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放過狠話,鳴金退兵,各回各家。
這次雖然大勝,但劉峰看到好哥們兒眼瞎耳聾這副模樣,心情不暢。
失去了視覺和聽覺,陳仁宇的感知能力變強了。他通過劉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感覺到了他的擔憂。
【恭喜您在決鬥中的優異表現。】
【系統功能再次升級。】
【您獲得了生命領域功能。】
【可以把生物能轉化為生命領域。】
【目前生命領域等級:1。】
“生命領域?有自愈的能力嗎?畢竟我也屬於生命的范疇。”陳仁宇好奇地問。
【1級生命領域的功能恰好是自愈。】
“好,把一半的生物能轉化為生命領域,立即自愈。”陳仁宇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吩咐道。
【轉化中10%……20%……30%……50%……100%。轉化完成。】
【自愈中10%……20%……30%……50%……100%。自愈完成。】
【您的眼睛耳朵恢復如初。】
【您的其它疾病也被治愈。】
【您大概是世上最健康的人類。】
眼睛變得分外明亮,連小院籬笆上的蝸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聽力變得異常好,能聽得清空中飛鳥拍動翅膀的聲音。
這哪裡是自愈,簡直是進化。
或者這是每個健康人類本就擁有的能力。
陳仁宇心中狂喜,突然想捉弄劉峰一下,仍閉著眼,輕拍他的腦袋,“峰子,咱倆比誰跑得快,輸的人洗臭襪子,怎麽樣?”
劉峰聽好哥們兒這麽說,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兩人站定,做好衝刺的準備。
當然是同時喊“開始”。
不過這次陳仁宇沒喊,當劉峰話音剛落,他就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劉峰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明白過來,高興地問:“你能聽見了?”
陳仁宇已到籬笆牆前,轉過身,露出明媚的笑,朝他招手。
“你也能看見了?”劉峰激動得揉了揉濕潤的眼,接著氣憤地指著陳仁宇,“你耍賴。比賽不算。”
張少敏和張婉儀聽到兩人的喊聲,從樓裡走了出來,見陳仁宇眼睛已恢復如初,也笑得合不攏嘴。
回到屋後,張少敏繞著陳仁宇走來走去,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從事生命研究工作幾十年了,我從沒見過這麽神奇的事。我真想研究你啊。”
劉峰忙把他推坐在沙發上,“張老爺子,您千萬別衝動。”
張少敏意識到失言,擺手,“收回剛才的話。”
“這大概就是天意。我堅信咱們聯手會改變人類。”他緊緊地握著乾癟而又蒼老的手,熱血澎湃地說。
“系統,我已完成了挑戰。想現在就得到提示。”陳仁宇在心底說。
【已恭候多時。】
【為不打斷您的喜悅,才沒提醒。】
【請說出您的問題。】
“住在那個屋子裡的女人是怎麽神秘消失的?”
【困難系數符合0.5。】
【提示:地下酒窖。】
陳仁宇轉而問張少敏和張婉儀,“地下酒窖在哪兒?”
張少敏一驚,“你也知道?你倆去決鬥的時候,我和小儀查看了每個房間,發現有個酒窖,都被搬空了。”
“我敢肯定那兒有逃生通道。”陳仁宇神秘一笑。
陳仁宇身上發生太多神奇的事。
張少敏不得不信。 他起身往右側的小門走去。陳仁宇他們緊跟著。
打開小門後,看到的是通往地下室的台階。
略帶寒意的空氣順著棕黃的螺旋木樓梯自下席卷而來,往他們臉上撲。
陳仁宇平時沒喝酒的習慣,嗅出空氣中的微微酒味兒。
他們拾級而下,踏在台階上的腳步聲格外響亮。
燈光應聲亮了。
微弱昏黃的光給樓梯染了一層薄薄的漆。
當他們推開厚重的門,踩在堅實的水磨地板上時,整個地下酒窖驟然隨著燈光的展開而清晰起來。
如張少敏所說,整個酒窖都被搬空了。
半個足球場那麽大,隻留下了一扇鑲嵌在牆裡的假門。
劉峰他們無奈地歎氣。
陳仁宇卻直直地朝那扇假門走去。
年代久遠的松木門上滿是厚厚的泥垢,但露出的部分是一幅圖。
他不久前見過這幅圖。
顯然是金字塔狀的鐵疙瘩投影在牆壁上的星圖。
松木門上的這幅圖只是投影中星圖的一瞬。
但浩瀚的感覺卻如烙在腦中的印記。
金字塔狀的鐵疙瘩如有意識般在陳仁宇懷裡晃了兩下,掙脫出來,徐徐飛向松木門。
松木門上的泥垢瞬間化為灰燼,簌簌地往下落。
陳仁宇這才看清松木門上有個金字塔狀的窟窿。
如磁鐵吸引般,鐵疙瘩驟然加速,精準無誤地嵌進窟窿,只露出一角。
松木門如被激活了一般,散發出幽藍的光芒。
劉峰他們大驚,急忙跑過來。
【這是鑰匙。】
陳仁宇握住突出的一角, 用力扭動。
哢嚓一聲,門後傳來機械轉動的聲音。
然後門開了。
陳仁宇眼不自覺地睜圓,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門後是另一世界。
空中懸掛著兩輪明亮的圓月,月光如柔柔的、清澈的水。
花草樹木在月光的照拂下,枝葉輕輕地舞蹈。
在漫無邊際的草原上,坐落著一棟小木樓。樓是藍星款式的。門前還有個秋千。
陳仁宇恍然大悟:大概當初的那個女人機緣巧合打開門,來到這個世界,從此在這裡安家落戶。
“誰啊?”從前方不遠處傳來女人的聲音。
聲音很年輕、甜美。
叮鈴鈴……
陳仁宇的腕表響了。
他看了一眼,見是兵團打來的,忙關上門,以每秒50米的速度一溜煙跑回到客廳,接通電話。
投影在牆上。
那是一間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的是個粗獷的漢子,麥子色的短發,天藍色眼睛,蒼白的臉被絡腮胡佔了大半,怒氣衝衝地瞪著陳仁宇。
那幫孫子果然背景強大,還沒到一小時就找來了幫手。
“陳仁宇,我是西威狩獵兵團的教官克萊爾,獵師巔峰,接到訓練營的舉報,你涉嫌謀殺訓練營首領和一位得力乾將。”
嗓音很粗,幾乎是在朝陳仁宇咆哮。
“我有權利辯解。”陳仁宇鄭重其事地回應。
“證據確鑿,你無權辯解。”克萊爾騰地起身,盛怒之下一掌把辦公桌拍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