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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七 滄桑歲月――火鳥靈現
  今天已經不是第一天一無所獲了,簌簌颶風隨著夜幕的來臨變得越來越寒冷,四弟兄跟著老牛在一面山坡上尋食,老牛用其魔力把一片三百多平方米寬的冰地撞裂,並融化了部分冰雪,露出大片山坡,由於長時間的積雪,草藤的莖葉早就頹敗、腐爛,分辨不出植物,找能吃的藤根只能靠在地上亂挖、翻泥,四弟兄從中午挖到下午,300多平方米的地塊被他們全刨了,只是得到可以煮湯的菜根,並沒有找到葛根、蕨根、山藥等可以充饑的有價藤根,山洞裡的四個女人也兩天沒有吃硬貨了,天天喝草根湯,根本就沒力氣站起來,沒有把女人照顧好,男人們心裡怎麽好受,夜晚來臨了,該回去休息,但是想起洞裡女人們翹首盼望的眼眸,布吉魯真不知道怎麽提草根進洞,再說,再沒有找到硬貨吃,明天他們弟兄也沒力氣出門了,大家只能在洞裡餓死。所以,他們冒著颶風,繼續尋找。天空昏暗,颶風把昏暗的空氣卷成翻滾的蒼龍,蒼龍在冰封山谷呼嘯,抽打著山壁震鳴,兄弟們手腳戰抖,嘴鼻乾裂,臉皮扭曲,好在老牛時不時地喘出暖氣融化冰雪的同時,也給他們輸送暖氣,否則他們都被凍死在冰骨裡。黑夜來臨了,還是沒有找到充饑的晚餐,老牛也生氣了,它退回幾步,起步騰飛而去,瘋狂直撞垂直的一壁巨冰牆,只聽見“嘩啦”一聲巨響,如同山崩地裂,三米厚的巨冰牆垮塌了,原來這裡是一面直壁懸崖,懸崖還流淌一絲絲清涼的冰水,原來他們是在懸崖下覓食,懸崖下一般都是清涼、貧瘠的水石,所以不會生長有澱粉的根藤植物,因此他們今天白辛苦了。可是懸崖冰壁全部垮塌下來後,在隱隱約約中看見懸崖上有一根晃動的樹藤,並且還看到一絲綠色,興奮的格木信緣馬上跑上去,用他飛簷走壁的神功,爬上懸崖,抓住樹藤用力猛曳,突然從懸崖上發出一道火光,火光是從懸崖上的崖洞照出來,突然出現這種異常現象,一般情況下都是詫異,害怕,可是在被死亡之魔威脅下的人們已經把詫異、害怕拋之腦後,借著光照,格木信緣沿著樹藤往上爬,沒幾分鍾的時間就爬到了火洞口,原來樹藤就是從這個崖洞長出來,垂吊下懸崖。到了洞口格木信緣才看見,發光的是一個精光蛋,好大的蛋,如同一個超大的橄欖球,晶瑩透明,蛋內是一個火紅的鳥,就是這火鳥發出來的火光,穿透蛋殼照射出來。因為他曾經因為射死了大哥說的火鳥而給部落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再次見到火鳥,他不敢再亂來了,格木信緣大叫說:“大哥,火鳥蛋。是火鳥蛋。”一聽弟弟叫火鳥,布吉魯就知道部落的救命神火鳥又來拯救部落的血脈了,布吉魯說:“不要動。快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宇宙神又派火鳥神來救我們了。等明天太陽出來再來取。”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格木信緣不得不聽見多識廣的大哥的話,順著樹藤下來,大家帶著草根先回水簾洞,煮草根湯熬過今晚。

  第二天,蒼茫的天空終於清白起來,明亮的陽光終於從天空灑落下來,照在雪白的山谷,兄弟們又趕著老牛前往昨天的山崖,在白日下,懸崖上垂吊綠色的古藤,格木信緣和迪木斯兩個年輕人沿著古藤爬上懸崖,去把火鳥蛋摘下來,而年紀大的布吉魯和布尼熊在下面接應,他們到了山崖,再也看不見崖洞裡的火光,不知道是白天日光太強看不見火光呢還是別的原因,充滿好奇的格木信緣邊攀崖邊思索著,到了崖洞口,他伸頭往裡看,洞裡黑黝黝的,

