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別的同學都進坑玩了。
寧桂東也找了一個沒人的坑,取出正常的一大一小兩個玻璃珠。
普通的月牙珠加磨砂彩珠。
他就依次控制大玻璃珠和小玻璃珠,把自己想象成兩個人,然後模仿著高手操練起了各種射擊和藏玻璃珠的技巧。
不過他終究沒經受過實戰,操控兩個玻璃珠的時候風格類似,而且手法生疏,所以他也只能原地自嗨。
並不能提升他的技術。
“寧桂東啊,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裡玩玻璃珠啊。要不要和我一起耍耍?”
寧桂東聽到有人叫他,趕緊收起了玻璃珠,抬頭看向了來人。
一留著寸頭的瘦高個男生正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寧桂東。
他穿著普通款式的秋衣和馬褲,手裡正握著一個彩色的玻璃珠。
寧桂東認出他是同班的男生,但是並不知道來人的姓名。
他面前的男生比他要高半個頭。寧桂東感到了一點壓迫感,就站起來,退後了一步。
“我就兩個玻璃珠,輸了我就沒玻璃珠了。”
瘦高個男生笑了一下。
“不玩那種,就切磋下技術。你輸了也不用給我玻璃珠的。”
寧桂東聽了之後放心了許多。
“哦。好吧,那我們一起玩。你叫什麽?”
“我叫成鑫。你去年第一次上課的時候就踩到我了,有印象吧。”
寧桂東也記得這件事。
原來那人記得這麽久,他有些不好意思。
再次道歉。
“成鑫,你還記得啊,對不起。”
“早就說了不用一直道歉的,別墨跡了,趕緊來兩局,一會就上課了。”
接著他們兩個就開始了對戰。
進坑的和互相射擊的模式都玩了。
成鑫技術不算太好,但是卻比沒有實戰經驗的寧桂東強多了。
打了十幾局,寧桂東都敗了。
他並沒有氣餒。
屢敗屢戰,也學會了一些小技巧。
他發現成鑫彈玻璃珠的時候大拇指是橫著彈出去的。
而寧桂東卻是豎著彈得。
而且成鑫射擊的時候會把手豎直抬高一定高度,同時還低頭把眼睛放到和手同一水平線瞄準後再射。
寧桂東輸了,覺得可能是他的姿勢不對。就學了學成鑫的彈玻璃珠的方式。
他把右手腕向外翻九十度,使他手心向上,然後也低頭瞄了瞄,接著就把玻璃珠彈出去。
還別說,新的的彈玻璃珠的姿勢的確會提升射擊準度。
原來寧桂東豎著彈玻璃珠,就會使得玻璃珠斜拋出去,這樣玻璃珠落地後還會彈起來。這樣射出去不容易射偏,但是高度卻對不上了。
而采用橫著射的方式,玻璃珠就會平拋出去。而且玻璃珠落地不容易彈起來,會在地上滾來滾去,這樣就容易命中了。不過容易射偏,需要多加練習。
寧桂東剛換姿勢,有些不習慣,經常射偏,不過射多了就偶爾能蒙中幾次。
當他的玻璃珠打到成鑫的玻璃珠的時候,他感覺特別爽,特別刺激。
結束後成鑫看著寧桂東的玻璃珠發問:
“寧桂東,你這玻璃珠怎麽灰不溜秋的,上頭都是土?外頭都不光了。”
寧桂東的玻璃珠是撿來的,聽到成鑫問他,他怪不好意思的,隨口扯了一句:
“哦,外頭摔破了,我就磨了磨。我手汗多,磨了之後不容易手滑。
” 成鑫聽了之後深信不疑。
畢竟都是小孩,正在長身體,新陳代謝快,所以他手汗也挺多的。
他經常因為手汗導致玻璃珠提前從手裡滑出。
他對那玻璃球挺感興趣,就直接對寧桂東提出請求。
“不容易手滑?能讓我摸一摸你的玻璃珠麽?”
寧桂東和成鑫玩了一會,覺得成鑫人還不錯,就放心地把玻璃珠交給他。
成鑫摸了摸寧桂東的玻璃珠,心中驚歎。
他試著彈了下磨砂款的玻璃珠,發現玻璃珠磨了之後果然手感好了許多。而且那玻璃珠被寧桂東玩了幾日後表面已經不怎麽粗糙了,表面摩擦力大,卻不磨手。
成鑫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依然直接提出要求。
“哇,你怎麽磨出來的,好厲害,教一教我唄。”
寧桂東見成鑫態度這麽好,挺樂意教他的。
但這個時候上課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當擋當擋,擋擋當當。”
旋律優美,然而兩人都很討厭。
寧桂東從成鑫手裡拿過他的玻璃珠,然後向教室跑去。
成鑫跟在他身後,追問道:
“別急著跑啊?你還沒說教不教我呢。”
寧桂東回答:
“教,等下節課下課後,做完體操再教你。現在先上課。”
“好。”
語文課。
語文老師在講把字句和被字句。
她講得挺認真的,不僅每一句寫板書,還經常提問同學。
但是寧桂東卻聽不進去。
他滿腦子都是方才從成鑫那裡學來的騷操作。
他手伸到了課桌下面,然後操練了起來。
為了不被老師發現,他把書包裡的書取出,放到書包下,然後把握著玻璃珠的右手伸進書包,偷偷的練習新的彈玻璃球的新姿勢。
寧桂東雙眼看著黑板,但是手卻在書包裡不老實。
他不停地用平射的射玻璃球。因為書包軟,可以對玻璃珠起到緩衝作用,所以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他射得不亦樂乎。
班主任並沒有注意到寧桂東的小動作,看到寧桂東目不轉睛地看著講台,還以為他在認真聽講。 所以她沒有多注意寧桂東,反而向其他地方看去。
然後抓了幾個搗蛋的同學殺雞儆猴。
寧桂東看著他們被抓,自己溜號卻沒被發現,感覺很刺激。小手玩玻璃珠玩得更勤了。
班主任沒發現寧桂東的小動作,但是寧桂東的新同桌寧思思卻發現了他的動作。
她看到寧桂東的兩隻手都放在書包裡,胳膊還時不時動一下。
她很好奇。
到底什麽東西這麽好玩?
竟然能整節課都在玩?
她靠近寧桂東低聲問道:
“寧桂東,你在玩什麽?”
寧桂東正在專心致志地操練玻璃球,哪裡聽得到寧思思在問他。
寧思思重複了問了幾次之後,見他沒吭聲,就低聲威脅道:
“你再不說話我就告訴老師了啊。”
“喂,你聽見了沒?”
寧桂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他大概知道有人在叫他,並沒回答。他滿腦子都是玩玻璃珠的騷套路。正幻想著用新技術和成鑫在樹下大戰一場呢。
寧思思見寧桂東沒有反應,心中惱怒,但是她並沒有向老師告狀。
因為她也很討厭班主任。
就伸出左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住了寧桂東的右小臂上的皮,還擰了一圈。
寧思思左手留著很長的指甲。
指甲入肉。
寧桂東右臂傳來一陣劇痛,就像被針扎了一樣。
寧桂東正專心彈玻璃珠,被冷不丁地掐了一下,還那麽疼,就本能地叫出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