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東西呢?”伏桑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聽到有人進來,便開口沉聲問道。
“伏桑大人好大的架子。”
進來的不是於邪!?聽聲音,應該是白墨筠。
他又來做什麽?伏桑心裡不由得一緊。
顧不得想那麽多,伏桑立馬站起來,笑著臉迎上去。
“不知司獄大人前來,有何貴乾?”伏桑扯著笑,說著。
“沒有別的什麽大事,我隻想想來問問,那夢魂草,你打算怎麽用?”白墨筠說著,順勢坐到了一旁。
“還能怎樣,自然是做成迷香了,不然誰會傻到去吃別人給的什麽丹藥?”伏桑歎了口氣,雖說做迷香容易製作,但是如何去實施那也是一大難題。
“鬼王他現如今已經失去了神力,你擔心的那一點並不難解決,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一個修羅殿長老解決不了一個鬼將軍?”白墨筠略帶嘲諷的說著,時不時地瞟一眼看看伏桑的表情。
伏桑自是不敢反駁什麽的,先不說白墨筠是司獄,官兒比他大也就算了,但是他還是冥帝的大舅子,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白墨筠在這地府橫著走了。
被說中了心思,伏桑的臉上掛不住了,略帶一絲尷尬,但不得不承認,白墨筠說的一點沒錯。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進。”伏桑整理好表情,冷聲說道。
來人正是於邪,他也沒想的白墨筠在裡面,關上門走進來後才發現場面有些不對勁。
“嗯?司獄大人也在。屬下於邪見過司獄大人!”於邪愣了愣,說道。
“無需多禮。”白墨筠冷聲回道,兩眼卻沒看於邪一眼。
“咳咳,於邪,我要的東西呢?你找到了嗎?”伏桑問道。
“回稟大人,屬下在那黃泉轉了許久,才勉強找到了兩株。”說著,從懷中將那兩株夢魂草拿了出來。
“兩株足矣,夢魂草的功效,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很多。”白墨筠說著,接過了那兩株夢魂草,然後拿在手上看了又看,這才遞給伏桑。
“這可是比曼陀羅更毒的藥物。”白墨筠繼而說道。
“曼陀羅?西域曼陀羅嗎?能在睡夢中致死的奇花?”於邪忍不住問道。
“沒錯,夢魂草的功效可是比西域曼陀羅更加強大的。”說到這兒,伏桑也忍不住誇讚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這煉香之事就交給你了,我可是會一直等著你的好消息的呢。”白墨筠說罷,笑著出了門,留下屋裡的伏桑和於邪。
“嘿,我說他這人怎麽這樣?神氣什麽,不就仗著那白亦君的光嗎?若是冥帝有了新歡,看他還能神氣多久。”於邪憤憤的說道。
“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冥帝若是有新歡,這麽些年早該有了,他神氣那是他的資本,等我們奪了冥帝的位置,自然也就是我們的天下了,還需管他們?還需看別人臉色?”伏桑說著,已經暗自捏起來拳頭,他受的氣夠多了,還基本上都是在白墨筠這兒,這個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是,屬下謹記。”於邪立馬低著頭不敢再抱怨什麽了。
“煉香的時候可得注意,別咱們自己中了毒。”伏桑對這夢魂草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他也沒見過夢魂草的功效,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黃泉……
“白澤哥哥。”沈落遙今日居然跑過來了。
“你怎麽來了?”白澤聽見門外沈落遙的聲音,
不禁有些欣喜,立馬便往外走去。他已經許久沒見到她了,黃泉一天,人間半載。 “怎麽?你這是不歡迎我啊?”沈落遙聽到白澤的話,有些不開心的噘著嘴嘟囔道。
“沒有,我挺想你的,傻丫頭,為夫怎麽會不歡迎你。”白澤寵溺的笑笑,立馬走上前將沈落遙擁在懷裡。
“什麽為夫,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呢,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沈落遙聽到這話,臉不自覺的被紅暈暈染著。
白澤的身高比沈落遙要高出一個頭還要多,沈落遙的臉埋在他的胸前,差點悶得岔氣兒了。
“你是要把我悶死了直接順勢就送去孟婆莊那裡投胎嗎?”好不容易掙脫了,沈落遙臉上多了一層紅暈,腮幫子鼓得圓圓的,模樣很是可愛。
白澤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沈落遙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放心,投胎還是得走程序的,那得先去帶你見一見十殿閻羅了。”白澤開玩笑的說著,這下沈落遙更生氣了。
