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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第一兵法家》第874章 0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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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中有一個【酒】營所在,這酒營是李孟羲親起的名字,酒營有專門的營旗,有專門的編制,還有專門的營地和藏酒室。
 時隔日久,李孟羲再次來到了酒營。
 李孟羲來到的時候,釀酒匠人們都不在,只有兩個甲士仍盡職盡責的守在藏酒室門口。問眾人都去哪了,甲士說,聽說是最近城裡召人去外邊乾活,匠人們都去找活了。
 可不,最近又是采樹芽,又是挖土墊天,那麽多活,肯定需要人。
 在院子裡,李孟羲見到去年冬日所立那杆旗幟旗杆斷了一截,本鮮豔的旗面也褪了色,老舊了許多,李孟羲一下感覺到事情處理的不妥,他知曉,激賞法很好用,可激勵生產動力,激發生產智慧,可反之,若激勵不夠,就必然使懈怠。
 當日成立釀酒營的本意是要研究釀酒技術,是為了整個釀酒大業,結果那麽長時間都對釀酒營不聞不問,懈怠了人心。
 而假設說,自去年冬日到現在,就算是因為糧食不足沒辦法大量釀酒,但是只需要隔三差五去問一問,本無所事事的釀酒匠人們感受到了上邊對他們的重視感受到了上邊對釀酒的重視,若是如此,若人心沒被懈怠,估計這長達半年以來,釀酒匠人們會在開春之後自發的去尋找釀酒材料,自發的去尋找水源,自發的去想辦法籌備釀酒工具。
 軍中諸事,鐵匠營,木匠營,醫營,陶營,屠營,等等各營,因這些營一直都有事務忙碌,所以一直未被忽視。
 可如釀酒匠人,及其他造弓箭的,鑄銅的,染布的,絞絲的,蹂製皮革的,做漆器的等等各種匠人,雖軍中重視匠人,早早就把各類匠人從流民中挑選出來作為人才儲備單獨管理著。
 可因為方方面面的原因,有很多生產一直未來得及展開,這就使得匠人們無所事事了半年多。
 這是重大疏忽。
 生產歸生產,建設歸建設,生產哪怕不開啟,人心建設人心激勵完全可以早早開始。
 假設這半年以來,有對所有各業匠人安排基本的任務,有對其進行隔三差五的督促,那估計,現在所有的產業,全都起步了。
 有半年之久,弓箭匠人雖無生產任務,但其知道自己的手藝是吃飯的本錢,哪怕上邊沒有下發一把弓的製作任務,估計他也會自己也留心尋找木料,缺的工具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去湊齊,甚至於,怕手藝生疏,會自己找空練習手藝。
 其他漆器匠人,染布匠人,皮革匠人,

所有之一切匠人,所有之一切生產,原來隊伍建設可以脫離於生產而獨立建設。
 耽誤了半年光陰,殊為可惜啊。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李孟羲立刻去了工業部,責令起自今日起,凡百工諸業,不管開產不開產,組織必要鍛煉,人心必需激勵,隊伍必需建設。
 得了命令,工業部官員們立刻去四處忙碌去了。
 後,回了城主府,李孟羲靜靜的等著。
 等到日中之時,一個釀酒營的匠人灰頭土臉的臉都顧不得洗就匆匆趕來了。
 “軍師,你找俺們?”匠人進來小心翼翼的問。
 “嗯,”李孟羲點了點頭,他伸手作請,“坐下說話。”
 匠人忐忑的坐下了。
 見匠人身上頭上滿是塵土,李孟羲陪著匠人說了一會兒話,大致就是忙不忙,累不累之類。
 匠人嘿嘿一笑,“不累!多給了個饃饃呢!”
