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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第224章:難脫囚禁
  囚牢的鐵門被人往外拉開,接著就有燈光從門外射了進來。陸小曼故意大聲罵道:“賊人,你們把小爺關在這裡,要待怎樣?”

  從門外走來的卻是一個連步細碎的女子,一手提著燈籠,俏生生的走入,輕笑道:“二位公子,不用動怒了,我是蓉兒。”

  她一開口,賀聰就已聽出,不覺哼道:“蓉兒姑娘真行,你們居然都成為賊人了。”

  蓉兒把燈籠提高了些,照著她春花似的笑容,眼波一溜賀聰,然後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可冤枉人了,我只是個待女,怎麽就變成賊人啦。”

  “你們這裡是賊窩,賊窩裡的人當然都是賊人。”陸小曼仍說道。

  賀聰問道:“姑娘來此作甚?”

  蓉兒霎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來看看二位公子,不行麽?”

  陸小曼則呵呵一笑道:“狀元夫人自然是來看狀元郎啦,當然不會來看我的了。”

  蓉兒被說得粉臉一紅,沒有說話。

  賀聰卻冷冷的道:“我們經穴被閉,成了你們的囚犯,你進來有何事,乾脆說出來吧。”

  蓉兒聽得一楞,望著他道:“公子好像真的在怪我了!其實這一切都是店主所為,可不關我的事。”

  賀聰心中一動,暗道:“此女口氣稚嫩,或許可以從她口中探出一些口氣來。”心念一轉,忙道:“我們想信姑娘是個善良之人,並無怪你之意。”

  蓉兒道:“真的不怪我麽?”

  “自然是真的了。”賀聰一笑道:“要怪就怪你們店主才對,只是不知你們店主叫何名?”

  蓉兒道:“我不知道。”

  賀聰又道:“那麽店主夫人又叫何名?”

  “她叫......”蓉兒隻說了兩個字,就突然縮住,搖頭道:“我不知道。”

  陸小曼不悅地道:“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蓉兒對她可不假詞色,回頭冷然道:“我不知道難道不可以?”

  “自然可以。”賀聰呵呵笑道:“那麽姑娘芳名叫什麽,總不該不知道吧?”

  “我......”蓉兒粉臉驀然一紅,她想說“我不知道”。但她隻說了一個“我”字,就停住了。過了半晌,一雙水汪汪的眼上,不安地瞟著賀聰。見賀聰也正望著她,這才幽幽地說道:“我叫......谷蓉兒。”

  陸小曼看她和賀聰那含情脈脈的說話,心中不禁有氣,冷聲道:“這名字還真像狀元夫人的名字哩。”

  “谷蓉兒,果然好名字!”賀聰讚美道。

  谷蓉兒俏臉不由地一紅,然後急道:“我忘了問你們啦,你們誰是陸小曼?”

  陸小曼正要開口,賀聰忙道:“蓉兒姑娘問陸小曼幹什麽?”

  谷蓉兒道:“自然有事了,你們誰是陸小曼?”

  賀聰道:“蓉兒姑娘先說有什麽事,我才能告訴你。”

  陸小曼心中暗道:“弟弟真有一套,正在套她的口氣,看來自己真太心直口快了。”

  “你真會纏人。”谷蓉兒不悅道:“告訴你也不要緊,店主夫人要我來請陸小曼去一趟。”

  賀聰道:“我們兩人隻請一個去?”

  谷蓉兒道:“店主夫人這樣吩咐我的,自然只能請一個去了。”

  “不成。”賀聰道:“要去,我們兩個就應該一起去。”

  “那怎麽成呢?”谷蓉兒急道:“這可是店主夫人吩咐的,我可作不了主的。”

  賀聰朝她一笑道:“這就要看蓉兒姑娘肯不肯幫忙了。

”  谷蓉兒道:“我可不敢。”

  陸小曼又取笑道:“要想做狀元夫人,那可要幫狀元郎啊!否則狀元夫人可就做不成的。”

  賀聰笑道:“蓉兒姑娘只要肯幫忙,只要說一句話,你家店主夫人決不會怪你,我們兩人也都可以去了。”

  谷蓉兒問道:“說什麽話呢?”

