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繁星閃爍,冷風呼嘯,我睡不著,所以就在外面看看星空。
望著夜空,我腦子不斷閃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也試想過接下來會遇到什麽?
這沙漠這麽大,二叔一直說來沙漠,可這沙漠這麽大,怎麽個找法?我不會是被二叔坑了吧!
就在我看著夜空發呆的時候,二叔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說:“你是不是覺著我在騙你?”
我沒想到二叔居然把我的心思摸得這麽清楚,說:“這沙漠這麽大,我們上哪裡找?”
“雖然我不確定,但那個地方我還是聽過的。”二叔喝了口酒,歎了口氣,說:“據我查到的線索,以及那個俠上關的人的話,那個地方是一個鬼城,具體位置是在一個沙丘之下,那個沙丘上不是普通的沙子,而是沸騰的沙子,入口就在沙子之下。”
我聽得心裡一愣,說:“你不會真的在騙我吧!沙子怎麽會沸騰。”
聽二叔這麽一說,我心裡出現了一種莫名的驚慌感,二叔看起來卻非常的淡定,說:“我沒有騙你,雖然我沒來過,但是我確定就是沸騰的沙子。”
二叔說完便去睡覺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外面等著,看著這無際的星空。
就在二叔走後不久,我不知是自己眼睛花了,還是什麽情況,居然看見眼前的沙丘似乎變高了,而且還在動。
看到這個情況,我突然被驚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雖然眼前的沙丘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輪廓絕對不會錯。
我進了帳篷,拿了一把手電就出來了,想自己去一看究竟,這個時候好像驚動了楊藍生,我向他說明了情況,決定和他一同前往。
這個沙丘在營地的後方,離我們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不一會就到了我看到的位置。
剛登上沙丘的時候,一股冷風就迎面刮來了,但是這裡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我將手電筒的光打向了前方,眼前是無垠的沙漠,後方是營地裡舞動的火光。
我仔細確認了一下,在黑夜裡我沒有走錯地方,就在我們要回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腳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我將手電打向了腳下,發現腳底下的沙子居然在朝著我的前方流動,我又看了一下兩側,沙子正在一縷一縷的向營地流去,但是現在的流動量並不是很大。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說:“難道這就是二叔所說的沸騰的沙子,不,不對,我們可能是進了一個大的流沙坑了。”
我開始向營地裡喊話,讓他們趕緊跑,就在我喊的時候,楊藍生說:“不是。”
不是?不是流沙還能是什麽?此刻,營地裡的人已經全部醒了,喧嘩聲一片,有些人已經開始跑路了,有些人則是驚慌失措,原地打轉。
我向營地裡大喊著:“不要慌,冷靜一點,跟著我二叔他們先跑。”
楊藍生突然從從腰間抽出了他的青銅劍,朝著沙子裡扎了下去,突然,沙子底下好像有什麽東西擺動,把沙子甩得到處都是。
楊藍生把劍從沙子裡拔了出來,帶出了一個東西,我一看,臉都快被嚇白了。
原來在我們的腳底下根本不是什麽流沙,我們也沒有在流沙坑裡扎營。
這裡流動的不是沙子,也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動物沙漠蝮蛇。
沙漠腹蛇是生活在沙漠的腹蛇,夜晚尋找食物,頭上有V型的觸角,有巨毒,舌頭也是呈V型狀的。
我小時候就被蛇咬過,雖然那蛇沒有毒,但我還是對蛇留下了心理陰影,現在看著眼前這麽多蛇朝著營地爬去,還從自己的腳底下經過,我原本忐忑的心越跳越快,手心裡也出了汗。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感覺腳踝的位置一陣刺痛,往下一看,原來是一條蝮蛇咬在了我的腳踝上。
楊藍生一劍就把蛇劈成了兩半,不過好在我吃過青地精, 這些蛇毒對我沒有傷害。
我一想既然這些這傷不了我,那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楊藍生說:“這些蛇傷不了你我,我們趕緊回營地。”
我們也沒有浪費時間,趕緊向營地跑去,畢竟胖子還不肯走,在那裡等著。
在往回去跑的時候,我的腿上被咬了好幾下,雖說蛇毒傷不了我,但這些蛇的牙口還是挺厲害的,咬了還有點疼。
到了營地之後,除了二叔的人和胖子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跑了,二叔他們把能點的東西全點著了,用大火做了一個屏障,這些蛇暫時還過不去。
我和二叔、胖子他們就隔了一道火牆,胖子說:“你們趕緊從那邊繞過來,這些蛇暫時過不來,這裡就只有我們幾個在等著你們。”
這火燒的挺大,火焰都快有兩米高了,我站的遠遠的都感覺自己快要被烤熟了,我說:“這些蛇傷不了我和楊藍生,我們兩個拖住,你們帶上幾個急救包和一些水趕緊先跑,我們馬上就來。”
我讓胖子把帳篷的骨架扔給了我,讓他們趕緊走,帳篷骨架雖不是什麽趁手的兵器,但對付這些東西可以說是綽綽有余。
我和楊藍生到了兩側守住了一些空地,楊藍生有劍,凡是跑到他那裡的蛇都是同一個下場,那就是變成兩半,我只有把它們挑起來扔到火裡。
此時,胖子和二叔他們也離我們遠去,只有我和楊藍生在這裡苦戰,身後是熊熊烈火。
大火照亮了整個沙丘,上面的沙子不停的蠕動,似乎這沙丘底下就是一個蛇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