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伸出手,用力的彈了蘇姒的小腦瓜。
“查什麽,明天再說。”
砰!
關上門。
蘇姒站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
真的全程不管了啊,那我自己去看。
蘇姒換上一身黑衣,翻到了白天那漢子說的老家。
院子裡東西擺放很精致,屋內雖說簡陋,但溫馨樸素。
中間客廳裡茶幾上面有著一壺早已冷卻的茶。
蘇姒掏出下午從醫院帶來的針管。
抽取一些茶水,中毒,肯定要從水,食,氣,這三處調查。
到了院子臥室,發現老爺子床頭有著一盤糕點,書架上擺著許多書。
床單被子疊的很整齊,衣櫃裡許多中山裝衣領袖子整整齊齊。
房間裡總得來說很整潔,還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蘇姒又拿了一塊糕點,收入兜裡,也是要檢查。
總體來說沒有什麽大的疑點,這些只能彰顯出老爺子熱愛生活,積極樂觀。
根本不可能有自殺的嫌疑。
只能說是他殺。
現在還剩下一個地下室。
在進入地下室之前,細心的蘇姒在茶幾底下發現了一塊樂高積木。
蘇姒收了起來。
地下室裡,也是整整齊齊。
角落裡有著許多未拆封的儲備糧和飲用水。
中間擺著一盞長明燈和幾條孝布。
長明燈後面有著一個照片,一個淳樸的老人。
這應該是死者的父親。
馬上就是祭日,應該是準備好這些東西。
現場被警察用畫筆描寫了一遍。
沒什麽異常,聞了聞空氣中,也沒什麽氣味。
蘇姒有些掃興,只能先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蘇姒有些心不在焉。
為了更快的回到賓館,她抄小道回去。
中毒卻又沒有氣味,也不是元素中毒,應該是口服。
而且中毒後沒有第一時間死亡,說明毒性發作時間很長。
有著樂高積木說明屋內最近有著小孩,可三兄妹家孩子都不小。
除了那老大家的小兒子。
再結合老大執意要讓我們住賓館休息一晚。
這凶手多半是這個老大。
但還有不合理的地方,殺人動機是什麽。
沒有任何動機說明這老大必須殺人。
肯定還有沒發現的線索,但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翻遍了。
這凶手真的厲害,真的有些接近完美犯罪了。
蘇姒自顧自的想著。
突然,她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抹白色吸引。
走近一看,白紙。
這白色在黑夜中很突兀,更別說這陰天的黑夜了。
她突然靈光一閃。
書籍!
書中或許有著什麽線索。
她再次回到那宅子。
進入臥室的書架上,一本書一本書的翻找。
在一本藏在最裡面的書籍中翻出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死者的遺囑。
我死後,將我所有財產繼承給我的大兒子,陳偉。
2018年9月10日。
陳盧松。
一瞬間,案子在蘇姒的腦中清晰起來。
這大兒子陳偉貪圖自己父親的財產,將其毒殺,又偽造遺囑,獨吞財產。
但,這遺囑必須兩人見證才有效,就算模仿了筆跡,人沒看到也不行啊。
她雙手伸兜,
嗯?人也夠了。 她掏出一件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
蘇姒被一陣電話聲音吵醒。
“喂,蘇探長,成分出來了,是百草枯造成的腎髒衰竭。”
她應下,轉身走出房間。
敲響劉奇峰的房門。
劉奇峰睡眼朦朧的開門,聽見外面的小女生說道:“局長,幫忙查一下附近店裡有沒有賣百草枯的。”
“百草枯?這不是兩年前就禁賣了麽?還有私貨,馬上查。”
劉奇峰來了精神,打了一通電話。
過了一小會兒,來了許多警察,四散開來到那些小藥店查探。
張來也被這麽大的動靜吵醒,穿著他那髒兮兮的衣服走了出來。
“那誰,別吵先給我買包煙,昨天的抽完了。”
他甩給蘇姒二十塊錢,讓她隨便買。
蘇姒身體一僵,雖說從小沒有父母,但院長阿姨也沒這麽使喚她。
到了高中更是認識了上官祁,基本上過上了半個富家小姐的生活。
這會兒竟然被人使喚了?
但她又不能拒絕,乖乖的下樓買煙。
買完交給張來,她順勢進了張來的屋子。
“師傅,昨晚我發現了這個。”
她把昨晚發現的證物和猜想說給了張來聽。
誰知她激昂的說完,張來竟早已睡去。
她氣憤的走了,摔門而去。
在她走後,坐在椅子上的人睜開眼睛,叼著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消息了,在一家賣農藥的小店鋪裡還賣著百草枯。
等蘇姒趕到時張來也晃晃悠悠的過來了。
聽那大嬸說道:“就前幾天,老陳頭家老大到俺這買了幾瓶百草枯,說是回家除草。”
真相大白。
凶手就是大兒子陳偉。
蘇姒把所有猜想發現說給了劉奇峰聽,劉奇峰點了點頭,實施抓捕。
找到陳偉時,那漢子正在耕地,他知道警察辦案,喪事要推後幾天。
誰也沒想到,這看似憨厚老實的漢子居然毒殺生父。
凶手落網,下午張來三人在這村子裡面晃悠。
隔壁村老陳頭的喪事由他二兒子和大嫂操辦,弟弟在一旁看著。
這時張來突然提議,“我們去奠懷一下看看,也算是給董事長一個交代。”
兩人應和,到了隔壁村。
離著很遠都能聽到喪事操辦的聲音。
旁邊路過的大叔都是忍不住抹淚。
“這老陳頭怎就這麽死了捏,那百草枯味恁大,他怎滴喝哩下去來。”(方言)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話讓蘇姒愣了一下,是啊,這百草枯味道極為刺鼻,這老陳頭怎麽喝的下去呢?
“哎~大叔,陳偉和他二弟的關系怎麽樣。”
張來在旁邊聊著八卦。
“啊,叫我嘞。”
那大叔回來了,看著這三人氣質都不一樣,也是嘮著嗑。
“兄弟倆關系可好哩,老陳頭那二兒子啊,好賭,每次賭輸錢了都是他大哥幫他補上滴。”
“怎沒想到嘞,這老大塄好一人,怎就毒殺親爹恁。”
“唉~”
大叔唉聲歎氣,方言幾乎讓張來聽不懂。
“是挺可惜的,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張來深表惋惜。
三人來到葬禮,看到慟哭的老二和他的大嫂。
周邊親戚鄰居圍了一圈又一圈。
可以看出老陳頭和這些鄰居處的多好。
這時擠過來一個面相都是不講理的大姐。
擠得周圍人一直在說她,她也不管不問。
只是大聲嚷嚷道:“曼玲,你啥時候還俺那瓶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