  賀聰道:“谷蓉兒姑娘如果答應了才可以告訴你,你如果不肯,那也就算了。”

  谷蓉兒眨眨眼道:“你先說說看,如果我幫不上忙,你說了也沒用呀。”她似是已經首肯了。

  賀聰道:“我說出來蓉兒姑娘一定要幫忙,而且我保證,在你家店主夫人面前決不使你為難。”

  “煩死人了,好嘛。”蓉兒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賀聰笑了笑,低聲道:“蓉兒姑娘只要跟店主夫人說,我們兩個人都搶著說是陸小曼,你沒法分得出來,就隻好把兩人都帶來了。”

  陸小曼聽得暗自好笑,這辦法真好,真虧他想得出來。

  谷蓉兒卻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看來你這人很壞。”

  賀聰道:“為什麽?”

  谷蓉兒道:“因為你小小年紀就會出壞主意。”

  陸小曼道:“他這不是壞,而是為了你。你想想,他不這樣說也就出不去。他出不去又怎麽能當狀元?他不當狀元,那你又怎麽能當狀元夫人?”

  谷蓉兒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他,只是把目光轉向賀聰。

  賀聰道:“那蓉兒姑娘是答應了?”

  谷蓉兒道:“我答應可以,但是你......”她臉一紅,底下的話沒說出來。

  賀聰接口道:“你要我告訴你,誰是陸小曼,對不?”

  谷蓉兒點點頭道:“就算你說對了。”

  賀聰一指陸小曼道:“他是我陸兄陸小曼。”

  谷蓉兒問道:“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賀聰道:“在下賀聰。”

  谷蓉兒低低的念道:“賀聰......”然後抬目問道:“這二個字怎麽寫?”

  賀聰道:“賀就是祝賀的賀......”

  陸小曼插口道:“聰就是聰明的聰。其實你只要記住我弟弟是狀元郎就好了。”

  谷蓉兒看了陸小曼一眼,道:“賀公子相貌堂堂,說不定將來真會中個狀元呢。”

  陸小曼道:“所以要你記住他就是了。”

  谷蓉兒也隨口回道:“陸公子,不,陸姑娘,到時你豈不是竹藍打水?”

  賀聰怕她因羞成惱,忙道:“蓉兒姑娘答應了就要算數。”

  谷蓉兒道:“我蓉兒雖只是個小女子,可也言出有信。不過你們見了莊主夫人,也要這樣說才行。”

  賀聰道:“這個自然,蓉兒姑娘隻管放心好了。”

  “好。”谷蓉兒道:“那你們就跟我出去吧。”

  賀聰低聲道:“多謝蓉兒姑娘。”

  谷蓉兒叮嚀道:“莊主夫人脾氣不好,不管何言何事,你們要多忍耐些,千萬莫要頂撞。”

  賀聰道:“好的,我知道了。”

  谷蓉兒轉身道:“我們快些走吧,莊主夫人等久了會不高興的。”一手推開鐵門,當先走了出去。

  賀聰回頭道:“陸兄,咱們走吧。”

  兩人跟在谷蓉兒身後,走出鐵門,穿過一條甬道,又走過一條石級回到地上。再穿行過一條長廊,像是來到後院。這後院又是一處別樣風景的庭院,園內奇花流香,碧草茵茵。假山之上,清泉飛瀑,水音叮咚。竹輪水車緩慢而又安靜地運轉不停,處處布置精巧。處處都與水相關,不愧有水韻的神靈。那裡還裝飾著一口水池,水池裡養著十幾條紅錦魚。周圍是雕刻的山景,別有天地。一路上青草如茵,還擺著栽種的各式蘭草。更顯得靜寂無聲,甚是清幽。

  一路走來,迎面一排屋宇。來到一房間,房間彼大,內裡結構雅素,廳內中間擺放著孔雀屏風。蓉兒回首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先去看看。”

  片刻她從孔雀屏風後走出來,然後又向二人提醒道:“不準亂看。”

  這才躬身道:“啟稟夫人,陸小曼帶到!”

