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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聖墓之影》第16章 帝皇感召
  咚咚咚。

  我放下手上拆開到一半的爆矢手槍,起身開門。門口站著一個阿斯塔特,黑甲蔽身,額頭的橡葉桂冠閃閃發光。那足以耗費一整顆星球整整一代工匠一生時間製作出的風暴盾在身後泛著華貴的金光。一柄修長優雅的長劍掛在他腰間,文特爾之刃,遠征軍軍械庫的聖物之一,傳說這把長劍曾經於阿米吉多頓上空斬下了十二個獸人大隻佬的頭顱。

  他看起來氣宇軒昂,銳不可當。正是原鑄星際戰士完美的典范……除了他的手上拎著一個木桶,散發著刺鼻的味道。

  “阿瑪塞克。”我嗅了嗅,分辨出桶裡的東西,“你居然連凡人的酒都偷,羅西·賽布爾。當年你參與原鑄計劃時候,真的沒看錯軍團編號嗎?”

  帶著桂冠的頭盔下發出低沉地笑聲。

  “告訴你吧,我全看錯了。”賽布爾笑著說,“我把V看成了X,把II看成了I,還把字母順序也搞反了。我能進來了嗎?”

  我聳了聳肩,側身為他讓出道路,賽布爾毫不客氣的擠進軍械庫,好像這是他的私人房間。

  “我並不是說第九軍團。”我在他身後說,“聖血天使不會喝這麽差的酒。”

  “情況不一樣嘛。”賽布爾笑笑,“我們可不在血淚號上。”

  “燃燒絕望號也不錯。”我不聲不響的說,很高興聽見他的笑聲消失了。

  “我並不是說我們這裡不好。”賽布爾說道,搖晃搖晃手上的酒桶,“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需要開導開導。”

  “我好得很。”

  “好得很?”賽布爾看起來並不信,“哪怕是往前看一萬年,能一天拒絕牧師兩次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我沒有回答,他往平時喝粥的碗裡倒滿阿瑪塞克,放在地上推給我。

  “你到底有什麽毛病?”賽布爾問道,“我知道儀式後瓦沙克導師來找過你,然後你又拒絕了他?你們倆到底有什麽毛病?”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即使同為阿瑪塞克,在帝國內也有著許多天差地別的亞種,而賽布爾偷來的顯然不是什麽好酒。

  這玩意兒都能拿去給芬裡斯人喝了。我想到。

  但我並沒有把這個玩笑說出來,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羅西。”我問道,“告訴我,你為何心懷信仰?”

  “信仰?”他皺了皺眉頭,抬起粥碗一飲而盡,“人類帝國裡每個人都信仰帝皇。”

  “不包括我們。”我說道,透過舷窗看著戰艦外的星球,黃色的星球在深藍色的星空下緩緩旋轉。我知道我現在看起來肯定愁眉苦臉,“我們是阿斯塔特,而我們絕大多數表親並不相信帝皇的神性——即使在戰團裡,信仰也並非無可置疑。赫爾布萊切特元帥無疑是最堅定的信徒,但隱修長格瑞馬度斯大師則並不認為帝皇是神。所以……你為什麽心懷信仰?”

  “這是個問題。”賽布爾說道,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若有所思,“我信仰帝皇原因很簡單,因為祂待我不薄。”

  “解釋一下。”

  “你瞧,我出生在一個花園世界。”賽布爾說,“鮮花,噴泉,陽光,還有水果和好酒。坐擁著一整個星區的資源向,數千億人的勞作,只為了滿足貴族家庭一時興起。那時候我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麽信仰——當你生活在一個家人每日對著帝皇畫像罵狗皇帝的家庭,你能有什麽信仰呢?那陣子,能說服我去教堂的理由是銀白壽衣修會的姑娘。

她們很美。”他自嘲地笑笑,“直到我參加遠征軍的征兵,我忽然意識到一切,我想……”  “……我想我很幸運。”賽布爾坦誠地說,“我想我很幸運。比鑄造世界的工人幸運,比給我們收拾裝備的仆役幸運,比那些死在試煉中的候選者幸運。還有那些不幸淪陷於黑暗諸神之手的人,我見過那些淪落至惡魔手中的世界,那裡的慘狀不該存在。所以……神皇不曾虧待於我。”他聳了聳肩,“而我只能回報以信仰,不是嗎?”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又喝下一口烈酒,“瓦沙克大師想要堅定我的信仰。”

