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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八 滄桑歲月――蛙神顯靈
  隨著這片天空被外來金屬火星烤熱,天氣也就跟著轉暖,遲到的春天終於來臨了,大地開始冰雪融化,河流、沃土出現在眼前,山林古樹重見天日。為了便於生活,布吉魯帶著弟、妹們從陰涼的峽谷水簾洞裡搬出來,來到山谷中間的寬闊地帶,準備安營扎寨,開始部落生活。布吉魯是個眼光長遠的人,他知道長久居住下去,就必須開田墾地,從事農耕生活,才能長久,打獵只是解決眼前一時的維生之計,所以他決定在西北面的半坡山腰上駐扎下來,一方面,這裡離大山林較近,背後就是原始森林,這樣便於砍樹建立房子,安家,也便於上山打獵,尋找食物,解決當前的生活、生存問題;另一方面,也是主要方面,這裡大部分是斜坡,不便於開墾修田,他要把山谷裡平坦、寬闊的土地留下來修建良田,造福子孫後代,所以才決定在地形不平的斜坡上安營扎寨,他們尋找了兩三個小時,在西北面大山腳下的山腰上找到了一塊相對平坦的大坪壩,這個大坪壩就在一條小山溝的旁邊,小山溝還有潺潺泉水,便於生活飲水,這裡是安家的好地方,於是大家就在這裡住下來。上山砍樹,在這裡搭建木棚,作為開荒立寨的第一個家。他們兵分兩路,四兄弟負責砍樹建房,而四姐妹則到冰雪融化的山坡上挖野菜根來維持生活。通過7天7夜的拚力奮戰,一座像模像樣的木方建起來了,雖然來不及蓋木板裝修,只是用粗樹條圍起來,分隔出一間夥房、一間存物房和四間臥房,有了獨立的房間,兄弟姐妹們就在這裡進行了婚嫁,開始家庭起居生活。在荒野時代,生計都艱難,能在大災難面前存活下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別奢求什麽愛情,精神享受?男女婚姻搭配就按年齡順序分配,大哥布吉魯和大姐阿雅娜成婚,二哥布尼熊與二姐阿蜜芬結合,老五迪木斯與三姐阿朵在一起,最小的格木信緣自然就與最小的妹妹阿娜茜搭配,為了生活,為了繁衍後代,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在一起,共同與自然抗爭。

  冰雪剛剛融化,很多動物還沒有出來,所以大家只能進山挖草根維持生活,山林裡的雪雖然還沒怎麽融化,但是半山腰,荒草坡上的雪融得差不多了,葛根、桔梗、山腰等枯藤殘莖葉露出來,大家尋找這些有澱粉根莖植物要容易些,生活相對沒冰封時候艱難,可是今天是全家也是全族第一次大婚,而且是集體結婚的日子,竟然一絲肉都沒有,布吉魯未免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冰雪剛剛消融,深山裡還是冰封雪蓋,去哪裡找獵物?阿雅娜看出布吉魯的心思,說:“昨天,挖得這麽多葛根,我們今天就做葛根粑,喜慶喜慶。”格木信緣說:“喜慶什麽?”坐在他傍邊的阿娜茜錘著格木信緣的背說:“你怎麽這麽笨?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當然要喜慶了。”格木信緣說:“誰結婚了?”阿娜茜說:“你在想什麽呢?你沒聽見剛才大哥說嘛?從今天開始我們都真是結婚了。”格木信緣說:“沒有肉,怎麽結婚。以前我哥他們結婚,都要殺牛、殺豬,到我結婚就沒肉吃,太不公平了。”格木信緣還是想過去的部落生活,真是沒長大的孩子,迪木斯說:“老八,那是過去的事了,還想什麽你?不只是你結婚沒肉吃,今天,大家都結婚,都沒肉吃。好了。”格木信緣說:“我去找肉來。”布吉魯說:“你去哪裡找肉?”格木信緣說:“打獵呀。”阿娜茜笑著說:“這雪天,連根鳥毛都沒見,你去哪裡打獵?我會做粑粑,

