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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六 滄桑歲月――救命蛇魔
  布吉魯、阿雅娜帶著弟弟妹妹們進入了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冰封雪蓋的山谷地牢,冰峰凜凜,白雪皚皚,不見一絲綠色,天上不見飛毛片羽,地下不留蛛絲馬跡;空中只有西風淒厲,地下雖有一絲溪水流聲,但是細小而悠遠的聲音如同埋藏在萬丈地下的陰曹地府,那般陰沉,也那般幽寒。他們進入深谷時已經是下午,踏了一天的冰雪,大家已經筋疲力盡,被困在山谷裡只能停下腳步休息。遍地是冰雪,連升火取暖的地方也沒有,茫茫雪地也見不到柴火,甚至連一根墊屁股坐著休息的木棒都沒找到,天慢慢暗了下來,大家隻好吃著天幾天打獵剩下的一點乾肉充饑,然後過夜。冰冷的雪地無法坐,更不能躺臥,不可能一直站著過夜,還是老牛吉亞瑪通靈性,它只有犧牲自己,吉亞瑪側躺在雪地上,哥姐弟妹八個人就或坐或躺在水牛的肚皮上歇息,眯眼,只有靠水牛吉亞瑪的皮毛取暖,過夜。天空漸漸拉下了帷幕,蒼白的天空被漆黑的夜取代,空曠的山谷只聽見狂風怒卷,凜冽的寒風把人們臉上的皮肉抽打扭曲,空曠的山谷回蕩著風魔的咆哮,就是閉上眼也能看見風魔把夜卷成暴戾的黑龍,在曠野中肆虐,向大地噴吐冰寒陰氣。這樣的夜晚才是真正的比一個世紀還漫長,在這樣無遮無擋的冰夜度過,如同經歷了傳說中的冰川世紀,幸好他們一路打獵過來,他們隻吃獵肉,毛皮留存下來作為冬衣,他們才能熬過這冰魔之夜。

  如同冰川世紀一樣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了,幸運的是8個人都活了下來。天依舊寒風肆虐,兄弟們把毛皮鋪在地下,讓姑娘們坐在一起相互取暖,然後八兄弟趕著老牛吉亞瑪去找食物,找有躲風的山洞。他們在雪地上,沿著一條類似溝谷的山面走去,走了幾公裡,聽到了潺潺的水滴聲,接著看見冰封裡透露出淡淡的淺綠,轉個彎到了一個森幽峽谷,明亮的綠潭上漂浮著屢屢白煙,那是永不結冰的清泉冒出來的溫暖泉霧,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看到了泉水、浮雲,就有一種家的歸屬感。這個峽谷就是幽森大峽谷,他們很快在白色霧氣中找到了深潭上,泉瀑裡的水簾洞,水簾洞於是成為在冰封大地時期他們的家,找到了“家”,兄弟們於是來把姑娘們接回“家”住。由於受碧泉潭暖氣的影響,峽谷兩岸的樹木沒有結冰,這裡是這片天空唯一見到樹木的地方,於是就冒險爬上崖壁砍些樹木來生火取暖。雖然有了住地,不再在露天雪地裡受冰風侵體,溫暖多了,但是人還得有吃的才能活著。幽森大峽谷的碧泉潭和水簾洞隻解決溫暖和口渴問題,在四周蒼茫雪地裡,那裡也沒有食物,一天、兩天過去了,原來的剩余食物都吃完了,真是連保暖的獸皮都拿來啃吃,一個星期過去了,獸皮也吃完了,天依舊沒變。在這樣下去,大家只能白白餓死。年輕人消化快,特別容易餓,尤其是個頭高大的格木信緣,平時他吃肉,一個人一餐就要吃掉一個豬頭,如今這樣分點獸皮吃,哪裡填得飽他的大肚皮,肚子一直餓得慌,如今英雄無用武之地,於是只有打老牛的主意,他走到大哥布吉魯的跟前,靠著大哥的耳朵小聲說:“大哥,實在受不了,在沒吃的,我們就都得死,把老牛殺了吧。”水牛喜歡水,冬天的泉水溫暖,水簾洞的洞口小,水牛吉亞瑪進不去,大家在洞裡休息時,水牛吉亞瑪就在下面的碧泉潭裡泡“溫泉”,格木信緣這麽小的聲音,在旁邊的哥哥們都聽不見,怎麽會想到在潭水裡的老牛知道呢?大哥布吉魯還沒回答,

