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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X》第11章 紅色婚禮(2)
  李武斌走到武肖父親房前,打開門後,只見房間中乾淨清潔,並有著花的清香。

  房門後的鞋架上,放著武肖父親和他離世妻子的鞋子,鞋子幾乎每天都被擦拭過,非常的乾淨。

  李武斌心中想到,之前武肖提起過他的父親,是一個很固執的人,特別是對於他的母親。

  自從武肖母親去逝後,他的父親幾乎將房間一直保持著生前的樣子,用他父親的話說,萬一哪天她回來了,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家裡面的位置。

  所以他父親的房間基本就是整個家的禁地,除了他父親外,基本沒有人能進去。

  李武斌盡量小心的查看著,這時陳亮走了進來,說道:“老李,有一件事我一直感到很奇怪”

  李武斌轉過頭,“你是想問那個人影?”

  “嗯,那個人影從始至終沒有發出過聲音,雖然我們房間的燈開著,卻始終看不見樣貌。

  如果單從背影來看,像是一個女人,可是除了李素素外,這個家中在場的並沒有其他女人了。

  還有一個就是那些血跡也很奇怪,按照正常邏輯來說,武肖如果只是被割破了手腕,整個浴室的牆和浴簾上的血跡未免太過於詭異。”

  李武斌打開衣櫃後,回應道:“那個人影也有可能不是女人”

  陳亮湊過身,只見衣櫃中掛滿了女士衣服,還有許多假發。

  而衣櫃底部鋪滿了各種花瓣,散發著濃鬱的混合花香。

  “武肖父親就是那個人影?不對啊!那個人影至少看起來也有一米七,而武肖父親最多也就一米六的樣子,且有駝背。”陳亮摸著衣櫃的衣服說著。

  李武斌立刻拉住了陳亮的手,陳亮摸著一件黑色外套,裡面似乎還有一件衣服。

  將黑色衣服取下後,裡面一件紅色斑點的白色衣服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李武斌試著擦拭紅色斑點,能掉色,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回到局裡以後,李武斌對武肖的父親進行了調查,發現他曾有多次谘詢過心理病史。

  通過現場血液的化驗對比,浴室中大部分血液是武肖的,而武肖衣服上的血液則屬於李素素,而浴室的牆上和浴簾中的“血液”是花瓣提取的色素。

  他們對武肖父親進行了審問

  陳亮看著佝僂著背的武肖父親,說道:“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其實沒必要偽裝的。

  武鳴,男,六十八歲,曾多次有過心理治療,而最大的心理病症是妄想症。

  你其實並不是武肖的親生父親,你自己也並沒有結過婚,武肖不過是你撿來的孩子罷了。”

  武鳴點點頭,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有些事始終瞞不過你們,我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自己症狀,應該是因為武肖吧。

  記得剛撿到武肖時,他還是繈褓中的嬰兒,現在一下子長這麽大了”,說到這時,武鳴眼中泛起了淚花。

  李武斌說道:“所以您就是從撿到武肖時,開始對他撒謊,久了,連您自己也開始當真了。”

  “對啊…久了…,自己也當真了,小武記事起,我忙於工作,也要照顧他,那時候他總是問我媽媽在哪裡,我告訴他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長大後就明白了。

  可是越長大,他的疑問也就越多,本來我想找一個伴侶,可是每次看見小武看我的眼神,讓我壓力倍增。

  時間久了以後,我開始發現對他說的謊,自己漸漸的開始當真起來,

雖然說不上精神分裂,但常常會感覺現實與幻想難以分清。  說了一個謊言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填充,直到完全不能填充時,才明白自己已經深陷其中”

  李武斌聽完後問道:“為什麽要讓他娶李素素?她不是武權的未婚妻嗎?”

  武鳴搖搖頭,“不是我讓他娶,而是李素素自願的”

  “自願?為什麽?”陳亮問道。

  “李素素這個孩子,外表挺光鮮靚麗,其實內心卻比任何人都歹毒。

  我記得小武說過,那次經過小權介紹認識後,李素素就對我們家中的財產惦記起來,她故意支走武權回家,然後趁著小武喝醉,兩人開了房。

  等到小武酒醒後,看見兩人光溜溜的躺著,非常懊悔。

  但是讓我們都沒有意料到的是,這個女人不但不當回事,反而很願意和小武在一起。

  誰曾想第二天這個女人便和小權分手了,起初小武感覺自己是應該放下離世的女友了,畢竟李素素年紀和他相差這麽大,也是對自己酒後的行為負責。

  可是一次無意間聽到李素素和她父母的一通電話後,讓小武整個人都懵了。

  原來當天根本什麽也沒有發生,她這麽做就是為了得到家中的財產。

  只要過門後,就可以理所應當的分的財產,如果哪天心情不好了,便會用之前擺拍好的照片威脅小武放棄財產,將我們父子掃地出門。

  小武發現後就將事情告訴了我,當時想即使拆穿她,似乎對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處,萬一惹怒了,直接起訴小武強暴,那將更得不償失。

