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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遼青帝》23
  當晚,黃浩夫婦倆就住在了榆關,黃鄴特意安排了宴席,眾將和自己的主公黃浩共進晚餐,奪下了這樣的戰略要地,黃浩的心情特別好。疾風都軍官大部分又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因此,酒宴上的氣氛非常的熱烈,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算盡興。

  回到館舍,蕭麒忽然感到惡心,不管喝什麽吃什麽便會哇哇地嘔吐。這可把黃浩嚇壞了,以為她吃壞了什麽東西。黃浩急忙傳喚郎中診視。若是中原的貴族女眷有病,請郎中看視,要女眷躺於帳內,隻把玉腕伸出帳外,讓郎中號脈。這樣郎中就無法觀察病人的氣色,因而診病的望、聞、問、切就缺少了“望”這一環,從而造成了診斷困難,甚至出現誤診。

  在登遼地區則不一樣。這裡本來胡風就盛,老百姓沒那麽多顧忌。而官員受黃浩的影響,也並無這麽多的忌諱。蕭麒坐於榻上,郎中一邊號脈,一邊觀察她的臉色,又問蕭麒有何症狀。

  一會兒,那郎中面露喜色道:“恭喜,恭喜!夫人脈滑如滾珠,實是有喜了!”

  黃浩聞言,大喜過望,重賞郎中,榆關的官員和將領聽說後,第二天也紛紛前來道賀。黃浩也沒了心思待在榆關了,他根據後世山海關的模樣畫了一個規劃圖,讓黃鄴加緊改造榆關,第四天一大早,黃浩便領著蕭麒坐上馬車,屁顛屁顛的回濱城去了。

  二人回到濱城,黃浩對蕭麒愛惜非常,令趙允兒小心伺候主母。一日三餐,只要有時間,黃浩甚至親自下廚操辦,起坐都有侍女丫鬟專人服侍。過了十個月,蕭麒果然產下一子。白白胖胖十分健壯,模樣也像極了母親,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小夥。

  黃浩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還好!總算穿越沒讓自己斷子絕孫。因此非常珍愛這個孩子,視作命根。登遼的老百姓得知主公有後的消息後,自發的組織了提燈遊行,從登州到遼東半島,處處呈現出節日的氣氛……

  時光荏苒,轉眼就到了891年,黃浩來到這個世界也快七年了,他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也變成二十三歲高大威武的漢子。去年黃浩又當了爹,就越發的顯得成熟了。原來的老人見到他都說黃浩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仿佛老皇帝再生。

  十七叔黃欽卻說:不一樣的!大哥黃巢本是個高大魁偉的漢子,黃浩比他爹長得還要高大壯實,父子兩最大的不同是:黃巢性格急躁,黃浩比他爹好多了,更加善於用人和禦下之道,就是一個天生的帝王。

  最近這兩年,背嵬軍並沒有大肆的對外擴張。除了奪下榆關外,還有就是水師在江南取得了一塊立足之地——蘇州劉家港。

  事情還要從江南的軍閥混戰說起。大順元年(公元890年)正月,汴軍大將龐師古以救楊行密為名率軍渡過淮河,大舉南下,所部號稱十萬大軍,他先克天長,後下高郵,一度深入淮南,但在陵亭一戰中也被孫儒擊敗。一時間,孫儒的威名在江南達到頂點。

  不過,汴軍的南下也減輕了楊行密的壓力,二月,他以馬敬言為將,乘虛襲據潤州,又命李友率軍兩萬屯於青城,準備攻打常州。孫儒大將劉建鋒率軍來戰,為安仁義等人敗於武進,楊行密軍遂乘勝攻下常州。

  此時,朝廷下詔賜宣歙軍號寧國,楊行密成了首任寧國節度使,這一年,他三十八歲,從戍邊的士卒到成為一鎮節度使,他花了近十年的時間。八月,李友又攻下蘇州,但孫儒很快便發起凌厲的反擊;閏九月,

