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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荊襄開始製霸朝堂》第四十一章:紅袖添香
  如今的鄖陽府衙書房有兩個,一個在客廳之側,三進五楹,是個大書房,乃是張明遠日常辦公與接見親近友人的地方。

  另一個在蘅蕪院內,與張昭的寢室相連,是個小書房,乃是張昭日常讀書習字的地方。

  書房雖小但是五髒俱全,梨花木的書桌與圈椅,對面擺放著三列的紅木書櫥,裡面擺滿了張昭進學後所看的四書五經。

  書桌上放著一塊南唐龍尾硯,上有宋朝歐陽修的題字。硯旁放著半截光素大錠墨,上有“大明永樂年製”六個金字,“製”字已經磨去了大半。

  硯旁放著一個北宋汝窯秘色筆洗,一個永樂年製的剔紅嵌玉筆筒,嵌的圖畫是東坡月夜遊赤壁。

  整個書房布局小巧而別致,張昭一直十分的喜歡。

  今日在學宮見過大宗師耿裕後,張昭便返回了府衙,吃完晚飯趁著時間尚早便來到了小書房,溫習一番書本以應對明日的科試。

  緩緩吐口氣,張昭將《論語》放在書桌邊上,靠在圈椅上閉眼休息。

  話說《大學》、《中庸》、《論語》、《孟子》這四書是有意科舉者必須熟記背誦的,不計朱熹注釋的話,《大學》和《中庸》不過幾千字,《論語》一萬多字,《孟子》篇幅稍長,三萬多字。

  但這對張昭來說根本不是事,自他穿越以來,便能過目成誦。

  連朱熹的四書集注他都能隨口背誦,這五、六萬字原文當然更不在話下,但死記硬背是沒有用的,必須聚散隨意,這就要求張昭必須一句一句去梳理、去整合、去辨析,八股文耗費心智,由此可見一斑。

  就比如張昭剛剛看過的一道《論語》題。

  “暴虎馮河”與“富貴可求”都出自《論語·述而第七》,是兩段毫不相乾的話。

  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與爾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軍則誰與?”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這是“暴虎馮河”的出處。

  而“富貴可求”的原文是—子曰:“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

  這便是所謂的截搭題了。

  顧名思義就是把經書語句截斷牽搭湊成一個作文題,這是以限制思維的方式來辨察考生才智之高下,用條條框框來訓練考生循規蹈矩的行政素養,所以說八股文雖然說弊端不少,但絕對是高智商者的專利。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在圈椅上閉目養神的張昭不由睜開眼,看了過去。

  便見琥珀手中端著一個紅漆食盤緩緩走了進來,今晚她梳著三小髻,戴金釵珠頭巾,穿著湖綠色的寬袖對襟衫與青色的裙子,腳上是平底繡花鞋。

  “少爺,我見你晚飯用得少,給你準備了些銀耳蓮子羹,你趁熱喝了。”琥珀走近書桌,將裝有銀耳蓮子羹的白瓷碗遞給了張昭。

  張昭聞言笑道“讀了會書,還真有些餓了。”說著便伸手接過了琥珀的白瓷碗,兩人手指接觸,張昭頓時感受到一股滑膩的肌膚之感,不由心中一熱。

  琥珀見張昭正吃得香甜,便幫著整理書桌上散亂的書籍,笑著道“我聽說大宗師都十分的可怕,今日少爺見了,不知有沒有被嚇到。”

  張昭很快將一碗的銀耳蓮子羹吃完,聞言不由失笑道“大宗師管著一省的文教,自然是有他的威儀的,但是你家少爺我一向好學不輟,自然也沒必要怕他。

”  琥珀聞言眨了眨眼,一臉自豪的笑道“那倒是,少爺十五中秀才,人人都誇你是文曲星了,大宗師哪裡忍心責怪少爺。”

  張昭聞言也不解釋科舉之路還很漫長,現在說什麽文曲星,太誇張了,只是在一旁愜意的享受自家小侍女的崇拜。

  琥珀整理好書本,不由問道“少爺是繼續讀書,還是回寢室休息。”

  張昭想了片刻,笑道“書你都整理好了,我就不再弄亂了,我還是練會字再休息。”

  琥珀聞言眼睛一亮,興致勃勃道“那我來幫少爺磨墨。”

  張昭聞言不由想起那句“紅袖添香夜讀書,卿正欣喜吾欲狂。”燈光之下,能有美人相伴,想來更能消解讀書習字的疲乏,也算別有一番情趣了。

  想到此處,張昭便頷首應下。

  琥珀見張昭答應了,臉上笑意盈盈,連忙上前,先是往硯膛中倒入少量的清水,然後微微拉起袖擺,露出了白皙圓潤的手腕,手腕上帶著的一圈紅繩在案桌上燈燭的照耀下與那白皙的手腕交相輝映。

  琥珀的纖纖細手捏住墨塊上端, 在硯膛面上垂直地均力打圈兒,而張昭的目光早在紅白交錯裡隨著那墨塊不斷的打著圈。

  慢慢的墨汁在硯膛裡蕩開,琥珀歡快的抬起頭看向張昭,笑道“少爺,我弄好了。”

  琥珀陡然抬頭,張昭始料不及,兩人目光相遇,琥珀便在張昭眼中看到了癡迷之色,先是慌亂的移開了目光,臉龐的紅暈隨即散開,片刻後回轉頭,癡癡的看著張昭,輕咬薄唇,欲言又止。

  燈燭之下,美人嬌羞不已,紅唇輕咬,目光癡迷,張昭不由心火難耐。

  先是握住那雙白膩的小手,那手白皙如玉,又如新剝蔥管,手背還有四個小肉窩,輕輕一握,柔若無骨。

  隨即張昭伸手一把將眼前之人拉進懷裡,低頭而視,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二人的呼吸也驟然急促起來。

  琥珀用小手抵住張昭的胸膛,斷斷續續道“少爺,再不習字,墨要幹了。”

  張昭緩緩吐出口熱氣,聞言笑道“無妨,字不習也罷。”

  說著便看向琥珀那嬌豔的紅唇,一時遲疑不下,似乎在思考該如何下口。

  “少爺,你明日還要科試......”琥珀雙眼漸漸的迷離起來,最後掙扎道。

  琥珀本來略略抵住張昭胸膛的兩隻手亂動了幾下,就勾在了張昭的脖子上。

  張昭一個橫抱便將琥珀抱在懷中,一腳踹開書房的門,徑直回了寢室。

  寢室之內放置了一張拔步床,這床橫鋪三層錦褥,外頭小銀鉤上掛著紫紗帳幔。

  隨著紫紗帳幔被放下,滿室的春色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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