”

  文雄此見,食盒中裝有幾十個冷饅頭,外加一包牛肉,問,“娘子,此打何來?”

  “你們久無食飲,昨夜三更,我趁你們熟睡之際,上膳房去,隻尋這些東西。”黛琊打袖中取出一小瓶藥水,“此乃我打寢室取來,你用過膳,我與你拭藥,傷會有瘳。”

  “你……”文雄怒火衝天, 狠狠一巴掌打在黛琊臉上,“外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你怎敢隻身而往?若落入敵手,教我如何得好?”

  文雄此一舉動,驚醒君主,“師父,師娘,你們吵些甚麽?”

  此時,親王亦得醒了,一眼望去食盒中乾饃,“啊!有吃的……”端見其跪爬過來,抓起兩塊,狼飧虎咽,“餓煞我也!餓煞我也!”

  朱滹滹但見黛琊,她隻手捂著臉淚流不止。朱滹滹湊過問,“師娘,因何哭泣?”黛琊未言。朱琮問:“師父,師娘,你們怎麽了?何故不食飲?”文雄道:“縱然餓死,我亦不用。”朱滹滹道:“師,此是何故?今有些乾饃,夠飽腹足矣!何須挑剔?”文雄道:“非我挑剔,因外惡勢不退,未有我許,黛琊卻隻身偷去膳房,尋食覓飲,如落敵手,如何是好?”黛琊含淚,“以汝傷勢未愈,久疾不治,多時水米未進,恐支不幾,我才冒險出去,尋些食飲,雖不比海味山珍,但總比沒有好!滹滹為君,琮兒乃親王,貴體固然為重,為你們我險些落入敵手……”文雄未語,處於呆滯之態。朱滹滹道:“師,師娘重於為汝,亦為吾弟兄,她寧可吾等飽腹,卻不為自己考慮,似這般情有可原。如此賢妻,師為何氣憤?”文雄道:“我在思,此事應我去則可,怎可教她冒險?我無用,我非男人……”黛琊含淚道:“不許你胡言……”文雄亦落淚,抱住黛琊,“娘子,為夫對弗住。”黛琊道:“願君安然無事,為妻粉身碎骨亦值。”文雄道:“休得胡言,你我共食之,待飽腹後,才能走出這虎穴龍潭之地。”黛琊應允。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