沒見到紅色火光,但是在昏暗中他還是看到大蛋還在,只是不發光了,兩個人進入洞裡把大蛋慢慢移出來,這蛋真大,有一百多斤重。好在來搬運的是大力士格木信緣,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麽把這麽大的蛋弄到懸崖下,搬到了洞口,在明亮的日光下,看得很清楚,不見蛋裡的火鳥了,蛋殼也不是透明的,是堅硬的翡翠綠蛋殼,蛋殼上有無數的花花點點,路跡斑駁,像是一幅巨畫,又不像,反正他倆說不出來,格木信緣大聲喊:“大哥。火鳥不見了,蛋沒發光了。只是個大笨蛋。”布吉魯說:“知道了。火鳥神之魂已經隨日光的出現,飛走了,隻留下充滿能量蛋給我們享用,救我們的命。火鳥之魂不會死,只要它找到寄身就會來幫助我們的,幫助我們度過苦難。”迪木斯說:“大哥,這蛋太奇怪了。我不僅從來沒見到這麽大的蛋,而且這蛋上還有畫,好大的畫,但是又不知道畫的是什麽?”布吉魯說:“哦。有這麽回事?那等我來看看。”布吉魯也沿著古藤慢慢爬上山崖,到了崖洞口一看,真是喜上加喜,布吉魯笑著說:“你們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火鳥神蛋。蛋上畫的就是宇宙圖,上面的斑斑點點就是宇宙中的星辰,你們看,這個旋轉的綠色星圈就是傳說中的銀河。父親曾經說過,火鳥能下火鳥神蛋,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這個不能動,就留火鳥神蛋存放在崖洞裡吧,這裡才是最安全的。我們弄幾隻桶上來,我們在蛋的底下打一個小眼,把蛋汁取出來,拿去養身,蛋殼就留在這裡,這個對我們以後研究宇宙非常有價值。看來,我們不是被困在這裡,而是老天要讓我們留在這裡,能生火鳥神蛋的地方一定是非常好的地方,我們就駐扎在這裡,在這裡安營扎寨,繁衍生息,等我們安定下來後,再來畫火鳥神蛋帶回去研究。”迪木斯說:“大哥,我們都快被困死在這冰谷裡,你還要住在這裡呀?我們吃什麽?要是沒有挖到龍蛇吃的話,我們早就死了。”布吉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想這裡有火鳥蛋,又有巨龍蛇,你說這是什麽地方?普通的地方能出這麽多萬古神奇之物嗎?不說了,你倆快下去和老二一起,弄東西上來裝蛋汁。”布吉魯在上面觀看著族老千萬年夢想得到的火鳥神蛋,希望通過火鳥神蛋了解到不盡宇宙的一些奧秘,哪怕只是那麽一點點也就心滿意足,格木信緣和迪木斯下懸崖,回水簾洞,拿啃不動,不能吃的巨龍蛇皮做成皮袋,然後迅速回山崖,格木信緣又爬上崖洞,和布吉魯一起,在火鳥神蛋底部敲一個小洞,讓蛋汁蛋液流出來,然後用蛇皮袋裝著,用繩子把袋口綁扎緊,然後用繩索慢慢吊下懸崖,布尼熊和迪木斯在下面接著,總共裝了四大蛇皮袋,每袋三四十斤。從上午天剛亮,忙到中午日上中天,才把火鳥神蛋的蛋液弄回水簾洞。  三個多月了,大家又一次可以大飽口福了。人世間的蛋都足夠好吃了,來自宇宙神的火鳥神蛋,其美味無以言表,更神奇的是火鳥神蛋一進入喉嚨即融化,人就感覺到身體的筋肉在膨脹,那是來自太空神奇的力量,它不僅填飽凡人的皮囊腸胃,更是直接填充身體筋脈、骨肉,真是立竿見影,喝了蛋湯後,只見身上的筋脈鼓起來,毛細血管向外膨脹,人人都精神抖擻,紅光滿面,頹陷的眼圈很快圓鼓起來,圓潤的眼眸發出明亮的光芒,衰黃的發絲也變得烏黑油亮,男發直順,女發飄軟,整個人的面貌煥然一新。老牛布吉魯喝了蛋湯更是神力倍增,如虎添翼。