  賀聰嗅著房間內的桂花香,竟然感到一陣興奮。雖不敢過分的打量屋子內的環境,但心裡還是讚美這裡的一切,於是探頭探腦地到處尋看。

  “噓,別失禮!”蓉兒斥責道。

  沒過一會兒,只見店主夫人走了出來。只是一眼,賀聰和陸小曼二人又呆住了。上一次見到她也只是一掃而過,這次可是凝神注目。店主夫人並不是攝魂奪魄的美貌,而是完全不加修飾素淨的一張臉,由渾然天成的精致五官組成,清麗絕倫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眼眶內一片寂靜深邃,閃爍耀眼的瞳有如暗夜中的星辰。不加以粉飾的肌膚吹彈可破,豐唇呈現天然的粉紅。白衣白裙襯著白膩無暇,一片潔白,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外加她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披風如此裝扮,更顯得她像是一名女俠客。陸小曼雖也是個女性,與她相比自歎不如。

  店主夫人走出孔雀屏風外,仿佛像風一樣飄了過來。加上某種獨特的韻律,行走顧盼之間,如仙子般凌雲駕霧。

  她一見蓉兒帶著二人過來,便口氣生硬的道:“蓉兒,我隻讓你把陸小曼叫來,你怎麽把他們兩人全帶來了。”

  蓉兒低著頭道:“回夫人話,我問他們誰是陸小曼,他們兩個都說自已是。蓉兒分不出來,隻好把他兩人全帶來了。”

  夫人道:“叫你辦這麽一件事,你都辦不好。”

  蓉兒急道:“蓉兒真的不知道他們誰是陸小曼呀!”

  夫人雖心裡雖有些生氣,但沒有發作。只聽她說道:“進去吧!”

  在一旁的賀聰則是雙眼發直,嘴都合不攏。店主夫人好像早已習慣了男人的注目,漠然的玉容依舊,水翦翦的雙瞳掃過兩人,絲毫沒有停留。

  蓉兒應聲“是”,回頭道:“你們隨我進去。”她又朝賀聰盯了一眼,這才領著兩人走入孔雀屏風內。

  進到屏內更讓賀聰和陸小曼二人大吃一驚,只見店主耿天星正坐在大堂的正位上。旁邊正端坐著兩個人,竟然是康錚康大師和金浩然金大師。可奇怪地是,他二人坐著是一動不動。看到賀聰和陸小曼就像不認識一樣,完全無動於衷。

  正在這時,有個女待急匆匆走來,對店主夫人耳語了幾句什麽。只見莊主夫人又對蓉兒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隨我去吧。”

  蓉兒姑娘忙向店主躬身一禮,隨即跟夫人離去。

  賀聰當踏入室內之時,就覺得有些蹊蹺,隨即以‘傳音入密’告誡陸小曼,不論遇到什麽事,都不要衝動。即使見到父親和義父,也不可大驚小怪,更不得喊叫。要看他眼色和手勢行動,萬不可露了破綻,讓他人瞧出而壞了大事。

  那店主見二人進來,望了兩人一眼,隨即呵呵一笑道:“怠慢二位客官了,不知哪位客官是陸小曼?”

  賀聰故意不悅道:“店主,你使用迷香把我二人迷翻,這是什麽意思?”

  店主呵呵一笑道:“請客官息怒,只是想和客官交個朋友才出此下策。”隨即伸手指了指康錚和金浩然,又問道:“二位客官一定認識這二位大師是誰吧?”

  賀聰搖搖頭道:“不認得。”

  店主又朝陸小曼問道:“你呢?”

  陸小曼見賀聰回答後,也搖著頭道:“不認識。”

  “哈哈!”店主仰首大笑道:“兩位客官不肯實說,看來我問與不問都是一樣。你們二人之中,反正總有一個人是陸小曼。”

  說完,就沒有理會他兩人,回過頭去卻朝康錚、金浩然含笑道:“陸小曼是金大俠的令公子,也是康大俠的義子。如今我也一並請了來,二位大俠總該相信了吧?”

  康錚和金浩然二人都沒有說話,也仍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店主又道:“我把二位大俠請來,乃是一片善意。只要二位大俠點個頭,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那康錚突然說道:“在下已於日前宣布,從此後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中的任何事物。對於耿副幫主要在下助你,實難遵命。”聽他口氣,原來這耿幫主把他擄來,是要康大俠助他興幫。

  金浩然也接著道:“我金某也已退出江湖多年,浪跡不羈,副幫主要兄弟加入貴幫,金某更不敢當。”

  原來這店主也是奉天幫的副幫主,名叫耿天星。只聽他哈哈大笑道:“二位這麽說來,我的一番苦心也算是白說了,二位大俠如果......”剛說到這裡,只見蓉兒又匆匆進來,行至耿天星身邊,附耳低低說了兩句。

