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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阿溪之滾刀肉》一十七. 山中奇遇
  阿溪早上正在吃一個麵包卷,喝一大杯咖啡,突然聽到電話聲。

  “這麽早打電話?”現在才早上七點。

  “七點不早,每天要在六點半之前起床。”原來是岸芷,“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時間,我想去山中轉轉。”

  離這裡不遠有一個公園,裡邊有亭子,可以坐著喝茶。山裡層巒疊嶂,空氣比城市裡要清新很多。不過山路比較多,要走很長時間。

  “那就去看看吧。”阿溪想,正好消化消化。再說最近有突破,線索卻若有還無,的確需要換個腦筋。

  她們約好一個小時後在公園門口碰面。三十塊一張門票,價格不知算不算合理。在有些城市,當地最有名的景點動輒九十或一百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這三十塊的門票有如此大的一座山,也不算太貴。

  阿溪穿著平底運動鞋,斜掛著一個淺綠色小包。她最常用的還有一個很小的咖啡包,但出來爬山還是能斜跨的包更方便些。岸芷背著一個紅色的背包,裡邊放著兩瓶運動飲料。

  “桃子和青檸味的,你要哪一瓶?”

  阿溪本來想說,當然是桃子味的,但多年來的一些蹉跎和不合時宜讓她知道,點菜是毫無意義的,只能往相反的方向推動。還是以前那個前例,新來的領導挨個找談話問傾向的工作板塊,她說“滾石不生苔,當然做的事情越多越好”。這下可好,領導從中發現拿捏她的手法就是閑置,所謂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你選吧,都可以。”

  這次的感覺似乎又沒有錯,她的手裡現在拿著的是一瓶青檸味的飲料。

  “怎麽今天想起來爬山?”空氣很新鮮,山上的鳥兒嘰嘰地叫著,大樹發出獨特的清香,還有很小的花朵點綴其中,淡紫色、粉色、橙色。

  “多運動比較好。”岸芷無精打采地說。

  阿溪沒有說話,當然多運動比較好,但她認為岸芷可以在屋裡找塊墊子蹦來蹦去,或者跳跳操也是不錯的選擇。很明顯,對方想找個人說說話,還要是之前見過這些人的。

  果然,片刻後,岸芷從路邊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裡。

  “別提了,心裡堵得慌。”

  “又怎麽啦?”阿溪當然知道事情很多,但不能給人以一種浮雲密布的感覺,只能輕描淡寫。她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飲料,青檸味也還不錯。

  “老吳的桃花運比較好。”岸芷煩躁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有的人就這麽容易敞開,或者說和粉白黛綠打成一片。”

  “可能他自合財。”阿溪說,“是不是很幽默。當然,這是術語中的一種,如果他坐下有個財,那就是自合財,輕而易舉就有這方面的運氣。”

  “那我就理解自己為什麽這些年尋隱者不遇。”岸芷有些落寞,“事實上,十幾年都很少戀愛,這真是老調重提。”

  “所以說這和長相是沒有關系的,有些人冷若冰霜,這讓她和誰去談戀愛呢?還有些人見幾而作,再小的苗頭和電火都能捕捉到。”

  “隨時可以擦出火花。”岸芷坐在涼亭中,吹吹風。“這麽說來我還真很擔心那種長得一般但是很熱情的人,以前那些冷豔型的美女往往倒是很有操守。”

  “那是,她們見過的比較多,閘線也高,比較清高些。”

  遠處的群山旁,隱隱約約看到個茶鋪,倒是應景。

  “去喝茶?我請客。”岸芷說。

  事實上,

茶鋪的茶很便宜,十塊錢一大杯,關鍵是在阿溪和岸芷那裡,喝不出茶的好壞,只看到青色的茶杯裡邊放著幾根粗枝大葉的茶葉,就感覺很到位。  “十塊錢,還是我請吧。”阿溪不由分說,還好她帶著錢包,裡邊正好有幾張十塊。

  “早知道再點個點心拚盤。”岸芷擠擠眼。

  “知止吧,差不多就行。”阿溪喝了口茶,指了指旁邊的山,“前邊一座山,就是一個艮,旁邊還有一座山,山上有山,艮就是止。”

  “好學問。”岸芷讚賞道,“我也很應該看一看易。”

  “你們兩位想算一算嗎?”人不多,店裡的小二過來摻茶時無意間說到。

  “有人會這個?”岸芷感到不可思議。

  小二神秘地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在靠近另一側的位置上。“那就是吃這碗飯的,一百塊算一件事,八百塊全包,可以算一攬子。”

  “一攬子?”

