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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366章 漁營,立
又一日過。

傍晚,魯犁又有好消息來,說是,魚鷹舟做好了。

李孟羲驚訝,能這麽快?

昨天沒做好,今天一天行軍卻做好了,難不成,是行軍之時,在車上做的?

一問,還真是。

前邊有人提了行軍時,一人拉車,一人車上乾活的做法,匠營推廣了這個方法,白天也能做活兒。

這不,魚鷹舟就是這樣在一個白天被木匠們用木板給拚成了。

叫上關羽劉備之後,“魯犁,船在哪?走,拿上,咱去河上試試。”李孟羲迫不及待要一看成果。

魯犁跑回去,眨眼間,便扛過來一艘小舟。

跟李孟羲記憶中的一樣,這小船是成H形的,左右兩個船艙是香蕉形狀的。

李孟羲好奇,木匠們用木板做成的小船,密封性是如何保證的。

魚鷹舟很輕便,魯犁扛著就能輕松扛走。

李孟羲總覺得,魯犁把船做的小了點。

可能是因為見過真正的魚鷹舟,印象深刻,所以才能感覺的到細微的差別吧。

再去婦孺營,看漁網如何了。

分發給婦人們編網的活兒,婦人們白天行軍,也在車上邊照看小娃娃,邊就編漁網,編出了漁網十三副,效率很高。

魯犁扛著船,再有一些士兵帶著漁網,一群人浩浩蕩蕩朝河邊走去。

魯犁扛著的魚鷹舟,船體很奇怪。

所有人都驚奇,這麽小的一個小船,能浮在水上嗎。

今日扎營,離營地五裡多,斥候探得,有河。

走了五裡,見一大河。

魯犁把魚鷹舟從肩膀上拿下,小心翼翼的放水裡。

魚鷹舟下水,下水之後,一下就出現了問題。

首先不知怎麽搞的,這船一邊高一邊低,其次,可能是船艙做的有點小,浮力不夠,入水線很深。

李孟羲隱約覺得有些不妙。

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木匠們第一次做船,能保證不漏水已經十分難得了。

船在水上放了一會兒,沒沉。也就是說,沒有進水。

“誰水性好?上船試試。”李孟羲向眾人問道。

立刻,就有一名士卒自告奮勇出來。

這個會水的士卒走到河邊,趟著水走近魚鷹舟,一腳往上踩了上去,就這一腳,魚鷹舟被一腳踩的一邊一歪差點沉到水下去了。

士卒慢慢的爬上魚鷹舟,一腳踩著一邊的船艙上的擋板,晃晃悠悠的站穩,最終,雖然船艙都快完全沒進水裡了,但是,足夠證明,如此輕量化的船隻,能經受的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的。

