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溟聽到這話心中一喜!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的,畢竟這個時代更加注重單兵裝備,這種子彈一般的槍根本用不了,沒想到這窮的叮當直響的老馮竟然還有如此重寶!
“我要兩百發,這次來見您也是形勢所迫,太過匆忙沒有帶錢,您放心,我狙神從不白拿別人東西,為這兩百發子彈,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老馮一開始還沒太在意,可再次聽到狙神這兩個字,他怎麽覺得這麽耳熟呢?
貌似在哪裡聽過!
轉念一想,昨天張藎臣給自己發來電報不就說有一個自稱狙神的家夥大鬧了天津城了嗎?
而且與火車刺殺事件是同一個人!
再加上人家今天與鬼子激戰一個多少小時半點傷沒受!
種種事件加在一起,老馮已經斷定,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狙神,而且肯定就是某個秘密組織專門培養出來在華夏的代言人!
像他們種人基本都是不世出的高人!試問,全國范圍內誰能憑一己之力端掉鬼子一個旅團的指揮部?
別說幹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整個事件真正的作始俑者,他的一個條件...天呐,用破爛換來這種人的一個承諾,這買賣簡直不要太賺!
“哈哈哈,狙神客氣了,您的大名可是紅遍大江南北啊,先是火車端掉小櫃子一個旅團指揮部,後又大鬧天津城,促使其一個大隊全軍覆沒,今日又血戰盧溝橋,哈哈哈哈,相信在不久之後您的大名必定讓鬼子聞風喪膽!今日得見,真乃三生有幸。”
紀溟一看他咧個大嘴的表情就明白了大概,今天這買賣到底還是虧了,本以為12.7口徑的子彈在各部隊內都視若重寶,可老馮這個表情分明就是垃圾貨物著急出手的樣子嘛。
草率了...
一代狙神也難免陰溝翻船,誰讓他當初不好好學習的。
難受的砸吧砸吧嘴道,
“嘖...老馮啊,不妨有話直說吧。”
一聽這個稱呼,老馮差點興奮的跳起來,這個稱呼就代表著狙神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將還沒有涼透的茶水遞給他道,
“狙神,我這裡還有四百余發.05的子彈,您若需要我一會就讓警衛員送來。”
老馮說著,一口將茶水飲盡,
紀溟見狀卻是心裡一沉,他竟然此時不說條件,恐怕是日後有麻煩的時候才會找自己,也罷,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決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看了看這上好的黃山毛峰,簡單吹了吹也是一口喝下,
“那就多謝老馮了,還有一事,潘龍需要一把三八大蓋,同樣也要四百發子彈,你一並給我送來吧,至於條件,等你想好的時候再告訴我,這是我的地址。”
紀溟說著,將茶水放在茶台上,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動筆唰唰唰的寫了起來,不外乎是他在上海的地址。
寫罷,起身又道,
“老馮,我剛才說的事情很正經,關於鬼子的行動都是有確切消息的,還望你重視,不過你放心,我會在暗處幫助你的。”
老馮沉吟一聲點了點頭,他不會像張藎臣那樣對狙神的話滿不在乎,畢竟人家大老遠的來,冒著生命危險給自己傳遞消息,如果不是真的也沒必要非這麽大勁。
“好,我知道了,我會提前安排,那個那個誰,趕緊去庫房把狙神需要的東西拿來。”
“是!”
警衛員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便帶著兩個小兵背著一個行軍包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杆嶄新的三八大蓋,應該是老馮手底下的人繳獲的。 紀溟看見不由滿意的點點頭,最起碼這個老馮沒有糊弄自己,茶水也喝的差不多了,時間早已過了正午,紀溟打算動身進城好好休息一下。
畢竟還有兩天的時間,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就要爆發了。
“狙神,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老馮先行謝過了。”老馮很有江湖道義的對紀溟抱拳行禮,他竟然沒有敬軍禮就代表說兩人是私交,
畢竟是師長級別而且還是日後的中將,紀溟也不好托大,隻得也抱拳回應,
“老馮就別客氣了,後會有期。”
幾人寒暄作別,紀溟帶著潘龍走了。
出了大門,這小子看著嶄新的三八大蓋愛不釋手,恨不得上去舔兩口,那流著口水的惡心樣別提多帶勁了。
紀溟實在看不下去,便道,
“真是受窮等不到天亮,瞧你沒出息的樣子,成何體統。”
“哎呀師父你不知道,我雖然以前也算個連長,但嶄新的三八大蓋從沒見過,而且我們師又這麽窮,南京那邊也不給錢糧,要說槍,我見過最好的就是我們團長自己用的,‘三八改’”
三八改紀溟知道,都是小鬼子的仿造式破槍,與老毛子的莫辛納甘,以及小胡子的98K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翻身上馬後一扯馬韁道。
“一個三八改就給你羨慕成這樣?沒出息,等回到總部,為師給你弄一把好槍。”
說到好槍潘龍眼睛瞬間變的鋥亮!