  耿副幫主卻呵呵一笑道:“不要緊,隨他進來。”

  “是。”蓉兒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耿天星又含笑對著賀聰和陸小曼說道:“你們的同伴也到了這裡,二位客官也應該明白,有許多事情,要順從天意。所以,我奉天幫就是順天意而行道。何為天意?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得兩面光。所謂兩面光,就是你有面子,我也有面子,大家都有面子,都有光彩。也就是常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臉上雖在笑,嘴上雖是在說,可兩眼漸漸轉向康錚和金浩然。目光也逐漸變得冷峻。他仍繼續說道:“若是不順天意,也就是違背天意。這也就如同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如同辱沒了天意。這罰酒也就沒了味道,那必將遭天意所懲。這只是最簡單的道理,二位大俠久走江湖,自然會明白的。”這話含有威脅之意,也自然而然地威脅賀聰和陸小曼二人。

  賀聰見康錚和金浩然一直坐著沒動,心中暗道:“看來他們也一定是穴道受製,所以動彈不得。”他一面注視耿天星,一面冷然回道:“耿幫主的言下之意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順天意就是順奉天幫之意,不知耿幫主究竟意欲如何?”

  “問得好。”耿天星哈哈大笑道:“我奉天幫奉天之意,特邀康大俠和金大俠助我幫成就大業,那知二位大俠誤解了我的好意。所以特請陸小曼來協助本幫化解隔閡,攜手共進,造就宏圖。現在你們能團聚在一起,本就是天意。大家一起協商豈不是更好......”

  突然孔雀屏風處人影一閃,室中已多出一女子。她進來看到眾人,不由地一聲道:“原來康大俠、金大俠和聰兒哥哥你們都在這裡......”

  原來進來的這女子正是夏可欣,她高興地說道:“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耿天星眯著雙目問道:“姑娘是何人?怎麽私闖進來?”

  夏可欣冷聲道:“你呢?你又是何人?”

  耿天星道:“我是奉天幫的副幫主耿天星。”

  夏可欣道:“真正的身份嗎?”

  耿天星呵呵道:“姑娘這話問得好奇怪了,我真正的身份自然是這家店的店主了。”

  賀聰先前還以為這奉天幫和那聚軒莊是一體的,聽了兩人這番話,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忖道:“如此看來,這奉天幫和聚軒莊根本就毫不相乾。”

  耿天星呵呵笑道:“姑娘既然和他們是一路之人,那必然身手不弱。不如同他們一起留下,助我成就宏圖大業,豈不是更好?”

  夏可欣道:“讓我們助紂為虐,疾心妄想!”

  耿天星大笑道:“怎麽又來了個不識時務的,我這裡可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姑娘可要三思,免得追悔莫及。再說姑娘既然已找到他們,只怕也出不去了。”

  “哦?”夏可欣漫不經意的道:“真得出不去?我可不信邪。”

  耿天星又哈哈大笑,他可不把夏可欣放在眼裡。雖然知道她絕非等閑之輩,卻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康錚和金浩然,賀聰和陸小曼四人,全都經穴被製無法施展武功。僅憑夏可欣這樣—個小女子,豈能翻起大浪?因此仍眯著雙目,從眼縫中注視著夏可欣,嘿然道:“我到想知道姑娘的真正身份,留下後看能委你什麽重任。”

  夏可欣冷然道:“癡人說夢!不看看你這奉天幫的人都是些什麽貨色,還想在江湖上掀起什麽風浪?乘早收起你的野心,安安穩穩地開你的飯店,否則你也只能是飯桶一個。”

  耿天星被她所譏笑,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喝道:“你個不識好歹的黃毛丫頭,我豈能饒你?”話聲甫出,左手迅若閃電,凌空點出一指,指風如矢,嘶然有聲。