還不錯。

站在船上的士卒,沒多久,很快因為船進水了,船往下沉,被迫跳進了河水中,李孟羲微微點頭。

魚鷹舟還是從下面漏水了,原因是船底的榫接結構不夠緊湊,有水滲到船艙裡了。

一群沒做過船隻的木匠,第一次做船,漏水正常,第一次就能把東西做好才是意外。

雖然魚鷹舟下水不消三分鍾就結束了使命,但今天漁網多,足有十三張大網。

士卒們三五一群背著漁網,提著木桶,分別向上下遊去捕魚去了。

昨日用一張破網捕魚,李孟羲還興高采烈,今日網多人也多,能捕到更多的魚,捕魚的場面更壯觀,李孟羲反而興趣寥寥。

昨天不知道能不能在河裡捕到魚,而今天很清楚的知道一定會有很多魚,這就是差別。

當能預料到結果之後,就缺乏了一點期待感。

李孟羲覺得捕魚有些無聊了,架不住弟弟非要去跟著看。

“哥哥,俺們去看逮魚不?”弟弟拉著李孟羲的胳膊晃啊晃的。

“哥哥,咱倆一路去看逮魚嗎?”弟弟鍥而不舍。

“走!”李孟羲就想看著河水好好發會呆,拗不過弟弟,隻好站起來,拉著弟弟的手,帶他去上下遊看人家撒網去。

“玄德公,關將軍,我們去了。”李孟羲跟劉備關羽二人說了一聲。

劉備關羽看著他哥倆,面帶笑意,“別到水邊,當心掉河裡。”劉備告誡。

李孟羲揮了揮手,示意聽到了。

就算劉備不說,李孟羲也會防備著水邊的。

又不會游泳,真掉水裡,鐵定完蛋。

無名河流水域寬闊,河邊撿起石頭隨便往河裡一丟,就能聽見撲通的一聲響。

可見水是很深的。

人家在撒網捕魚,撒網的時候,弟弟歡快的尖叫,網拉上來,弟弟還是開心的亂嚎。

李孟羲有心想說,你這麽大聲音,有魚也給驚跑了。

跟著士卒們沿著河流向上,有時好幾網不見魚。

這很正常,在岸邊撒網本就不好捕到魚。

不久後,終於有一網網到了魚,大人們把網翻開,網裡有一隻小螃蟹。

戰兵把螃蟹拿起,伸手遠遠的朝李孟羲哥倆這邊遞。

“是什麽嗎?”弟弟很想去拿,又不敢去。

“自己去拿。”李孟羲摸了摸弟弟的頭,“記得說謝謝。”

得到李孟羲的許可,弟弟歡快的跑了過去。

像是得到了了不得的寶物,弟弟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螃蟹。

“哥哥,你看!”弟弟跑回來,眼睛笑成月牙了,高高的舉起手,讓李孟羲看他攏在手心的小小的一隻螃蟹。

李孟羲就看著,小螃蟹伸出鉗子就要往弟弟手指上夾。

“……當心,螃蟹要夾你了……”

