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魔和人只有一線之隔。雖然金鳳長期被禁錮,但是她並沒有放棄逃離魔掌的念頭。
由於各個城市都在開展掃黃除惡的工作,外面風聲很緊,胡一才和關新他們也不好繼續在M城頂風作案了,於是一行三人攜金鳳又回到了胡一才的家裡。
這天,胡一才因臨時有事要出去半個月,臨走前胡一才囑咐唐慶和關新要在家看好金鳳。以防金鳳逃跑。
唐慶和關新平時一直偷偷覬覦金鳳的年輕美貌,奈何有胡一才在,才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這次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猶如兩隻饞嘴的貓,他倆怎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於是這二個包藏禍心的痞子商量,由其中一個去村口的小賣部置辦些白酒,花生米及一些豆乾零食之類的回來喝酒壯膽。於是哥倆個坐那裡就著菜推杯換盞地喝起來。
兩個喝了近三個小時的酒後,逐漸有些醉意。他們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鎖在床上的金鳳,唐慶突然撲上去開始發瘋似的撕扯金鳳的衣服,不管金鳳怎麽用力的反抗或大聲的喊叫也無濟於事。關新在旁邊看得是摩拳擦掌,不時爆出淫蕩的,如魔鬼一般的笑聲。就這樣,這兩個魔鬼先後對金鳳實施了輪奸。
往後幾天,依舊是混混沌沌的日子,不幸的事情,天天重複上演。在那段時月裡,無力反抗,無力逃脫,金鳳甚至連死的權利都是一種奢侈。
很快半個多月過去了,胡一才回來了,他們兩個不敢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告訴胡一才。甚至還威脅金鳳讓他不要亂講話。否則會對她不客氣!
有一天胡一才帶著關新出去辦點事。走時叮囑唐慶要好好看著金鳳。
那天,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唐慶吃壞了肚子。不得一趟一趟的跑廁所拉肚子。金鳳瞅準這個機會,飛快地朝村外跑去。剛跑到半道,就與從外面回來的胡一才碰了個照面。胡一才看見金鳳又想逃跑。他氣急敗壞地拖回金鳳,左右開弓給金鳳數十個耳光,又給她來了一場暴風驟雨般的一次毒打。
在金鳳多次逃跑未遂事件發生之後,為了防止金鳳再次逃走,胡一才特地去打造了一副5公斤重的鐵鐐,他把鐵鐐戴在金鳳的手和腳上,將她像鎖罪犯一樣地鎖在家裡的床上。此時的金鳳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儼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天金鳳剛吃了一點飯就劇烈的嘔吐起來。近來人也變得乏力,嗜睡。胡一才看到金鳳的這些反應後猜到金鳳可能是懷孕了。
胡一才和金鳳已經結婚兩年多了,一直沒有孩子,現在金鳳的突然懷孕,讓他感覺到事有蹊蹺,自巳這是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呀。
於是逼著唐慶和關新追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金鳳怎麽懷孕啦?她肚裡的種究竟是誰的?是哪個混帳不長眼的兔崽子敢給自已頂綠帽?唐慶和關新看到暴跳如雷的胡一才都慫得像個孫子似的。哪裡還敢將曾經做過的事抖露出來呀。
於是就說他們什麽也沒有乾。他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兩個人還信誓旦旦,有模有樣地發起了毒誓。
唐慶猜想這個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但是又不敢對胡一才講。他想要把這個孩子留下來,於是就對胡一才道:讓金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反正大哥也沒有孩子,等以後大哥老了,留下給大哥養老送終。再說孩子生下來見到的第一個是大哥,那大哥就是他的生父。
對於唐慶的建議,
胡一才想想覺得說得在理,也就默認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金鳳雖然整天仍被鐵鐐鎖著,但是卻免除了許多的皮肉之苦,胡一才暫時不再毒打金鳳了。 十月懷胎過去的很快,1994年的初夏,經歷了二十多個小時撕心裂肺的陣痛後,金鳳順利誕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有了孩子的陪伴之後,苦難的日子裡終於有了一絲絲甜。金鳳覺得日子雖然苦點,但至少有了一個寄托,雖然這個孩子的到來很意外,雖然孩子的生父是那麽令人唾棄,令人生厭的一個人,但是這個孩子是在她的母體,在她的腹中經過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孩子就是金鳳的全部希望與寄托。孩子就是那一束微光,能讓這個苦難中的女人得到一絲慰藉的光!
