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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一十 滄桑歲月――生命之樹紅豆杉
  隨著春暖花開,冰雪融化,大地複蘇,天空上看見了飛鳥與白雲為舞,風中有禽獸啼鳴,大力士格木信緣背著弓箭一個人上山打獵,剛走到山坡,還沒進入深林,就聽見鳥聲漸遠,獸啼消失,格木信緣抬頭仰望天空,看見飛鳥飛走了,像是凡達悠甌的上空有魔鬼似的,各種鳥兒進入發達悠甌上空不到兩分鍾,打一個圈就轉頭走,沒有一隻鳥棲落山谷樹林。格木信緣感到奇怪,是鳥兒看到自己,怕自己是天下神功手嗎?顯然,不是,因為很多鳥飛得很高,不可能都看到自己,難道蛇魔又複發,他們都懼怕蛇魔嗎?格木信緣想不通,於是走到平壩上,把天空飛鳥飛來又飛走的怪事告訴給埋頭苦墾的大哥布吉魯,布吉魯抬頭望天,禁不住大吃一驚,就在這時力大無比的水牛突然倒下,躺臥在泥地上,之前喘氣融化冰雪的牛鼻子隻發出微弱的氣息,老牛快死了,急得布吉魯不知所措。找藥必須掌握病根,盲目的亂吃藥容易適得其反,中毒身亡,因為是藥三分毒。水牛突發的疾病,布吉魯真不知道病根,布吉魯與水牛的相處沒有阿雅娜時間長,阿雅娜與水牛吉亞瑪相處十多年了,更了解吉亞瑪,也許她會知道吉亞瑪得什麽病,布吉魯守著吉亞瑪,格木信緣急忙回家叫大嫂阿雅娜過來。半個時辰左右,全家人都過來了,因為吉亞瑪已經不是牲口而是這個家庭的成員之一,而且是奉獻最大的成員之一,吉亞瑪病倒了,誰不著急,大家要在這裡安家,開荒拓土,還得靠他的神力。阿雅娜不是獸醫,他也看不出水牛得什麽病,只能病急亂投醫,去找以前父親經常給水牛吉亞瑪喂的草藥,全部找回來,喂給水牛吃,總該有一味藥能治好吉亞瑪的病。大家都不懂獸醫,也隻好如此,阿雅娜告訴大家以前父親給水牛喂的草藥名,大家分頭上山去采藥。

  布吉魯和格木信緣一起踏進原始深林,冰雪融化,絕大多數草木還未抽葉,所以並不好找,只能找草藥根莖來喂給吉亞瑪吃。不進山不知道,一進深山嚇一跳,深山老林裡到處躺著野獸的屍體,很顯然是這個冬雪太大、太長,動物都受不了凍死了,看來剛過去的這場冰雪不是下一個冬天,是半年甚至一年,也許這裡已經在幾千年、幾萬年前就冰封了,一直封塵到現在,而且大雪肯定是突發而來,所有的飛禽走獸都沒有來得及躲避,所以僵屍才橫在森林樹腳下而不是在洞穴裡。越往深林裡走,獸屍越多,股臭味越來越濃,這些野獸不知道什麽時候死的,最遲也有半年,最早就說不清楚了也許是幾千年上萬年,只是死屍一直在冰凍狀態下是不會腐爛,不會發臭,如今冰雪融化,天空已經連續晴朗十多天,大地氣溫已經到了二三十度,在暖氣下,各種細菌、微生物繁生,屍肉開始腐爛,發臭,螟蚊也開始繁殖,在腐屍上嗡嗡作響,並向四周飛散,飛出森林,進入曠野。布吉魯知道了,最恐怖的瘟神出現了,由於同類更容易感染同類瘟疫,水牛原本是野獸,從深林裡傳來的野獸瘟病首先感染水牛吉亞瑪,往更遠時代來說,人類也是生活在深林裡的野獸,所以瘟疫同樣會傳染給人類,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所以,布吉魯不敢讓大家呆在森林裡的時間太久,雖然藥還沒找齊,布吉魯就叫大家走出深林,回到通風良好的曠野上來。剛走出來,阿娜茜就腿軟了,格木信緣背她回家。緊接下來,給水牛吉亞瑪喂草藥的阿雅娜也感染瘟疫,倒在水牛的旁邊。第二天,第三天,天氣依然晴朗,

氣溫越來越高,滿山的腐肉臭味已經衝出森林,彌漫整個凡達悠甌,死亡的氣息籠罩山谷,天空連一隻誤闖的鳥雀都沒有,瘟神在烈日下肆虐,吞噬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一個人逃過瘟神的卷席,頂天立地的戰神格木信緣也倒下了,好在所有的人包括水牛吉亞瑪都吃過火鳥蛋,有神力護體,才還留一絲氣息,否則沒有一個扛得過七天。瘟神不像巨龍蛇那樣是有形的妖魔,可以靠體力直接對抗,進行廝殺,瘟神無形無色,只是一股無孔不入,無處不到的氣味,甚至氣味都不是,人還沒感覺到氣味的到來,人就已經被瘟神襲擊了,所以無法對抗,更何況他們現在都倒了,沒有抗爭的力氣。