李孟羲話還沒說完,弟弟就哎吆了一聲。

螃蟹夾到他手了。

弟弟氣呼呼的把小螃蟹捏起來,準備好好教訓它,李孟羲不厚道的笑了。

捕魚一直持續到了傍晚,今日魚獲依然不少,李孟羲跟著的這一張網,大人們網到的魚有小半桶,少說有三二十斤魚。從這一張網推斷,十三張網,網到的魚加起來,兩三百斤魚。

磚頭跟著在河邊跑,他玩的很開心。

此時,磚頭手裡,除了一隻小螃蟹外,還有一隻奇怪的兩鰭帶刺的魚。

這種魚李孟羲認識,前世家鄉的堰坑裡,就能釣到這種身上逮幾根刺的魚。

家鄉稱這種魚叫嘎ya,這種魚屬於常見的淡水魚,不同於草魚和鰱魚,這種有刺的小魚長不了太大,其屬於食肉魚類。

嘎ya魚體內小的魚刺很多,吃起來不太方便,但是燉魚湯很好喝。

燉魚湯的話,魚和醋是絕配,再加點蔥薑蒜花椒葉,就那麽一燉,味道絕美。

想著想著,李孟羲都要流口水了。

弟弟一手拿著小螃蟹,一手拿著帶著刺有些扎手的小魚,他看哥哥手中什麽也沒有,覺得哥哥沒有東西玩,有點可憐,於是,很懂事的把小螃蟹給了哥哥玩。

誰要玩會夾手的螃蟹,李孟羲嫌棄的看了一眼弟弟遞來的螃蟹,不好拒絕弟弟的好意,隻好把螃蟹拿到手裡。

今日魚獲不錯,但缺乏保存手段,魚不能久放。

大人們在河邊把魚處理乾淨,然後,踩著落日的余暉,提著桶回去了。

魚獲的分配,民夫營依然是沒有的,因為民夫營沒有能平等分配的編制基礎。

對於的分配,李孟羲有點計劃。

關羽的前鋒八百人,每日奔襲,累的狗一樣,得需要更多的營養補充,這些魚除了給婦孺營留下的一些以外,正好讓關羽給捎帶回去。

魚用麻繩一串串穿在鰓上穿起來,一串七八條魚,拎起看著很喜人。

東西雖然不多,但關羽樂開花了。

這活像走親戚的時候,走一趟臨回去的時候捎帶點東西。

晚上,白水煮魚,味道太寡淡了。

要麽像日本鬼子那樣,把魚片成一片一片的,然後撒上粗鹽顆粒,或許味道好一些。

如果有醬,芥末,味道就更好了。

芥末,芥菜旮瘩,漢代應該有的。

倭人所謂的魚生,在中原飲食發展的早期階段早就有過,古人把生魚片,生豬腿切片烤了吃,稱之為“炙”。

在中原的食物加工技術發展成熟之後,有了更多更好的烹飪方式之後,魚生之類的落後吃法便被淘汰了,只有倭人還以吃生食引以為傲,還說什麽傳統。

當天晚上,婦孺營除煮粥以外,照例是有一灶專門來煮魚湯,李孟羲帶著弟弟盛了碗魚湯,喝了一口,腥味很重,李孟羲再一次感慨,要是有花椒葉多好啊。

幾乎沒怎麽放鹽,白水魚肉,還不如烤著好吃呢。

魚頭好像沒人要,李孟羲於是就撿了三四個大魚頭,他跟弟弟吃魚頭吃的很開心。

晚上,吃完飯,照例去練兵。

隨著練兵的進行,李孟羲回憶到的軍訓相關的細節也越來越多,越練越順手了。

劉備在一旁正大光明的偷學李孟羲的練兵術,這就不說了。

屠匠營和漁營已立。

需要屠宰牲口的時候,屠夫們需要的工具,除了吊牲口的三角木架,還有用於分肉剁骨的桌子,桌子木匠營已經在做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好一些方便剁肉的桌子。

桌子到底能有多好做呢——隻用做一個木板,再在木板上掏四個洞,洞裡插上木棍,桌子就成桌子了。

車輛是性價比極高的運輸工具,有人力所不可替代的作用。

屠夫所需的工具有桌子,木架,還有殺豬刀,斧頭之類的小工具。

有了車輛,桌子正好放在車上,搭建三腳架的木杠也可以放車上。

屠夫營所需的東西好湊,漁營,即,專門的捕魚隊,需要的工具就不太好弄了。

捕魚隊需要網,需要漁船,需要盛魚的簍子,需要刮魚鱗的刮刀。

網和簍子最好解決,漁船雖說第一版漁船下水沒兩分鍾就沉了,但做出堪用的漁船也就是幾天的事。難點在刮魚鱗的刀具,刀具只有環首刀可選。

對刮魚鱗這樣細微的工作來說,環首刀太笨重了一點,太影響效率。

李孟羲很清楚刮魚鱗用什麽刮比較快捷方便,在菜市場見過很多,人家刮魚鱗是用很小的水果刀那麽大小的小刀,再不行,用剪子刮鱗也是一樣的。

想到了刮魚鱗的工具,李孟羲突然又想到,傍晚河邊處理魚的時候,魚腸魚鰓啥的,都直接扔河裡了。

一條魚,腸子內髒魚鰓啥的,佔據魚體重的三分之一,就拿今日來說,今日十幾張大網同時撈魚,估計網到的魚有百十斤,也就是說,百十斤魚,處理之後,有三十來斤的魚腸魚鰓之類的就丟掉了。

魚腸魚鰓人肯定是吃不得的,吃了說不定還壞肚子。

可是,這麽三十斤魚腸魚內髒,好歹也是很難得的蛋白質,在蛋白質稀缺的年代,扔了多少有點可惜。

要不,養個鴨子?或者養一隻下蛋母雞?