劉建鋒再次引兵前來,先陷常州,殺守將張行周;十一月,他又連破望亭、無錫諸屯,並於十二月攻下蘇州,守將李友戰死。安仁義等人得知蘇州失陷的消息後,不敢攖其鋒芒,連夜放火燒毀潤州廬舍,逃出城去。  今年(891)正月,孫儒盡舉淮、蔡之兵渡江南下,連破田頵、安仁義等軍,楊行密戍守各地的軍隊多望風崩潰,不久後,孫儒先鋒李從立至宣州東溪。楊行密當時事起倉促,守備未固,溪西只有台濛統領的五百人馬,幸虧台濛靈機一動,命士卒往返傳呼,裝出大量士兵正在集結的樣子,誑得李從立退兵。大將李神福又在一場夜襲中擊破孫儒軍一部,俘斬千人,這才穩定了戰線。

  今年四月,楊行密命大將劉威、朱延壽兩人率主力三萬人發起反擊,但在黃池一戰中大敗而歸。正當宣州危在旦夕之際,上天再次眷顧了楊行密。五月間,江水突然暴漲,衝垮了堤壩,宣州城外化作一片澤國,駐扎在城外的孫儒軍諸營皆沒,無數精銳俱化作魚鱉之食。孫儒隻得含恨退回揚州,隻留下康暀、安景思兩軍分別駐守和州、滁州。

  楊行密見孫儒主力遠去,很快便派兵奪取了和、滁二州,康暀降於楊行密,安景思則逃歸揚州。楊行密又與朱溫結成聯盟,兩人約定共擊孫儒。當時孫儒兵力仍頗為強大,因此十分驕橫,準備先滅楊行密,隨後再破朱溫。

  出兵前,孫儒移牒藩鎮,稱自己在平定宣、汴兩鎮後,將引兵入朝,“除君側之惡”,隨後便下令“悉焚揚州廬舍,盡驅丁壯及婦女渡江,殺老弱以充食”。這一舉動,頓時惹惱了一個不相乾的人,那就是黃浩!

  黃浩得知這個情況後,破口大罵孫儒軍乃禽獸之軍,這些人殺起自己的同胞來沒有任何人性。黃浩立刻下令水師指揮使來方出兵救援揚州百姓,來方率領三十條戰艦,五千陸戰隊跨越大海,攻入長江全殲孫儒軍那可憐巴巴的水軍,陸戰隊登陸以後,部隊疾行趕到揚州,背嵬軍衝入城中將余火滅掉,並將孫儒來不及帶走的數十萬斛糧食賑濟饑民。

  水師佔領孫儒軍的駐地劉家港後,來方發現這個港口條件設施非常好,便動了心思,想要把這裡當做背嵬軍的海軍基地。來方的申請很快就得到了黃浩的批準,總督府還派來了專業的工匠前來協助劉家港的建設,並以劉家鎮為基地建設一座大型的城池。

  來方大喜過望。他立刻以工代賑,招募江南災民在此修建城牆,黃浩最初的想法是,把劉家港作為海軍的基地和登遼在江南接收災民的重要據點來建設,並沒有太過長遠的規劃。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隨著江南的局勢漸漸穩定後,劉家港會成為一個史無前例的超大型對外貿易港口。

  劉家港最鼎盛的時期,生活在這裡的船員就有近三萬人。此外,還有幾倍於船隊的船夫,以及江南各地在此開店的商人和夥計。在碼頭上走動的,除了駐扎在當地的背嵬軍的士兵、本地居民外,最活躍的還屬那些滿懷淘金夢想的人士,各地前來做貿易的商賈、隨商船來華的外國藩王、使節和隨員等。

  之所以會這樣,主要原因還是江南是茶葉、絲綢和瓷器的原產地,價格上面有著巨大的優勢。因此劉家港很快成為了比廣州屯門水寨最為便利的貿易集市。

  此為後話,這裡暫且不表。

  言歸正傳,孫儒率大軍離開揚州後一路南下,自蘇州出屯廣德,楊行密拒戰不利,被圍困於寨中,幸賴李簡率百余人挺身而出,突入敵陣,從外面打破柵牆,將楊行密救出,他才脫出困境。

  今年年底,孫儒大軍再次焚掠蘇、常二州後,再次引兵進逼宣州(鎮江),當時其所部軍容甚盛,號稱擁兵五十萬,旌旗輜重綿亙百余裡。楊行密屢戰屢敗,隻得向鄰鎮錢鏐求救。錢鏐雖與楊行密有舊怨,但此時面對共同的敵人捐棄前嫌,以兵食相助。

