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一三人隨後追到了河邊,見得林子楠閉目昂首,空中卻邪劍隨著他口中咒語散發出湛藍色劍芒,好似在感應劍訣咒語,又像是在向眾人炫耀。
“田師弟你為何不在此處禦敵?”蒼松雖然看不過林子楠裝逼的樣子,可是也不得不在心裡承認,自己當年看走了眼,待得看到站在自己等人不遠處的田不易,臉上瞬間便露出了不悅之情,於是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田不易欲言又止,但是站在他身邊的萬劍一卻是輕輕擺了擺手,微笑道:“無妨,若不是田師弟前去阻攔那兩個妖人,我們斷然無法救出那麽多青雲百姓,除去那麽多魔教余孽!由此可見,田師弟是心思細膩之人。”
“萬師兄,希楠師弟這是什麽情況?”曾叔常雖然聽到了蒼松的詰難,可是這不痛不癢的嘴角,死胖子還是能挺過去的,倒是林子楠口中咒語不停,卻邪劍飛舞護身的狀態讓他心中擔心不已。
“無妨!只是用劍有所得罷了!你們若是能做到心劍合一,也會經歷一遭,哈哈!這小子,在哪裡都有福源!”萬劍一早就瞧出了林子楠的狀態,一般這樣的悟道是很快可以自己醒來的,向林子楠這樣的狀況只能說,機緣天降,不可強求,否則傷己傷人。
“天地正氣,浩然長存,不求誅仙,但斬鬼神!”也不見萬劍一出劍,一股剛正不阿,所向無敵的劍意,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蕩漾開來,眾人雖覺得有一種心神上的壓迫,可是也感覺到四周的空氣清新的許多。
就在萬劍一劍意迸發的那一刻,林子楠同樣睜開了雙眼,只是以前的黑眸已經不見,此刻像是充滿了藍色閃電,目光內斂卻威嚴。
“嗯?師兄?你們過來了!”林子楠凝眉,好似還沒從那種狀態中走出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生硬。
“嗯,我們都回來了,這不~玄陽,正梁也在!”萬劍一笑眯眯的像是在訴說著一劍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玄陽和商正梁不明所以,待得見到萬劍一不再說話,有些慚愧的向著萬劍一等人回稟。
“師兄我等讓你失望了,有三人走脫!”
“喔~可是一高一矮一人禦使毒蟲?”萬劍一聽得二人的話,轉身問道。
“正是!師……”玄陽有些遲疑,難道這東西還能算的出來,可是瞧著蒼松曾叔常那如釋重負的感覺,心中沒來由得疑惑重重。
“也沒什麽不可說的,那三人便是從我等手中逃脫的,你們又有何慚愧而言?只是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會迂回回去,倒是小瞧了他們!”萬劍一不以為意,狀若瀟灑擺了擺手。
“敢問老丈貴姓?”萬劍一看到身旁的一老一小有些頭大,可是此情此景又不能將二人獨自留下,於是便找那老者問詢一番。
“不敢當,小老兒姓張,這是我唯一的孫兒。多謝各位上仙相救!”說著便要像眾人行禮,卻是被萬劍一托住。
“張大爺,其他人都跑了,為何你二人還留在這裡?”
“說來話長,當日那些惡人進村的時候,我就帶著孩子躲進了地窖裡,本想著他們已經離開,所以才大著膽子準備離開村子,誰知這麽倒霉……”
“眼下可有歸處?”萬劍一覺得自己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所以考慮著怎麽安置兩人。
“諸位仙長的大恩,我等無以為報,隻盼著能日夜祈禱諸位恩人壽與天齊洪福齊天!接下來我們爺倆準備去南邊的另一個村子,投靠本家的遠房親戚。
”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老人在孩童疑惑不已的眼神中訴說完了自己的想法。
“喔~那村子叫什麽名字?”萬劍一留了個心眼兒,多嘴問了一句。
“青雲山南麓,叫草廟村。”
“如此也好,在青雲山下也會安全許多,畢竟魔教余孽已被清除。”萬劍一說著有意無意的掃了二人一眼,未曾發覺二人神色變化,心中又好笑自己多疑。
不過見到身旁的曾叔常和抱著孩子的田不易,萬劍一便對著二人說道:“曾師弟,田師弟,你二人一人一個,護送他們一路而去,免得路上再生意外。我等在此等你們回來,可好?”
