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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禦劍錄》第二十二章 刀俠故人
  且說陽川海出了山坡竹林,往北又趕了十裡路,來到一個山岔口。正尋思著該往那條道繼續趕路,這時西北方向的驛道傳來男子的嬉笑聲。陽川海遠遠望去,見那邊有人影晃動,便想走過去問路。遠遠的,他便瞧見一個青衣男子正纏著一個白衣女子,嬉笑著圍著她不肯離去,挑逗聲清晰可聞:“小美人,隨我去前方酒肆同飲幾杯如何?”那白衣女子遭人調戲,一副左躲右閃的苦狀,但無計可施。

  陽川海走近了定睛一看,心中頓時又喜又憤。喜的是那白衣女子就是他苦苦尋覓的柳曉然,憤怒的是那個青衣男子是“冷面書生”司馬岩。當下他飛身躍上前去,口中喝止道:“無恥賊徒,你想幹什麽?”

  柳曉然聽到聲音,便看了過來,見是陽川海,頓然心中大喜。她這些日子久未見到陽川海,心中其實非常掛念,有時候以為或許今生就此難再遇見,而今日重又相逢,險些喜極而泣。陽川海走近柳曉然身邊,心中歡欣,兩人四目相對,情意款款,自然不必說了。

  司馬岩皺了皺眉頭,道:“又是你這個小子!好,今日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著,他迅速跨步來到陽川海身前,兩袖一掄,雙拳猛然朝陽川海當胸襲去。陽川海見拳頭勢猛,當下縱身一躍,手中劍光恰似一道丈許長銀虹,連人一起飛起。

  司馬岩雖然搶了先機,但見對手的劍光凌冽,劍尖有芒,宛如靈蛇吐信,伸縮不定,暗道此人劍法神奇厲害,非比尋常。於是他放慢拳勢,攻中帶守,想多琢磨對方之劍法再出猛招。他實不知,這陣子陽川海勤加修煉內功心法,武學修為已然又有精進。

  兩人見招拆招,鬥了五十多個回合。司馬岩越鬥心越虛,心中不解:“上次在靈隱寺,鬥了五十多個回合,這小子就開始落了下風,為何今日卻如此難纏?”當下左手劃了一個圓弧,向前探虛實,實則全力貫於右手,準備後發製人,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陽川海早已有所戒備,見對方雙拳有虛有實,定然暗藏後招,便將劍始終懸在離對方肩部三尺高處,如此進可擊敵,退可防守。司馬岩感覺對方覺察到自己運拳之虛實,便暫時不強攻,只是雙腿一蹬,借勢攻向對手腹部。陽川海立即縱身舞起一道銀虹,橫撩上去。

  就這樣你來我往,兩人又打了一百多個回合,卻不分勝負。司馬岩心中有些發慌,暗道:“不過半個月時間,此人武功精進不少,今日我大戰百招竟然不能勝他。我司馬岩乃名震江湖的拳怪之徒,他只是邊陲小島的無名小卒,若傳出去,我顏面何在?師父的顏面何在?”

  就在此時,一旁觀看的柳曉然心中也是發慌起來。她不懂武功,看不出其中的虛實,見陽川海打鬥半天了還是不能取勝,心中為他焦急起來。她瞥見腳下有幾塊小石頭,當下不及細想,拿起兩塊,就往司馬岩身上扔去。

  如若換在平時,司馬岩對這種連暗器都算不上的小石子是絲毫不會在意的,但此時他和陽川海打鬥正酣,最怕分心,況且那小石子若撞到陽川海手中之劍,只要陽川海稍加用力,即可借力打力,讓石子反彈擊打至司馬岩身上。如此一來,司馬岩有些顧忌起來,這一顧忌,出手之間便有些畏手畏腳。

  司馬岩一咬牙,突然使出一記怪拳,襲向陽川海左邊肋部。陽川海不敢怠慢,劍尾一撩舞出一道銀虹守住左肋,不料這次對手甚是狡猾,拳頭立即掣轉,改由橫裡卷將過來。陽川海趕緊變招,

橫劍一擋,立意不使對方出拳太過舒服。兩人上下縱橫,悠忽若電,互攻勢頭甚是迅速。但就在此時,柳曉然又拿了兩塊小石子,襲向司馬岩。  司馬岩心中不免又是一虛,立把拳頭攻勢一收,跟著往旁一縱兩丈遠。他本意縱遠一些,免得被對方劍頭掃到傷身,不料腳才點地回身,面前人影一晃,陽川海的劍鋒已跟身刺到,只見他手揚處,一道三四尺的劍影青光,飛起空中,朝下刺來。司馬岩趕緊一個貼地打滾,險險躲過這個劍招。