我做粑粑給你吃吧。”雖然,格木信緣個頭最大,力氣最強,但是他確實是年齡最小,比阿娜茜還小,他是大家的小弟弟,都把他當未長大的孩子看,格木信緣也確實不僅年齡小,而且心裡年齡也小,除了會打獵和聽大哥的話外,真沒懂多少事,格木信緣說:“好呀。你做粑粑等著,我去打獵來做菜。”說著他就跑出去,鑽進背後大雪山裡。四姊妹拿葛根、桔梗等幾種澱粉含量高的植物根莖來搗爛,浸泡,通過沉澱得出澱粉,然後做精美的糕粑,作為結婚禮物。男人們則打理房間,砍樹做床,找軟綿的枯草來鋪墊,做新婚洞房。大家在家裡“霹靂啪啦”地忙著敲敲打打,手忙腳亂,只有格木信緣一個人鑽進冰冷的雪山。從上午忙到下午,天漸漸暗了下來,還沒見格木信緣回來,阿娜茜急了,問:“大哥,格木信緣怎麽還沒回來?”布吉魯說:“八弟就是個強人,得不到獵物他是不肯回家的?”阿娜茜說:“深山的冰雪還未解凍,哪有獵打?”布吉魯說:“是呀。他就是強脾氣,也是孩子氣。這天出去打獵,我知道肯定找不到獵物,還不如到坡上挖草根呢。”阿娜茜說:“天快黑了,他怎麽還沒回來?”布吉魯說:“你去外面看看,他一定回來了,只是兩手空空,不好意思見你,所以不敢進屋。”阿娜茜走出門到外面到處喊格木信緣,今晚是新婚之夜,希望他盡快回家。阿娜茜在周圍繞了幾圈,聽見山溝裡有響聲,就走過去,果真是格木信緣在那裡。阿娜茜一見到新夫君啥都沒有撈到,還一個勁地挖冰土,就破口大罵:“你真是大笨蛋,有力氣來這裡挖泥,怎麽不回家打床架?你回去看看,哥哥們都把自己的房間打理好了,還要打新床架,找軟和的枯草來墊,你呢,盡乾沒用的事,晚上你睡哪裡?”格木信緣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不知道結婚是要和女人一起睡覺,共一張床,他是個獵人,習慣哪時候累,就哪時候歇,在哪裡停腳,就靠在那裡眯眼,一片草地,甚至一個樹兜都是他睡覺的地方,在到處冰冷的雪地上,有時他是站著睡覺,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格木信緣說:“我們住在一起這麽久,你還不知道我睡哪裡?哪裡都行?往牆壁一靠,眼睛一閉,在睜開的時候就是第二天了。”阿娜茜一聽,就更氣了,說:“你可以這麽睡,但我不行,我不會隨便這麽睡。”格木信緣說:“你不行習慣靠牆壁睡,你愛怎麽睡,就怎麽睡唄。”阿娜茜指著格木信緣的鼻子大吼:“你看你,什麽態度?你是我丈夫耶,怎麽這樣對待女人。你不願意是吧?你去找大哥說呀,是大哥大姐這麽安排的,由不得你。”兩個人的吵鬧聲傳到了屋裡,哥姐們出來了,到山溝裡為兩個小的調解,布吉魯問:“怎麽回事?”阿娜茜哭著說:“大哥,你看。格木信緣跑出去一天了,還在這裡挖泥巴。你看,你們都把房間、床鋪弄好了。他還在這裡不肯回家,我們晚上睡哪裡?”阿雅娜說:“我以為是什麽大事?好了,別哭了。你姐夫今天是為你們打床架呢,你們就住在東邊的大房。”阿娜茜邊抹眼淚邊說:“大姐,那你和大姐夫睡哪裡?”布吉魯說:“現在,雖然大山還有冰雪,但畢竟天氣已經轉暖七八天了,光草坡基本上沒有冰雪了,怕萬一有猛獸夜間出現,所以要有人守夜。我和你大姐就在夥房升火守夜,你們好好休息。”真是大姐為母,大哥為父,當老大的總是犧牲自己為弟妹著想,阿娜茜說:“大姐夫,現在哪來的野獸?格木信緣出去一天了,什麽都沒遇見。”