 聽他語氣,顯然覺得乾一晌體力活多吃一個饃饃很賺一樣。
 而今軍中的饃饃,乃以五成白面加五成麩皮蒸的粗面饅頭,這樣的饅頭雖是口感粗劣,但遠比吃糠好吃多了,再加上,饅頭裡會加上一點鹽巴花椒粉蔥花之類的調味兒,口感還說的過去。
 末了,李孟羲問起酒水情況,他們去年縫壇所釀的酒,可夠時候了。
 匠人點頭說道,“夠了!早夠時候了。”
 令匠人取酒過來,匠人領命而去。
 不久,匠人們把所有酒壇全抬了過來,二三十壇酒在屋裡擺了一地。
 匠人們放下酒隨之欲走,李孟羲攔住了眾人。
 喚過傳令兵,“去叫簡雍先生過來,另,拿堆碗過來。”李孟羲吩咐。
 等簡雍回來,酒碗也拿了回來,與眾多釀酒匠人一起,李孟羲令大開所有酒壇。
 酒壇一壇壇的開啟,發酒碗與眾人,李孟羲拿著杓子,親自給每一個人碗裡放了酒。
 他笑呵呵的說,“都嘗嘗,看好不好喝。”
 匠人們受寵若驚,連聲道謝。
 第一壇嘗過,又嘗第二壇,第三壇,第四壇……
 一直嘗下去,最後一壇也嘗完,李孟羲問眾人,拿壇酒最好。
 他本意是想靠匠人的經驗判斷出最好的釀酒方法,但看見這群匠人你恭維我我恭維你,一個個謙虛的不行,最好眾人一致推出了一個年齡最大的匠人為最好。看到這裡,李孟羲明白了,這全是人情世故。
 可,李某人想要的是精準數據,不是人情世故。
 當面不說,李孟羲順水推舟,對眾人推舉出來的老匠人好一陣誇讚,然後沒下文了。
 等送匠人們離去,李孟羲目光看向角落裡的簡雍,簡雍正端著酒碗,咂摸著嘴巴,似是在回味酒的口感。
 說來也可憐,巨鹿酒水管控甚嚴,因酒太缺,用處又太多,所以就不可能放開了任人去喝,一般沒有大事都喝不到酒,簡雍本也好酒,可他飲酒的次數屈指可數。
 “憲和,你覺者三二十壇,哪個最好?”李孟羲笑問。
 “額,哪個都不好。”簡雍放下酒碗,搖頭,“還不如軍醫營的酒好喝。”
 “……你去偷喝酒精了?”李孟羲一下聽出關鍵來。
 “無……無有!”簡雍目光躲閃。
 這家夥肯定偷酒喝了。
 軍醫營消耗了八成的酒,軍醫營酒水管控甚嚴,也就廢酒管控不那麽嚴,可,淬藥遺留的廢酒,能喝嗎……
 ——
 李孟羲對著屋子裡擺滿的酒壇發愁可,不懂酒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分辨出好酒,而懂酒的匠人們,卻又過於懂人情世故不說實話,而能說實話的簡雍,簡雍一隻嘴巴,喝一碗酒,舌頭都麻了,喝到後邊,就辨別不出酒的味道了。
 所以,其他檢測酒水質量的方法是什麽?