只聽見一陣潮湧聲,布吉魯出來一看,只見碧泉潭噴出一注幾丈高的水柱,水牛吉亞瑪昂起的頭,直立的嘴鼻還在水柱下,很明顯水柱是老牛吉亞瑪噴射出來的,布吉魯知道吉亞瑪“聽見”了八弟的孽言,其實老牛不用聽,它能感受到每個人的心魂,布吉魯進入洞裡,對大家大聲說:“雖然,現在我們面臨缺食的生命危險,但是吉亞瑪和我們一樣,是我們兄弟姐妹的成員之一,如果從輩分而論,它還高於我們,它是同我們的父母是一倍,他跟著父輩一起生活過,為父輩開墾犁地,是長輩。它是以長輩的身份在照顧著我們,如果沒有它的話,我們達到這裡的第一天夜晚就在凍死了,我們是靠躺在吉亞瑪的肚皮上,靠他的皮毛保暖,並且吸收他身體裡的溫度,度過那個漫長的寒夜。沒有他,我們早就是死了。再說,以後,我們真的安營扎寨,要成家立業,繁衍後代,還要靠吉亞瑪為我們開荒拓土,耕田呢。沒有他,誰來拉耙呀?”雖然,大家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但是大哥說的有理,所以沒有人吭聲。孩子就是孩子,格木信緣看幾個哥哥、姐姐沒有誰反對大哥的意見,他肚子實在鬧著荒,還是忍不住孩子的口,說:“大哥。我可不想被餓死。”布吉魯說:“不想餓死,就出去找吃呀。”格木信緣說:“哪個不想出去找吃?就是找不到吃的才要殺老牛唄。”布吉魯狠狠地瞪了格木信緣一眼說:“不許,胡說了。走。跟我出去找吃的。”老二尼熊說:“哥,不是沒找,找了,好幾天了,要是找到吃的,大家還用得著吃皮衣嗎?”布吉魯說:“找吃要看時機,前幾天找不到並不等於以後找不到,也許今天時機到了呢?”說著,布吉魯就走出洞,大哥走了,幾個弟弟也跟著出來,這時,水牛吉亞瑪從水潭中出來了,跟著四兄弟走出峽谷,帶著兄弟們進入西面的山谷,那裡和周邊一樣都是皚皚白雪,水牛吉亞瑪走到一個狹窄的溝坡邊,用頭頂撞坡邊的冰雪,然後用牛角奮力挖掘冰雪,看著老牛一個勁地在那個地方挖著,那裡面一定有什麽可吃的東西,於是兄弟們也跟著幫忙,刨雪破冰,一個小時左右一個兩三平方米大的冰洞出來了,大家繼續挖,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挖出了一個深3米多的雪洞,終於見到了泥土,大家興奮地拋開泥巴,希望能刨出一些草根來吃,沒想到沒挖多久,沒有挖到可吃的草根,卻挖出一個大洞,只見黑黝黝的洞裡隱隱約約地閃動著斑光,寒光刺骨,令人生畏。大家不敢靠近,只有老牛繼續挖,把它又長又粗的尖角插進洞裡,用力猛拱,很快斑光大白於眼前,原來是鱗片,好大的鱗片,雖然還沒看見生鱗者是什麽動物,布吉魯在心裡已經感覺到是一條巨蟒,超大的蟒蛇,果不其然,老牛繼續往下挖,圓粗的身形慢慢顯現出來了,好大的巨蟒,粗大的身圍如同一顆大樹,足有五六十公分直徑的大樹,身長可能有三十多米,因為他們還沒挖到頭,沒有挖出全形,奇怪的是平時蛇冬眠都是盤踞在洞裡,並且一般洞比蛇要大得多蛇才可以盤踞、松身、進出,可是這條巨蟒並不是盤踞在洞裡而是彎曲與洞中,其身形像是正在行走甚至翻騰的活躍之龍,更奇怪的是巨蟒的身子填滿了整個蛇洞,蛇身緊貼泥石,甚至部分鱗片插入泥石之中,整條蛇就像鑲嵌在泥石中的化石。大家幫著水牛吉亞瑪奮力地挖,挖了整整一天,終於一條足有30米長的龍蛇完全現身了,從整體身形可以看出這條龍蛇真的不是有準備的冬眠,而是正在活動、行進過程中,突然被泥石活生生地覆蓋,而且泥石瞬間冷凍導致龍蛇進入冬眠,身體都還沒來得及擺直,更不用說盤踞了。從它活生生的鱗甲和厚重的體型能看出,龍蛇並沒有死,否則就只是一堆白骨了。如此大的龍蛇足有十噸,四弟兄怎麽抬得動?在冰凍的雪地上,蛇不可能蘇醒,任由兄弟們用刀肢解,分解成幾十節,幾十坨,然後才搬運進水簾洞裡。  