阿雅娜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大姐夫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別哭了,就這樣。別再為晚上睡覺的事情哭了,你們就住東房。”布吉魯說:“老八。走了,還幹什麽?”格木信緣說:“剛才大嫂不是說了嗎?就怕萬一,萬一我挖出個獵物呢?”迪木斯笑著說:“老八,你還不心甘呀。你進山一天連一根獸毛都沒見,你還能挖出獵物?”格木信緣說:“前幾個月,我們不是也沒見過獸毛?吉亞瑪老牛也不是給我們挖出一條養我們三個月的巨龍蛇?”布尼熊說:“那是奇跡,你以為奇跡那麽容易發生?遇到奇跡的不僅要有運氣,還要有靈氣,吉亞瑪有靈敏的感覺,才挖到巨龍蛇,你呢?你的鼻子能聞到什麽?進屋吧,糕粑已經做好了,你今天沒打到獵物,大家不怪你,這大山的冰雪還沒融化,獵獸還沒有出來,大家理解的。”布吉魯也說:“好了。今晚是新婚之夜,不要耽誤時間,要吃肉,過段時間森林裡的冰雪融化了,獵獸就出來了,我們一起上山打獵,那時有吃不完的肉。”孩子氣、強脾氣的格木信緣在大家勸解的時間,還在用木棒刨泥雪,他力氣大,很快就刨出了一個大坑,布吉魯知道老八的強脾氣和好強心,於是跳下坑去搶格木信緣手中的木棒說:“你非要刨到地心你才心甘,我來刨,人家阿娜茜等你一天了,快回去吃她做的糕粑,然要進入洞房好好睡覺。”說著,布吉魯提起木棒用力鑽進泥土,感覺到泥土軟綿綿的,於是說:“怎麽了?什麽東西?”一聽到有東西,興奮的格木信緣就蹬下去,用手“咵咵”的拔冰泥,禁不住尖角起來:“是牛蛙,大牛蛙。你們不信?今晚有肉吃了,我說對吧。”很快一個木盆大的蛙背漏了出來,“老公”立功了,阿娜茜馬上露出笑臉,說:“大姐,我們用青蛙肉跟你們換房。”阿雅娜拍拍妹妹的頭說:“小丫頭,說什麽呢,姐一大把年紀了,睡哪裡不是睡?東房就給格木信緣你倆住。格木信緣這小子就是有恆心,沒有收獲絕不回家,你看,在山林裡找不到就到山溝裡來找,挖都要挖出來,不錯,你嫁給了個好老公。”大家聊天間,一隻巨大的牛蛙被挖出來了,肥大的青蛙有兩三百斤重,他們從山溝裡把牛蛙抬到了屋裡,準備開刀坡肚,做新婚之夜的美餐,就在布吉魯拿起刀子的時候,在房邊牛棚的老牛吉亞瑪一聲長叫,跟著吉亞瑪時間長了,布吉魯也似乎聽懂吉亞瑪的語言,從長長的叫聲中,布吉魯感覺到吉亞瑪不許殺大牛蛙,布吉魯放下了屠刀,格木信緣說:“大哥,你怎麽了?”布吉魯說:“你們沒聽見吉亞瑪叫嗎?他不許殺牛蛙。”格木信緣說:“我們是聽見牛叫,但是它沒說不許殺牛蛙。”布吉魯說:“你們聽不懂,但是我聽懂了。它就是不許我們殺牛蛙。我相信吉亞瑪是對了,它一定感覺到了什麽?冰封地凍的日子我們都熬過來了,也不缺少這一餐肉,就暫時不殺吧。今晚有這麽多糕粑,就吃糕粑吧。把牛蛙放在這裡幾天,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再殺吃也不遲。”大哥發話,大家只能忍著,今晚不吃肉,就是素糕粑過新婚之夜。大家吃飽後,就各回洞房過銷魂之夜了,為了騰房間給弟弟妹妹,布吉魯和阿雅娜就在夥房,升火守夜,不是真的怕有野獸出現,而是這天的夜晚還很冷,沒有柴火釋放熱量,屋裡很冷的,他們剛建屋,沒有棉被,去年逃難過程中打獵得到的一些獸皮也在饑餓的那段日子給吃了(只剩下巨龍蛇皮,蛇皮堅硬如鐵,沒有毛發、纖維,不保暖),所以如今只靠能撿荒坡上的枯草來墊,並不怎麽保溫,樹條、木板、木皮只是擋外面的強風直吹進來,防止不了寒氣的進入,所以屋裡以及床上的溫暖還是靠燃燒柴火。