  司馬岩臉色鐵青,當下尋思道“這樣下去,我早晚會露出破綻,這小子劍法如電,定會被他利用我的破綻讓我掛彩。如果今日敗了,一旦傳出去,真是被江湖所恥笑。”當下他口中喊道:“打了一百多個回合了,還是勝負難分,我還有要事,不跟你們兩個玩了。就此別過吧。”說著,他出手如電打出一套連環守拳,將陽川海逼退兩步,然後空中飛騰而起,人便縱落到兩丈開外。他看了看容色清麗的柳曉然,心裡頓然惆悵暗歎一聲,接著便往古驛道飛身掠去。

  陽川海知道司馬岩武功不俗,自己要勝他也是難上加難,便駐足不去追。他等司馬岩不見蹤影了,才收起劍,走到柳曉然身邊。柳曉然此時也是心情悅然,笑盈盈地看著陽川海。

  陽川海笑道:“多謝高人出手相救!”

  柳曉然噗嗤一笑,用腹語道:“我不會武功,算哪門子的高人?”

  陽川海一臉俏皮道:“高人有所不知,你方才時緩時急扔石子,可幫了我大忙了。”

  柳曉然笑顏如花,用腹語道:“這麽說,我只是扔了幾個石子,就幫你擊退了江湖有名氣的人物了?”

  陽川海躬身笑道:“那是那是,今日退敵,你當記首功!”

  柳曉然頓時莞爾一笑。她此時兩頰暈紅,一襲白衣在鮮花映襯下,粲然生光,更顯得嬌美動人。

  陽川海看的有些沉醉,道:“柳姑娘,你不生我的氣了麽?”

  柳曉然臉上露出嬌嗔之色,用腹語道:“誰說不生氣?”

  陽川海又彎腰施禮,道:“那我這裡給高人賠罪了。”

  柳曉然見他不停作揖,舉止甚是有趣,忍不住又是莞爾一笑。陽川海又道:“說真的,那日之事,都是遊清這個賊人之過。”當下他一五一十,將遊清的諸多劣行說了出來。柳曉然聽到遊清被廢武功,心中舒坦了許多。

  陽川海見她心情愉悅,便道:“以後不叫你柳姑娘了,顯得生份,叫你然妹如何?”柳曉然聽了,嬌羞的點了點頭。

  陽川海大喜,問道:“你肚子餓了吧?我們繼續趕路,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如何?”柳曉然點了點頭。當下兩人有說有笑,往古驛道外走去。此時已是初夏時節,各色野花都開了,紅的、紫的、粉的、黃的,像繡在一塊綠色大地毯上的燦爛斑點,兩人漫步其中,自然是心情倍加舒朗。

  走了約莫一裡路,兩人來到一個湖邊,一旁的驛道還有一個路邊小飯攤。

  陽川海道:“這附近似乎很少有餐館,不如就在這小飯攤歇息一下,吃些東西再走?”柳曉然笑著點頭。兩人便走到小飯攤處,坐了下來點了幾道小菜。

  陽川海看了看四周,見幾丈之外的湖面佔地頗大,足有五六畝,波光瀲灩,風景甚美。湖畔還有一男子在獨自釣魚,那釣客約莫四十多歲,穿著冰藍色對襟寬袖長衫,黑發束起,兩彎眉渾如刷漆,他氣定神閑的看著湖裡的釣鉤,似乎進入了“棄浮華、摒俗念”的曠達境界。

  一會兒,從驛道上又走來一中年男子。他看到有小飯攤,便也走過來坐下。男子約莫四十多歲,身高近五尺,腰部略胖,穿著一襲繡綠紋的冰絲紫長袍,袍腳上翻,頭頂梳著暗色發髻,眼裡露出一絲陰沉神色。

  陽川海看著柳曉然,想起了什麽,一臉凝重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柳曉然見他臉色並不歡快,有些茫然,用腹語問道:“何事?”

  陽川海歎了一口氣道:“那個天竺來的大師,已經仙去了。”

  柳曉然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神色。陽川海也不隱瞞,便將那天竺僧人不幸遇難的詳細經過說了出來。柳曉然聽完,心中一陣難過。那位天竺僧人對她算是有恩德,不但教她用腹語,還為其指明了醫治啞疾的去處,因而她初聞其死訊,心頭頓然悲傷不已。

  陽川海的話語被隔壁桌的那個中年男子悉數聽入耳中,他眼睛裡閃現出一絲異樣神色,扭過頭瞥了陽川海兩眼,道:“你認識那天竺僧人?他死了?”