  “然後呢,他成功了嗎?”賽布爾問道,“不,當然。我問了個蠢問題,繼續吧。”

  “瓦沙克大師是一個戰士。”我說,“如假包換。驅動他向前的力量是仇恨和憤怒。你我都曾經立於戰場之中,所以你明白一個戰士眼中的世界——簡單,清晰,唯有你的戰友,你的敵人和你自己。”

  “嗯。”賽布爾點點頭。

  “我想,瓦沙克大師可能時刻身處戰場之中。”我說,“即使身在聖所和大堂裡,他的精神也在戰場之中——死去的兄弟和狂歡的仇敵,這些存在無時無刻不激起他復仇的怒火。而這成為他的信仰之源——帝皇賜予他復仇的力量,因此他以信仰而報之。”

  “一個戰士的信仰。”賽布爾回味著,“也是黑色聖堂一貫重視的品質。復仇,憤怒——那麽,為什麽他沒能打動你?”

  我聳了聳肩。

  “這個啊,大概是因為我不是一個戰士。”我說,“我只是個劊子手。”

  “你就是這麽回答他的?”

  “是。”

  賽布爾陷入沉默。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安靜。我看向窗外,知道此刻我們腦海中回憶著同一件事。

  “那個叫拉克希爾的審判官降下了滅絕令。”他突然說道,“你沒能阻止他,但那不是你的錯。”

  火雨在我眼前閃回,滅世的火焰在天邊翻卷,為一個世界帶去一視同仁的死亡。

  “那是我們的錯。”我答道,“我們是他的幫凶,這件事將永遠刻在戰團的恥辱柱之上。”

  “所以別讓它整天纏著你。”賽布爾說,“尤其是眼下你重任在肩。”

  “重任?”我看向他,“我有什麽重任?”

  他看起來很驚訝。瞪大的雙眼和差點翻倒的酒碗都表現出這一點。

  “你不知道嗎?”賽布爾說道,“瓦沙克大師受到了帝皇的指引。”

  很多年以後我依然記得那一刻的感受。萬千思緒在刹那間奔湧而來。這其中有著榮耀,能夠目睹一位帝皇親選的勇士越眾而出無疑是極大的幸運,更不用說受到其教導並且與其並肩作戰。還有著警惕,山雨欲來, 腥風血雨必將隨榮光而至。但頓悟超然它們所有情緒之上。我突然理解了一切:阿加莎突如其來的夢境,突如其來的擢升,聖所中黑劍突如其來的消失。

  “帝皇冠軍。”我輕聲說道,“瓦沙克大師成為了帝皇冠軍。”

  “聖墓遠征軍必須有一個牧師。”賽布爾說道,他現在看上去有點想笑,“瓦沙克大師受召而去,那麽你理應承擔重擔。”

  “但我拒絕了。”

  “是,你拒絕了。”賽布爾笑了出來,“不過沒關系,過幾天他們大概會再舉辦一次儀式呢。總之,我得去巡邏了,酒你留著吧,我看你需要放松一下。”

  我打量了他片刻,哦,原來全副武裝是為了這個。

  “我記得今天不是你巡邏。”

  “的確不是我。但是大部分人都下地表了。”賽布爾聳聳肩,“兩小時前的命令,埃弗雷德元帥認為阿加莎的夢有所價值,這幾天準備把整個遠征軍派下去找伯裡斯元帥的黑劍——我看他們哪怕把地表掀了也不會猶豫的。”

  “那我們呢?我們什麽時候下去?”

  “明天。”賽布爾起身走到門口,“好好休息下吧,睡一會兒,或者去找那個小星語者聊聊。看上去她那個夢真的反映了帝皇的意志。”

  他最後發出幾聲大笑,邁步離開,連門都沒有帶上。我在軍械庫裡坐了會兒,戰艦走廊的燈光昏暗又閃爍,劣質烈酒的酒精氣味衝擊著鼻腔。

  我站起身,拎起還剩一半的酒桶。

  星語者的休息室應該在戰艦的最高層,多恩聖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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