按照能夠捕魚的頻率,和捕魚的數量來看,捕到的魚宰魚剩下的腸子魚鰓之類的,再怎麽說也足夠喂一隻生蛋的雞鴨。

好吧。

可以不用消耗任何糧食,軍中可以多養三四隻雞鴨鵝……鵝就算了,這玩意兒吃的多,還他喵的咬人,不養鵝。

此事可行。

雞籠鴨籠什麽的根本不成問題,那麽多木匠,做不出一個雞籠,見鬼了。

有了雞,就有了雞蛋,李孟羲看著弟弟消瘦的小臉,想到弟弟有雞蛋吃了,李孟羲臉上露出了笑意。可是,行軍多久了,遇到多少村落,沒見雞叫狗叫。

說漢末亂世,說千裡無雞鳴,竟然不是誇張手法,而是真的,行軍千裡,不聞一聲雞鳴。

但願,隨後行軍會遇到一些村落吧,然後順便買些雞鴨給養起來,養雞鴨下蛋給弟弟吃。

怕此事忘了,當晚李孟羲睡覺之前,把之記下。

“古之行軍,第五種補給方法。

為蓄養。

每日捕魚,殺魚之後,遺留魚鰓魚腸等多達幾十斤。

魚鰓魚腸人不能吃,可用於喂養下蛋雞鴨,不耗口糧一兩而每日可得蛋。”

李孟羲又學到了一種厲害的後勤補給方法。

其實,這個蓄養法,還真的有人用。

據說,成吉思汗的騎兵的馬匹就能源源不斷的產馬奶,依靠這些馬奶,成吉思汗的騎兵解決了後勤問題,只要有草的地方,馬就能吃草,人就能喝馬奶。

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是冷兵器時代唯一一支擺脫了後勤限制的軍隊,於是才能來去如風,才能一口氣打到歐洲。