  楊行密剛站穩腳跟,就聽聞北方來了一支背嵬軍,以少勝多。區區五千人就擊敗孫儒駐扎揚州的四萬軍隊,後來又佔領劉家港的消息。楊行密心想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於是派心腹與背嵬軍聯系,希望能夠建立同盟關系。

  楊行密其實也曾經是黃巢軍中一員,只不過當時沒有地位。楊行密,初名行湣,字化源,唐廬州(今安徽合肥)人。少時孤貧,長大成人後身材高大,膂力過人,據說能手舉300斤,日行300裡。

  如果放在今天,必然是往舉重或者競走項目國家級運動員培養的奇才。可自打安史之亂後,大唐國力日衰,到了懿宗、僖宗這會兒,普通百姓連吃飽飯都成問題,更不可能培養什麽運動員了。

  十年前,黃巢農民起義軍經過廬州,楊行密應召入伍,後被唐兵俘獲。廬州刺史鄭棨“奇其狀貌”而釋放了他,遂被廬州府募為州兵。唐王朝為了防范吐蕃、南詔和回鶻等鄰國的入侵,每年都要征調各個藩鎮的軍隊到邊境戍邊,廬州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楊行密被派到朔方戍守,因為戰功顯赫還被提升為隊長。待到期滿返回,由於廬州的監軍對他很是討厭,便讓他再次出戍。臨行前,這個監軍還假惺惺地噓寒問暖:“不知楊兄弟此番北上,還需要咱們準備啥物資,州裡一定滿足。”

  楊行密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冷看著這個惺惺作態的死太監,怒火在胸中不住地翻騰。監軍見老楊不答話,待要再言,卻只見寒光一閃,自己的腦袋便骨碌碌掉了下來,身子卻兀自挺立著。

  “多謝監軍大人,物資老子不需要,你就把這顆頭顱給我吧。”望著周圍看傻了的士兵,楊行密揮了揮帶血的鋼刀:“咱們為朝廷流血流汗,到頭來還要被這種沒卵子的小人算計,大夥說,值嗎?”

  “不值!”不少士卒反應了過來。

  “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事已至此。有哪位兄弟願意跟我單乾?”

  楊行密斬殺監軍,振臂一呼,周圍很快便聚攏了不少人。帶著這支人馬,他自稱八營都知兵馬使,起兵造反。時任刺史的郎幼複自知不是對手,棄城逃走,楊行密便順勢佔領了廬州。

  可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這麽一幫人,說白了不過是大唐地面上不成建制的叛軍,隨便來撥人馬都可以將他們剿滅。正在躊躇彷徨之際,淮南節度使高駢送來了橄欖枝。如果說鄭棨是將楊行密從小混混領往軍伍中的向導,那麽高駢則是帶領楊行密走向逐鹿天下戰場引路人。

  要說高駢也不是凡人,此人生於禁軍世家,能文能武,曾大破峰州蠻、收復交趾、鎮守安南,屢立大功。同各藩鎮一樣,眼看朝廷江河日下,高駢也積極擴充軍備、延攬人才,以備將來之用。他久聞楊行密武名,知他此時一支孤軍,便派人相請,同時又表奏老楊為廬州刺史,等於給他的叛軍“正名”。

  此時的李唐朝廷自顧尚且困難,哪裡有精力管淮南地界的一個小小的楊行密?便忙不迭地賣了個面子,應允了高駢的奏表。從此,楊行密跟著高節度使,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而他的這番經歷,不過是中唐以來藩鎮割據的一個縮影罷了。

  本來呢,按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高駢會割據淮南稱霸,而楊行密則作為偏將心腹為高家開疆拓土。可不知為何,年輕時英明神武的高駢,到了人生的後半程卻是昏招迭出,最終黯然收場。

  其實事出也有因。自乾符五年開始,流動作戰的黃巢起義軍席卷大半個中國,還一度攻入長安,令唐僖宗倉皇出逃。黃巢攻打長安時,朝廷曾急調高駢勤王,可高駢一方面懾於黃巢聲威,另一方面料定大唐必亡,便公然拒絕出兵,甚至上表請皇帝巡幸江淮,被人質疑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嫌,就此失去了進軍中原的良機。