 釀酒要考慮酒精度數,考慮酒香,考慮酒色,但,若是只為了獲得酒精這個原料,酒香什麽的不需要考慮了。
 年景又不好,釀酒本就奢侈,該是千方百計的提高酒精產量,而不必去在乎香氣什麽的。
 但話又說回來,還是那句話,生產歸生產,研發歸研發,或不必去生產口感絕佳但酒精含量較低的酒,但有必要探究飲用類酒酒品的釀造技術。
 所以,釀酒該是有兩條技術線,一條工業模式,極致追求酒精產出,另一種,極致追求口感。
 敲定了酒的生產技術之後,李孟羲同時也有了測量酒水質量的方法,釀酒方法好不好,就看其酒精產出多不多,酒精產出越多,釀酒方法越好。
 對屋子裡開口放著的幾十壇酒,李孟羲令人將之搬去軍醫營,令軍醫營田卜將這些所有酒水,將之分壇蒸餾,分壇取酒。
 軍醫營有足夠數量的蒸鍋,也有足夠的人手,一個多時辰後,田卜將蒸餾完成的烈酒分壇送來了。
 蒸餾完成了,酒精提取結束,隨之而來有一個問題,在酒精提取過程中,因火候大小等各方面的因素,會造成最後製取的烈酒當中水汽多少並不相同。
 也就是,假設甲種方法,釀得酒精一百,乙種方法,釀得酒精八十,然後這兩種酒都拿去蒸餾,結果甲種酒因蒸餾時火大了的緣故,最後蒸出的酒水蒸氣含量高,酒度數低,而乙種釀得的酒精少,最好酒精度反而高。
 所以,不該以酒精度數來衡量,該以酒精總量來衡量。
 加上一步處理,用生石灰去除酒中的水分,最終得的幾乎不含水的超高度數的酒精。
 最後,再經比較,選出了產酒精最多的那一壇。
 對照酒壇去看,酒壇上,貼著當時釀酒人姓名。
 李孟羲揭下酒壇上的紙條,他再次去了釀酒營。
 酒營當中,出了幹了半天活渾身灰土狼狽不堪的匠人們,他們津津有味的談著在城主府喝酒的事兒,在城主府喝了那麽一點點酒,就讓他們談到了現在。
 李孟羲來,匠人們立刻停止討論湊了過來。
 “崔遂,何人是崔遂?”李孟羲對著紙條念了一遍,目光看向面前眾人。
 人群中,一平平無奇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崔遂,我命你為酒營主官,主官軍中所有釀酒之事,日後就用你的法子為軍中釀酒,可聽明白?”
 “臣下崔遂,謝過軍師。”崔遂躬身敗道。
 李孟羲點了點頭,隨後離去了,他還有別的事要忙。
 李孟羲走後,同營匠人們對崔遂道喜一陣,然後又追問崔遂的釀酒之法,問他到底以何法釀酒能得軍師另眼。
 崔遂一臉為難,他自言釀酒之法是祖輩不傳之密,不便告知。
 旁人出言諷刺,“軍師都交代了用你的法子釀酒,你就是不說,免不了俺要知道!”
 崔遂一下心裡起火,他冷哼一聲,“哼!我這就去找軍師,我不幹了!”他寧可棄了官不當也不願泄露家傳之密。
 旁人趕緊一齊攔住崔遂一齊勸阻他。
 有人嗤笑道,“你那三二家傳,也就你我看的上眼,軍師他何等人物,估計人家手裡有比咱好的多的法子,用得著藏著掖著?”
 經這麽一說,成功勸住了崔遂。
 李孟羲在軍中太有人望,說李孟羲有釀酒奇法,所有人都信,崔遂自然也信。
 在眾人攛掇之下,崔遂一咬牙,心下一橫,帶著眾人去看釀酒之密去了。
 釀酒之密,在一個封的嚴嚴實實的小酒壇子中,崔遂拿著壇子給眾人看,壇子裡有隱約酒氣飄了出來,裡是半壇子半乾不濕的白麵團子,這就是崔遂釀酒的關鍵。
 有人手欠想去抓壇裡的面,崔遂罵了一聲,把壇子往懷裡抱了抱。恐別人弄壞了他的酒種,崔遂不讓別個再看了。
 李孟羲之前的猜測全然正確,他猜測,就算不進行生產,但生產的隊伍可以脫離生產進行建設。
 酒還沒開始生產,只是準備開始,酒營的匠人們眨眼就脫胎換骨了,他們感覺到到了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他們的激情一下就被點燃了。
 李孟羲離開時,沒有留下太多太多吩咐,酒匠們自發的開始討論起釀酒的事來。
 釀酒匠人屬於匠人中的一部分,鐵匠營,木工營,乃至醫營陶營等營,人家每日有活乾,頓頓能吃飽飯不說,時不時的,有誰得了個好法子一下能得不少糧食還有肉,這讓酒匠嫉妒的很。
 現在終於輪到自己個有活兒了,有活兒就意味著口糧多了,意味著也可以時不時得到獎賞,意味著好日子來了。
 酒匠們聚在一起興高采烈的談了許久,他們談最好得找好水,城裡水不好,他們談到釀酒的糧食,釀酒的剛,談到所有細節。
 有人突然道,“要不,咱去跟軍師說說,咱明個去外邊找口好井,你們看怎樣?”