換由其他需要後勤的軍隊,斷然做不到一個勁兒往前打。

李孟羲悟到了一個強悍的補給法,此戰法,囊括了成吉思汗的補給法,更是結合中原環境和大軍目前狀況,想到了蓄養雞鴨的方法。

一夜過去。

從那場大雨的雨夜開始算,雨夜之後,第一天,為了休整,全營停了一天;第二天,開始安排教書先生,第三天,魚鷹舟下水,入水就沉。

這是第四天,終於要拔營了。

一早,剛吃完飯,一群人就被劉備送來了。

這群人,有屠夫,有漁人。

然後,這群人中,李孟羲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那個老屠戶,屠信。

“老人家,屠戶營,就由你暫任營正,如何?”李孟羲走上前跟老人攀談。

“敢情好!”老人很爽利的直接應下了。

隨後,由魯犁交付老人一輛板車。

李孟羲又稍微交代了下營規,諸如晚上同營之人,扎營一處,還有按十人一什,按什分配帳篷之類的。

隨後,是漁營,即,為了組建專門的捕魚隊,劉備把民夫營中老練的漁夫們找來了。

新做好的板車,第二輛板車就配備給了漁營。

漁夫們捕魚的所有用具,漁網裝魚的簍子之類的,全部可以放在車上。

車是分給漁夫們了,李孟羲交代網可以放車上。

然後,拿著漁網的漁夫立刻就把漁網往車上一扔,李孟羲看的皺眉不已。

這樣扔垃圾一樣亂扔,網豈不是全纏在一起了,用的時候還得解,多麻煩。

這樣斷然不行。

李孟羲打眼一掃,看不出一群漁夫之中,有誰是出類拔萃的,這些人全都是一個模樣,全都是面目黝黑,一臉憨厚的農人模樣。

想來,在漢代的生產力條件下,大概是很少有專門以捕魚為生的專業漁人的,大多主業還是農民,捕魚不過是副業而已。

民夫營和戰兵營和輜重隊,是組織度相差很懸殊的三部分。

最有紀律的,無疑是關羽的部八百多戰兵,其次,是輜重隊。

然後,是民夫營。

民夫營紀律極差,連隊屬都沒怎麽劃分好。

讓把漁網往車上放,就都往車上丟了,亂成一團,毫無紀律性,可見一斑。

從減輕負重壓力的方面來看,漁網放在空車上,最為合適。

可從管理方面來看,因為漁夫們會把網一股腦車上亂放,李孟羲索性就不讓往車上放網了,漁網讓人背著。

誰背漁網,鋪蓋可以放在板車上。

鋪蓋卷亂放無所謂,漁網亂放就纏一起了。

粗略了安排了漁營的事務之後,李孟羲再三交代,車上不能放漁網,問漁營營副,那個身材高大臉上一道長疤的人,問他記清了沒。

此人竟有些口吃。

“聽……聽……聽明白了。”

此人回答之時,李孟羲抬頭看,發現此人不僅口吃,說話的時候還有點緊張。

不至於吧,跟關羽說話緊張倒也罷了,關羽那個很有壓迫感的身高,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場,還情有可原。

李孟羲自付,我就這麽高一點的一個小娃娃,你怕個錘子。

至於嗎這麽膽小嗎,就算是木訥的魯犁,雖然拙於言辭,但當時讓魯犁管木匠營的時候,魯犁可沒有緊張。

李孟羲隱約感覺,漁營挑的這個人,好像不太適合。

沒得辦法。

有事,找內行領導內行,也不一定能行。

就拿漁營來說吧,李孟羲找一個真正的漁人來管理漁營,可漁夫沒有管理能力。

主要是缺人。

至於人才,得慢慢培養了。

比如魯犁,現在匠營事務繁忙,魯犁一個小小木匠,熟悉了匠營事務之後,能管理起所有的事,都不用李孟羲去多插手。

漁營等一段時間,也會走上正軌的。

今日教弟弟寫字,李孟羲想了想,

“嗯,今天學,魚,就學這個字了。”

弟弟聽說學魚,撓了撓頭。

“是這個嗎?”弟弟從被子裡,是掀開被子,從被子裡把一條死魚拿了出來。

李孟羲頓時一個臥槽沒喊出口。

這家夥把魚放被子裡了啊。

昨天,大人們網魚的時候,把一個小螃蟹和一隻嘎ya魚給弟弟玩,弟弟拿在手裡都不放了。

在吃飯的時候,李孟羲問弟弟,要不把螃蟹和魚烤了吃,弟弟偏不要,非說要拿著玩。

這可好,昨晚睡覺也忘了問魚丟哪裡了,原來是拿著魚睡覺了。好在螃蟹離了水,早被折騰死了,不然,一隻小螃蟹在被窩裡亂爬,感覺不要太酸爽。

“趕緊把魚丟了,不然咱的被子腥的就不能睡覺了。”