盡管如此,在大自然面前,人、獸的神力是何等的卑微,幾米厚的冰雪怎麽可能是靠力量可以完全化解,沒有大自然氣候的變化,就是人為化解得了,過了一夜,一樣又會結成堅硬如鐵的新冰塊。所以,盡管大家神力在身,但布吉魯一點高興不起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它晚上做夢都是滿腦子的天文氣象,只希望氣象改變,才能使他們徹底擺脫困境,什麽龍蛇肉、火鳥神蛋再大也總有一天被吃光,這不是解決生活的長久之計,只有氣候變暖,冰雪融化,或離開或駐扎下來開荒拓土才能永久生存。從去年的10月份,到今年的4月已經圍困在冰谷裡整整6個月的時間,雖然火鳥神魂飛出蛋殼,飛出冰封的雪洞後,見了久違的陽光,但是白天冰雪稍軟一些,到了晚上又是堅硬如鐵,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怎麽不叫人憂心忡忡。由於冰雪一直沒有融化,所以大家還只能喝蛋湯養身,但是蛋湯越喝越少,沒有剩多少了,布吉魯又不安起來。

  今晚已經是靠和蛋湯維生的第10天了,雖然火鳥神蛋能量大,不用喝多少就飽,但是每天一日三餐,餐餐煮蛋湯,給8個人,還有一頭大水牛喝,100多斤的蛋液也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第一次來到這山谷,不知道什麽時候春天才進入這山谷裡,所以只能一天比一天節約,希望能熬到春天的到來。他們沒有鐵鍋,他們是用堅硬如鐵的龍蛇皮來煮蛋湯,堅硬、阻燃的蛇鱗朝下,才耐火烤,蛇皮在上面盛上水,為了節約蛋要多放水,按1:20左右的比例煮蛋湯,也就是說1斤蛋液要用20斤水來煮,當然是先把水燒開,然後在到蛋液進去。今晚阿雅娜和往常一樣,用龍蛇皮做成的鍋子煮了近20斤水,水正沸騰的時候,布吉魯走過來提起蛇皮袋,往鍋裡加蛋液,可是隻加到往日的一半,差不多只有半斤的蛋液,他就停手了,阿雅娜說:“我知道以後的日子還長,但是這也太少了,全部是水湯,沒什麽可撈吃的,總要有點撈得著的東西,才能墊肚子。”布吉魯說:“哪裡沒有?不是有蛋花嗎?就吃蛋花。”阿雅娜說:“就漂浮在表面的這點蛋花,這麽多人給誰吃呀?裡面全是水。”布吉魯裝著不知道,說:“是嗎?我看怎麽都是蛋花?”阿雅娜拿著木棍,往鍋裡攪動,說:“你自己看看。不全是湯,是什麽?蛋花只是漂浮在水上的薄薄一小層。”心裡誰沒數?只是無奈而已,布吉魯裝傻地伸頭靠近蛇皮鍋看看,只見鍋裡有一個紅色的東西隨著木棍在轉動,布吉魯立即說:“快,把它撈上來。”阿雅娜說:“全是湯,還撈什麽?”布吉魯說:“你看。”阿雅娜伸頭一看,果然看見鍋裡有個紅點,而且紅點還發光,把鍋湯照紅了,布吉魯馬上用筷子把紅點撈出來,不是紅點而是紅色絲,像絲線蟲,像細小的蚯蚓,只是通體透明,呈紅色,在沸水中卷成一團紅點,夾出來後,才看出是線蟲的東西,好奇的格木信緣說:“這是什麽?大哥。”布吉魯說:“蛋精。”迪木斯問:“什麽蛋精?”布吉魯說:“每個蛋裡都有蛋精,就是蛋精孵化成幼小的生命,然後出殼成長。只是平時的蛋都小,蛋精更是細小,所以我們肉眼很難看見。火鳥神蛋太大,所以蛋精相對要大得多,所以我們才看見,這個通紅的蛋精是孵化火鳥的生命之根,不能吃。快點,拿回山崖洞裡去,放回蛋殼裡。”