“你還真想送我去死啊?”沈落遙說著,一把短刀已經從她袖口滑出穩穩的被她拿在手上,順勢抵在了白澤的脖子上。
“哎哎哎,娘子你可莫要生氣,為夫我的意思是,帶著你去地府轉一轉,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白澤喜歡的人,這樣就沒有人敢動你了。”白澤眼中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沒有躲開短刀,而是將沈落遙再一次拉入懷中。
他的動作有些突然,沈落遙連忙將刀子丟掉,生怕劃傷了他,她自是不忍心,架他脖子上也只是鬧著玩兒的,她知道自己那點實力,怎麽可能是白澤的對手。
“真……真的嗎?瞎叫什麽呢你!”沈落遙變得嬌羞起來,說話的音量也越來越小,沈落遙雙手環住了白澤的腰,將他緊緊的環抱著。
“當然,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沈落遙可是我的人。”白澤堅定的說道。
“咳咳……”就在兩人正甜蜜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沈落遙被擋了個嚴實,自是看不見的,白澤聞聲緩緩松開手,一把將沈落遙拉過護在身後,轉頭才發現竟然是沈肆秋來了。
只不過沈肆秋像是去逃難了一般,身上臉上都是沙塵。
“沈大忙人,今兒怎麽想著來了?你這是被沙子埋了?”白澤皺了皺眉,忍住笑,這難得提起來的氛圍被打破,雖然覺得有些不爽,但是頭一回看到沈肆秋這個樣子,還是覺得有些搞笑。
“還不是怕這丫頭一個人過來在路上出什麽岔子,你以為你這黃泉很安全嗎?一路上不是遊魂就是黃沙陣的。”沈肆秋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塵,剛一路護著沈落遙過來,扛了不少“打”。
“沒想到這丫頭傻成這樣,一路上那些機關都被她踩了個遍,你難道就沒發現周圍不對勁嗎?”沈肆秋沒好氣的說著。
“發現了啊,所以我就急急忙忙的往這兒跑,不過那黃沙陣居然被你攔下,我就知道哥還是心疼我的。”沈落遙吐了吐舌頭,撒著嬌說道。
“那真得多謝沈大公子了。”白澤眉間舒展開來,緩和下語氣,帶著笑意說道。
“這都是小問題,畢竟我也就這一個妹妹了。你呢,有空請我喝頓酒就好了。”沈肆秋開始嬉皮笑臉的說著。
“行,等啥時候去白茗那兒,接你們喝頓酒。”白澤直接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看來是忍久了爆發了。
“你來這兒應該不會只為了這一件事兒吧。”白澤繼而說道,“你平日那麽放縱這丫頭,怎麽會擔心她出事?”
“你這是什麽話?”沈肆秋翻了個白眼,說著。
“對了,你認識一個叫白墨雲的嗎?”沈肆秋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變得嚴肅起來,問道。
“地府修羅殿的司令?他怎麽了?是又出什麽事了?”白澤疑惑道。
“他今天去找白茗了,我去的時候正好就撞見他倆聊天了。”沈肆秋說道。
“什麽?那你可聽見他找白茗的原因是什麽了嗎?”白澤一聽,瞬間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立馬問道。
白澤身後的沈落遙根本聽不懂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說些什麽, 白茗她倒是聽沈肆秋提起過,也見過幾次,卻不曾打過什麽交道。
這麽一想,沈落遙也不好插話進去,也就只能在一邊兒默默地聽著他們兩個聊了。
“沒有,我去的時候,那個叫白墨雲的正好就打算走了,我就只聽到了最後一句,好像是說什麽讓白茗近些天要小心點之類的話,然後就走了啊,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我之後也問白茗了,但他什麽也不肯說,只是跟我說沒事兒,我又不傻,這怎麽可能沒事兒?所以這不就想著來找你問問了。”
沈肆秋說著,聳了聳肩,有些無奈。
“他竟然會有這麽好心?”白澤嗤笑道。
“啊哈?難道這中間有什麽故事嗎?這白墨雲到底是個什麽身份啊?”沈肆秋看白澤這個表情,立馬追問道。
“白墨雲,地府修羅神殿司令,負責發布一些地府的規矩法令還有負責吩咐冥帝下達的命令,差不多就是個替冥帝傳話的,但是官兒還是比較大的。還有,他還是是白茗的舅舅。”白澤淡淡的說道,對於白家這兩兄弟,他再熟悉不過了。
沈肆秋這下算是愣住了,這人居然是白茗的舅舅?原來他還有舅舅?這麽多年他居然都不知道!
“怎麽?看你這樣子,你好像並不是很了解他的事情?”白澤突然說道。
“這些他沒同我說過。”沈肆秋略顯無奈的回道。他了解白茗了解的確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多。
“看來,我們得去找白茗好好談談了。”白澤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