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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湯甜》第45章:醉人1雙
  相去不過七八裡,午飯後,中信便一路溜達著回家。

  臨近家門的時候,中信遠遠地就看見,中孝和隔壁那個兄弟聊得正歡,愉悅的笑聲傳了好遠。

  隔壁是做陰字號生意的,糊糊花圈,扎扎紙轎,門口還堆著幾塊沒刻的光面墓碑,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因為顧家信奉是是基督教,中信也從來沒接觸過這些,對此,他本能地抵觸,雖不覺陰森可怖,卻也扎眼堵心。

  “老四回來了。”

  看到中信,鄰居連忙熱情地打起招呼,中信顯得很靦腆,他微笑地點了個頭,便飛快地飄然進屋了。

  站在院子中間,中信看向了東邊,那兒曾是菜地的位置上,如今也蓋上了房子,修建了圍牆,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可此前還能每天澆水、種菜、摘瓜的菜園,卻沒有了……

  多個鄰居仿佛就多個兄弟的快感,中信沒有捕捉到分毫,在他的心中,反而滋生出一絲悲哀,並迅速的濃鬱開來……

  難道是為了他心心念的菜園?還是那再一次縮小的家園?亦或是白鷺已不再是他的白鷺?

  春節期間,中信在與知昔的一次暢聊中得知,老大這個所謂的鄰居兄弟,原本是個孤兒,入贅到了白鷺街上,在女人家裡並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中信暗歎一聲:本欲長路結伴行,奈何,迷了眼,糊了心,朽橋渡河,恐誤了卿啊!

  這一次,是中信自己決定的,他提早一周回到了學校。

  萬萬想不到的是,谷姐留在吳市過的年,谷苑便是她的家,整日裡傻坐著,腦補著那個人闔家歡愉的畫面……

  中信的到來,著實讓谷姐欣喜不已,她顧不上詢問就忙著做菜去了。

  菜擺上桌,依舊的精致;酒斟滿杯,依舊的清冽;大燈熄掉,依舊的氛圍;兩人一杯一杯喝著酒,聊著小時候,聊著曾經溫暖和眷戀的家,聊著男人和女人……

  這一回,谷姐切切實實地喝高了,她撇了殘羹,扔了酒杯,踉蹌著腳步,向著大廳後面走去。

  中信扶著餐桌,尚有最後的一絲清明,他勉力支撐著,保持清醒,等谷姐回來,他也要回宿舍了。

  “中信,中信。”兩聲虛幻的呼喊傳來。

  “誰?”中信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過來陪陪我,我好難受。”

  聲音是從大廳後面傳來的,似撒嬌,更似哀求,無助卻又蠻橫……

  中信扶著桌子,借力站了起來,他走得很慢,腳下軟綿綿的,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堅實。

  中信趟過大廳,便看到最裡面的房間,透射出暖黃的燈光,他扶著牆,踉蹌到了房門前。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一張大床佔據了小半的空間,兩條窄小的琴凳上架著古箏,床頭櫃上的台燈亮著,柔柔的,暖暖的……

  谷姐像是摔到床上的樣子,大咧咧地趴著,腳上的毛絨棉拖,一隻已經被蹬掉了,她歪著頭,嘴裡在念叨著什麽。

  “谷姐,你沒事兒吧。”中信扶著床蹲下,剛好與谷姐來了個面對面。

  谷姐扭動著側起身子,伸手摸著了中信的臉,自言自語道:“這臉真醜,我怎麽會喜歡這張臉呢?你為什麽要招惹我呀?你拿走了我的心,為什麽又想還回來呀?離開了身體的心,還能再放回去嗎?我哪兒點不好呀?……”

  濃鬱的酒意變得虛無,看著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聽著她那如泣如乞的訴說,中信不知道,他該怎麽安慰谷姐了,

他一動不動地蹲在那兒。  暖色的燈光終是抵不過心中的黑暗,無言的陪伴或許是唯一的慰藉吧!

  “中信,你真好,幫我倒杯水吧。”

  眼觀鼻,鼻觀心的中信趕忙起身,卻未曾想,腳下一麻,他跌坐了下來,向著谷姐砸了過去……

  中信及時伸手撐在床上,一瞬間的狀況,兩人都愣住了……

  中信正欲爬起,谷姐卻是身子一翻,成仰臥狀,一把抱住了他,中信越是掙扎,她抱得越緊……

  “谷姐,對不起,可能是剛才蹲久了,腳有點麻,我這就給你倒水去。”

  回應中信的是更加用力地擁抱,中信無奈地選擇了放棄,四周一片寂靜,略顯短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中信,別走,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中信的耳邊傳來谷姐幽幽的軟語,熱熱的氣息鑽入,中信的腦袋驀然放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在了當場……

  身下的嬌軀傳來顫動,谷姐哭了……

  天性使然,中信用力地抱住谷姐,似乎抱得越緊,越能給她安全與安慰。

  谷姐不再嚶嚶抽泣,而是用最痛快的眼淚來衝刷,用最放肆的哭聲來宣泄……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中信覺得整個身子都僵掉了,他不敢亂動,醉酒女人的力氣真的很大,他的小細腰都快給抱斷了,他居然想起了動物界的慘烈一幕:森蚺纏住了羚羊,透過鏡頭仿佛就能聽見,那骨骼被擠碎的聲音……

