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江邊碼頭時,小白跑了過來
“陳隊,你們可算來了”
陳警官問道:“現在是什麽個情況”。
“我查過了死者,鄒敏,女,23歲,是音樂學院剛畢業的應屆生,今天中午時有幾個游泳愛好者,深潛時發現的”
“人際關系怎麽樣?”
“人際關系有點複雜”
“怎麽說?”
“據鄒敏同事說,她白天到咖啡廳正常上班,晚上還要去夜店打工,每天接觸的人很多,一天休息時間基本沒有超過三個小時”
“這孩子也是挺拚的”,陳亮感歎道。
“她是被逼的”
陳亮驚訝的問道:“被逼的?”
“等會你見過她的父母就知道了”
他們剛到屍體旁時,一對中年夫婦在大聲的哭道:“女兒啊,你死了可叫我們怎麽活啊…”
李武斌看了看屍體,身體有明顯勒痕,水中寖泡太久身體已經開始發腫,頭皮組織有損傷,頭髮有脫落痕跡。
他突然發現女孩胸前一個赫然的血蠍子出現在他眼前。
李武斌看著這血紅的蠍子,眼睛裡透露出一種憎恨的眼神。
“外傷明顯但都不致命,需要解剖後得出具體數據”,李武斌面無表情的示意著陳亮。
陳亮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抓住蠍子,而如果解剖就必須經過家屬同意才能進行。
與此同時陳亮看著這對中年夫婦,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一聽要解剖自己的女兒大怒道:“什麽?我女兒都這樣了,你們還要讓她開腸破肚!”
“別激動,解剖是為了更好的了解你們女兒被害時,凶手所留下的蛛絲馬跡”
中年婦女看了看李武斌怒罵道:“死的又不是你女兒,說的當然那麽輕巧”
李武斌突然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眼中露出了憂傷,看著這對中年夫婦。
“我…親手解剖過自己的女兒,那時候她才6歲,身體內髒是我一手一手的放回到她冰冷的身體的,這次凶手和殺我女兒的凶手是同一人”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了,陳亮拍了拍蹲在屍體旁的李武斌。
“就算你解剖自己女兒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不同意”
中年男子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面露憂傷的男人
“除非…”
“除非什麽?”
中年男子擦了擦淚痕後
“既然你這麽想抓住他,那花點錢給你線索,你不算虧吧”
中年男子話語一出,李武斌與眾人愕然住了。
陳亮怒吼道:“你這是公然的賣女兒啊!我們解刨也是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不讓真凶逍遙法外,你們卻想著利用你們女兒身體…”
中年男子冷冷的笑了笑
“別說的那麽難聽,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女兒死了,我們以後的生活誰來保障,既然這位法醫要找的人跟殺我女兒的是同一個凶手,那他花點錢買一個線索,何樂而不為勒!”
“你要多少?”
李武斌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人
陳亮拉了一下李武斌胳膊說道:“老李別衝動,局裡也不會同意的。”
“我自己出錢,不需要局裡同意,陳亮你是知道的,這15年來,我花了多少時間找他,而現在他就在快在眼前了,我等不起也耗不起”
陳亮的心也被觸動著,樂樂對他來說也像是自己親生女兒一般,他又何嘗不想抓住蠍子,
可是眼前的形式作為是不符合規定的。 “二十五萬,我同意你們解剖,如若不行,別想動我女兒遺體”
李武斌愣了愣,斬釘截鐵的回應道:“好!我給你!”
中年夫婦瞬間露出了笑容
這時小白湊到陳亮耳邊:我們哪裡來那麽多錢?
“沒有就把我的房子賣了,樂樂也算我女兒,就算局裡辦了我,我也沒有遺憾”
李武斌滿懷感激的看著陳亮
“你別這樣看著我,不是白給的,找不到蠍子你以後就得養我了”
兩人默默的笑了
李武斌回到局裡將所有手續弄好後,立即開始投入工作中,將每一個細節都死死地檢查一遍。
陳亮這邊也在抓緊排查鄒敏的人際關系,甚至只和鄒敏有過一句話的人,都排查在內。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第二天凌晨五點時,李武斌興奮的從解剖室出來。
“是他!是他!”