弟弟抓著魚看了兩眼,發現魚不會動了,“奧。”弟弟奧了一聲,把魚丟到了車外。

魚這個字,依然是很典型的象形文字,說其典型,是因為李孟羲一下就想到小時候學的語文課本上,學到魚這個字的時候,課本上配的插圖了。

魚字體是從真正的魚本身演化而來的,但是,顯然不是從剛被弟弟丟下車的那條嘎ya魚演化而來的。

魚這個字體,中間的田字,是魚鱗的象形。

而嘎ya魚,身上沒有鱗的,或者說,是鱗非常細,看起來就像是沒有魚鱗而已。

魚這個字,是魚平放著的的象形,嘎ya魚平放著,也和魚的字體相差很遠。

李孟羲猜測,魚這個字體,是由鯉魚或者草魚演化來的。

這麽猜測的依據有如下。

其一,鯉魚和草魚是中原地區原生魚種,自然界中分布很廣,是最為常見的魚種。

鯉魚,黃河鯉魚鼎鼎有名。

在上古,自黃河流域繁衍開來的華夏原始部落文明,最容易接觸到的魚就是鯉魚。

其次,是鯽魚和草魚,有大片的魚鱗,一眼就能看出片片分明的魚鱗。

對文字誕生初期的古人來說,記錄象形文字會抓住實物最突出的特征來記錄。

如果魚鱗細的看不出來像是有鱗,鱗片不突出,古人是不會有動力在象形文字中特意保留魚鱗的結構的。

故,魚這個文字,一定是由有大片魚鱗的魚種演化而來的。

如果中原地區,沒有鯽魚和草魚或其他大片鱗甲的魚種,而只有泥鰍,帶魚之類的帶狀魚的話,那麽象形文字中的,yu就不可能是【魚】的字體,而會是一種長形的字體。

綜此考慮,李孟羲認為,魚這個字,就是從鯉魚演變來的,甚至,是從黃河鯉魚演變來的。

逆推文字演變過程,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更有效率的教弟弟學字。

鯉魚是吧。

李孟羲眉頭微皺,然後用手沾了一點水,在犀面大盾上,用水畫了一個三角狀的魚頭,然後,是菱形的魚身,魚身是一片一片的鱗甲,最後,是魚的w形的尾巴。

李孟羲畫好。

“哥哥,這不是魚嗎?”弟弟一下就認出這是魚了。

最完整的魚的形象,畫完就是這樣的了。

可隨後,又是怎麽一步一步簡化成【魚】了呢。

中間的部分好理解,魚鱗越畫越少,越畫越簡練越抽象,最後就簡化成一橫一豎把一個方框分割成四部分來代表魚鱗了。

魚的尾巴,也好推測,完整的魚尾巴,是一個【w】形狀的,然後越寫越簡單,就變成了四個點了,最後,四個點就進一步變成一橫了。

唯一讓李孟羲不好理解的是,三角形的魚頭,是怎麽越寫越複雜,變成了撇橫撇了呢?

想不明白,沒辦法,只能讓弟弟死記硬背了。

“來,磚頭,哥哥教你魚怎麽寫。”

李孟羲一筆一劃的教弟弟如何把魚這個字寫好。

漢代的yu字和簡體字不同,下邊還是四點水,不是一橫, 李孟羲給弟弟解釋說,那像不像四個水滴,魚從水裡拿上來,會不會滴水?

弟弟一下就理解了。

李孟羲獨特的教法,弟弟學起來很快。

魚這個字,弟弟一會兒就學會了。

弟弟還問,為什麽魚中間是田呢,是不是就是說,魚的鱗就像田那樣,一塊一塊的。

李孟羲笑了,漢字的優勢就是如此。

鱗次櫛比,這個成語,就是說像魚鱗和梳子的齒一樣,一個挨著一個,很整齊。

雖然,田字,與魚字中的田,演化的本來不是同樣的事物,但最終,演化成了同樣的字體。

魚鱗和田地,有著同樣的屬性,整齊,排列,區分分明,等等。

象形文字很有趣味。

李孟羲沒有教弟弟整齊是什麽意思,弟弟就已經自己學會了,像田和魚鱗那樣的,弟弟已經有了整齊的意識,只是不會用一個詞語表達出來而已。

既然魚教了,花鳥魚蟲,也順便教弟弟好了。

李孟羲去想花鳥魚蟲其象形字體是怎麽演化來的,一想,霍,沒有思路。

李孟羲此時,很想找塊殷商時期的甲骨,看看象形的花鳥魚蟲是怎樣的。

考古李孟羲沒得興趣,通曉文字淵源,對文字教育大有裨益。

因為沒能想到花鳥蟲這三個字的甲骨文是什麽樣的,李孟羲就沒能教好弟弟。

弟弟一會兒就能學會了魚是怎麽寫的,但是學【花】【鳥】這兩個字,學了一上午,弟弟還是沒記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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