孩子生下以後,胡一才是橫看豎看都覺得孩子長得不像自己,更像唐慶。心裡也由此埋下了一根刺。
時間一晃到了1994年的12月,天氣寒冷,個個都把自已裹得像個棉墩兒一樣,山鄉的夜裡更是奇寒無比。
這天傍晚,胡一才在鎮上又喝得名丁大醉,一搖一擺地打著踉蹌回到了家。倒頭就睡在了炕上。這一覺一睡就睡了三四個鍾頭,夜裡醒來的時候已經八九點鍾啦。金鳳看他醒了,將飯菜給他端上桌,胡一才看著金鳳,剛吃了一口就“叭”地一聲連碗帶飯狠狠地摔了一地,嫌金鳳給他做的飯不夠熱乎。抓起金鳳就是一頓毒打。還不解氣,他又拔光金鳳的衣服,用繩子將金鳳雙手反綁在屋外的一棵樹上。抽出腰間的皮帶狠狠地抽打在金鳳的身上,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個臭娘們兒叫你給我戴綠帽,叫你給我戴綠帽。
說:這個野種是誰的?你說不說,你說不說。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叫你給我戴綠帽。
邊說邊罵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皮帶也瘋狂地朝金鳳身上抽去。金鳳被胡一才打得死去活來。不一會兒就昏迷過去。胡一才又進屋提了大半桶涼水,照著金鳳從頭到腳淋了下去。金鳳被涼水一汲,從昏迷中晃悠悠蘇醒過來。
胡一才抽打的累了,就用刀猛戳她的大腿和下半身,邊戳邊拷問“奸夫”是誰?將金鳳折磨地死去活來。鮮血順著金鳳的身子流了下來,像個血人被綁在樹上一樣。
關新和唐慶,聞訊趕來。擔心胡一才這樣毒打金鳳會鬧出人命,就上前勸阻胡一才,讓他放下刀子,不能再打金鳳了,再打會鬧出人命的。二人邊說邊去搶奪胡一才手裡的刀。三人你推我往,爭搶之間,胡一才大吼一聲:“都給我放手”。二人經這一吼,不由自主松開手,只見胡一才手起刀落,一刀劈在唐慶的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注,唐慶手捂著脖子倒了下去。關新見狀,馬上撒腿就跑,此時近乎顛狂的胡一才拿著菜刀,追著關新在院裡一陣猛劈狂砍,十來個回合下來,關新終因體力不濟,被胡一才砍在了血泊之中。兩個助紂為虐的人就這樣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兩個罪惡,肮髒的靈魂。也只有經過血的洗禮才能為他們自已犯的錯贖罪吧。
第二天黎明前夕,胡一才走出屋外,冷漠地看了眼關新和唐慶僵硬的屍首,緩緩朝著金鳳走去,他將凍得奄奄一息的金鳳拖進屋裡,繼續毒打了一頓後,恨恨地睡去。。。
金鳳在遭遇幾次三番的毒打和折磨之後,再次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蘇醒後的金鳳渾身血肉模糊,疼痛交加。她忍著疼痛想著兒子已經很久沒吃奶水了,一定餓壞了吧。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朝兒子睡著的地方挪去。
金鳳才一摸到兒子冰涼冰涼的小手,頓時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她想喊,喉嚨卻像被堵住,她想哭,卻欲哭無淚,她顫抖地抱著10個月大的兒子用手去探了探孩子的鼻息後, 立刻就癱坐在地上,她的命,她的心,她的人早已在此刻被剝離,被抽空,她的心死了。
她痛,她心真的好痛好痛啊!
她恨!
她恨!
她恨啊!
那一眼,她清楚地看見兒子的脖子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手指壓痕。整個小身體早已冰冰涼涼。。。
就在昨天夜裡,她的兒子被胡一才那個挨天殺的活活掐死了。。。
她的希望沒了!
她的寄托沒啦!
她的命也沒啦!
他殘忍地掐滅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該死!
他該死!
他該死!
他真該死!
金鳳悲憤交加,心懷絕望,這麽多年的無助,磨難,辛酸,委曲都一齊湧上心頭,急於尋找宣泄的閘口。
她慢慢地將兒子放在床上,又拿起小被子輕輕地蓋在兒子身上,又壓了壓被角,摸了摸兒子的頭,溫柔地,靜靜地看著自已的兒子,柔柔的一個吻輕輕點在兒子的額頭。
她轉身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門外爬去。她看見被砍在了血泊之中的關新,唐慶的屍體,嘴角竟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金鳳提著菜刀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門,慢慢挪步床邊,看著酣然大睡的胡一才。握緊了菜刀,朝著胡一才的腦袋砍下來。一陣亂砍亂跺,猶如砍瓜切菜。伴隨著刀起刀落間,陣陣快感襲來。。。。
這些年的苦楚和折磨瞬間找到宣泄的閘口。多年的壓仰被釋放,禁錮的靈魂被解脫,她決定再已不委曲求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