  夏可欣冷笑一聲,身形一偏就避開了對方一指。同時偏身疾進,同樣左手一抬,五指轉動,手法輕靈已極,灑出一片錯落指影,也朝耿天星襲去。

  沒待夏可欣欺近,耿天星整個身子已騰空躍起,嘴中還怒道:“看你有多大功夫?”他五指似爪似鉤,朝夏可欣肩頭抓去。

  賀聰見兩人已動上手,機不可失,於是身形一閃便到康錚和金浩然兩人身後。雙手齊發,在他們身上連拍了幾掌,想替他們解開受製的穴道。

  耿天星見賀聰身法敏捷,被閉的經穴不知什麽時候已被他解開,心頭不由一驚。賀聰能自解被閉經穴,也頗出他的意料之外。

  他雖是和夏可欣相鬥,卻是攻多守少,但始終未把她放在眼裡。他仍對賀聰說道:“客官想要替他們解被閉的經穴,只怕是枉費心機了。他二人穴道受製仍是我獨門手法,你要想解開除非拜我為師。”

  賀聰哪會信他所言,雖是用數種方法仍未能解開二人被閉的經穴。

  康錚道:“賀少俠,你們既然穴道已解,就趕快走吧!不要因為我們被困在這裡。”

  金浩然也道:“賀少俠快和曼兒速速離去,否則我們誰也出不去。”

  陸小曼急道:“我們走了,父親和義父你們可怎麽辦?”

  耿天星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就是陸小曼啊,真是不打自招。不過你們想走則是休想。”左手向夏可欣連發數招,突然躍起向陸小曼攻來。

  賀聰眼明手快,急忙一把把陸小曼玉拉開,便說道:“咱們合力把這賊人拿下。”人隨聲發疾欺而上,雙掌一揮,接續攻了過去。

  耿天星他一面封住夏可欣急襲過去的攻勢,一面從容揮手,居然又接下賀聰的招式。夏可欣見賀聰加入,信心大增,招招指向對方的要害大穴,錯落凌厲快疾如雨。

  賀聰拳掌也使得十分凌厲,忽斫忽拍記記如刀。但耿天星卻依然沉穩應敵,他以指對指,以掌對掌,一手應對賀聰,一手應對夏可欣,卻顯得輕松自如。

  陸小曼也想加入戰團,卻無法近身,也無從下手。就在此時,只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說話聲音。陸小曼聽出是父親在用‘傳音入密’說話,並指導她用家傳的‘行雲掌’出擊。

  陸小曼心中大喜,急忙依言欺上,每招每式都快疾如風的朝耿天星攻擊。

  耿天星不防陸小曼會突然欺身而上,幾平被她擊中,趕緊身形倏退。並說道:“臭小子,你的‘行雲掌’雖使得不錯,只是火候還差了許多。”說著橫臂於胸,運開步法向後退卻。

  在他後退之時,賀聰卻抓住時機乘勢一掌,這一掌正擊在耿天星的左肩上。陸小曼也依父親的指令,腳踏空門一步跟進,揚手出擊,一掌拍上他的右肩頭,同時點中了他的肩井穴。

  兩人幾乎是同時擊中耿天星,心中自然暗暗高興,可是瞬間感到不對。因為擊中時,竟然像是擊在鐵石一般,自己的手掌反被震得隱隱生痛。

  賀聰心頭一驚,急忙叫道:“陸兄速退,這賊人練的是‘金鍾罩’。”

  就在賀聰喝聲中,夏可欣也出手擊在耿天星身上,也同時感到不對,駭然後躍。她在一退之下,已抽出身上的長劍,一劍朝耿天星劈去。

  耿天星對刺來的這一劍根本不理會,他一下轉到了陸小曼身邊。他手一伸竟然一下就擒住了陸小曼。然後對著夏可欣呵呵笑道:“你再不放下劍,只要我五指微一緊,就可以把他活活捏死,你信是不信?”

  陸小曼這時被耿天星抓住,知道逃走無望,便叫道:“賀兄弟,可欣!你們不用管我,你們快些走!”

  “走?”耿天星呵呵笑道:“你們出不了這門,只要你們跨出這門,我就教他骨斷筋酥。”他在說話之時,五指一用力。

  陸小曼痛得‘啊!’的尖叫一聲,但她又咬緊牙關叫道:“賀兄弟,你們還不快些走,留下又有何用?”