  這樣一來,黃巢兵敗後,朝廷論功行賞,各地節度使雨露均沾,唯獨高駢什麽都沒撈到。心灰意冷之下,高大人開始篤信神仙之術,一心隻想著飛升太虛。部將畢師鐸見高駢不務正業,有心取而代之,於是驟然發兵,攻入揚州,將高駢一家軟禁起來。

  聞聽主公有難,楊行密立即發兵赴援。可畢師鐸完全未將老楊放在眼裡,率兵數萬迎敵。甫一交戰,楊行密詐敗,棄營而逃。餓著肚子的畢師鐸軍士兵爭相入營,奪取軍資,亂作一團。不想楊行密此時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將猝不及防的畢軍殺得大敗。畢師鐸單騎逃回揚州,氣急敗壞之下,殘忍殺害了高駢全家。

  聽說高駢遇害,楊行密假惺惺的仰天大慟,命全軍穿喪服向揚州城哭吊三日。老楊擦乾淚水,靜下心來細細琢磨當前局勢:淮南兵亂紛紛,無人主持大局——他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果然,中和三年(883年),楊行密再次被唐朝廷招撫,封為廬州刺史。

  從此他以廬州為根據地,開始拓土擴張,其勢力向淮河以南等地擴展。文德元年(888年),楊行密率兵攻打宣州獲勝,次年,唐廷任命他為宣州觀察使。楊行密派大將田頵等分別攻取蘇州、常州、鎮江。大順二年(891年),楊行密又攻取了滁州、和縣,勢力不斷擴張。一躍而成了江淮三強之一。

  言歸正傳。景福元年(892)正月,孫儒大軍逼近宣州,楊行密采納謀士袁襲的建議,以“避其鋒,背城堅柵、以逸待勞”的戰法,與孫儒在江淮水網地帶周旋。如今正是戰場兩軍對峙焦灼的狀態。背嵬軍的突然出現,讓病急亂投醫的楊行密有了更多的想法。

  這個時代,信息傳遞的速度是很慢的。背嵬軍雖然在北地連戰連捷,名氣很大,但江南這些軍閥真正了解情況的並不多。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以訛傳訛之下,背嵬軍在這些人眼裡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不過江淮這裡靠近山東,多少知道背嵬軍的來龍去脈,也多少知道黃浩的實力。

  田頵幼年即通曉經史,性格深沉有大志,與同鄉楊行密是好友,二人情同兄弟,楊行密升廬州刺史後,田頵出力很多。882年,宣歙觀察使秦彥率軍三萬入援揚州,助淮南大將畢師鐸與呂用之交戰,行前留池州刺史趙鍠守宣州,楊行密命田頵率兵攻之,大獲全勝。趙鍠出奔東溪,當時暴雨如注,河水上漲,趙鍠以為追兵不會逼近,於是解甲休息,不料田頵乘輕舟趕到,趙鍠遂被擒,楊行密提升田頵為馬步軍都虞侯。後來積功升為寧國節度使。

  此時田頵等軍屯守丹陽,孫儒放火燒毀揚州,扎營於廣德,田頵也被他擊敗,楊行密大怒,剝奪了田頵的兵權,有人勸說:“強敵傅壘,不用頵,非計也。”楊行密以為然,於是重新起用田頵。不過,楊行密沒有馬上恢復田頵的軍職,而是派他來劉家港與背嵬軍聯絡,希望田頵能夠促使兩軍結成聯盟。

  當然楊行密也想摸清楚黃浩下江南的真實目的。田頵作為楊行密的使者,也是第一次和背嵬軍打交道。當他一大早被人領進駐扎在劉家港的背嵬軍營時,立馬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了!精良的裝備,嚴明的紀律,訓練有素的士兵。還有碼頭停泊著像城堡一樣高大的戰艦。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顛覆了他對軍隊的認知。隨他進城的親兵人人都冒出豔羨的目光。

  兩相一比較,自己的親兵簡直就是叫花子。田頵心中暗歎:“怪不得背嵬軍憑借著區區五千步卒,就打得孫儒的四萬大軍丟盔棄甲,從此不敢與之爭鋒。”他心中又想:“要是自己麾下能擁有這樣一支軍隊,死而無憾矣!”