  “嘻嘻,傻弟弟,聞聞谷姐香不香?”谷姐略微松開了一些,將頭後仰,露出白皙的脖子。

  中信大囧,強硬發力,掙開了可怕的溫柔懷抱:“我去倒水。”

  “哈哈哈~”

  看著有點兒落荒而逃的中信,谷姐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

  倒水回來,谷姐已經蹬掉了另一隻鞋,坐到了床上。她朝床邊拍了拍,示意中信坐下,她向後一躺,靠在了疊起的兩個枕頭上:“坐這兒,陪我說說話。”

  中信依言坐下,遞上水杯:“喝吧,不燙。”

  谷姐狡黠的看著中信,說:“你先喝。”

  “切~傷害太大了,小姐姐如此不相信我,你怕我下藥啊?”中信坦然地喝了一口,再次遞過杯子。

  “我喝醉了,端不動,你端著我喝。”谷姐眯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

  “唉~”中信搖頭歎息著,將杯子送到了谷姐的嘴邊。

  “你也喝。”

  谷姐喝了兩口,便將茶杯輕輕一推。很快,一杯水被兩人喝了個乾淨。

  谷姐娥眉輕蹙,嬌聲低語道:“我知道你不願意抱我,可我還想抱抱你,怎麽辦呢?”

  “我們就這樣說說話,不是挺好的嘛。”

  “不,我就要抱。”谷姐的執拗帶了無盡的嬌憨。

  “好吧,隨你,小妹妹。”

  中信頗為無奈,卻又很是疼惜,眼前這個像極了搶玩具的小姑娘。

  早上醒來,中信發現自己正趴在谷姐的身上,他輕輕地坐起,扭動一下酸脹麻木的身軀,卻不想,還是弄醒了谷姐,她嫣然一笑道:“早。”

  “早。”

  谷姐利索地起來,拒絕了中信的幫忙,獨自將昨晚的殘席收拾好,並很快做出了早餐。

  兩人對坐用餐時,谷姐宣布了她的計劃:“反正你也沒開學,這幾天我們好好逛一逛吳市,看一看景點。不許拒絕,就當陪我了。”

  “好吧。”

  對於生性不愛動的中信,逛街看景並不輕松,可偏偏他最不懂得拒絕。

  接下來的幾天,中信真正體會到了痛並快樂的真諦:

  走了太多的路,人很累,腿很痛,卻換來了有人相陪,對抗了孤單;回到谷苑後,能既飽口服,又能享耳福。因為,谷姐的古箏彈得很好,聽著漁舟唱晚,品著香茶,如此的愜意,中信自是樂在其中了。

  當然,這樣的日子如果一直持續下去,那就不是生活了,而是童話了!

  開學後,一切又重回原有的軌道,蕭逸直接去谷苑找到中信,說是商量一下本學期的目標,中信隻說了兩個字:“壟斷。”

  面對蔣、劉兩位老師,中信沒有過多的闡述,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觀點:

  “雙方合作,省心、省力、省事;四人各行其事,完美覆蓋片源、海報、宣傳、售票四個環節;吳藝影訊已成品牌,平穩即是票房保證;如若換人, 勢必搞亂了節奏,搞砸了品牌。”

  最終,他們與蔣老師達成了終極協議!

  當新學期的輪回開始,中信越發覺得自己無所事事了,幾乎場場都泡在禮堂裡面看電影,那偶爾可得的一絲暖香,便是他樂此不疲的根源。

  當偏執成為一種習慣時,結果往往是極端的,大則改變世界格局,如希特勒;小則改變人生軌跡,如顧中信。

  今年的雪糕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中信第一時間就拿到了。

  因為曾經的朝夕相處,中信那點小秘密早被谷姐探知了,為此,他被谷姐的纖指點了腦袋,說他看似聰明異常,實則笨蛋到家,女孩的心思一點兒也不懂,她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弟弟。

  (後來誕生的網絡新詞,‘直男癌,’說的大概就是中信這種人。)

  “呶~請你吃。”一直雪糕杵到了田冰的面前。

  “不吃,謝謝。”田冰的語氣似乎比雪糕還要冷些。

  “幫個忙吧,這玩意兒可不敢多吃,萬一生病了就麻煩了。”

  田冰不為所動,只是安靜地看著電影。

  “我小時候最怕打針,又一次打防疫針,我就一直跑啊,跑啊,跑啊……”中信自顧自地喋喋不休道。

  田冰轉過頭,看著中信,她不懂這個人怎麽這麽煩,怎麽這麽囉嗦,完全不知所雲的樣子。

  “後來,還是我爸抓到我的,抱著我去打針,醫生一針下去,你猜怎麽著?”

  “忘了吸藥水了?”

  田冰總算接話了,卻分明帶著一絲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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