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又是武松!就問你酷不酷!後面還有描寫他的大段章節,我都有點後悔,如果主角穿越成武松會怎樣?...........算了,這就成奪舍了,堂堂武二郎,怎麽可以隨便讓人上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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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小道上,十幾個落單的宋軍倉皇逃竄,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三騎女真輕騎。他們輪流向前方狂奔著的宋兵張弓射箭,竟是將他們當成了獵物!
中箭者若不立死,三人縱馬上前,或補上一箭,或任由鐵蹄將他們踐踏至死。弓弦聲、慘呼聲一路不絕,待到逃到這小村落時,只剩下兩名宋軍幸存。
弓弦聲又響,一名年長些的宋軍腿上中箭,跌倒在地。年少的欲扶起他,年長的揮手大呼:“俺不成啦!你快走!快走!”
年少的倔強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塊死!”話音未落,一枝長箭穿透了他的頸脖!
女真人所用的箭鏃粗大,將他頸動脈撕開,血如噴泉飛濺!他伸手想要拔箭,手到半途身子卻軟軟倒下。年長者緊緊抱住他屍身,不由得放聲痛哭,“叫你走你不走,你怎恁傻咧?”
女真騎士見他痛哭模樣,饒有興趣的圍著他打轉,倒也不急著殺他。老卒抬頭,“俺日你金狗八輩兒祖宗!爺爺在此,還不動手!”
他口中罵不絕口。女真人雖不懂漢語,也料知絕不是好話,獰笑著抽出佩刀,就要當頭砍下!老卒不禁閉眼。
“撲哧”一聲兵刃入肉聲,身上卻不覺疼痛。老卒睜眼瞧時,一把巨刀嵌在女真人腦門上,他在馬上晃了兩下,一頭栽倒馬下。
另一個騎士用女真語厲聲高叫,向遠處射了一箭,兩騎馬並頭衝殺過去。遠處的人頭陀裝扮,手中已無兵刃。老卒高呼:“快逃!”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兩騎分左右撲至頭陀身前,長刀橫擺,,隻用馬的衝勁就能將這頭陀截成兩段!
好個頭陀,見兩騎撲來毫不慌張,真個是不動如山!老卒以為他被嚇傻了,暗暗叫苦。下一刻他瞪大雙眼,久久不能合攏!
頭陀見兩騎臨近,猛地躍起,高出馬背!雙腿擺開,空中左右分蹬!兩個女真人一個被蹬中頭部,頸骨“咯噔”一聲折斷;一個被蹬在肋部,雖有皮甲遮護,隨著“哢擦”骨骼斷裂聲,肋部明顯塌陷了一塊。兩人再也坐不住馬,紛紛跌下馬。
頭陀緩緩向受傷的騎士走去,那女真人口吐鮮血,雙肘撐地,掙扎著向後退去。口中不住地用女真語叫道,臉上滿是驚慌失措。頭陀一腳踩上他面門,口裡說聲:“聒噪!”腳下發力,直接將他頭顱踩爆!紅白之物濺了他一鞋。
那個老卒見大仇得報,哈哈大笑,忽又彎下身大嘔特嘔,頭陀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良久,老卒掙扎著起身謝道:“俺們是天武軍右廂步卒,隨上官在此斷後。隊伍被金狗衝散了,俺們幾個隻得自己掙命。不料被這三個金狗斥候盯上,若不是師父搭救,俺的性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忽然瞅到頭陀左臂衣袖空蕩蕩的,竟然是個獨臂行者。老卒眼神炙熱,“師父莫非是清峰祖師麽?”
天武軍都統製呼延將軍有個結義兄弟名叫武松,朝廷賜號清峰祖師,江南誰人不知?眼前這個頭陀膽色、武藝如此了得,除了他還有誰?
“俺正是武松,呼延將軍何在?”
“呼延將軍自領著騎軍與女真大隊廝殺,
俺們步卒都被衝得四零八落,也不知將軍去向。” 武松那日離寺後,只在四下裡潛伏,專門截殺落單的女真斥候。他心裡一直有個念頭:擒賊先擒王!聽說這次金國大軍是四皇子兀術領兵,若老天開眼叫俺撞見,舍了這條性命也要宰了他!
這天,他正藏身一處樹林中歇息,遠遠望見金軍斥候獵殺敗退的宋軍,心下大怒,一路追了過來,終於在這個小村落趕上金兵,格殺了他們。
待老卒拔出箭矢,包扎好傷口。武松牽過一匹馬來,一刀剁下馬頭,又砍下兩條後腿,就地生火烤著吃了。女真人不把漢人當人看,俺就殺了你的人,吃了你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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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爺!那頭陀只有單臂,好生凶惡!正是他打殺了金國軍爺們。村裡人聽見動靜,哪敢出來?只有小人壯著膽,遠遠地躲在樹後才得見。後來見他去了,大夥兒才出來分割這馬肉吃。”那漢子將所見到的,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放屁!分明就是你們下的歹手,倒推賴什麽頭陀!”
“軍爺冤枉啊!小人曾挑菜去六合寺賣,在寺裡見過這個頭陀,人稱他作清峰祖師,據說曾做過綠林大盜。”
小校眼角不禁抽動,他可不是那沒見識的村漢, 清峰祖師-武松的名號他多少還是聽說過的。直娘賊!那可是條真大蟲!平日裡誰敢去捋虎須?可如今要抱金國貴人的大腿,只能拿他邀功了,富貴險中求麽。
他朝手下親隨努了努嘴,那親隨會意,指揮軍士們將村民們團團圍定,慘呼聲、求饒聲頓時響起,驚起一群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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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興城外,武衛軍草草扎了個營寨,唐折獨坐營帳內,面沉如水。夜已深,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長興城內的兵卒並不是朝廷的官軍,只是燕青的私兵。
他知道燕青與幾位實權軍將交好,燕子莊也出產鎧甲、兵器等武備,算是地方上豪強。可萬萬沒料到,他手上竟能練出如此精銳的兵卒。更沒有料到,他以區區數百人,竟敢硬對上自家數千軍馬,更別說自家身後可是站著女真人!對了,兄弟唐讓出兵燕子莊不知怎樣了,現在該有消息了吧。哼!最好能捉住幾個燕青家眷,到時候看這廝下場如何。
一個報信小軍匆匆進帳,呈上手劄。“啟稟將主,唐將軍有軍情回報。”唐折拆開一看,又驚又怒,“燕青竟養了具裝重騎?他難道是想造反麽?”
重甲鐵器乃國之重器,偌大的宋朝,舉全國之力,才為西軍置辦過一枝白梃兵,也已在太原會戰中喪失殆盡。想到這他不禁苦笑,燕青要是算造反,那自己又算什麽?這大金要是坐穩了江山還好,要是.......唐折不敢再想下去了,用力搖了搖頭,似乎要把這恐怖的念頭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