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們不從,他們就把視頻發到到網上...
楊霞眼裡閃爍著珠光雨露,在一旁捂著嘴也抽噎了起來:“都是我們太貪心...”
楊佳佳遞過了一包衛生紙:“謝謝。”
“而且,...事後,他們居然...還,錢照給...”
楊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閃爍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那他們用這種方法,騙了多少人。”
兩個女生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聽說挺多的...他們專挑家境不好,去兼職的大學生下手。”
“那些‘老板’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
“那秦萌是?”楊樂疑問道,他想了解秦萌是為什麽出去,又是為什麽死的。
楊霞接過話來:“我們被那個以後...並沒有告訴秦萌,因為那些‘老板’錢照給,我們又和小心的隱藏,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我們和以往有什麽不同。
有一天,秦萌急匆匆的跑來找到我們,說她需要錢,看她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
我們問她,要多少,可以借給她。
她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千?
五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我們心裡都震驚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說:我最多只能借5000出來。”
高雨補充道:當時我說,我只能借兩萬,雖然當時我已經存了16萬左右,但是我擔心...
楊霞:其實我當時也存了大概有8萬多,也是擔心她還不起,這些錢又是...當時周飛飛也借了5000,她也存了9萬多。
楊樂也明白其中深意,大學的室友,大多數是萍水相逢,能借錢給你就已經很好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黯然神傷的點點頭:那他要這麽多錢是幹什麽?
楊霞回答:“他弟弟查出了癌症...但是4萬塊錢根本不夠,很快就用完了,她媽打電話來哭著說:萌兒呀...家裡就你一個弟弟,你難道忍心看著你弟弟死了嗎,媽求你...書別讀了,去打工找點錢救救你弟弟吧...嗚嗚。
她舍不得輟學更舍不得她弟弟,就問我們:我們乾的服務業,具體是做什麽的?
我們還笑她:某人不是說——世界上沒有那麽容易掙錢的事,如果有都是騙局嗎?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抱著我們的腿說:寶貝們,我錯了,快告訴寶寶。
我們把工作內容告訴了她:很簡單,其實就是穿著性感一點的衣服,去和老板們打打羽毛球。
她當時雖然有些懷疑、猶豫、掙扎,但還是硬著頭皮:我去,為了自己,為了弟弟!
我們並不想她也走上這條路,她那是和張俊生又是情侶,所以我們特意叮囑她:記得一定要在晚上11點前回來,11點,可別忘記了。
結果,
那晚...她一直都沒回來。
第二天早上,她頭髮亂蓬蓬的,回來什麽話都沒說,直接爬到了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後來我們才知道,秦萌是因為太漂亮,當晚就有‘老板’看上了。
那件事以後,秦萌就恨上了我們,恨我們沒有告訴她這些事,恨我們將她...
我們也很後悔,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楊霞像是喘不上氣來的哮喘病人聲音斷斷續續:“後來...後來....嗚嗚嗚!”
高雨接過話來:“後來秦萌把我們的錢還了以後,
就搬出去了,她弟弟...也...,直到她出事了,我們都沒有再見過。” “那你們在之前為什麽那麽確定包養秦萌的就是張一天呢,你們見過?”楊樂問道。
高雨回答:“沒有,我們是從劉毅口中知道的,他有一天讓我們出去服務那些‘老板’時說:‘學學人家秦萌,被富豪張一天看上了,張一天是什麽人物,為她買了5萬一平的房子,這不得少奮鬥幾十年?’”
對於警方來說,這無疑是個壞消息:沒有直接證據他們不能抓張一天,但是對於劉毅,劉長春一點頭,十幾名警察早已在去抓捕他的路上了...
“那張屠生的死你們有了解嗎?”楊樂想起了周澤川交待的問題,
“我們只知道,周飛飛在張屠生死前見過她,可是她現在...”
是啊,她現在躺在醫院,什麽時候醒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但好在也不耐,至少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好,這段時間我們會派兩名警察保護你們,直到案子告破。”
“謝謝楊隊長。”
當日,
犯罪嫌疑人劉毅落網,
對非法強迫誘導大學生賣...淫事實供認不諱,涉案人人員30多人,都是身價上億的老板,受害人多達200余人(不完全統計。)
引得百姓紛紛叫好,各高校高度重視,但還有部分學生不思進取,頂風作案...妄圖挑戰法律準繩,社會道德。
與此同時,劉毅否認犯罪嫌疑人張一天參與此案,並對殺害秦萌、張屠生事實矢口否認。
520案再一次陷入停滯狀態。
2020年5月30日,案發後第十天。
歸雲市警察局進行了第二次520案偵破組會晤,
會後歸雲市警察局局長劉長春被記者圍堵,祈求大家:多給警察一點時間,警察正在抓緊破案,要相信警察,不信謠、不傳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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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雲市警察局二樓會議室裡,
劉長春帶有警徽的帽子放在辦公桌上,氣喘籲籲:“這些記者就是不嫌事亂,問的都是些什麽問題,同志們呐,可要抓緊破案,現在離最後的破案時間只有5天了。”
“大家都說說吧,對這件案子。”有了上一次的經驗, 都看向了周澤川,除了楊樂,一臉嫌棄的把頭邁向另一邊,
突然多了十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周澤川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們別盯著我,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唉。”
“唉。”
“唉。”
一連串的歎息聲在辦公室裡響起。
“切。”楊樂小聲,眾人立即抬起頭來看著楊樂:“你有辦法。”
楊樂被大家求賢若渴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你們不會想...?讓我去把那小子(劉毅)暴打一頓,讓他說吧...?”楊樂壞笑著,他的拳頭早在審訊劉毅時就捏的嘎嘣響,癢得很。
“唉!”
“唉!”
辦公室裡又絡繹不絕的響起了一連串的歎息聲。
“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就是不知道知道可行不可行。”楊佳佳戰戰兢兢吐出了一句話。
要是在以往,遇到這樣的大案,她一般都插不上話。
因為只要她一插話總會有人說:
小文員,別鬧、快坐下、好好記錄。
佳佳、坐下、多聽多學少說話、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哦!
以往這些話,雖然不難聽,但是她也因此難過了好多次。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眾人一臉驚訝,就連劉局眼裡也都發著光:“說說看。”那迫切的眼神就像是沙漠裡要渴死的人,突然遇到了綠洲,但希望不要是海市蜃樓。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張一天的兒子張俊天查起。”
“什麽,從他兒子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