  陽川海聽到有人問話,便轉過身來,點了點頭,道:“是在下將其安葬的。”

  那中年男子一臉冷峻,又問:“這麽說來,那張火龍石秘圖在你身上了?”

  陽川海聽了心頭略微一震,問道:“尊駕是?”

  那中年男子一臉傲慢,答道:“敝人黃山派曲生。”

  陽川海一聽,心頭又是一震,抱拳道:“原來是黃山派掌門曲前輩。失敬了!”他想起以前大師兄段大通多次說過,當今黃山派掌門人曲生的劍法自成一派,不在師父朱三進之下。陽川海心念至此,不由想起了凌波派的過往,想起了突然暴斃的大師兄,想起了小師姐朱慧韞,心頭頓時變得沉重起來。自離開海雲島之後,他雖然不時想起朱慧韞的音容笑貌,但盡力不去回顧過往時光,加上有善解人意的柳曉然在身邊安慰他,因而漸漸的在想起朱慧韞時,心頭已然不那麽難過了。但今日卻大為不同,因為眼前此人,正是朱慧韞未來的公公,所以此刻陽川海的心頭就變得格外沉重起來。

  黃山派掌門曲生還是那副冷峻神色,又道:“那天竺僧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陽川海道:“大師是被壞人所傷,跌落山坡後不幸被尖銳之物刺穿胸腔而死。”

  曲生冷冷道:“這我可不信。我倒懷疑,是你覬覦他的火龍石秘圖,殺人奪圖也未可知。”

  陽川海聽了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沒料到堂堂一個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竟然說出如此草率無禮的話來。

  曲生道:“那秘圖拿出來我瞧瞧吧?”

  陽川海此時心中有些憤慨,便也冷然回道:“那是大師臨終前贈予我的,在下現在不想取出。”

  曲生冷笑一聲,道:“到底是那僧人相贈,還是你殺之奪圖,還沒有定論呢。你不拿出來,我就偏偏要你拿出來。”說著,他緩緩站起身來,朝陽川海這邊走來。

  陽川海心頭越發憤慨,萬萬沒想到當今黃山派掌門竟然是如此不講理之人,於是也不辯解,右手下意識的搭到了劍柄上。曲生見狀,嘿嘿一笑,不以為然的道:“看起來你懂劍術嘛,那這樣如何?你若能在我手上走得過二十招,我便讓你走,也不過問你是否殺人奪圖。”

  陽川海心中忿然,也不想跟眼前之人解釋,便道:“那就請曲掌門指教了。”說完,他看著柳曉然,輕聲撫慰道:“然妹,我與他去那邊過過招,你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們就離開這裡,繼續趕路。”柳曉然心中自然是擔心的,但還是強作歡顏點了點頭。

  當下,曲生和陽川海互始兩眼,走到湖邊,見離那個小飯攤有十多丈了,便雙雙止步。不遠處,那名釣客依舊氣定神閑地看著湖面,似有一種“不求自來、不爭自勝”的意境。

  曲生瞥了陽川海一眼,冷聲道:“你拔劍吧。”陽川海也不二話,拔出劍來,刺向對方右臂。他知道對方是一派之掌門,所以出招也是攻中帶守,並不用全力。

  曲生冷眼觀其劍勢,沒覺得有何長處,於是一聲冷笑,右手拔出長劍,斜指而下,飛身向對方中路攻來。陽川海當即長劍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凌越星移”將來劍擋了回去,接著轉過身來,身子微矮,長劍斜刺。

  曲生見劍鋒離右肩尚有五尺,便來了個圈轉,跟著一劍揮出,去勢奇疾而抖劍極快。陽川海見此劍來的凌厲迅疾,心中道:“果然不愧是黃山派掌門,劍法確有獨到之處。”當下身隨劍走,將右腳站在左腳面上,借勢一用力,躥高數尺,將來劍的氣力卸化掉了。

  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對打了十多招。曲生剛開始對陽川海有些不屑一顧,但十招過後,他發現陽川海劍法極為精妙,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有二十招之約,自然開始急躁,當下全身運力於劍,快速刺向陽川海的下盤。陽川海隻得騰空而起,向後退讓。但曲生的後招突然急變,長劍的劍尖不住晃動,迅疾刺向陽川海的太淵穴,威力頓時陡增了許多。

  陽川海急忙彎身舉劍相架,他知對方肯定會下殺招,當下不敢大意,全力揮動手中之間,用滄海劍法揮舞出一個環形劍罩來,守住全身各大要穴。如此以來,雙方見招拆招,又打了多個回合。