 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
 城主府,李孟羲跟簡雍正商量著醬油,鹹菜,泡菜等物什,酒匠們聯袂來了。
 李孟羲立刻起身迎接,他好奇眾人此來目的。
 等酒匠們說明了來意,說是想出去找井眼,李孟羲笑了。
 “甚好!這樣,你們可有人會騎馬?我招呼斥候協助你們。
 這樣,我給你們個手令,你們可去支一月口糧,這一個月,放心出去找,找到為止。
 再有,造酒之一切所需,但凡所需,你們去找工業部的人說一聲,自有人幫忙張羅。”
 從李孟羲這裡得到了巨大支持,酒匠們大受鼓勵,他們激動的表示,不等明日,今日就出去找。
 乾勁十足的匠人們不管會騎馬的不會騎馬的,一窩蜂的去支了糧食,一窩蜂的出城尋水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獨剛被任命的酒營主官崔遂被吏部的給扣下來了。
 吏部的職責中,有培訓官員的職責,吏部官員拉著崔遂給其傳授一應條例規則等等管好一營的職責。
 鑒於,酒營也屬於工營一部分,跟鐵匠營木匠營有類似的地方,所以,吏部官員在替酒營制定架構時,參考了其他各營。
 吏部官員講,凡日後但有一人能有好建言者,不論建言大小,可記下,後呈到吏部之後,上呈建言者有賞,而負責收納建言之主官,每替下屬上呈一言,至少賞糧一斤。另,若有高才,向上舉薦,主官可有薦才大功。
 這一點,崔遂知道,鐵匠營木匠營隔三差五有人拿著軍票去領賞,就是這個所謂的建言或創造之功。
 吏部官員又講,“依鐵匠木工二營之法,鐵匠營,做工五日,休一日,酒營也如此法。
 另,鐵匠營每一月發鐵匠鐵料三斤,此三斤鐵料,發於鐵匠自用,鐵匠可拿之自造器物,凡鍛造所需之柴草,爐具,皆公家負擔。木工營則是,每木工,一月發木料五十斤,同樣留做自用。
 照此法,依閣下看,酒營一月該發釀酒所需之物,多少?”
 吏部官員不太懂釀酒,將此問題反問崔遂。
 崔遂頓時被問懵了,“額,這個,這個……”他抓耳撓腮起來。
 “糧食,糧食得有……”崔遂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拿眼偷偷看吏部官員,他很沒底氣。
 “嗯。”吏部官員點了點頭,“得怎樣糧食,得多少糧食?”
 竟然,還真是給糧食,竟然真的每月白給糧食,崔遂有些不可思議。
 有了第一步,他膽子大了些,他一陣叨叨,“糧食也說不準得要啥,高粱行,麥子行,米也行,麩子也行,要想釀回酒,五六斤糧最少得吧?對了,釀酒的壇子……”
 “壇子好說,一月發一個你看如何?”
 “……好!”崔遂不由點頭。
 “那你看這樣,你酒營匠人,每月發糧五斤,要啥樣糧自己選,不管啥樣,都是五斤。
 再,每月一個壇子,你看如何?別的還有要的沒?”
 “沒了沒了!夠了夠了!”崔遂腦袋點的跟雞叨米一樣點個不停。
 於出身底層的崔遂來講,一個壇子加五斤糧食可值不少,他視之為大佔便宜。
 末了,崔遂搓著手,有些遲疑著問,“那發俺們的糧釀的酒,是歸俺們自個喝,還是?”