  如果結婚後,成為了夫妻,就算拿出那些照片,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最多也就是離婚分的一部分財產而已。

  於是我讓小武當做不知道這事,該怎麽過就怎麽過,看看李素素後面能耍出什麽花樣。

  也許是小武感覺對不起離世的前女友吧,總是悶悶不樂,我預感以他的情緒肯定不久將會有事發生。

  婚禮開始前,他還在對我說,如果李素素死了會不會讓所有事情結束,我聽完後就感到,此時的小武精神被這事情壓迫的,再一次出現了問題。

  我試圖說服他,而小武只是笑著說他只是說說,讓我不要擔心。

  直到看見你們的到來,我才放下心來,因為在小武心裡,除了他離世的女友外,也就只有會對你們敞開心扉了。

  我不知道昨晚你們討論了些什麽,但是我看見小武臉上掛上了笑容。

  本以為所有事情完結,可是凌晨兩點,小武對我說,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我並沒有結婚,也知道自己是撿來的事實。

  他問我:從小因為害怕自己知道是撿來的,裝作喪偶的樣子,一定很辛苦吧。

  我當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說讓我好好保重身體,輕車熟路的到房間拿走許多花瓣,對我說: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婚禮,也是最後一次,我希望能讓您口中我的“媽媽”親自見證。

  說完後他便拿著花瓣回到了房間,沒過多久我聽到了小武房間中的動靜,便輕輕的走到他門前。

  當我準備敲門時,小武把門打開了,我看見他手中拿著一堆牙齒和舌頭,而李素素被鋼筋固定在了床上。

  我立即將他拉進了房間,小武進來後,只是笑著說:爸爸,這樣的女人,死了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您了。

  我雖然很生氣小武的做法,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無法彌補。

  我勸他自首,可是他卻哽咽的對我說:我一定讓他們失望了吧,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也沒有臉面在見他們了。

  小武說完後,趁我我不注意一刀割破了手腕,倒在了地上,我想叫人,卻被他用手拉住。

  他用微弱的聲音向我說道:爸爸,對不起!您找一個真正的妻子吧,為了我裝了一輩子,不值得。

  如果他們問起我,就實話說吧,我不想死後還給他們添麻煩。”

  武鳴用左手緊緊的抓住自己右手的手臂,繼續說道:“其實他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從精神病院康復回來後,在一次體檢中查出了肝癌。

  他為了不讓我擔心,對我隻字未提,只是說身體非常好,可是這些年中,他不停的在吃藥,有時在廁所一呆就是一個小時。

  出於擔心我到醫院翻看了他的病例,整個人似乎都已經絕望了。

  但是仔細想想,既然他不願我知道,如果真的拆穿後,他會有怎麽的心情!

  我開始暗中各種機會的幫他調理,漸漸的他也恢復了些元氣,同時一直在托醫院幫忙找到適合的肝移植,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杳無音訊。

  直到小武死後,緊緊抓住我時,才明白過來,原來我們父子明明什麽都知道,卻都相互“騙”了對方這麽多年,也許這就是一種真正的理解吧。”

  李武斌只是默默的走到武鳴身邊,蹲下身,眼睛看著他說:“其實我們也早就知道了他的病情,每次相聚時,就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身體一次比一次衰老,幾乎每次吃飯時,隱約能感覺到他咳嗽和吞咽。

  後來我和陳亮去了醫院查詢後才知道,武肖已經屬於晚期了。

  我們知道與其拆穿他的面具,還不如當做不知道,開開心心的陪他度過。

  當傳來他結婚時,我們都震驚了,因為武肖的為人我們是清楚的,不會拖累他人,我們必須去婚禮的原因,就是想清楚的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

  可是當他問我們“如果他犯了重罪,我們會怎麽樣”的時候,我們才明白事情可能會預想的更糟糕,可是真的沒想到,還是沒能將他拉回來。”

