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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荊襄開始製霸朝堂》第四十章:提醒
  待耿裕扶起張昭,細細打量眼前英姿勃發的少年郎,越看越滿意,心中不由對項忠捷足先登,施恩於張昭耿耿於懷。

  待張昭重新回到府學教授身後,耿裕這才收斂笑意,環視眾生員肅然說道“鄖陽府新立,論地利又遠比不了武昌諸府,是故文教不興,你們的教授以此解釋為何堂堂府學竟然沒有滿員。”

  府學教授聞言,尷尬的不知所措,卻也不敢爭辯,畢竟大宗師訓話,他這個學官是不敢置喙的。

  耿裕繼續說道“對此我認為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不希望這成為你們不思進取的理由。如今鄖陽撫治建立,日後朝廷必將加大支持力度,鄖陽府日後的文教興盛還是可以期待的。”

  在場的生員聞言多數都眼中精光一閃,畢竟若有朝廷支持,鄖陽府日後的教育資源必然更多,這年多,除了自己刻苦攻讀外,有個好老師也十分的重要的。

  耿裕見在場之人激動的神色,先是微微一笑隨即板臉道“話雖如此,可若你們以為中了秀才,便可怠慢學業,以至求田問舍,那就錯了。祖製科舉必由學校,故而朝廷養士厚待你們。你們更要悉心求學,早日入仕為國盡力。”

  眾人見耿裕語氣不善,不由紛紛挺直腰背,噤若寒蟬。

  張昭見狀不由心中感歎,如今方知大宗師的威儀了。

  耿裕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不由滿意的撫須而笑,放緩語氣道“如今已經七月,今年的鄉試在即,鄖陽府的科考也要盡早舉行。”

  張昭聞言倒是沒有什麽驚訝的,據他所知按《明史選舉製》有雲:

  “提學官在任三歲,兩試諸生。先以六等試諸生優劣,謂之歲考。一等前列者,視廩膳生有缺,依次充補,其次補增廣生。一二等皆給賞,三等如常,四等撻責,五等則廩、增遞降一等,附生降為青衣,六等黜革。”

  簡而言之,提學官采用六等黜革法考察諸生員的優劣,所以歲考關系的是生員的升降賞罰。

  眾所周知,生員也分三六九等,即廩膳生員、增廣生員、附學生員。同樣是是秀才,待遇可完全不同,更別說若實在太差,被大宗師評定為六等,那是會黜革掉生員的功名的。

  “繼取一二等為科舉生員,俾應鄉試,謂之科考。其充補廩、增給賞,悉如歲試。其等第仍分為六,而大抵多置三等。三等不得應鄉試,撻黜者僅百一,亦可絕無也。”

  至於科考流程與歲考相仿,只是不同的是科考關系的是生員的鄉試資格,它是應鄉試而設立的預考。

  科考成績按理也分六等,只是提學官一般多給三等,三等以下的極少,而其中科考的一二等才有機會去參加鄉試,故被成為“科舉生員”。

  “生儒應試,每舉人一名,以科舉三十名為率。舉人屢廣額,科舉之數亦日增。及求舉者益眾,又往往於定額之外加取,以收士心。”

  那麽具體到府縣對於“科舉生員”能不能多錄取了,答案是不行的,因為“科舉生員”的錄取是有額數限制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解額的緣故,所謂的解額,就是每一省錄取的舉人人數,反推回來,既然鄉試的錄取人數有限制,自然鄉試的應試人數也需限制。

  本來洪武,永樂兩朝,朝廷為了大興文教,對於解額是不拘泥人數的,只要當地文教發達,生員能考中便能成舉人入京參加會試。

  可到了仁宗洪熙年間便開始有解額,那是因為這年頭科舉入仕乃是最好的前途,

考的人太多了,朝廷負擔重,另外則是,大明兩京十三省,各地的文教情況不一樣。  江南文教發達,那是有名的,朝廷若不限額,參加會試的江南舉人人數必然十分的誇張,可若是有了解額,不論是浙江,福建還是江西這些科考大省,要想成舉人入京參加會試,就必須從童子試開始一路拚殺,內卷之嚴重讓人瞠目。

  雖然最後江南舉人的人數必然還是冠絕全國,但是與其他地方的差距不會太誇張,而朝廷之所以如此費心費力,便是為了平衡朝中的南北勢力,畢竟這些舉人最後大有可能入朝為官的。

  所謂天子身居九重,垂拱而治。

  如何治?