李武斌將報告交到陳亮手中,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兩人會心的看了看對方。
陳亮這邊經過排查將嫌疑人目標確定三個。
第一個嫌疑人是鄒敏的前男友,因為大學畢業後分開,鄒敏出事當天,找過她。但是聽鄒敏樓下的鄰居說,那天晚上好像打了起來,整個房間裡到處是打砸的聲音。
第二個是鄒敏夜店的老板,聽私底下的同事說,那個老板比較好色,尤其喜歡對鄒敏動手動腳,有好幾次被鄒敏拒絕後,竟在鄒敏男朋友來之前找到她住處,幸虧當時樓下鄰居聞聲後才救了她,但是後來就消失了。
第三個就是鄒敏的同事曾靜,鄒敏曾借錢給她,可是鄒敏出事當天,也就是在鄒敏男朋友之前,曾讓曾靜還錢而鬧的非常不愉快。
李武斌當時查勘過鄒敏房間,房間被打砸的非常嚴重,也提取到了三個人的指紋和毛發。
陳亮看了看屍檢報告
“不是溺水?”
“不是,是死後被投進了江中,真正的死因是有人用了迷藥後,打斷了被害人頸椎”
陳亮摸了摸下把沉思道:“為什麽會在迷暈後在打斷頸椎?直接打斷不是會更加方便,何必多此一舉,這個凶手的邏輯有點難以捉摸”
“不!你錯了,如果按照目前的推理來看,是有人先將她迷暈後,實行了交合,而後面來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極有可能是蠍子。”
“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有兩個人!”
“目前的證據推測是這樣的,不管怎麽樣先審一審現在的三個人吧,因為這三個人當中,有一個極有可能是蠍子”
而警方只找到了鄒敏的前男友和她的同事,將人傳喚到審訊室後
“你放輕松,我們就問一下情況。你是鄒敏的前男友?”
陳亮看著眼前這個緊張的男孩,似乎男孩很靦腆。
“她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別激動,我們就問一問情況,只要實話實說就行。我聽說鄒敏死之前你和她爭吵過”
男孩更加緊張的說道:“那…那還不是得怪她的父母!”
“這個怎麽說?”
“我和她交往4年,好不容易熬到畢業,見過她父母后,我以為她的爸媽是真心同意我們在一起,誰知道都是嗜血的魔鬼。”
男孩回憶:在大學時,他們一起踏入這個陌生的學校,剛認識的時候,覺得她非常陽光可愛,便決定追求她。
我的家庭還算富裕,大一軍訓完那會,我在門口喝咖啡時,一個裝扮成人偶的女孩子不小心暈倒在地,路過的人沒人理會。
當時我果斷的將人偶背起送到了醫院,當取下頭套時我發現她就是鄒敏,我照顧她一天一夜,她從病床醒來。
可是她醒來的那一刻卻是要去工作,怎麽說都不聽。後來我才知道,她的父母從高中開始便不管她的死活。
學費生活費都是她自己一點一點掙的,別人的生活我不知道,但是那時候她吃的東西真的很差。
她賺的錢哪裡夠學費,於是我沒事總去陪她一起去打工兼職。
這一陪伴就是三年,她似乎也對我產生了好感,漸漸的我們的關系就這樣確定了下來。
大學畢業後,為了和她一起工作,我向父母借錢開了一間咖啡廳,我怕她心裡面有負擔就以我父母的名義,將她招了進來。
我們也彼此見過家長,我父母對她一切都滿意,然而她家裡面似乎不管她嫁誰都無所謂,只要錢給夠就行。
我本想著將她的父母預期的金額給足就行,可是後來我發現,這一切都是她父母的圈套。
她的父母私底下調查過我,有一天,他們找到我說,如果想娶她女兒,把咖啡廳的所有股份給他們。
當時沒多想,想盡快讓鄒敏擺脫,於是我答應了。
到了後來,鄒敏父母接收咖啡廳後以我的名義將她開除了,害她不得不去其他地方上班。
本以為我們已經苦盡甘來,可是她父母的胃口更大了起來,他們要一千萬!