  布吉魯和格木信緣匆匆喝了口蛋湯充饑,就趕著水牛吉亞瑪去了崖洞,因為天馬上就要黑了,喝了火鳥神蛋湯的水牛吉亞瑪不僅雙目炯炯有神而且發出紅色火光,白天沒有看出來,一到晚上就可以看出那兩束火光可以照亮前方100米的空間,所以水牛吉亞瑪的眼睛可以當夜行照明使用,兩兄弟騎在吉亞瑪背上,吉亞瑪雙腳騰空,十步當作一步跑,七八裡的冰雪路,不用兩分鍾就到達了。喝了火鳥神蛋湯人們的功力也在吸收龍蛇巨能量的基礎上事半功倍,本來就年輕力壯,手腳輕巧的格木信緣根本就不用爬樹藤,從牛背上蹬腳縱身騰躍,一個勁就跳上了三十多米高,直蹦到崖洞上,年老的布吉魯雖然沒有這個功夫,它借助垂吊的古樹藤也像年輕人一樣,不用兩分鍾就輕松地順藤爬上了崖洞。此時天已經完全黑暗下來,冰冷的風在洞口呼嘯而過,黑色又被颶風抽打、卷席成黑龍,在空際中肆虐,布吉魯從口袋裡把蛋精蟲拿出來,從小孔入進蛋殼裡,沒過一分鍾,黑乎乎的蛋殼只見慢慢顯現一些顏色,隱隱約約的淡紅越染越深,蛋殼越來越亮,五分鍾後,黑乎乎的蛋殼明亮起來,堅硬的蛋殼又變成通體透明,透射出火紅光芒,把畫著宇宙星辰的蛋殼照亮,一幅精彩絕倫的宇宙星辰圖出現在面前,而且是動態立體畫,因為蛋殼裡的發光蛋精活了,透過透明的蛋殼看出火鳥在裡面遊動、展翅、飛翔,蛋殼上的畫也隨著蛋裡的火鳥光的遊離、轉動而忽明忽暗,漂移不定,形成動態甚至運轉的宇宙星辰立體畫,布吉魯還沉醉在神奇的宇宙星河中,火鳥漸漸變小,火色也慢慢凝聚,就兩分鍾的時間,蛋殼裡只剩下一個小紅點,蛋的顏色也暗淡了下來,宇宙星辰圖也變成浩渺蒼穹中的星星點點。就在這時,蛋殼裡的紅點從蛋洞飛了出來,飛出了崖洞。布吉魯和格木信緣兩兄弟的眼睛跟著紅點往外看,到洞口就看不見紅點了。兩兄弟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麽回事,只見蒼黑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顆星星, 星星越來越大,不是星星,是月亮,照亮了黑色夜空,漆黑的夜變成昏黃,不,不是月亮,不到30秒鍾的時間,月亮變成了太陽,熾熱的太陽,瞬間把整個天空照亮,如同白天,布吉魯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夜太陽嗎?他還沒想清楚,因為時間太短,不到10秒鍾的時間,太陽越來越大,如桶、如盆,瞬間像是整個天空都是太陽,照得躲在崖洞裡的布吉魯全身汗水淋漓,只聽見四周山體上上下下,山崩地裂,冰雪融化,水流成河。很快,滿天的太陽又縮小了,成為一個通紅的火球,火球象一座山丘,如同流星滑落來,“轟——隆”一聲震山徹谷的巨響落地,白日光芒瞬間消失,只見前方的地面一片通紅。兩兄弟急忙從懸崖上跳下牛背,水牛吉亞瑪一個勁的騰飛,兩分鍾不到就來到了發出紅光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山谷的中心點,山谷中間凸起來的山丘。只見一個火紅的石山落在山丘上,正在融化著山頂上的冰雪,布吉魯心想這是從天上落下來的殞星,兩兄弟以及老牛一直在旁邊看著星星在融化冰雪,也看著在水火交融中,通紅的星星慢慢地暗淡下來。由於巨熱和巨響驚醒了在水簾洞中的弟妹們,發光點從天上轉移到地下時,他們也看到了地面發出的通紅火光,於是他們也向發光點跑來,大家很快同聚山頭,到第二天清早,星星才完全熄滅,布吉魯用木棒敲了敲,才確認這是一顆從天上掉下來的鐵隕石,斑斑點點的鐵隕石黑白相間,成錐形,向一座小鐵山,白色的應該是白銀,黑色的才是鐵,小金屬山丘有幾百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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