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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有我的世界》第4章 恐懼的味道
  幼稚園時,常是媽媽來接我回家的。不管是中午放學,或是下午放學。都是如此,那時不聽話時,媽媽便會說:“不聽話的孩子,會被人販子抓走鯊凋。”所以,自那時起,我雖不知鯊凋是和含義。但我總是擔心會被人販子抓走。

  那時起,若我亂來。媽媽總會說出人販子來嚇唬我,如此我便不敢犯錯。對人販子的恐懼也深深印在了心底,甚至睡夢時也會夢見人販子。

  有天幼稚園放假,媽媽沒來接我。大伯也是一樣,我和堂弟在幼稚園苦等。因為沒有家長接孩子,幼稚園的老師是不允許孩子自己回家的。

  於是我們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家裡人來。

  我便提出自己回家,並且告訴堂弟。要在手中拿石頭,還有書包也要放,口袋也是一樣。要是有人販子,我們就扔出去,打他。

  剛出門,沒看到人販子。倒是遇見了做工回家的鄰居,鄰居看我兩個沒人接回家。便讓我們上了他的摩托車,載我和堂弟一同回家。

  我們頓時感覺欣喜,便將口袋中的石頭扔掉,以及書包中的石頭扔掉。鄰居看到,便問:“口袋和書包中裝石頭幹嘛?”

  我便開口說道:“媽媽說,咱們這裡有人販子。要讓我們小心點。今天已經很晚了,家裡人還沒接我們回家。我便想到裝石頭,遇見人販子就對他扔石頭,然後趕緊跑回家。”

  鄰居叔叔聽到後:“笑了笑,又誇我。說我太聰明了。”然後又說到,“要是遇見人販子應該第一時間發生呼救。跑到人多的地方去,這樣人販子就不敢對我們下手了。”

  聽到這句話後,我牢牢記在心間。像是把這句話當成了聖旨一般,經常想這句話的含義。

  回到家後,我堂姐問到:“你們怎麽回來的?”

  “是鄰居的叔叔接我們回來的,放學後我和胖娃(我堂弟小名)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接我們。”我說道

  姐姐:“我當時在學校門口看了很久,沒有看見你們兩個。所以我就回來了,我以為是家裡人接你們兩個回家了。”

  想到此,我認定是姐姐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和堂弟去了學校的廁所。所以便沒有找到我們,然後才自己回來的。

  家裡人回來後,聽到我們講的話。嚇的驚出一身冷汗,從此以後。我們兩個都是按時被接回家的,再也沒有過留守在學校。

  有天中午,媽媽沒有來接我。幼稚園的午餐需要學校專門的飯票購買的,我沒有飯票。然後也特別餓,就在那裡默默的流淚。然後是幼稚園的校長看到我沒有吃飯,免費請我吃的飯。也就是一碗小米粥和兩個饅頭夾菜,那個時候吃著很香。

  還記得,有時不回家。中午做飯好後,老師會給我們發饅頭,一人一個。我把饅頭從拍成扁的,以為饅頭會變多。吃完後,就去搶別人的饅頭吃。

  那個時候太傻了,拍饅頭是在桌子上拍的,肯定會有很多細菌滋生。不過那時不管這些,只是想著吃飽飯。為此,經常會做一些很呆逼的事情。

  有一天和兩個同學還有堂弟集體逃課,下午沒去學校。剛出校門幾分鍾。堂弟便跑回學校了,我和另外兩個同學去其中一個同學的姑姑家。總之,他是如此說的。

  但是,走的路卻是回我家的路。走到一半無奈只能返回,從另外一邊走。我們在路上聊了很多,然如今也記不太清了。只是清楚的記得那天我們很開心,一路上有說有笑。

  終於,

太陽火辣辣的目光讓我們無法前行。我們開始返回,:“我家裡開超市,買冰激淋的。回去了我給咱們一人拿一個,都拿貴的。”  聽到此,我們很興奮。但是現實是殘酷的,他剛回家,就被毒打了一頓。我和另外兩個同學也一樣,被家長抓住了,毒打一頓。就這樣,我們驚險的旅程被一頓毒打解決了。

  很多的記憶我都看不清面容中的他們,也忘記了他們的聲音。

  只是記得,因為他們的出現。讓我曾真正的快樂過,雖然很是短暫。但我仍舊快樂過,至此之後。我的快樂便像汽水一樣,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能嘗到一點甜頭,甚至於快樂根本就感受不到。