今晚是這半個月來兄弟姐妹們最開心的一個晚上,終於可以美美地大飽口福。由於洞裡不大,住8個人都已經夠擁擠了,不可能裝進十來噸的蛇肉,這裡天寒地凍沒有飛禽走獸的蹤跡更不可能有人類盜賊,所以不怕丟失,就把蛇肉堆在碧泉潭旁邊,需要吃多少,就拿多少進入洞裡去烤吃,真的餓得太久了,今晚燒烤了兩大塊,兩塊足有200斤,淨肉也有一百五十斤以上。當然不僅他們吃,還給水牛吉亞瑪吃一些,雖然牛是不吃葷的,它是素食動物,但是如今沒有綠草,遍地只是皚皚白雪,沒有吃的,為了維持生命,不合口味也只能吃了。這麽久來,由於饑寒交迫,哪裡睡得好?個個都憔悴,今晚終於把肚子填飽,又有熱乎乎的柴火,所以大家吃完晚餐,很快就睡著了。

  多少天沒有這麽吃好過,睡香過,自然免不了做個好夢,弟弟妹妹們都在做什麽夢,布吉魯不知道,只是從他們微笑的臉龐看出一定是美夢,看著他們滿滿的幸福,布吉魯坐在石頭上躺在洞口邊,眯上眼睛,也進入了夢想。“轟——隆”一聲響,布吉魯不知道是什麽聲音,剛立起耳朵聽,突然眼前滿是火花,火花四濺,火花繚亂,近看是烈焰燎天的火海,遠看是無盡的滿天火星。突然,鏡頭拉近,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佔據了整個視野,滿眼只是通紅的烈火,烈火裡是通紅的滾滾熔漿,熱得布吉魯滿頭大汗,瞬間又是一條藍色巨龍向火球火海撲過來,龍頭噴射白練水瀑,直擊火球,水花、火花四濺,瞬間眼前又是無盡的滿天火星,還有若隱若現的黑星。遙遠的星光讓人心中寂寥,布吉魯死死盯住遠際間的一個若隱若現的星點,小小的星點慢慢靠近布吉魯,並在他的眼簾逐漸放大,一個如空骷髏一樣千瘡百孔的大球出現在他眼前,那個球在他眼前慢慢旋轉、翻轉,他看到了,族母傳說中的大森林,還看見森林上還燃起火焰,他似乎看見火紅的東西在飛翔,是的,那就是火鳥,來救祖母及它的兒子的火鳥。球還在翻滾,它看見了波濤洶湧的洪水,那就是祖爺的家園,黃水邊上,叢林草地上,那若隱若現的煙火不真是部落的迷離煙火陣嗎?但是不遠處傳來哭叫聲,升起了熊熊的烈火,濃煙彌漫,迷離煙火陣消失在滾滾濃煙、熊熊烈焰之中。骷髏球翻轉到了綠色的清水江岸,他看到了滾滾的碧波中飛濺起一個黑色的東西,波濤越滾越近,近到他的眼前,那不是父親嗎?布吉魯大聲高喊父親的名字,可是怎麽也喊不出聲,父親在波濤中掙扎,他在無聲中呐喊,走了,走了,父親隨著波濤慢慢消失在滾滾江河的盡頭。骷髏球突然停止下來,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綠地,青青的草,青青的湖還有青青的溪流。湖水裡冒出一個圓弧背脊,不是背脊而是背盤,湖面的鏡頭越拉越近,布吉魯看清晰了,是一隻巨大的烏龜的龜背,好大的烏龜,不知在湖裡活了幾萬年,龜背都長草了,他把眼光從湖中心向四周移射,看見從西南、西北面有兩條小河流進湖裡,仔細一看南邊的流水比較柔和,緩緩而流,西邊的溪水波光起伏,仔細一看布吉魯大吃一驚,不是溪水在滾動,而是滿溪的蛇,是無數的水蛇在躍動,閃爍著蛇的鱗光,鏡頭又縮小,才發現,西面的溪水不是溪水是一條巨龍蛇,龍蛇由西向東向湖水湧來,進入湖裡,想吞掉神龜,太可怕了,龍蛇曲頸擺尾,瞪眼吐舌,布吉魯放眼四周,才看見所有的飛禽走獸都紛紛離去,狼蹄而逃,虎涕而奔,唯有湖中萬年老龜絲紋不動。突然從空中傳來“轟——隆”巨響,自上而下,一道閃光劃破蒼穹,白晃晃的龐然巨物從天而降,多大的巨物?大到把天空擋黑,布吉魯還沒來得及反應,青山清水青草地全部變成了白色冰地,巨無霸的冰石砸在這平地、溪湖上。隨著日光照耀,冰石慢慢融化,一個熟悉的畫面出現在布吉魯的眼前,這不就是囚困自己的天造冰牢嗎?