  “就是套餐的意思,大運、流年、注意的點和面。問問就知道。”小二拿著茶壺,走到旁邊去加水,這裡十塊錢竟然還可以續杯,性價比很不錯。

  她們半信半疑走到茶桌前,那人正低頭喝茶,看起來很瘦削,倒也有幾分清風道骨的氣質。

  “請問,您會算?”

  “會。”對方頭都沒有抬。如果她們願意坐下來算,就會坐下來,不然,無端地解釋也是浪費精力。

  不過他的這種冷淡卻正合了岸芷的性情,她不喜歡過於熱情的,所以一看對方如此這般無可無不可,倒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幫我們算算。”她用眼神示意阿溪也坐下。

  本來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溪一向喜歡固定的場所,吃那幾種經過挑選的美食,口味也沒有太多變化;如果爬山,公園也是基本不變的。但對方那若即若離的氣勢讓人沒有拒絕的想法,再說岸芷在這裡算,聽聽也無妨。

  “一百塊問一件事,八百六十六全包。”

  “不是說八百嗎?”岸芷疑惑地問。

  “那是內部價,你們每天過來爬山嗎?”

  阿溪對於八百多的概念相當清楚,如果買蔬果,足足可以吃上一個月。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月的開銷,精打細算的話,柴米油鹽醬醋茶,足夠。她擔心岸芷上當,輕輕地說,“省省吧,我不算。”這些錢省下來做什麽不好?水果可以買一百多斤。

  當然,岸芷也會精打細算,略作躊躇,“算一百塊的吧。”

  “嗯。”那人收下一百,“問什麽呢?”

  阿溪擔心岸芷想問之前的謎題,這實在是虛無縹緲之事,不過她聽到對方不假思索地說:“感情。”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特別是心有所屬的。

  片刻,對方在紙上排出八字,簡單地看了一會。

  “你想問哪方面呢?”他需要更多的補充信息。

  “沒辦法,屋裡那位桃花運太好,身邊經常出現一些粉白黛綠、長袖善舞之人。想知道這次是和以往差不多的情況,還是不同。”

  岸芷並不願和那人玩猜謎,如果想要對方算得準,並不需試探,自己也要有足夠的誠意。話說得模模糊糊是沒有意義的事。

  “無外乎如此,你的盤中滿盤比劫。”

  “比劫?”岸芷在這方面並沒有最起碼的認識,所以聽得一頭霧水。但阿溪卻清楚地知道,比劫就是和自己相似之人,弱時可以幫身,強時卻也能劫財,諸如此類競爭激烈。

  “比劫,比劫,比肩、劫財。就是和你相似之人,換句話說,也是可以和官星相合的五行。官星能和你,也能合類比的人。因此,從盤中看,你老公周邊的異性並不會少。”

  岸芷不想歎氣,她拿起杯子來喝了口茶。“我就知道事情大抵如此。”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福。”那人的心性比看上去要年老很多,雖然外表只是四十出頭,但言談舉止卻好像耄耋之人般沉著。“往好一點的地方看,比劫就是官星的財,說明你家裡的那位財力不缺,可以說實力相當雄厚——畢竟有這麽多的比劫;但相應的,對你來說,競爭力度增大,空前地大。”

  “哪裡沒有競爭呢?不過壓力太大。”岸芷感歎道。

  “那這個比劫有勝算嗎?”阿溪看岸芷過於情緒化,擔心不能很好地發揮這一百塊的價值,再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自己問吧。

  那人沒有想到阿溪問的很直接,又看了看對面這個滿臉清秀的女子卻問得如此老道。“不妨事。你看,比劫都在她的前邊。”

  這下輪到阿溪和岸芷面面相覷,看起來有些意外之情。

  “換句話說,在她之後,沒有比劫。這些只是大運、流年的影響,並不起作用。”

  在爬山回去的路上,岸芷放下心來,卻又要為自己的名譽而辨,“在我和他結婚之前,真的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可見不能有旁的理解。”