一千萬啊!我哪裡有,於是他們狠狠的甩出一句話“我只有一個女兒,萬一以後你們不管我們了。一千萬只是為了我們以能有保障。
當時我很氣憤,便當著面要求要回咖啡廳。
可是他們卻厚顏無恥到嘲諷我說:“現在所有股份歸我們所有,想要回去是不可能,要麽給一千萬,要麽大家各拍兩散”
我是真的驚訝鄒敏父母的所作所為,驚訝之外還有些憤怒。
那天我找到鄒敏後,將所有的事情原尾說開後,鄒敏只是一陣的冷言冷語,要我離開。
我當時氣瘋了,便只是打了她幾把掌,誰知道她拿著身旁的東西一直不停砸我。
李武斌在監聽室,看著男孩的一舉一動。
“那後來怎麽樣了,你去了哪裡?有人為你作證嗎?”陳亮接著問道。
“我後來被砸出來後,便直接走了,到酒吧喝了幾杯悶酒,因為我對酒精極度過敏,那天又心情十分不好,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就聽說鄒敏出事了。酒吧的那些朋友都可為我作證的”
“你出去時有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人之類的?”
“奇怪的人嗎?我想想,對!有一個人特別奇怪,就是鄒敏的對門鄰居,我出門時,那鄰居把門打開著,我隱約看見裡面有個人被拖著什麽東西進去,由於當時心情非常不愉快,就沒在意細想,現在回想起來我確定是拖的一個人”
李武斌聽完後,感覺有些蹊蹺,他等著陳亮出來後,一起去了鄒敏住處的鄰居家裡。
他們在門口按了半天門鈴卻無人回應,陳亮憑借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裡面肯定是出了事情。
他請來開鎖師傅將門打開後,一股屍體的惡臭從裡面傳了出來。
他們進門後,房間內乾淨清潔,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而電視還開著。
走近後發現男人已經斷了氣,李武斌仔細觀察了屍體,和鄒敏的死亡時間相差不大。
而臥房中還有一具屍體
陳亮大驚道:“這是那個夜店的老板!”
李武斌勘察後推斷這人是死於鄒敏之後的時間。
他們回到警局以後,李武斌將收集到的東西都經過了一一化驗,竟然發現兩人的指甲中都有鄒敏的毛發纖維。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亂成了一團,最後對曾靜訊問後並沒有太大的線索。
曾靜說:那天鄒敏找她還錢,她那時候連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錢還,鄒敏也就跟她鬧著玩的開著玩笑,然後她配合的假裝吵起來了,替鄒敏發泄一下心中不快。後來便看見他們老板醉醺醺的走了上去了,但是沒一會被鄒敏樓下的鄰居給製止了。
鄒敏之所以想讓她還錢,是因為家中的兩個吸血鬼父母。
晚上李武斌坐在地上喝著悶酒,一心想著即將逮到的的蠍子,即將成為泡影,心情沉重起來。
“老李,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嗎?”陳亮從外面跑了過來大喊著。
李武斌心事重重,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陳亮看著無精打采的李武斌說道:“鄒敏父母來投案說有人要殺他們,請求警方保護”。
李武斌瞬時打起來了精神
“你是說要殺他們的極有可能是蠍子?”
“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蠍子,不過還有個消息,不怎麽好”
“什麽?”
“鄒敏的前男友死了,心臟被掏空,胸前蠍子的標記”
李武斌聽完後,很詫異。蠍子的標記只有鄒敏和她的前男友,那麽鄒敏家鄰居的兩人又是何人所為,他想也許只有見過鄒敏父母后才能有新的線索。
他們來到審訊室後,看著鄒敏父母驚慌失措的樣子,李武斌心裡盤算著會有蠍子的線索。
陳亮坐在他們面前問道:“你們尋求保護是什麽情況?”
“她…她要殺了我們”
“他?是誰?”
夫婦兩人驚慌的顫抖著聲線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她見我們時,總是戴著口罩和黑色的連衣帽,但她的聲音絕對是個女人”
陳亮追問道:“她為什麽要殺你們?”
“因為她想殺我們滅口”
“滅口?”
“沒錯,那天我門回到咖啡廳時,她又出現了,而且要殺我們。我們之前能敢向你們要錢,這都是她的主意”
男子看了看李武斌說道:“她說只要看見有法醫過來,就讓我們痛哭,如果法醫看見身上蠍子之後,必定不惜一切代價進行解剖,這個時候讓我們隻管要錢就行”
李武斌思路開始越來越混亂起來
“那個血蠍子是怎麽回事?”
