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維跳脫,天花亂墜,這一路上天馬行空,稍不留神又野狗脫韁,我終於知道“千裡之下始於行,而止於行”是何意義了。
二零一九年,我比當下更加荒誕,我一無所有,一事無成,我在陰霾裡習慣黑暗,我不知道,我居然也有那樣的一天,自我放棄,試著融入,試著讓我靈魂深處最野的一把火,死去。
我應該感謝諸君,讓我言歸正傳的回到屬於我的世界裡,當這趟旅途步入正軌,我沒想過,我的生命,竟也回到軌跡上,按部就班,逐一運行。
“小同志啊~現在常叔我,要教你行走江湖的絕技之……”常安道。
“不學。”我一口回了他,我堅信我有更利於成長,利於將來的尚好決策。
“你……常門手藝,輕易不會外傳,你怎麽還不領情呢?”常安調侃“—傻—”
“絕處逢生的時候,才會更加地印象深刻。”我雲淡風輕的回答,自詡有我的一番深意嘛!
“根據歷來少年心理的大數據分析,丞哥,你這種想法,往往會不可取,因為現實的打擊更勝一籌,”昆侖調侃“你們還是太理想化,太夢幻化了。”
至於這麽誇張嗎?我暗暗吐槽。
“我是個具有專業水平的高級心理谘詢師。”昆侖道。
……
我們一路在軌跡上行走,在馬蹄上失弦,我沒那麽六藝俱全,也沒理想當中那麽才高八鬥,我相信,欲不所於,學不所學。
我們到了一處村莊,昆侖說那是棺塚以前的最後一站地,人雲亦雲,浮想聯翩,相反的,越發名不見經傳,失傳於後世的歷史名人,越有其人,傾一生守護,傾世代不離不棄。
“這是什麽村子啊?”我對這裡充滿了興趣“怎麽說呢?詭異啊,彼而有一種靈異小說裡走出來的恐怖古鎮氣節。”
這個村子,遮雲蔽日,就像給視覺上打了一種九十年代老電影的既視感,陽光陰淤,雲朵密集,烏鴉綿寰不絕。
風起,伴隨著莎莎落葉,洋洋灑灑,村頭兒上,有一口枯井,深不見底,周邊布滿了灰塵,像是許久不曾有人用過了。
“無魂村?這是什麽意思啊!”稍靠近一些,方能看到村上那副匾額。
“右邊。”顧老哥說。
村子右邊種了一棵歪脖子老槐樹,樹上有個穿紅裙子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指甲留了五到七厘米長,塗了血紅色的指甲油。
“這是真人還是假人啊?”若說這姑娘跟村裡名字有個說法兒,活人不分五冬六夏趴在那兒,這誰能受得了!
“當然是真人啊,”顧裡回答“農村常有子母煞的說法,你聽說過嗎?”
“說法我是聽過不少,親眼見我都有見識過,就是真真假假,我仍然無法苟同。”
“你還親眼見過,哼哼”常安玩味“怎麽?做夢見過!”
“這家長裡短的,常有講究說什麽凶地,旺地,福地,煞地,瞧不起誰啊,我也是個資深的風水師,好不好?”
“你這門檻,挺低的哈~”常安直言。
“誒,不是,那她擱這兒沒什麽事兒罷,怪瘮人的。”
“你還怕這個呐?”常安調侃“資深風水師!”
“我……我我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怕嚇著別人。”
無魂村本名守陵村,守陵村中守墓人,往往為了掩蓋身份,就稍微的加一點點兒改動,其實啊,有經驗的盜墓人,都懂規矩。
“那啥,
你們有沒有什麽對策?”我問道。 “什麽,你要幹啥?匪警片看多了吧你,還對策,”常安取笑“你常叔我,當年乾大買賣的時候,躲那些個小警察,我都從沒想過說什麽對策。”
“那你很囂張啊~”常安,做過毒販商,我感覺,以他這種姿態,再持續不斷的發展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也不成問題了。
“咱們今天先進去住一晚,探探情況再說”顧裡說“其實所有守墓人,久而久之,血脈世代相傳,也不一定是要瞞過外來人,先看看,他們還知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再作打算罷。”
也對,手藝會失傳的,這玩意兒也不例外,有的長輩不願後人躺渾水,有的後人,根本也不拿這當一回事,若是兩者相輔相成,意見達成一致,皆大歡喜。
我們剛還沒來得及往村子裡挪兩步, 這周圈啊,就圍了一排又一排的,淨是人。
“這啥情況啊?”常安不明所以,吆喝著開車門下去。
“有開車的來了,有錢人啊~”幾人三三兩兩成群,結個伴兒嘀嘀咕咕的議論道。
“誒呦我去!”常安忍不住吐槽,這村子是落後多少來年了啊!
別說,這一死循環,沒跑兒,我上小學的時候,常有那個什麽,讓你暢想一下未來,然後天馬行空,寫啥的都有,什麽以後上學不帶課本,高科技啊,想的挺好,不過有一點兒,說的很是不錯。
就說二零二零年,實現了在家網絡上課,這麽一回事兒,哼哼,開心嗎?
人家落後一點,也可以往好了想一想,東西可以落後,思想必須前衛。
“村子裡得有八十來年,沒來過大汽車了。”
“是啊是啊,我還是聽我爺爺以前跟我講來著,這本來啊,就只是想想,沒成這一回,還真開了眼了。”
“大爺啊,那個,這是什麽地方啊?你看我們這別地兒來的,啥也不懂,一不小心迷路了,你看,能不能在您這,借住一晚啊?”
“村子裡簡陋,你們啊,只要不嫌棄就成。”那人還算熱情好客,挺好應事啊。
“大爺,我能不能問一下,村口那棵老槐樹……”
相比較而論,我還是對那件事更有興趣,我們頂頭兒了,也就只能根據現場,猜測揣摩一二,哪會有當地人清楚明白?
“噓~”老人打斷了我,並朝我擺了擺手,這下子,我更不理解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