  夏可欣用劍指著耿天星,切齒道:“賊人,你快放開他。”

  “放開他?”耿天星獰笑道:“只要你放下劍來,我就可放開他。不然,我只要掌力一吐,就先要他嘗嘗逆血倒行的滋味。”

  金浩然這時也大聲道:“你放開他,讓他們走,我答應你的條件就是了。”

  康錚道:“對!只要你放了他們,我康某也答應就是了。”

  “放了他們三個,哈哈!”耿天星道:“二位這話已經遲了,放了他們無疑是縱虎歸山!喂,你再不棄劍,我可沒有那大的耐心......”說著五指突然加力,陸小曼“啊”了一聲,身子幾乎軟了下去。

  夏可欣臉漲得通紅,於是無奈地把手中劍‘當‘的一聲擲到地上,說道:“好,你先放開他。”

  耿天星呵呵一笑道:“好!還算有義氣。”手一松,陸小曼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然後他朝賀聰走了過去,道:“只要你們老老實實,我保證不傷你們分毫。但你們須由我閉住你的三處經絡,你們大概不會反對吧?”

  賀聰昂首道:“既然束手就擒,就任由你了。”

  耿天星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少年人,你這脾氣倒是頗合我胃口,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賀聰道:“我受縛如何受罰全由你,但我已有師門,改換門庭之事,那就免談了。”

  “哈哈!”耿天星笑道:“你只要拜我為師,我保你在江湖上出人頭地。”

  賀聰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乾那背判師門的事。”

  “好,好。”耿天星揮手點了他三處經穴,轉身又在陸小曼和夏可欣兩人身上各點了二處。

  陸小曼怨道:“賀弟,你為什麽不走?”

  耿天星道:“嘿嘿,不妨告訴你們,我這何異龍潭虎穴。就憑你們這點小小的能耐,諒他也未必能衝得出我這院子。”

  這時,只見那谷蓉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聲叫道:“不好啦!不好啦!聚軒莊的人來了。”

  那耿天星一聽也是一慌,忙道:“你先把這三人帶到地牢去,一定要把他們看好,否則我拿你試問。”

  谷蓉兒答應了一聲,便對三人道:“你們隨我來吧。”

  賀聰朝陸小曼和夏欣笑道:“咱們走吧!”三人隨著谷蓉兒身後,仍由原路回轉地牢。

  谷蓉兒走在前面,埋怨道:“賀公子,我早就叮囑過你,我們副幫主脾氣不好,要你多忍耐些。你和他動手,豈不是雞蛋碰石頭,注定要失敗的。不過今天副幫主對你還算不錯,可能他想收你為徒,所以手下留情了。既然幫主要收你為徒,你應該考慮考慮才是。”

  賀聰道:“多謝蓉兒姑娘關照,這件事我是絕不會考慮的。”

  谷蓉兒生氣道:“你真是死心眼,我是為你好,否則你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你要是有個不測,我......”

  陸小曼沒好氣的道:“你喜歡他,自然為他好了。他要是有個不測,你狀元夫人就當不成了。”

  谷蓉兒被她說得臉一紅,道:“我們雖然不是一路的,但在這時,就得同舟共濟,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

  陸小曼大聲道:“你們隻管去同舟共濟好了,我不要,我隻一個人,你們不用理我。”說著,忽然雙肩聳動,流下淚來。

  賀聰笑道:“陸兄,你怎麽哭了?”他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拉她的手。

  陸小曼雙肩一擺,一下掙脫了他的手,大聲道:“不要碰我,我、我本來就不是你兄弟。”她這一咽聲尖嚷,就露出了女子的聲音來。

  谷蓉兒聽得一怔,訝然問道:“陸公子果然是女的!”

  陸小曼道:“我是女的怎麽樣?我長得沒有狀元夫人美,也沒有夏姑娘這樣嬌,你們還理我乾麽?”

  賀聰頗為尷尬的道:“陸姐姐,我們都是姐弟了,我查是一直把你當作親姐姐看的。”

  夏可欣則笑道:“我不在這二天,怎麽又出了個狀元夫人?難怪姐姐心情不好。再說狀元夫人還不是可以有第一夫人和第二夫人?反正都是狀元夫人。”

  谷蓉兒看了夏可欣一眼,接口道:“狀元郎即然有了二個夫人,再有個第三夫人又有何防?”

  此話一出,三個女子臉都變得緋紅,谷蓉兒忙把三人帶進地牢後,“砰”然一聲,關起了鐵門,匆匆離去。

  陸小曼見賀聰說一直把她作為親姐姐看待,心中不免感到一絲甜意,口氣也不由地軟和下來:“弟弟,對不起,姐姐是一時心煩才說出這些話的。”

  賀聰呵呵笑道:“只要陸姐姐高興就好!現在我們被困住了經脈,要先想辦法把經脈衝開,才能另想其辦法出去。”

  夏可欣聞言關問道:“聰兒哥哥,你有辦法能衝開穴道麽?”