 吏部官員看了崔遂一眼,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是這樣。發你們的糧食和酒壇,釀得了酒,除了不能拿去賣不行,做甚都行,歸你們自個兒了,你們自己喝也行。
 不過呢,上邊的發糧食的意思是,是想讓你們沒事兒的時候去琢磨怎個能把酒釀的更好。就五斤糧食,釀酒喝了就喝了,可若拿來琢磨釀酒的法子,一旦被上邊看中,大賞賞下來,就是百壇酒也有了,閣下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這個理兒,是這個理兒!”崔遂尷尬的笑了笑。
 吏部官員所講,崔遂深以為然,有了功還能怕沒酒喝了?同時,崔遂對上邊的安排很是讚許,上邊送了糧,送了壇子,都不需用自己的東西,人生怕你手裡沒糧不肯用心。
 崔遂感慨,有此一法,要了不得啊,巨鹿酒業將大盛也。
 感慨完,崔遂就折服於義軍的氣魄來,人這才是能乾大事的,崔遂想起了自己家道沒敗落的時候,自己那個老父對家裡幫工一天天非打即罵的,這般苛責,家業如何能大了,又如何不會落敗。
 經歷過了人聲波折的崔遂,他後知後覺的想來,若是按義軍這樣,若是家裡也這麽寬厚大氣,自家家業早昌盛了。
 “唉!”崔遂一聲長歎。
 ——
 此為,五月二十二日,於此日,軍中百業皆動,就是那些沒有開啟生產的產業,也開始下發任務,開始激勵人心,建設隊伍。
 於此日,釀酒業開啟,匠人們外出尋找絕佳水源,陶匠營開始燒製大缸,鐵匠營木工營可是製作釀酒所需的一應工具。
 同日,巨鹿城外大片的荒蕪土地開始被鏟平修整,準備是將地面修整過後,再挖來河沙墊成試驗田地。
 由釀酒,李孟羲想起了和釀酒同類的釀醋,釀醬油,醃鹹菜,泡酸菜,等等發酵類產業。
 為支應這眾多的發酵產業,梳理了整個產業流程,李孟羲最後發現,沒有菜!就是想醃鹹菜泡酸菜,沒菜!沒有一種可大量供應的蔬菜。
 自去年至今日,軍中唯有一樣可大量供應的菜——豆芽,只有泡豆芽可以產業化生產。可,沒聽過有豆芽醃鹹菜的。
 事關吃飯,吃飯關乎民生,又關乎美食,尤其美食,有了酸菜,就能有酸菜魚了,還能有酸菜燉豆腐,酸菜炒肉,酸菜肉夾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為了整個發酵菜類產業,勢必要開展大規模蔬菜種植,而種若是過多佔用農田,有些得不償失,所以,蔬菜最好是種在適合種菜而那麽適合種糧的地方,蔬菜和糧食的種植方式的根本差別在於,種糧食的地塊要有足夠的耕作效率,也就是說,種糧食的地,最好是一犁能從這頭犁到那頭,最好不能坑坑窪窪一個石頭又一個石頭的地塊。
 無關肥力,種糧食需要肥力,種菜也需要肥力,甚至需要更多肥力,但,種菜可以一根一根種下去,種糧卻得密集種種一排排種,一排排耕一排排撒種一排排收獲,這就使得,大塊的平坦的土地,更適合糧食種植,而那些小塊的崎區的地塊,則適合種植蔬菜。
 對巨鹿境內所有田地做以統籌,最佳的統籌方式是,把全境的土地統一做安排,將最難耕作的一些地塊作為種菜的地來給所有人口提供蔬菜。
 鑒於,各處土地情況不同,很可能在地勢不好的地方,全村所有的土地都不適合耕種,那麽,比村所有土地都可以用來種菜,此村所需的糧食,由他處提供,此村則需回饋別處蔬菜,繳稅也用蔬菜來交。
 這或許就叫宏觀調控,計劃經濟。以全局統籌的方式,使生產達到最優解。
 為種菜事宜,農業部官員再次派出了人手出去勘察去了。
