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說道:“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不過實話告訴你,我也一直在找那隻蜘蛛,找了有一個多月了,你剛才說這蜘蛛叫鱷蛛,你以前也見過?”
這老頭一直在試探侯楚天的口風,侯楚天也算是明白了,對方可能是害怕別人盯上這蜘蛛,這樣說起來,這蜘蛛對他們而言有著重要的用途。
“沒有見過,但生物學上有介紹,這種蜘蛛隻生活在M洲,準確說是外來物種入侵,如果你找到它一定要交給有關部門處理,也許有關部門會你發個錦旗和五十到一百元的獎勵。”
那老者聽完,一陣樂呵:“哈哈哈,好一個鱷蛛,好一個憂國憂民的年輕人。這可不是什麽外來物種,我們叫它玄甲獸,自古在我華夏就有,不過由於進化的過程放大了它的優點的同時,也放大了它的缺點,它很獨自難過冬,因此現在存量稀少。你真的不知道?”
侯楚天不屑道:“既然你不信,那還問什麽,放我走吧,該說的真的都說完了。”
那老者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你們有關於這個鱷蛛的研究?”
“沒有,我們從來沒有研究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至於名字都是我同事說的,她說在國外留學時在書上見過相似的東西,但也只是在書上見過,根本沒有接觸過,更別說什麽研究了。”侯楚天回憶道,這回可是沒有半點隱瞞了。
“哦,原來這樣!難怪了!不過美洲那個不一定跟玄甲獸相同,據我所知,南美已經上百年沒人見到過活的玄甲獸或者叫鱷蛛了。”那老者說道。
顯然這人知道的事情非常多,至少可以推斷的是,比侯楚天他們三人知道的多多了,甚至連國外的事情都有所跟進了解。
“老先生,你問了這麽多,我也問幾個問題吧!”這個時候,侯楚天一點也不驚慌,畢竟自己真的沒有更多的關於蜘蛛的研究,也沒有任何覬覦的意思。
既然這樣,還不如敞開了聊,說不定他們又什麽解藥,可以救治好那小姑娘,這樣說不定也能幫到妹妹呢。
“哦?”那老者驚奇道。
“您勞心勞力地把我綁過來,又聽您這麽關心這所謂的玄甲獸,您是不是就是我們今天早上追尋的鱷蛛的主人?您又是不是趙家醫館的人?”侯楚天問道。
“哦?”
一個“哦”字表衷心,你他娘就是個錘子,侯楚天心裡罵道。
顯然這個問題引起了這老者的注意,不過對方倒也客客氣氣地,一點兒都沒有著急上臉的架勢。
“你有沒有解藥?”侯楚天也不示弱,很淡定的說道。
那老者不理會他,而是直接繞開這個問題說道:“你還有別的什麽想要問的嗎?”
那老者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小兄弟,我這麽跟你說吧,我對玄甲獸的了解也不多,但據我所知,還沒有見到過關於玄甲獸毒性解藥的記載,我勸你們還是另謀他路吧。”
侯楚天聽著這老者閃爍其詞,避重就輕,就知道他肯定有所隱瞞,也對,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家憑什麽要跟我說實話。
過了許久,侯楚天一直就這樣坐著,甚至都聽不到有任何的聲息,也不知道剛才說話那人走沒有,很顯然,這人目前並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小侯兄弟,難道你以前真的不知道玄甲獸也就是你們所謂的鱷蛛嗎?關於這玄甲獸你就沒有別的要說的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傳來那老者的聲音。
不說話,侯楚天還以為這人早已走了。
侯楚天暗暗吃驚,剛才那人還說動起手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不只是托詞,他們是不想露出真面目而已。
侯楚天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很深的局,但是又不知道是一個什麽樣的局。
“我真的不知道,甚至連‘玄甲獸’這個名字我都是今天第一次聽到,我們只是來尋找解毒方法的,並沒有別的意圖,如果今天我們有什麽事情冒犯到貴處,請您多多包涵!”侯楚天放低了姿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求饒了,苟命最重要。
那老者接著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難道搞錯了?!”