  武鳴含著淚搖搖頭,“他其實已經回頭了,不過是李素素逼出來的。

  我為了讓小武能在你們心中,仍留下當初最好的印象,把對小武不利的證據全部拿走,其中有一件,就是李素素的手機,她的手機並沒有上鎖,應該是專給小武看的吧。

  裡面的內容太多讓人不堪入目,這個女人竟不是一次,用同樣的方法敲詐別人,可能是氣過頭了吧,拿起打火機,就在她嘴中灌氣,然後點燃。

  也許她已經死了,我不該這麽做,但是我就是氣不過,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

  所有事情準備妥當後,我把武肖拖到了浴室,可能是想讓人認為李素素是死在密室房間吧,如果直接反鎖,門的聲音必然會太大,於是想到了樓下的備份鑰匙。

  在樓上時,看見你們的燈光還在亮著,如果被你們察覺,那小武的願望豈不是就會完全落空。

  我想你們應該是進了我的房間,看見那件衣服了吧”

  李武斌點點頭,“那件衣服如果遠看像一件女士衣服,應該也是您當時穿的衣服。

  而且有一頂假發中還沾有些血跡,可能這些年您故意佝僂著身子,目的是讓武肖與您多陪伴吧。”

  武鳴看著眼前的李武斌,反而微笑起來,將身子直立。

  “小李,你很聰明,在我戴起假發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跟自己賭一把吧,也是為小武賭一把,剛下樓時,你們果然打開了房門,其實當時我心裡是慌亂的。

  為了不露出破綻只能低著頭繼續向下走,當你問起小武時,我的手中冒著冷汗,平靜心情的點點頭。

  我的余光一直在觀察著,為了打消你們的猜測,隻得打開手機電筒在旁邊,可是光線一出現時,我發現身上和手上全是鮮血。

  下意識的打開水龍頭洗洗手,我眼睛的余光始終沒有離開你們,直到你們關上門後,我才拿著備份鑰匙上樓。

  不過我想我知道了,你們為什麽會知道我的佝僂是裝的,應該是找備份鑰匙開門我是直立下去的吧。”

  陳亮也走了過來,“不,其實我們都沒有注意到您直立,是因為鑰匙的位置,掛鑰匙的位置如果佝僂著背是碰不到的。

  更何況是您身體當時的那種情況,手完全是不能摸到的。

  當時最讓我們奇怪的是,鑰匙掛那麽高,如果說備份鑰匙是為武肖準備,那將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武肖身上本身就有鑰匙。

  所以這只能是為您自己準備的,我想武肖其實也早就知道了,您的背是裝的。”

  武鳴歎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大意了,不過後面的事情似乎很順利,我在房間來回收走東西後,在進浴室時脫下了假發。

  在那時我的余光中看見你們的門裡的光線在慢慢散出來,就那一瞬間,我關上了浴室門。

  當把浴室燈打開時,我才知道身上的血跡到處都是,我脫下衣服衝洗完後,回想起你們看到我的身影,那就將計就計直接做一個他殺現場。

  因為只有他殺, 小武才不會被你們認為是殺李素素的凶手,也是為了能滿足小武生前的願望吧!

  我將緊握在小武手中的牙齒和舌頭放到了他嘴裡,衝掉多余的血跡後,我將色素灑了出去。

  現在想來自己太過於愚蠢,如果不灑色素的話,反而更真實些。

  最後弄出的破綻漏洞百出,我是不是特別失敗?”

  “其實您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他雖然做錯了,可是我們並不會對他有所失望,我們也沒有資格對他失望。

  反倒是我們,竟然看不出他心中的苦,還義正言辭的說將他拉回來,實際上卻什麽也幫不了他,真正失望的也許是他吧”

  武鳴聽完陳亮的話後,看著眼前的兩人,欣慰的笑了。

  “我知道我也犯錯了,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小武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該非常慶幸”

  等到武鳴被帶出去後,陳亮對著李武斌說道:“如果我們可以早點警覺,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武肖這麽在乎我們的態度,可是我們有真的想過他的感受嗎?”

  李武斌看著桌子上整理的資料,原本是想問武鳴的,可是武鳴卻將所有說了出來。

  “武肖和武伯伯也許並沒有什麽惡意,只是被人逼到了絕境,一切的源頭都是來源一種愛吧!

  武肖對於我們是友愛,對於武伯伯是敬愛,而武伯伯的愛卻是為孩子不顧一切的溺愛。

  最終的我們卻仿佛丟失了什麽!”

  而此時武肖的那一句話仍然在他們心中,“別這樣……我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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