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宇笑嘻嘻地提醒:“喂,你毀壞公物了,也是證據確鑿啊。”
克萊爾充耳不聞,面容變得冷峻,“陳仁宇先生,在西威狩獵兵團的執行官到達前,你不能擅自離開訓練營,否則列入通緝名單。”
沒等陳仁宇再說什麽,投影就消失了。
叮鈴鈴……
陳仁宇見是柳葉飛打來的,接通後投影到牆上。
雲霧繚繞的峭壁上,柳葉飛右手兩指捏著從石縫裡長出的草,幾乎是懸浮在空中。
陳仁宇嚇了一跳,“你幹嘛呢?很危險的。”
“當然是訓練,我準備衝破瓶頸,邁進獵皇階。”寒風吹亂她的長發,“還是聊聊你闖下的禍。”
“西威狩獵兵團的克萊爾已對我下達了逮捕令。”陳仁宇希望柳葉飛能施以援手。
“我想告訴你正和這相關。你是天道狩獵兵團的學生,不受其它兵團的管轄。剛才我和上級聯系過了,申請對你的逮捕令。”
柳葉飛單手熟練地捋順長發,扎了個簡單的馬尾辮。
“啊?還要逮捕我啊?看來你的影響力不過如此啊。”陳仁宇不厚道地用了激將法。
“你就知足吧。逮捕令說在暑假結束後,讓你自行到兵團報道,接受訊問。天道兵團的逮捕令屬於最優先級。記著,你小子又欠我一份人情。”
“好吧,有這麽個風華絕代的老師,學習之余欣賞,愉悅身心。我求之不得呢……”陳仁宇松了一口氣,大拍馬屁。
柳葉飛開心地笑了幾聲,接著一臉嚴肅,“暑假期間,你要快點兒變強。連天道兵團裡都有那些紈絝子弟家族的勢力。我不可能時刻守在你身邊。”
陳仁宇神秘兮兮地笑,“我現在的戰力可以達到12。”
柳葉飛一驚,旋即大笑,連說了三聲“好”,“期望早點兒和你交手。”
呼呼呼……
不遠處出現了龍卷風。
雲霧刹那間消失無蹤,飛沙走石,山體劇烈晃動。
柳葉飛松手,如海中的浮萍在強風中飄來飄去,強行翻身,主動往龍卷風而去。
嘟嘟嘟……信號消失了。
陳仁宇呆呆地看著牆壁,擔憂地嘀咕道:“她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關鍵在於是否能突破瓶頸。】
叮。
來了一則信息:陳仁宇同學,您涉嫌謀殺夜闌城訓練營首領洪齊賢和教官雲從龍,於九月十五日到天道狩獵兵團接受訊問。望您收集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陳仁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急忙返回地下酒窖和這對爺孫商量。
可地下酒窖裡已沒了他們的蹤影。
“張少敏,張婉儀……”陳仁宇急切地大喊。
吱呀一聲,松木門自內開了,露出張少敏那張蒼老的臉。
“小陳,快來。”張少敏臉上盈滿了笑,歡喜地招呼他。
陳仁宇快步過去,望見一個穿著彩色綢衫的俊雅女子正推著張婉儀蕩秋千,踩在草地上,隨手關門。
俊雅女子聽到響動,雖沒說話,但那雙靈動的眼仿佛在說“你是誰”。
陳仁宇微微躬身,說出姓名和身份,以及目前訓練營的情況。
俊雅女子還了一禮,“我正是當年神秘消失的那個人,苗竹君。”
“若不妨礙的話,能告訴我們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嗎?”
陳仁宇已經存了把兩人留在這裡的心思,必須弄清楚此地是否安全。
苗竹君稍一猶豫,
“我只能簡要地告訴你。當年被一個紈絝子弟囚禁在這裡,慶幸得到仙女星系仙子的幫助,來到這個世界。” 又是仙女星系?
看來他們在藍星的活動很頻繁嘛。
“這些年你靠什麽生活?”陳仁宇覺得時間緊迫,不能彎彎繞,直截了當地問。
“這個星球靈氣充裕,僅靠吸食靈氣足以長壽。”苗竹君微笑著伸手一抓,把空氣填進嘴裡。
張少敏興奮地說:“小陳,在這裡短短幾分鍾,我突然發現我的研究還能更進一步。我想留在這裡。”
張婉儀歡快地說:“秋千很好玩,我也想留在這裡。”
叮。
又來一則信息:戰爭已打響。訓練營全體成員立即搬入白鳥獨院,時刻守衛張少敏研究員,並部署現有兵力,做好防范。
陳仁宇舒心一笑,“背黑鍋的來了。”
張少敏會意,“我倆應該隨你回去,等交接完畢,再趁機離開。”
張婉儀有點兒不情願,“爺爺,他們守在咱們身邊,咱們怎麽逃啊?把他們引到這兒,大姐姐不是有危險了嗎?”
這的確是個難題。
陳仁宇為難地撓了下額頭。
苗竹君輕撫張婉儀的頭髮,“沒問題。那位仙子怕我寂寞,給我了一個傳送器,可以帶其他人來。 還給我了一個毀掉這扇門的工具。”
她說著,如變魔術般從袖管裡掏出一個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圓球,遞給張少敏,“已把這裡設置為目的地,手拉著手,輕輕一按,瞬間傳送。”
【您可以把鑰匙拿出來,記錄坐標點。當這扇門被毀時,坐標點會被記下來。】
陳仁宇從懷裡取出金字塔狀的鐵疙瘩,輕輕放在草地上。
苗竹君先是錯愕,然後臉上現出驚喜,滿懷期待地問:“您是怎麽得到它的?”
陳仁宇見她這副表情,滿腹疑慮,簡要地回答:“是一個先驅獵者送給我的。有什麽不妥?”
“仙子曾問過我是否見過一種鑰匙。其中一個就是它的圖案。好像高等文明都在找它們,還為此摧毀過不計其數的星球。”
“鑰匙?”陳仁宇回想起開啟這扇門的那一幕。
“據說得到它的種族會極為昌盛。這關乎著藍星的存亡。”苗竹君看陳仁宇的目光已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崇敬。
陳仁宇注意到了,猜測她應該有所隱瞞。
既然她不願意說,就沒必要追問。
他看了眼腕表,估計訓練營的已進了白鳥獨院,不敢耽擱,收回金字塔狀的鐵疙瘩,和苗竹君道別。
果不其然,他們剛出了地下酒窖,見看到幾個往下面搬酒櫃的訓練營成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況且是相逢在狹窄的樓梯口。
陳仁宇笑眯眯地打招呼:“是給我們送酒嗎?真是多謝啊。我們剛才還在抱怨酒窖是空的呢。你們真是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