  前來迎接田頵的人群中,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的軍官,身材不高,皮膚黝黑,卻長得很壯實。來人年紀看上去才二十出頭,面帶微笑,他衝著田頵一抱拳,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說:“您就是田將軍,歡迎你!我乃背嵬軍海軍陸戰隊都虞候李滔,奉命前來迎接將軍。我家主公正在大帳中等候。”

  “什麽?黃大都督親自來江南了嗎?”田頵很意外。

  “正是,我家主公今天凌晨剛剛抵達,聽說田將軍要來,主公很是高興。因此臨時改變行程,想與故人一晤。請跟我來!”李滔客氣的伸手相邀。

  “李將軍先請!”田頵趕緊還禮。

  一行人朝著軍營裡面走去,田頵一路上跟李滔客氣的寒暄,心裡面卻在暗自琢磨。楊行密曾經是黃巢軍中的一員,田頵其實也不是外人,因為他和黃巢年輕時就是同窗好友。黃浩說他是故人,也不為過。但他始終覺得,黃浩實在太過熱情了。難道說這位黃巢的兒子想要招納自己?心中這樣想,忍不住又朝兩邊多看了一下。

  這座軍營顯然是臨時搭建的,卻異常的乾淨,士兵們也是軍容整齊,站崗的,訓練的,整理裝備的,都各司其職。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跟楊行密的軍營相比,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

  黃浩的帥帳設在原來唐軍水師的衙門裡,田頵只見轅門外,官兵如林,明盔亮甲,刀槍劍戟在平明的薄霧中閃著寒光。一對五六丈高的大旗杆上懸掛著兩面杏黃大旗,左邊的繡著“登遼背嵬軍”,右邊的繡著“三軍大都督”。

  此刻轅門大開,從轅門到大堂,是深深的兩進大院,中間一道二門。二門外站著八個衛士;從二門裡到大堂階下,寬闊的石鋪甬路兩旁也站著兩行侍衛。兩進院子裡插著許多面顏色不同、形式各別的軍旗。二門外石階下,靠左樹了一面巨大的、用墨綠貢緞製成的中軍坐纛。大纛中心用紅色繡出太極圖,外邊是鬥、牛、房、心等等星宿。

  熟悉軍旅的田頵一見,便了然於胸。他知道這大堂名白虎堂,台階下豎兩面七尺長的豹尾旗,旗杆頭是一把利刃。 這是軍機重地的標志。門外豎了這種旗子,大小官員非有主將號令不許擅自入內,違者拿辦。

  此刻,二門外石階下卻站著兩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為首的是位體格魁梧,紫銅色面皮的年輕人,只見這人頭戴獅子盔,腦後鬥大來一顆紅纓;身披一副墨綠色的板式鎧甲,腰系一條鍍金獸面束帶,上籠著一領緋紅團花袍,上面垂兩條綠絨縷頷帶,一雙斜紋鯨魚皮馬靴,腰間左帶短銃(田頵不認識),右懸一把鷹之利爪(製式馬刀),配上他這高大的身材。當真個威風凜凜。

  田頵一見頓時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用猜,也知道那年輕人絕對就是黃浩。這小夥子實在和已故的黃巢太像了。黃浩的身邊站著一位白面無須的中年人,田頵更加覺得面熟,卻一直想不起這人是誰。正琢磨著,只聽那中年人用一種特有的尖利嗓音開口笑道:“德臣兄,二十年不見,別來無恙乎?”

  “您是……黃欽……黃公公?”田頵失聲驚呼。

  “正是小弟!”

  這位中年人正是黃欽,黃浩的十七叔。至於他怎麽認識田頵,這還得從黃巢一樁陳年往事說起。二十年前,田頵曾在泰山書院就學。而黃巢和黃欽兄弟幾人恰好和他是同窗,一晃過去了二十年,如今斯人已去,物是人非,兩個人再度相見,卻各為其主,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想起當年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往事,一件件還歷歷在目。當時真的好年輕,好幼稚啊!尤其是兩個人想起最後一次相聚時的點點滴滴,忍不住相對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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