  生活總是這樣,在我還沒感受到快樂時,它便早已離去。在我還沒長大時,它便已經準備送我奔赴戰場。於是,我只能瘋狂的奔跑,發瘋的成長,只為了追趕成長的腳步。

  小學的我便似比同齡的男孩更加早熟一些,也不知是因何緣故。或是經歷的悲痛太多了吧,才會有如此行徑。

  那時,不知和是喜歡,但之美醜。便與長相好看的女孩喜歡玩耍,不過也沒有刻意代指。更多的還是看心靈美醜,那時的年輕的我們,現在卻是已經各奔東西。

  有些現在以不在單純,且生活混亂。不過想了想,與我無關,便不再在意。

  那時寒暑假最喜去小姑家玩,表哥會給我零錢去買零食吃。小姑也是如此,不過在這期間也發生了一件羞恥的事。

  那天在小姑家看電視時,到了普法欄目劇,裡面講述:女孩被拐賣進大山,警察來搜捕時。女孩被關在地窖,本都快要找到了,卻因一些問題。導致沒能營救出來,看到此我心生寒意。幻想,小姑聽聞我要回家。是否也會如此,頓時感覺害怕至極。但我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

  便在吃飯時對小姑說道:“姑姑,我想回家。”那時,心跳加速。我是極緊張的,擔心自己會像電視裡的人被關進地窖。但是小姑聽後,只是說。:“不再待幾天了嗎?”

  我扯了一大堆理由,總之就是要回家。

  最後小姑說道:“行,明天我送你回家。”

  聽到此,我很是興奮。雖現在感覺略有好笑,但。那時小姑對我太好,而我又容易多想。便會覺得這些好是有目的性的,是為了麻痹我。然後借此機會將我賣掉。

  總之,當時是及驚恐的。至此,我也未有向他人講過此話。或是覺得愧疚,又或是還是驚恐萬分,不敢講述此事。

  總之,我是一直藏在心間的。我是一個容易愧疚的人,小時做錯的事,總是會再記憶中不斷翻找,然後不斷愧疚。總是如此,直到後來看到法外狂徒張三一句話,雖然原話忘了。但是大概含義應是如此講述的:“人,之所以有愧疚,是因為人有良心。所以當我們對曾經做過的錯事或者壞事耿耿於懷且無法自拔的時候,要記住。沒有必要太過愧疚,我們愧疚只是因為我們當初沒有做的更好。但是我們始終在進步,終有一天。我們可以驕傲地說,我們無愧於天地。因為我們都努力過,為了做錯的事做出相應的回應。”

  當我明白這段話的含義之後,我便不會再常常愧疚到無法自拔,甚至於影響自身。誠然,犯下的錯永遠無法彌補,但是我們可以再以後的事情上。不犯這個錯,並且比之做得更好。倘若我們能做到這一點,我們便不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後來我才明白,小姑之所以對我如此好。是因小時家裡窮,我大伯又是在外面打工。家裡只有我爸和奶奶,所以爸把所有的好吃的,新衣服所有的愛都給了小姑。但是小姑當時沒法回報,於是在我出生之後。他們把這份愛意傳承到了我的身上,小姑也是愧疚過的。 所以她對我的愛,比之正常人的愛更加多。

  傳承就是如此這般的,這個傳承不僅包含了愛意。還有自己的救贖,我們可以回頭看。但我們無法回頭走,愧疚並不只是單純的愧疚。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反省,更多是為了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從而趨向於一個完美的自己。

  我小學的這個死黨,他的爺爺和我是同輩。因為我爸爸的繼父是他爺爺的爺爺,他們是一家人,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奇妙。

  在我小學時,我經常會叫我這個死黨來幫我家曬麥子,裝麥子。夏天七月份,麥子被太陽曬的發燙發乾。裝麥子的我也被熱的汗水直流,一會不到。整個人就跟進了桑拿房一般,面頰紅撲撲的。這時,我那個死黨也來了。幫忙裝麥子,我便會在哪裡小睡一會。

  當然,我也會幫他家收玉米。那個時候,比起學習。我們更喜歡乾農活,因為農活可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但是學習不會。學習只會慢慢的增加。會讓我產生厭倦的感覺,這些厭倦更多是來自小學教師的指導。

  這種厭倦直至現在,我仍對小學的教師充滿厭惡。想要逃離這一切,遠離這個讓我悲傷的地方。

  生活好像就是這般,自我有記憶起。數學就沒有考過滿分,距離滿分最近的一次。是因為圖畫上面的剪子需要連線,但是我的水彩筆沒有那個顏色的。於是我便用鉛筆寫出了‘剪子’二字,但因不識字,寫錯了。

  所以,最靠近一百分的機會也被我這樣葬送。

  那天,學校要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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