  賀聰回道:“我先試一試。”說著盤膝坐下運起功來。他雖被耿天星以特殊手法點閉了三處經脈,此刻他強行吐故納新,把師傅藍癲子教他的運氣大法再氣循一周。運氣幾次衝關,三處穴道竟豁然貫通。賀聰頓時興奮起來,站起身試著活動幾個,感覺完好如初。

  夏可欣忙問道:“聰兒哥哥,你運氣衝開穴道了?”

  賀聰低聲道:“方才已經衝開了。”

  夏可欣奇道:“我方才也運了一周氣,隻覺的那賊人點穴手法古怪,衝了幾次,都無濟於事......”

  賀聰道:“我來助二位衝穴試試。”

  於是讓夏可欣先盤膝坐好,自己在她身後坐下,緩緩運起真氣。一手按在她背後’靈台穴‘上,度氣過去。不消盞菜工夫,夏可欣兩處被閉經穴,豁然而通。

  夏可欣高興地站起身,朝陸小曼道:“姐姐!快來!”

  陸小曼依言坐下,有了上次的經驗,立即緩緩吸氣,和輸入的真氣會合,不消多大工夫,已把兩處經穴衝開。

  陸小曼起身道:“賀弟賜助之德,姐姐永志不忘。”

  賀聰笑道:“同舟共濟,姐姐也不用放在心上。”

  夏可欣道:“可惜方才丟了劍,不然現在就可以破門而出了。”

  賀聰道:“不用急,我們經脈已通,總會有機會的。”

  陸小曼道:“機會自然會有,那狀元夫人再來時,你舍得向她下手麽?”

  夏可欣道:“會有機會,在我末進來之前,與那聚軒莊莊主夫人留下記號,只要我沒有出去,馮綺雲就會找來的。”

  賀聰道:“莊主夫人縱然找來,但耿天星武功極高,也未必有勝的把握。”

  夏可欣道:“莊主夫人曾答應會幫助我們的,她說只要我們能出去,縱然不是耿天星的對手,但抵擋他一陣應該沒有問題。只要能抵擋一陣,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

  賀聯聽她口氣,似乎聚軒莊也出動了高手。但自己的刀和夏可欣、陸小曼的劍俱已失落,鐵門外面又落了鎖,除非外面有人開啟。要想從裡面破門而出,那就比登天還難了。

  陸小曼道:“莊主夫人除非破了這裡,不然,又有何用?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被囚禁在這裡, 看來只有等狀元夫人來了,只要有人肯出手製住她,我們才能出去。”

  夏可欣聽她總是提狀元夫人,不覺問道:“陸姐姐,狀元夫人是怎麽回事?”

  陸小曼輕笑道:“就是那蓉兒姑娘,在她心目中,賀聰就是狀元郎呢。”

  賀聰臉上一紅,說道:“陸姐姐,你別胡鬧了。”

  “難道還不是真的?”陸小曼呵呵笑道:“在她心裡,真把你看作狀元郎了。”

  正在這時,卻聽鐵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接著鐵門開啟。

  陸小曼輕笑道:“說不定又是狀元夫人來了哩。”

  果然,接著鐵門被人輕輕推開,手提燈籠走進來的又是谷蓉兒。

  谷蓉兒壓低聲音叫道:“賀少俠......”

  只見谷蓉兒手提一刀和二把長劍,赫然正是賀聰的刀與夏可欣、陸小曼的劍。谷蓉兒上前將刀劍遞到賀聰手中,幽幽說道:“賀少俠,我今晚偷偷來,就是要把你們救出去。只要能把你們救出去,我就是死也無憾。快!隨我出去。”她這番話,說得淒婉纏綿,也證明她的真心。

  夏可欣道:“聰兒哥哥,蓉兒姑娘說得不錯,時機稍縱即逝,我們快些走吧。”

  正待轉身往外行去,“慢點。”賀聰低聲道:“有人來了。”

  谷蓉兒一聽大急,低聲道:“你們快退到屋裡去。”說話間拉著賀聰一下閃到門後。附著他耳朵,低低的道:“待有人進來,就先下手為強,先把他製住了。”

  賀聰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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