 同時,李孟羲拋給了農業部又一個問題,他讓農業部挑選出產量高容易種生長周期長的蔬菜,之所以沒要求蔬菜的味道和口感,這是因為,李孟羲清楚的知道,生產力如此低下的時代,產量是第一關鍵。
 農業部官員們經認真商議過後,給出的蔬菜種類是,蔥,薑,蒜,韭菜,崧,蘿卜,這麽幾類。
 讓李孟羲疑惑的是,農業部給出的這麽區區幾種蔬菜,有三個都是調味品。
 蔥薑蒜,既然是調味品,說明不能多吃,也說明產量其實不高的啊。
 李孟羲懷疑官員們弄錯了,特意一問。
 農業部官員點頭,說到,“確如軍師所言,蔥薑蒜畝產的確不高,可我等以為,蔥薑蒜此三物,不僅可作菜,軍醫營也有大用,軍醫需此三物淬取藥材……”
 官員不說,李孟羲都沒意識到這一點。
 “奧!”他恍然大悟。沒想到,蔥薑蒜竟然還能當藥來用,還能提取藥材……
 再一想,蔥薑蒜這類調味品,氣味辛辣,本來就含有特殊物,用作藥材也不難理解。
 經農業部官員這麽一提醒,李孟羲頓時想起來了,除了農作物,除了戰馬所需的牧草,除了蔬菜,除了木材,農業種其實也該種點藥材的。
 藥材求助於自然,求助於野生,獲得艱難不說,產量也穩定,產量還少。
 於後世,藥材種植不是稀奇的事兒,後世能種植,漢末說不定也能。
 “召軍醫田卜前來。”李孟羲皺眉吩咐道。
 不久,田卜來了。
 李孟羲向田卜說了種植草藥的計劃,聽完這個計劃,田卜長久愕然。這衝擊了田卜的常識,田卜固有的觀念認為,藥材天生地養,人是種不了的,種了也種不活。
 鑒於軍師過往的能耐,軍師乾的不可思議的事太多了,田卜最終選擇了相信軍師。
 李孟羲問田卜,讓田卜給出一些產量高,價值大,生長快,且對地塊要求不高,種起來簡單的藥材。
 這諸多要求加起來,讓熟知百草的田卜也頗高為難。
 要產量高,就得種那些大棵的藥材,要價值大,就得是那些常用藥材,要生長快,最好得是那些一年生的藥材,百十年才能長成的人參肯定不行,而要對地塊要求不高,就得是那些能跟莊稼一樣耐乾也耐濕耐晴也耐雨能長在露天地裡的藥材,再加上一個種植簡單,符合這所有要求的,可沒有多少。
 田卜糾結良久,給出了一個名單,“某以為,可有,甘草,白止,生地,菊花,薄荷,黃芪,枸杞,鹿茸……”
 “等等!”李孟羲叫住,“鹿茸也能種啊?”他詫異無比的看著田卜。
 “鹿茸一年能割一回,不正是所求?”田卜回到。
 “奧!”李孟羲點頭。
 這讓李孟羲意識到一件事,日了狗了,動物也是藥材,動物還是肉呢!所以,藥用動物得養上一些,養殖業也得考慮。關於藥用動物,李孟羲想到了毒,蛇毒是殺傷利器,可蛇毒不好整,需要用到毒的時候臨時去找毒蛇找不到,所以,最好是養毒蛇,養上那麽一些,平時取毒,毒可藥用,亦可將毒囤積起來以投入戰爭當中使用。
 田卜說完了所有容易種,對地要求不那麽高,且一兩年就能收的藥物,說完,田卜苦笑,“軍師啊,沒種啊,上哪找那麽多種?”
 田卜說的的確是問題,藥材倒是好弄,各類藥材花錢去四處求購,能買到不少,可藥物種子,花錢都不知去哪裡買。
 天下間,要問去哪裡有可能短時間內買到大量藥物種子,(洛陽……)李孟羲再一次想到了洛陽。
 天下中樞大漢中心的洛陽,作為天下所有物資最集中的地方,如果洛陽沒有的東西,其他地方更不可能有。
 勢必得空要去一趟洛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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