每一個人都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任著瘟神吞噬,雖然烈日在碧色藍天上閃耀光芒,但是每個人的眼前都是黑暗的,因為瘟神擋住了日光,眼簾閃現著悶熱的黑團,耳朵沒有一聲鮮活的氣息,只有螟蚊在不停地嗡嗡作響,甚至螟蚊把兄弟姐妹們都當剛宰的新鮮肉,開始“分屍”。瘟神佔領的世界裡滿地爬行的是蠕蟲,滿天飛的是螟蚊,滿世界充斥著烏煙瘴氣。這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人間地獄。兄弟姐妹八人躺倒在水牛吉亞瑪的旁邊,任著蚊蟲叮咬,已經沒有力氣拍打,被蚊子撕裂的傷口長出了膿包,臭味的血液溢出,螟蚊在傷口處安家下蛋,紅色的濃口變成絲絲白色,那是螟蚊的卵蛋,不多久,白絲蠕動成了蛆蟲,幾十上百的蛆蟲從膿包裡炸開,爬出來,散布在身上,有的甚至進入了人的閉口,在死亡面前沒有惡心與肮髒可言,生命唯一存在的希望就在於口鼻還能有那麽一絲氣息,當有一天蛆蟲塞滿口鼻,氣息在也無法流通,心臟就只能停止跳動。最悲慘的末日不過如此,就算是地球大爆炸的末日,也比瘟神吞噬的末日強得多,因為地球大爆炸生命瞬間消亡,就不會感受到煎熬的痛苦,瘟神則不一樣,不是一口把人吞掉而是慢慢吞噬,讓人在瘴氣中昏迷,感染細菌,無數無形的病菌在吞噬人的血液,撕咬細胞,讓人全身無力,彈動不得,還有無數的看得見的螟蚊叮咬,讓人痛苦萬分,周身包圍的都是黑壓壓的嗡嗡螟蚊,讓人不敢睜眼也睜不開眼,烈日下的黑暗才是最難受的陰曹地府。  兄妹們在瘟神的黑暗統治下,不知煎熬了多久,瘟神的時間真是一日萬年,等待太陽從東升到西落,一個輪回好比等待萬年之久,被瘟神吞噬靈魂的人們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不能睜開眼睛,也不能分辨黑白,冥冥之中布吉魯的腦海裡只有火,也許是烈日烤焦了頭皮,火與熱在大腦本能地反射;也許是瘟神的本性入侵人體,在人腦裡露出了本性,瘟神是陽性之物,就是溫度過高,高到一定程度時,各種細菌繁生,某些繁生速度極快並在特定溫度下迅速傳播毒菌對大型生命體進行侵害,這就是瘟神,也叫瘟疫,某些瘟疫隻傳染特定的禽獸,於是就有雞瘟、豬瘟等特定瘟疫,有的瘟疫專門攻擊人類入天花、霍亂,最大的瘟神是通吃,飛禽走獸,包括人類在內,統統傳染,這樣的終極瘟神千年難遇,但是卻被八兄妹遇見了,這也不是偶然,問題的根源還是他們遇到了不知塵封了多久的冰雪,冰雪下不知埋葬了死了多久無數生命骨肉,這些屍骨一旦遇到高溫,自然就融解、腐爛,叫瘟疫就這樣爆發了。冥冥之中自有命定,天要亡我,我不得不亡,只能認命了。瘟神的陽性在布吉魯的腦海裡燃燒,腦海裡的烈火燃起了祖先瑪姆時代的災難畫面,整個大山濃煙滾滾,火舌燎天,森林萬獸瞬間葬生火海,煙火過後,綠色的森林一遍灰黑,狂風卷席,塵灰卷揚,滿天蒼暗,日出風停,塵埃落定,滿山白骨殘骸,無比悲慘淒涼,雲滾天陰,雨洗灰骨,雨過天晴,風和日麗,濕潤的土地在陽光溫暖下,中出了綠色的植物,枝繁葉茂,山林開始鳥語花香,恢復往日的生機。布吉魯明白了,生命在陰陽中誕生,生命也在陰陽中消亡,陰陽合則萬物生,過陰或過陽都將是走向滅亡;要消滅瘟神只有讓屬陽性的它走向過陽的極端,這樣才會讓他過陽而死。火是陽性的終極之物,所以只有用火攻,才能攻克陽性的瘟神。雖然知道怎麽攻克,可是他們除了心臟有點的力氣外,手腳已經沒有力氣點火了,知道又有什麽用?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天半個月,也許是一個月,已經沒有人知道,皮膚有規律的受熱,一直沒有打濕過,布吉魯只知道一直沒下雨,甚至陰天都沒有,暴晴的天氣配合著瘟神吞噬人間,過陽的天氣終於突破了大地的承受力,大山裡枯燥的枝葉終於被烈日點燃,大山燃起了熊熊烈火,濃煙滾滾,烈火衝天,颶風把瘟神瘴氣卷進火海,無形的病毒、細菌,有形的蛆蟲、螟蚊統統被颶風帶走,卷進烈火中燒死,引發瘟源的野獸腐屍爛骨都在烈火中燃燒。