  陽川海見二十招已到,便喊道:“曲掌門,已經二十招了。”說著,他往後一個大步騰躍,閃出空間來,收劍不出。曲生一聽,臉色一沉,道:“你這小賊武功來路不明,形跡可疑,定是殺人奪圖之徒,我今日定要將你拿下,你才能吐出實情來。”當下他突然往前一躥,揮劍下攻,擊劍之勢極為刁鑽且勢狠。

  陽川海原以為對方就此罷手,沒料到竟然如此突襲,而他劍已收起且毫無防備,腳下頓時有些雜亂,後退幾步。曲生乘勢追擊,劍如同鬼魅,貼身跟上直襲對方腰部。陽川海趕緊躲閃,但對方的劍鋒扔是掃到他的腰部,只聽嗖的一聲,他腰間所掛木雕腰佩的懸繩被割斷,那腰佩立時飛了出去,朝數丈外的釣客飛去。

  陽川海趕緊舉劍抵擋,但已是落了下風。那曲生乃一派掌門,武功畢竟比他高明,這番又搶得先機,陽川海自是只有招架之功,手忙腳亂,顯得極為狼狽。如此一來,場上形勢頓時大變,看上去是陽川海險象環生,似乎難再撐過對方十招。

  就在這危急關頭,忽然有一個異物飛快襲向曲生,曲生見來物勢猛,知是高手所為,不由一驚,趕緊跳躍躲閃,手中攻擊之劍便緩了下來,再定睛一看,見那異物是隻活魚。

  只見那位釣客放下手中釣魚竿,手拿陽川海方才掉落的腰佩,走了過來,他又仔細看了看那上面的木雕紋路,問陽川海道:“小兄弟,這個木雕腰佩你從何得來?”

  陽川海道:“是一位前輩所贈。”他邊說邊喘著粗氣,方才曲生那一番連環追擊,讓他仍然心有余悸。

  那位釣客點點頭,道:“恩公他能將心愛之物相贈於你,其中自有一番道理。”

  陽川海眼睛一亮,道:“恩公?莫非前輩認識宋大俠?”那位釣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小兄弟,你既是恩公鍾意之人,便也是在下的朋友!”說著,他轉身看向曲生,道:“你若今日要為難這位小兄弟,我勢與你相拚到底。你若顧及自己一派掌門的名聲,兌現方才二十招之諾,不妨就此離去,我則不將今日所見告知他人。”

  曲生看了看眼前的釣客,心中一沉,他從剛才對方的出手就知,此人的內力絕不在自己之下,今日若硬要惡鬥,自己並無勝算,況且一旁還有劍法奇崛的陽川海。他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當下決定就此作罷,便看了那釣客,道:“後會有期!”說著,瞥了陽川海一眼,收起劍,悻悻的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古驛道。

  陽川海見曲生走遠了,便躬身朝釣客施禮:“多謝前輩相助!”這時,柳曉然拿著包袱走了過來。

  那位釣客哈哈一笑道:“不足掛齒, 小兄弟你莫客氣。”

  陽川海道:“前輩看來和刀俠素有淵源了?”

  那位釣客輕輕撫摸那塊木雕腰佩,點頭道:“當年我遭遇奸險仇家追殺,命懸一線之際,幸遇刀俠,他出手相助幫我擊退仇家,我才撿得一條性命,苟活至今了。這事說來話長了,哎!”他捋了捋頭髮,道:“對了,刀俠他近況可好?我有足足八年沒見到他老人家了。”

  陽川海微笑道:“宋大俠武功蓋世,自然是好的。”當下他將前幾日遇見刀俠的經過,粗略地講了一遍。那位釣客聽了,很是欣喜,不時的捋著頭髮。

  釣客道:“小兄弟,我看你還是快走吧,免得那個黃山派掌門改變了主意,又來尋事。”他用釣魚杆指著前方一條隱秘小路,道:“從這個小路往東走一裡路,會有個三岔路,你再往西邊走一炷香的工夫,就能離開這個小鎮了。你莫去走那條古驛道,那個曲生或許在前方埋伏也未可知。”說著,他將那塊木雕腰佩還給陽川海。

  陽川海覺得他所言甚有道理,當下道:“前輩所言甚是,我這就動身。晚輩陽川海,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釣客哈哈一笑,道:“鄉野釣翁,姓名不說也罷,哈哈!陽老弟,就此別過了!”

  陽川海心中甚是感激,當下抱拳施禮,朝他鞠了一躬,道:“前輩之恩,晚輩謹記在心,就此告辭了。”說罷,他和柳曉然並肩朝釣客所指的隱秘小路走去。

  此時,夕陽向大地灑下金輝,整個山野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讓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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