常說飽暖生,如果身體寒凍,誰還有那個心思呢?為了讓弟弟妹妹們享受美好的新婚之夜,布吉魯和阿雅娜大哥大姐就在夥房燃起熊熊大火,給屋裡增添暖氣。  連晴了七八天的夜空特別的清寂,浩瀚的蒼穹星光點點,初春的月牙明潔如洗,給人以無限的想象與希望,布吉魯靠在牆板邊烤火,雙眼透過窗子遙望燦爛星空,在遐想著未來的某年某月在這塊土地上有很多很多的茅岸子孫在數星星,也在猜想著九霄之外的天堂是否像人間一樣有廝殺,有饑寒?布吉魯在放飛思緒中進入了夢想,妻子阿雅娜躺在布吉魯的身邊,早就進入了她的溫柔夢鄉,唯有烈火還在燃燒自己,把溫暖獻給別人,吸收烈火溫暖的不僅僅他們四對新婚夫妻,蹬在夥房角落的巨蛙也吸收熱量,在烈火溫暖四五個小時後,冬眠的巨蛙蘇醒了,“哇—哇—哇”三聲沉重的蛙叫,像敲擊一個古老的巨鼓,大地都被震抖,夫妻們紛紛從溫柔夢鄉中醒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遙遠的山上傳來轟隆的滾動聲,老牛吉亞瑪也叫了,一聲狂叫,叫聲未落,老牛就闖進屋門,布吉魯感到大事不好,立即叫大家馬上撤離,來不及帶很多東西,幾個兄弟只能本能地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刀槍、弓箭,然後把妻子們推上牛背,大家騎著牛瘋狂出逃,力氣大的格木信緣忘了牛蛙,已經上了牛背,出了門,屋裡只有布吉魯一個人,他搖了搖巨牛蛙,但是他年紀大了,搖得動但也抬不動,只有靠牛蛙自己跳,布吉魯搖了兩三下,牛蛙沒有跳,布吉魯於是坐上牛蛙背,這時牛蛙猛然騰躍起來,一個勁起飛,把屋頂衝破,飛出幾百米高,然後落到一公裡外的山谷中間山丘上。布吉魯和牛蛙剛衝出房屋,就聽見從山上傳來山崩地裂的巨響,鋪天蓋地的黑乎乎東西,如狼虎凶猛,如洪水一般勢不可擋地滾下來,幸好老牛吉亞瑪有騰飛的神力,縱身飛躍,遠離這個山谷,也向山谷中間山丘奔去,坐在牛背上的阿雅娜不知道丈夫在屋裡發生什麽,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團“飛餅”從屋頂衝出來,他更沒想到丈夫先落到了中間的山丘,到了山丘,還沒下牛背,阿雅娜就口念著:“蛙神保佑,蛙神你既然顯靈,知道災難降臨,你就幫助布吉魯平安吧。神蛙保佑。”還沒見過這般險境的格木信緣問:“大嫂,發生什麽了?”阿雅娜說:“發生雪崩了。一連幾天天晴,山嶺上,森林裡的冰雪融化、變軟,變成了洪水以及流雪,從山上滾下來。幸好我們沒有殺巨蛙,這巨蛙是蛙神,它日夜守在這個山谷,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危險,幸好今晚有它提前報警,不然我們全部埋在在雪崩、雪流裡。蒼天有眼呀,蒼天有眼。不過,不知道你大哥怎麽了?不會……”格木信緣說:“不會的,我大哥福大命大。我剛才見到從屋頂上衝出去的是蛙神,而且像是大哥騎在蛙背上。……”因為四周都是高聳冰峰和陰森的雪林,隨時都可能突發雪崩,所以只能往山谷中間的山丘上跑去,老牛吉亞瑪騰空幾步就飛到了中間的山丘,排山倒海的雪流從山谷襲來,蒼黑的雪球、雪浪湧下山谷,在“轟隆隆”的巨聲中,感覺到山谷已經成為冰雪海洋,山丘四周的空谷很快被冰雪吞噬,並有要吞噬山丘之感,隻感到山丘慢慢縮小,縮小到只剩下隕鐵石擊落的山頭,不到200平方米的山頂尖頭,恐慌在黑暗中很快佔據人們的心裡。