  “當然。”阿溪說,“命中有時終須有。比如碰到流年的作用,讓人很快就定下來;再比如人之前經歷過的比較多,所以在看到的時候就知道,就是她,不會變。”

  “那是,我也不能指望老吳在碰到我的時候,還是個童男子呀。”岸芷一放松下來,就沒有邊際。這句話被阿溪足足嘲笑了幾分鍾。

  “童男子有什麽好呢?算了,你還沒結婚,不能討論這個話題。”

  “人越是沒有,越是想有。欲望是無窮止的,所以如果一個男人,沒有經歷過,反而之後他會特別想進行嘗試;但反之,如果一個人之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心境平和起來,他的選擇才會更加的堅定。”

  “阿溪,還是你有學問。”現在輪到岸芷反過來譏笑她的這套理論。

  “對了,剛才你怎麽不順便算一個?我看那人不錯,很有水平。”岸芷又拔了根狗尾巴草,“你自己在這方面如果沒有足夠的專業,請專業人士來說幾句也不吃虧。”

  “一百塊。油條豆漿外加茶葉蛋的早餐八塊,一個金槍魚三明治外加上一杯咖啡十六塊,如果拿來吃早點,一百塊可以吃十幾天。”

  “這麽算,那好多事情就沒有樂趣。不過精打細算總是好的——但你不想知道皮探長會不會娶你?”

  原來岸芷在如此境況中還能注意到這一點,阿溪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中午的太陽光反射在臉上。她本來想說,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把話題岔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誰知道呢?不能知道一個人願不願意娶自己呀。”

  “時間到了你就能知道。”岸芷簡單地說。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擔心那些個身材豐腴,高聳著發髻,走來走去的高管。

  “知止可以不殆。這是你說的,不過當止則止,當行則行。我看皮探長倒是不錯,不知你意下如何。”

  “省省吧。”阿溪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爬了一個上午的山,我得回去休整一下。”本來,如果不論及皮探長,她並不介意再多運動一會,但現在處於很微妙的處境之中,不能進、不能退、不能遂,沒有半點進展。

  岸芷倒是輕松很多,她認為有必要提點阿溪,“好吧,對了,你為什麽不穿短裙呢?裙子在膝蓋以上,然後穿修身的衣服,把頭髮披下來,突出腰部線條。”

  “省省,你自己是這麽穿的嗎?不是吧。”阿溪再次嘲笑岸芷雙重標準的穿衣打扮後,準備回去。

  當然,運動有些超量,她自己平時最多在屋裡跳跳操,或是去公園散步,因此不想回去做飯,就打算在外邊找個館子吃一點。

  附近不遠處有個小館子, 劈裡啪啦炒著小炒豬肝,阿溪從中感知到對方對於火候的掌握相當不錯,而且空氣中彌漫著蔥薑蒜和紅油辣子的香味,就走進去。菜單是很簡單的,墊在桌上。她在香乾炒肉、農家小炒肉和小炒豬肝之間躊躇再三,農家小炒肉最近吃的比較多,但還是點的小炒肉。

  看來,一個人的口味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而且之前為什麽農家小炒肉吃得最多,還是因為它的味道合乎心意。阿溪想到,她現在面前已經擺著一大盤蓋澆飯,外加上例湯,酸菜蛋湯。在夏天,酸菜蛋湯比西紅柿蛋湯要下飯些,如果西紅柿蛋湯偷工減料的話,比如蒜放的不多之類。她一邊吃一邊簡單地回顧著今天上午的奇遇,現在頭腦裡想到的事情越來越多。

  首先,這件事是不是岸芷做的,如果不是,那又是誰?如果是,所謂何事?

  其次,第二起事件中,動機到底在何處?

  想來想去,沒有太多空間留給皮探長。在個人的事情上,如果沒有再進一步,她就寧願退一步,才能看清一些真相。

  店裡的裝修還是上個世紀的風格,開著電視。她邊吃邊看,裡邊放的是最近正在舉行的比賽,場面很是熱鬧,很多記者盡職地按著快門。

  現在,沒有照片就好像沒有舉辦過這次活動,她突然想到,既然老吳有著大大小小的應酬,出席的活動會比較多一些,會不會有報道記錄下一點線索。想到這裡,阿溪再次感到振奮起來,又有事情可以做,能夠往前推動,趕快把剩下的小炒肉吃掉,喝了幾口湯,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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