“是!”田不易和曾叔常肅容應下。
林子楠瞧著爺孫二人不免有些遐想,草廟村,該不會是氣運之子的那個村子吧。
看到萬劍一幾人或是洗漱,或是打坐調息,都在整理著戰後所得,林子楠不禁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狀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體內太極元力竟然夾雜著些許藍色光點兒,經脈也變得堅韌牢固,若不是知道自己剛剛受過內傷,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剛剛閉關出來。那股蓬勃的生機,遊走在全身各處,讓他不由得發出一聲呻吟,引得周圍幾人側目。
不說河邊的無聊老爺們各自都在自嗨,咱們將目光轉向猥瑣二人組。
曾叔常第一次帶著凡人禦劍,而且還是一位筋骨退化的老者,本來以為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的他,當看到在田不易懷裡已經鎮定下來,而且開始左右張望的小鬼時,恨不得將他拉過來蹂裡一頓。
一邊控制著飛劍,一邊維持著旁邊老人的平衡,曾叔常瞬間有種孫悟空背著唐僧過通天河的感覺。好在路程不長,直線穿越了幾個山林之後,就見到了老者口中的那個叫草廟村的村子。
兩人將這爺孫放置到村口不遠處,這才有心思對視長出了一口氣。原地休息片刻,張姓老者拉著孫子再度給曾田二人拜謝。兩人笑著回禮,直到爺孫二人進了村子再也看不到身影,才匆匆掠過,將整個村子鳥瞰。
“你說這村子的名字是來自這個破廟,叫草廟村。那咱們來的那個村子為什麽叫草鞋村?”田不易腳踏赤焰,忍不住回首多看了幾眼這個沒有受到魔災,顯得安寧的村子。
“我哪知道。村子的起名其實很隨意的,你就應該多下下山,經歷一番世間冷暖。”曾叔常沒心思考慮這無聊的問題,他正慢慢的恢復著自己的精力。
“或許有誰在那落下過一隻草鞋?”田不易的小聲嘀咕猶如一記悶雷,差點兒讓曾球場從飛臉上跌落。
“我說你這死胖子有完沒完?草鞋有論隻的麽?要落下也是落下一雙!不對……讓你給扯暈了,什麽跟什麽啊!”曾叔常到了一陣白眼,想要再次調整心神,可是怎麽也忍不住死胖子田不易的王炸。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或許就是咱們青雲的某位祖師丟的!”田不易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副我很懂的一本正經模樣。
“……”
“咳咳!忘記問那個孩子的名字了。”田不易無法忍受曾叔常那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一手摸臉,梗硬的岔開話題。
“是啊!都怪你,瞎扯淡!”曾叔常也是一陣懊悔。
“怎麽了?你怎麽有如此想法?”田不易吃驚的問道。
“難道你不是?”曾叔常疑惑。
“不是什麽?”
田不易的反問讓曾叔常確定自己剛才的話有多傻!這家夥哪裡是想知道人家小孩子的名字,只是一句托詞和轉移話題的借口罷了,害得自己以為遇到了英雄所見略同的道友。
“我只是覺得那孩子心性不錯,想收……我很喜歡他。”曾叔常調整好心態,很是隨意地說道。
“得了吧,你才幾歲?上清都未到,還想著收徒,你就不怕誤人子弟?”田不易一通鄙夷,那唾沫星子都能滋潤一畝旱田。
曾叔常罕見的沒有反駁,想了想道:“說的也是。”說著還回頭看了看那村子,眼中流露出幾分遺憾。
“相處這麽久,還沒看出來,你跟喜歡孩子?”田不易看了看自己損友的那副表情,忍下了打擊他的想法,反而想法安慰道:“喜歡的話就趕快找個道侶生一個!”
“要不你也抓緊?到時候兩個孩子出生就直接結拜為兄弟!”曾叔常被田不易的想法逗得哈哈大笑,忍不住隨口調侃。
“如果一男一女難道還要指腹為婚?”田不易心下鄙夷不屑,擺出一副不屑於顧的姿態。
“切~你想得美!做兄弟尚可,指腹為婚你就別做夢了。若你生一個女兒如你這般,我可不能害了我家兒子!”說罷,曾叔常一陣加速,躲開了田不易的噴射范圍,徒留身後傳來無邊的謾罵,嚇得林中鳥獸紛紛趴窩,免得再一次遭罪。
“滾~老子以後就算有女兒也斷然不會給你兒子做媳婦的,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