  無非是均衡二字而已。

  試想大明天子,高坐禦坐之上,看著滿殿的江南官員,他能坐得安穩,心中不冒寒氣才怪。

  回到眼前,當耿裕談及科考,張昭心中都不由一緊,因為能否參加接下來的鄉試就看這次科考了。

  “鄖陽府的生員少,便不設考棚了,我看這府學學宮就不錯,明日你們便到學宮的明倫堂來參加科試。”耿裕說完便揮手讓眾人出去。

  堂中之人神色各異的踱步而出,張昭正準備跟著出去,便聽耿裕道“張昭留一下,我還有事與你說。”

  張昭聞言腳步一窒,便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折返回來。

  待眾人離去,堂中只剩下耿裕與張昭兩人時,耿裕這才笑道“此次科考你可有信心?”

  張昭自然不能在耿裕面前墜了志氣,趕緊回答道“大宗師放心,雖然前段時間發生了荊襄流民之亂,但是學生依舊沒有落下學業,有空便專研八股文。”

  耿裕聞言滿意頷首道“學海無涯,你能如此我便放心了。”

  耿裕說完,看著張昭遲疑片刻問道“你能得項藎臣的賞識也是你的際遇,只是你可知朝中的南北之爭。”

  張昭聞言心中不由一驚,他沒記錯的話,耿裕乃是河南人,地屬北人,現在他如此發問,到底有何用意了,可不要影響他科試呀!

  張昭聞言沉吟片刻方才道“我曾聽吳巡撫提過。”

  張昭之所以談起吳琛,乃是因為按理,吳琛這個北直隸繁昌人,地屬北人,但按吳琛所說,如今雖然南北相爭,卻門戶未嚴。

  所以張昭估計,如今雖然南北相爭,但遠不是晚明黨爭那樣,東林黨與閹黨,非你即我,不死不休。

  吳琛本人便是中立的,如今張昭談起吳琛,只希望眼前的大宗師也持中立的立場,不忌諱他與項忠的關系。

  耿裕瞧見張昭小心翼翼的樣子,便知道他心中的擔憂,不由失笑道“你不用擔心,我雖然地屬北人,心中也多少偏向北人一些,但對南人沒有什麽偏見。”

  張昭聞言不由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耿裕見狀笑意更甚,徐徐說道“我雖然不忌諱你與項藎臣交好,但身為你的老師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你是湖廣人,地屬南人,如今又與同為南人的項藎臣交好,日後入朝,恐是非不斷。”

  張昭聞言心中也是一歎,他知道耿裕提醒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內閣三位閣老全是南人,六部之首的天官吏部尚書也是浙江人姚夔。

  張昭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若想日後科舉入仕,能夠仕途順暢,屢有升遷,這南人的優勢哪能不用。

  至於說中立不是不可以,朝中不乏大臣持此立場,但是對於知道日後朝局發展的張昭而言, 目前是不可取的。

  因為成化十三年,西廠汪太監將火速崛起,一時大有權傾朝野的勢頭。

  那問題來了,西廠作為個特務組織,固然是把利器,可汪太監也只是個太監,他要形成如此威勢,僅僅一個西廠是解釋不了的。

  答案是,南北之爭中,出於弱勢的北人,最終選擇了與起勢的汪太監合作,最後項忠與商輅紛紛致仕,南人勢衰,直到六年後,成化十九年,汪太監失寵,南人才卷土重來。

  而在此間跌宕起伏的政局中,南北雙方打擊范圍越來越廣,底線越來越低。

  若到時你說你是個中立的,可誰信,誰又真的在意,一棍子把你打趴下不是更省心省力。

  回到眼前,張昭對耿裕的話,早就有所思慮,關於南北之爭,前期他必然是站南人的,只有如此他才能迅速升官,如此才能形成自己的勢力,至於之後是謀奪南人的首領之位,還是統合中立之人,在南北雙方中,再立一山頭,便需根據當時的政局而定了。

  總而言之,張昭對此是務實的,他可不會被南北身份拘泥約束了,畢竟政治這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麽黑與白,是與非。

  這些念頭很快在張昭腦海中閃過,但這話沒必要與耿裕說,於是張昭只是故作感激的對耿裕道“多謝大宗師的提點,學生會謹記於心。”

  耿裕聞言不由滿意的撫須而笑,隨後便勉勵了張昭幾句,然後讓他回去,好好準備明日的科試。

  張昭便應聲退出了明禮堂,徑直回鄖陽府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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