在瘟神魔抓下“沉睡”的布吉魯身子不自覺地抽動,這是身體在烈火的暴烤下的本能反應,抽動到了頭部,布吉魯的頭一直靠在水牛吉亞瑪的頭上,由於抽動,布吉魯的頭落下來,正好地下是一塊石頭,布吉魯的後腦砸在石頭上,這一砸,“沉睡”的布吉魯的腦袋裡有了點迷迷糊糊的知覺,他感受到了全身的焦熱,緊接著聽到了“劈裡啪啦”的巨響以及呼嘯的風聲,於是他睜開不知閉了多久的眼睛,睜了很久才睜開,因為長時間緊閉的眉睫已經交錯纏在一起,而且緊閉的眼縫已經被凝固的淚滴、眼屎粘貼,眼皮掙扎很久,才裂出眼縫,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布吉魯一定被此情此景嚇傻了,但是他早就在死神瘟魔的爪牙裡,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了,只見四周山川,也可以說是滿世界都是煙火,滾滾濃煙彌漫天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掀天的紅色火花在吞噬山野樹木,好在他們是躺在空曠的山野上,山野只有早就枯萎的茅草,燃不起什麽大火,而靠近他們身邊的已經是被翻出泥土的拓荒地,這塊四方三百多米的墾地成為他們的救命土,有這幾百米的泥地阻燃,他們才沒有葬身火海,在炙熱與巨響中,布吉魯的大腦越來越清晰,他感覺到了熏人惡心的瘴氣慢慢消失,感覺到痛癢無比的螟蚊叮咬的膿包也慢慢消痛,他看看自己的手腳,看看弟妹們的傷口,發現膿包在烈火的炙烤下裂開,“嗡嗡”的螟蚊被颶風卷走,蛆蟲從膿包裡炸湧出來,並很快死去。弟弟妹妹們也慢慢地蘇醒了,在這四面火海的包圍圈裡是炙熱難忍,十多天沒吃沒喝,又被太陽暴曬,消瘦得只剩皮包骨,已經沒有了水分,火焰再大再熱,也流不出汗水,只見泛黃的皮膚慢慢變焦黑。生命在毀滅中重生,生命在困境中堅強,布吉魯感覺到從遠處傳來芳香的氣味,隨著氣味越來越濃,布吉魯感覺到精神清爽多了,身體也感到從未有過的輕松,明目頓開,布吉魯朝芳香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是一個巨大的紅豆杉樹木在燃燒,對了,這味道就是紅豆杉的味道,就是紅豆杉樹木燃燒發出的芳香,大家向吸到仙氣一樣,都很快清醒起來,連中毒最早、最深的水牛吉亞瑪也站起來了,大家吸到了紅豆杉仙氣不僅感到全身病除,而且香氣像是給身體填充能量,大家連睜眼的力氣都沒,如今卻可以站起來了。實在太神奇了,為了不被烈火烤死,大家慢慢走,往100米遠的河溝裡走去,走一分鍾的時間大家到了河溝,跳進溝裡,用淤泥、溝水包裹全身,躲避烈火。大火燃燒了整整一天,烏煙瘴氣的瘟神被燒死了,傳播瘟疫的蝦兵蟹將蛆蟲、螟蚊等瘟疫推手都被掃光,產生瘟疫的禍源野獸腐屍統統在烈火中化為灰燼。大火燒死瘟神也燒漏了天鍋,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清掃著山川灰燼。

  大家得救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經歷了瘟神的折磨,火神的煉獄,被燒焦的土地異常的肥沃,大雨澤潤大地,無數新生命在毀滅性的災難之後重生,首先生長出第一片綠葉的還是那顆發出芳香的千年紅豆杉樹木。是這顆紅豆杉樹木救了部落的生命,從此這顆古老的紅豆杉樹就成為部落的神樹,紅豆杉樹木也就因此成為部落的生命樹,族老知道紅豆杉樹木有一種特別的香味,不僅可以使人明目醒腦,而且還可以驅逐邪氣包括很多瘟神之邪,為了大力發展芳香的紅豆杉,族老把紅豆杉列為部落的生命樹,以後部落每出生一個男孩都要栽一顆小紅豆杉作為孩子的生命之樹。身體恢復後,四兄弟都找到了新生的紅豆杉樹苗,作為自己在這次瘟疫中重生的生命樹,栽在了中間的山丘——萬年神龜背上,從此以後所有出生的孩子的生命樹都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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