“我們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出事的那天夜裡我們去找女兒時,很遠就聽見了他們吵架摔東西的聲音,等那小子走後,我們才上了樓,可是剛走到門口時,看見女兒家的鄰居正在對她施暴…”
女人哽咽了一會後繼續說道:“當時我們氣壞了,正當我們準備報警時,他拿出了錢,他說付給我們一百萬,當時我們心動了”
聽到這裡時,陳亮恨不得將這兩人打死
“後來怎麽樣?”
“當時我看見女兒已經不能動彈了,他說只是給喂了迷藥,醒來後什麽都不會知道的,我們也就同意了”
男子突然接過話
“可是後來,等鄰居走後,我們發現她一直醒著,此時她哭著要報警,當時我們都嚇壞了,那個鄰居聽到動靜後急忙又折了回來。在女兒哭喊中,他心一急一下打到了她的脖子,女兒便癱著動彈不得。
“那你們沒救她嗎?如果當時只是打斷脖子,只要救助及時仍是可以保住性命的”,李武斌大聲呵斥著。
“我們都已經被嚇壞了,並且他承諾給我們5百萬封口,我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我們本來想打120急救,可是鄰居回到自己家中關上門後,一個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個人就是出主意的?”
“沒錯,就是她,她走進來後看著還沒斷氣的女兒,她直接跟我們說1百萬,買我們女兒的命,她說如果治療我們女兒也將變成殘疾,還需要花很多的錢。
我們當時看了癱在地上的女兒掉著眼淚,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早些年因為我和他爸賭博借高利貸,如果在不還錢,我們也會有性命之憂。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她過去碰口一下脖子,我女兒便徹底不動了。把女兒捆綁後在胸前刺了一個蠍子圖案。
當天夜裡扔進了離房屋不遠的江中。然後跟我們說,後天你們到這等著,會有人發現她。
如果有法醫來看見她胸前圖案後會不計後果的解剖,這個時候還可以賺一筆錢。”
“荒唐!為人父母你們這般,還有什麽臉要我們保護,死了也不為過!”陳亮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們也不想啊!可是活著的人也要生活啊,更何況那時候有幾百萬,反正她也治不好,不如就為我們做點好事,報答我們”
李武斌聽到這時,將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們連畜牲都不如”
男子見狀一臉委屈的說道:“你怎麽罵人了!我們也不想啊”
陳亮拉了拉李武斌,繼續問道:“那她為什麽要殺你們?”
男子回憶:今天拿到你們的錢後,便去了咖啡廳,想將咖啡廳變賣出去。
走到一半時,感覺有個人一直在跟著我們,我們以為是高利貸要錢來了,便準備過去。
可是轉過頭時,看見了她拿著刀,我們嚇壞了,意識到她肯定是要殺我們滅口。一直追著我們不放,我們想了想只能尋求警方的幫助了。
“你們可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屬於幫凶了,不管是道德還是法律,你們都是罪人”
男子立刻跪在地上說道:“警官你把我送進監獄吧,求求你了,只要能活著。”
李武斌聽完後摸了摸下把,把所有線索理成了一條線,鄒敏夜店老板、曾靜、前男友、對門鄰居、父母、神秘人。
他突然想到了鄒敏同事說的一句話,她離開時看見了夜店老板醉醺醺的上樓,那麽時間就應該是:曾靜、夜店老板、前男友、對門鄰居、父母、神秘人。
如果按照樓下鄰居的說辭,是先哄走的夜店老板,那曾靜的第二條出場順序就是一個混淆視聽的存在,那這個曾靜的出現時間絕對是有問題的。
李武斌一把抓住陳亮,在門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神秘人就是曾靜,而她也有可能是蠍子”。
因為蠍子沒有誰見過,15年前給他打來挑釁電話時,用的也只是變聲器。
陳亮和李武斌帶人來到曾靜家後,發現人已經不在了,在她的床底下放著幾個透明的玻璃瓶容器。
李武斌看見容器後一下就癱坐了下去,有兩個容器中裝著心臟,而其中一個心臟非常小,他憤怒的怒吼出聲來。
回局裡後,經過DNA比對,一個心臟是鄒敏前男友的,另一個心臟則屬於李武斌女兒樂樂的。
就在李武斌傷心得將女兒心臟送回時,一個陌生的電話外安靜的警局凶顯得特別刺耳。
電話那頭傳來了曾靜的聲音:“李大法醫,不錯不錯,沒有讓我失望,不過可惜還是差了那麽幾步”。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的長相和身份信息已經批準了通緝,你跑不了的”
“是嗎?那我們在賭一賭,看看是我殺人比較快,還是你們抓住我比較快”