“師父,怎麽槍?”
“聽說過春田嗎?”
“沒有...”
紀溟輕笑,這會兒的國.軍還沒有采購美式裝備,春田步槍雖然已經成為米國的製式裝備但還沒有流入國內,所以他不知道很正常。
也不打算解釋,邊走邊換了個話題繼續道,
“以後給你改個名字吧,就像我的代號狙神一樣,潘龍這個名字不行,以後我們的組織要壯大,總用本名容易暴露。”
說到此處潘龍張大了嘴,
“啊?師父,你不叫狙神啊?”
“廢話,難不成我特麽姓狙?”紀溟翻個白眼,可潘龍的下一句話差點嗆死他,
“對啊。”
“滾犢子。”
紀溟罵了一句,他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這潘龍什麽都好,狙擊天賦高膽子壯,就是反應總慢半拍,也時不時的缺根弦,這得好好教育一下。
身為大徒弟必須把自己一身本領全部學會才行,那有光玩狙擊不動腦的特種兵?
“以後你就叫判官吧,與你的姓氏諧音,也不算改姓。”
潘龍點點頭。
“好,我聽師父的。”
兩人說著便從西門進了城,這北平從古至今變化都不太大,除了後世拔地而起的高樓與高架橋外,大部分還保持著原先的外貌。
站在城門不遠處可以看到高聳的前門,氣勢如虹巍峨壯麗。
街邊的商販小攤並沒有因為戰亂而消失,依舊是那樣吆喝叫賣,
“涼粉嘍!”
“烤鴨賤賣!”
“炸醬面,炸醬面嘍!”
紀溟兩人還是昨天晚上吃的飯呢,連夜奔波又鏖戰一個多小時,早就饑腸轆轆,此刻見到有熱乎乎的炸醬面哪裡還能忍?
尤其是潘龍,這廝跟著紀溟就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指著炸醬面的攤位道,
“師父,你也該餓了吧?”
紀溟咽了口唾沫,兜裡還有幾十塊錢,心思著也夠花,索性點點頭,兩人翻身下馬將其拴好,便來到攤位上坐下。
這裡吃麵的人不少,根本不分時間飯點,畢竟現在的人活的忙忙叨叨的也沒個固定的吃飯時間,紀溟坐在凳子上將包袱放下,抬手示意道,
“來四碗炸醬面,一盤醬牛肉,快點啊!”
都是年輕人,吃炸醬面就沒有吃一碗的道理,更何況兜裡還有幾十個現大洋,吃頓飯還不是灑灑水?
“得了!您請好~”
面都是現成的,只要撒上肉醬就可以吃了,沒兩分鍾四份色香味俱全的炸醬面就上了桌,要說這個時候的炸醬面最地道,根本不是後世那些打著老北平牌子騙人的貨色。
潘龍可不管這些,端起碗來就大快朵頤,30秒沒到就吃了一碗,正要端起第二碗的時候,紀溟忽然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這小子吃飯就吃飯唄, 怎麽還臉紅脖子粗的?
臥槽?怎麽眼睛也開始充血了?
吃個飯還能吃急眼了?
順著他呆滯的目光向前看去,除了一個乞討的老太太也沒有什麽大美女啊。
再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這B是噎住了!
好家夥,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
“你個傻B!啪!”
紀溟大罵一聲,猛的往他後背拍了一巴掌,這長年累月用巴雷特的人手勁何其之大?這一巴掌差點把潘龍稀屎拍出來,當場噴了一桌子炸醬面。
“噗!”
謔~好家夥,這場景,黃黃綠綠哩哩啦啦的別提多惡心了,
這特麽那還能吃的下去飯呐?
但說歸說打歸打,自己的徒弟還是自己心疼,招手讓小二上了一壺酒給他順順。
“哎呦我就槽了,你這小子怎麽就這個德行呢?沒吃過飯啊?”
剛才這一巴掌差點把潘龍的苦膽拍出來,這會兒是邊咳嗽邊回答,
“咳咳咳..師父..咳咳,哎呀,您不知道啊,我也是窮苦人出身,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好吃的面條啊,您這下手也忒重了,險些給我拍死。”
“廢話,不重點你能有記性?本來挺好的飯局硬是你被惡心完了,還吃!還吃!我特麽打死你!”
紀溟見他還要扒拉剛吐出來的面條,氣的是破口大罵,忍不住又是一頓胖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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