冰雪流水把山頭慢慢圍小,大家都往山尖中間靠攏,布吉魯和蛙神於是與他們相遇,看到四兄弟四姐妹一個不落地團聚,他心裡才踏實些,但是西面滾滾洪流聲還在不停地傳來,腳下的冰雪洪流還在上漲,沒有心思與他們多聊,布吉魯的嘴裡只是不停地念著上蒼保佑,嘴唇已經戰抖,舌尖已經僵硬,心靈已經麻木,直到他不動的身子面向東方,西北山坡翻湧的黑龍從他眼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東方明亮的啟明星,布吉魯才認識到自己的身子在動,不,不是自己的身子動,因為腳落地後就沒移動過,布吉魯勾頭看自己黑乎乎的地面時才感覺到,是地面在動,對,是地面在動,是山丘在動。在他的預測中,現在山丘已經被雪浪全部淹沒了,但是那300平方米的山尖還在上面,現在布吉魯才知道,不是地面動,是山丘在動,山丘向木船一樣,隨著水漲船高,山丘一直漂浮在雪水上面,不管山上滾落多少冰雪、洪水,山丘一直漂浮在雪水湖海中,而且還在轉動,布吉魯原來一直面朝西北面,看著滾滾雪崩洪流,現在他卻轉了180度,面向東方,看到黎明前的啟明星。這時布吉魯想起了自己在水簾洞中做的那個夢,想起了湖中浮動的萬年老龜的龜背,布吉魯高興地大叫起來:“兄弟們,不用怕,我們有救了。我們騎在萬年不死的神龜背上,冰雪、洪水永遠淹沒不了龜背。”阿雅娜以為布吉魯被嚇瘋了,說:“布吉魯,你是大哥,怎麽會變成這樣。你要堅強。天快亮了,天亮了再想辦法。”說話間,東方的山頭露出了淡淡的蒼白,啟明星消失於蒼色天際,一絲紅線劃破灰色的淺雲,天空破曉了,晨曦穿破長空,投向大地,波光粼粼的冰湖顯現在眼前,他們被困在山丘孤島上,腳下是200平方米左右大小的山頭,西北崩塌的冰雪與山嶺上雪化的洪水衝下來,樹倒土崩一片狼藉,冰雪、泥石、樹木在東邊山谷圍堵成堰塞湖。僅僅西北一面山嶺出現雪崩、洪流就成了如此慘狀,還有西南、東南、西北山面的冰封還在不斷融化, 只是沒有出現突然的雪崩,萬一其他方向的山嶺也出現這樣的險情,布吉魯真不知道萬年神龜能否堅持得住?剛高興沒多久,在白日下見到了危機四伏的冰雪,融水,布吉魯又陷入心痛之中。在日光下,堰塞湖浮動的冰雪閃動著粼粼波光,又勾起了布吉魯對那個晚上的那個夢的回憶,滿河水的蛇,大大小小的蛇,在騰躍,閃動著蛇身鱗片,難道這次災難是蛇妖作怪?想到這裡,布吉魯想起了三個月前他們把巨龍蛇的蛇骨以及那些小蛇精拿去埋葬的事情,由於當時還是冰封大地,他們沒有挖多深的坑洞,就把蛇骨、蛇精埋在哪裡,那時天氣寒冷,蛇骨、蛇精很快就被冰凍了,肯能是現在氣候變暖,冰雪融化,蛇骨、蛇精蘇醒、復活了,才出來為妖作怪,只有徹底解決蛇魔,才能解決災難,不讓其再為虎作倀,其他幾面山嶺的冰雪與融水都進入山谷,就是萬年神龜一直漂浮,他們不被淹死,但是時間長了,他們也會被困在山頭餓死,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想到這兒,布吉魯說:“兄弟們,我想起來了,這次冰雪水災是巨龍蛇妖魔在作怪,一定是當時我們埋他的骨頭時埋得太淺,現在天氣溫暖,蛇妖復活了,我們必須盡快去把蛇妖征服了。”布尼熊說:“我們現在被困在山頭上,四周都是冷冰冰的雪水,怎麽過去?”這時老牛抬頭一聲嘶叫,然後臥下身來,布吉魯知道了,說:“我們騎吉亞瑪出去,到那山谷看看。”四姐妹留在山丘上,四兄弟拿著他們打獵的刀槍、弓箭,騎著水牛吉亞瑪就離開山丘。向著西邊的山谷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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