李武斌斥責道:“你這次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我想知道我還是小孩時就崇拜你,15歲時就自己開始學習解剖,我想試試作為天才法醫的你,能不能真的找到我”
“有事衝我來,別人是無辜的”
“無辜?誰無辜了?他們都該死。
我15年前本隻想試探你的能力能不能抓到我,即使被抓到我也沒有遺憾,可是時間過得很漫長了,我漸漸的也忘記了我曾經是個殺人凶手。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所有人都沒有正常看過我一眼,只有鄒敏是唯一一個為我好的朋友。”
李武斌旁邊的人示意他拖延通話時間,以此來確定曾靜的位置。
李武斌怒罵道:“朋友?你有當她是你的朋友嗎?是朋友為何要殺她,而不救她,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那鄒敏豈不是很可悲”。
“你住口,你什麽都不知道,還在這裡大放厥詞,那天我去找她,我們一起釋放壓力發泄,他男朋友不久剛好進來。
我本想走的,可是她卻讓我藏起來,因為她其實是知道她男朋友和父母之間的所有事情,又不好意思戳穿,只能默默的擠壓著。
而她男朋友是個傻子,根本不知道鄒敏心有多痛,有多麽難以面對他,他倒好說完便發脾氣,還打鄒敏,我看不過去了,拿出了刀想要殺了他。
但是鄒敏回頭看見躲在門後的我起了殺意,便一個勁的用東西砸他,動靜太大,我無從下手,隻得放他離開。
等事情都平息以後,鄒敏看見我竟發出了害怕的樣子,我明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便打算走了。
我剛走到門口,聽見有聲音,便立刻躲回到了門後,我看見對門那個男人強行把她抱住,像是喂了什麽東西,不一會鄒敏就沒有在抵抗了。
那時候我將刀握緊,想將他殺掉,可惜不巧的是她的父母來了,我以為她的父母會救她,可是沒想到這兩吸血鬼竟為了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很憤怒,可是我看見鄒敏,留著淚看著我,擺動著頭,我猶豫了,我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想多了,她只是被強暴後的反抗罷了。
我親眼看見那人活活的將她打的只剩一口氣,而兩個吸血鬼,卻充耳不聞。
等那人走後我從門後走了出來,我看了看鄒敏的頸椎已經沒有救回的余地,與其看她痛苦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我親手殺了她,本想借著你將這些該死的人抓住,可是將鄒敏沉入江中後,我越覺得那會是像你找我一樣漫長,不殺他們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便又折了回去,我把他的門悄悄打開,輕松的將睡夢中的他殺了,可是正當我準備出去時,我看見床上還躺著一個喝醉的人,定睛一看就是夜店老板,就是他也沒少欺負鄒敏,我想殺一個是殺,殺兩個這是殺,順手就都一起。
我本不想殺戮,無奈我看見鄒敏男友在她死後,不僅不傷心,還時不時的一句賤人,我實在忍無可忍,即使殺他一萬次,我也難解心頭之恨。
而兩個吸血鬼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他們本都該死,我留他們一命只是想讓他們一直活在驚恐中,也算對鄒敏的最後一次憐憫吧。”
“還有,對了,你們監聽和定位的估計也沒那麽快的,故事講完了。我也該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李武斌笑了笑:“是嗎!可是你已經跑不掉了!看看你的四周”
一群狙擊手已經瞄準了曾靜,陳亮帶人衝了出來。
曾靜對著電話笑了笑:“看來貓抓住了老鼠了”。
“可能是吧”,電話那頭傳來了李武斌冷冷的聲音。
“可是你還是不可能真的抓住我”
只見曾靜話說完,直接舉起小刀一刀割破了喉嚨,倒地時發出了嘲諷的聲音。
事情平息後李武斌還是每天來到女兒樂樂的床前講訴著每天發生的有趣事情,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慢慢的哽咽住了,也許曾靜的結局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但是曾靜和鄒敏的遭遇又何嘗不是那些為人父母的不負責任而造成的。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幻想著摸著女兒的小臉頰,留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