  突然傳來老牛吉亞瑪的叫聲,布吉魯醒了,原來這是一場夢。是在冥冥之中宇宙神把宇宙天機泄露給了布吉魯。老牛吉亞瑪不會無事半夜亂叫,他突然的叫聲,一定有意外之事,大家都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地下,像是地下有什麽東西在蠕動,布吉魯勾頭仔細看,是蛇,是細小的如同小蚯蚓的小蛇,好多小蛇,幾十條,幾百條。四周冰冷的水簾洞,哪來的蛇?這麽多?布吉魯四處找源頭,結果發現昨晚吃剩的,丟下的那堆蛇骨頭不見了,而是一堆像久放腐爛的滋生無數的蛀蟲,蠕蟲還在串動。布吉魯馬上聯想到了自己剛才的夢,很快分析出來了。這塊地方一定是在千萬年前是蛇妖橫行的天下,蛇妖太霸道,驅趕所有生靈,唯我獨尊,導致生態失衡,違反了宇宙的平衡規則,所以宇宙神才用巨冰石來封殺龍蛇妖魔,那條巨龍蛇就是被巨冰石拍打,緊壓在冰雪、凍土裡,冰封了千萬年,不得複蘇。昨天挖出來的龍蛇一定就是千萬年前被宇宙神懲罰的蛇魔,龍蛇妖魔已經修煉成不死妖魂,只有用寒冰對他進行冰凍,就是不死它也出不來危害生態生靈。宇宙神是給龍蛇妖魔判了終身監禁,它已經在冰牢地下囚禁了千萬年。如今為了生存,老牛吉亞瑪不得不把龍蛇的身體挖出來吃,妖魔之魂是寄居在蛇骨的骨髓裡,大家隻吃蛇肉,妖魔之魂還在骨髓裡,一旦骨頭遇熱,休眠的妖魔之魂就慢慢復活,沒有連成一體的龍蛇骨,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受熱,絕大部分還在外面冰凍著,所以妖魔之魂不可能複蘇成巨龍蛇原形,被分化的蛇骨只能孵化出細小的小蛇精,好在剛出生的小蛇精還沒有功力,傷不了人。布吉魯把思緒捋了一遍後,就叫弟弟妹妹們盡快把這些小蛇精清掃乾淨,拿到外面的冰地上進行冰凍,這些小蛇精遇冷馬上彈動不得了。天也亮了,為了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甚至更大的事情(太多的蛇骨堆積在一起受熱,就可能復活成活生生的巨蛇龍,那就遭殃了),大家把還沒吃的蛇肉用刀子在洞外冰凍的情況下進行分解,把蛇肉從蛇骨上剝離出來,然後把蛇骨以及那堆冰凍的小蛇精一起又拉到原來的地洞,埋了起來。

  近十噸重的龍蛇,剔除骨頭和鱗皮後,淨肉也就六七噸,天一直沒變,一個月過去了還是寒風凜冽,天天都以蛇肉為生, 人吃不了多少,但是老牛的口味大,一餐總要吃一二十斤才勉強不饑餓,所以他們平均一天后消耗一百斤肉,三個月過去了,蛇龍已經所剩無幾,必須重新找新的食物來源。好在,他們通過吃了100天的龍蛇肉後,身體變得異常的強大,尤其是老牛吉亞瑪更是力大無比,因為妖魔之妖魂寄居於蛇骨裡,但是妖魔之魔力卻藏在肌肉裡,蛇就是靠肌肉的收縮來爆發其巨大的能量,他們吃了力大無比的妖魔龍蛇肉,其魔力也就轉移到他們的身上,老牛吃得最多,所以老牛的力氣也就最大,老牛已經達到了呼吸、喘氣即可融化冰雪的程度,人們的力氣也不小,吃了龍蛇肉後的布吉魯也有牛虎之力,它是老大,年紀最老,更不用說年輕的幾個弟弟了,尤其是格木信緣更是砍樹不用刀,拔樹如拔草,真是擁有九牛二虎之力。他們靠蛇龍魔力,開始在冰雪山谷裡拓荒。力氣最大的老牛吉亞瑪用力猛撞山坡,冰裂雪崩,然後用內力呼嘯,把冰雪融化,山坡、泥土就露出來了,於是砍樹木取火,挖草根熬湯喝,四處尋找葛根、山藥、蕨根等存儲有澱粉等營養植物根莖來充饑。靠挖雪刨土覓食的日子他們過了三個月,相當於這場大雪已經冰封了半年,沒有見到絲毫改變,由於長時間沒有營養豐富的肉食補充能量,兄弟們的體力也一天天地下降,三個月後,除了本身就是吃草木為生的老牛吉亞瑪內力無減外,人們的體力基本上又退回吃龍蛇肉前的凡人狀態,由於冰雪太厚,食物太難找,隨著體力的下降,維生越來越困難,作為大哥的布吉魯一度陷入絕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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