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侯楚天說。
過了一下,老者又說道:“我也不再打啞謎了,我就是你們今天追的那隻玄甲獸的主人,山上的玄甲獸卵也是我派人取走的,但是我從來沒有將它當毒藥用過,更別說什麽解藥了。”
“哼!”侯楚天不屑道。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希望你也能開門見山的回答我。你的家族裡面對玄甲獸的掌控可還在?”那老者突然以一種極有嚴肅感又帶有命令的口吻說道。
侯楚天確實對這玄甲獸沒有任何的了解,掙扎了一下雙手,活動一下肌肉和血液,說道:“我再次重申,我從來沒接觸過這個東西,我也沒有了解過這個東西,至於你說的什麽家族研究,我就更加雲裡霧裡了。”
那老者說道:“據我所知,你的家族對這個玄甲獸的研究可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小侯,我們只是正當交流,我並無惡意。”
從這人的話來判斷,他是真的對自己家族做過調查的,侯楚天不敢輕言。
當侯楚天剛準備說話,對面又傳來了聲音:“說起來,我的家族和你的家族還是有淵源的,只不過都是歷史問題了,我也不再多說。但是,你可知道,這玄甲獸的用途是什麽?”
侯楚天飛速運轉大腦,若乾圈以後確定自己完全不知道什麽玄甲獸。
“看起來你對我家族的了解比我還多,不過你到底有什麽意圖,打探我的身份,了解我的背景,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不不不,我知道的只是表面皮毛而已,你們家族的秘密太多了,當然我也不是要刻意打探這些秘密,我只是想學習。”那老者虛偽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再說一遍,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玄甲獸的事情,你們可能是抓錯人了,苗疆的古老家族很多,我的家族只是萬中之一而已,還有許多生活在大山裡的神秘家族,有的甚至還在刀耕火種,有的住在洞穴裡,你非要說我家族研究過這個什麽玄甲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侯楚天語氣誠懇,態度也很堅決,透露出來的也是發自內心的真話。
“不要繞彎子了,直接問吧。”突然傳來另外一個聲音,這聲音仿佛發自丹田一般,極有威嚴感,不過似乎比剛才那個沙啞的聲音要稍微遠一些,侯楚天蒙著眼,依然被這人的威嚴所震懾到。
“是!”那沙啞的聲音道,“小侯兄弟,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們家族是不是也想利用玄甲獸來破解蚩尤的秘密?”
侯楚天當下心裡一驚,道:“你說誰?誰的秘密?蚩什麽的秘密?”
那老者說道:“不要再繞彎子了,在醫廬大堂的時候,你盯著那副蚩尤畫像看了那麽久,我就更加確定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侯楚天說道:“不,我只是覺得那副畫很奇特,甚至不知道是蚩尤畫像,還是我朋友說這個看上去像神話裡面的蚩尤,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按照綁我的辦法把我那朋友也綁來問一問,但是請不要傷害他。”
那老者說道:“小侯兄弟,我不是要拷問你,我想說的是,我們兩個家族可以合作,以往,你們家族的人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外出求學的人,這是一個契機,這是成就一番事業的機會。”
侯楚天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看這樣子是硬逼不成,現在要利誘了,“什麽契機,什麽合作,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那老者接著說道:“既然你是苗疆侯家莊的人,那你肯定知道玄甲獸要是使用得當可是有治愈一切疾病達到長生不死的功效,這就是蚩尤的秘密。”
侯楚天心裡疑惑之余,卻感覺這人說話的語氣並不像是亂說的,而且甚是嚴肅。
作為一個從小學中醫,長大學西醫的老家夥來說,新城代謝乃自然,長生不死是妄想,人體最年輕最活躍的時候是處於細胞狀態的時候,隨著長大衰老,這些細胞的分化能力降低,以至於後來各種器官衰老,然後死亡,亙古不變的道理。
所謂長生不過是世人的白日夢而已,古代皇帝們個個都做過這個夢都想霸佔后宮三千佳麗萬萬年,沒想到,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麽愚昧的人。
幾萬年來,從沒有人成功過。
“活那麽久幹嘛?”侯楚天冷不丁拋出一句。
對面那老者乾咳了幾聲,貌似被茶水也噎住了,不,是被侯楚天的話給噎住了。
“小友莫要開玩笑,誰不想長生不死。”那老者平複了一下呼吸道。
侯楚天突然覺得有點可笑:“長生不死,虧得你們想的出來。”
在心裡已經將他們歸類為邪教組織了。
這時,只聽得另一個老者非常氣憤的罵道:
“這就是你說的找到關鍵線索?這就是你的線索?我看你們就是以為我老頭子年紀大了,糊弄我!”
“侄兒不敢,還望族長贖罪!”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個所謂的族長說道:“哼!把他放了吧,不要穿出任何風聲!黃口小兒而已!”
想是這族長生氣了,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滿,朗朗乾坤,他們總不至於敢把我毀屍滅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