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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稱雄傳》第40章 風起朝堂
  曹佾行事極有分寸,派人去家裡找劉珞無果後,就料想他去了外城的酒坊。但酒坊明面上仍是皇城司的產業,無論有沒有人在明裡暗裡盯著,曹佾都不會讓曹家去直接接觸,而是叫周侗去皇城司傳信。

  劉珞不著痕跡的溜出酒坊,趕到曹府的時候已是午後。曹家沒有吃午飯的習慣,劉珞卻餓得不行,愣是去廚房抓了兩個肉饅頭吃了,才來偏廳與曹佾說話。

  說是急事,曹佾倒也沒有顯得很急切,直等他坐下又喝了兩口茶,才開口道:“今日早朝,有禦史彈劾開封府呂仲裕,唆使府吏殺人滅口。”

  劉珞聽到殺人滅口四個字時嚇了一跳,想了半天才想起呂仲裕是呂公綽的字,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呂老頭兒被人告了。

  再怎麽說,遼人一案時,呂老頭兒對自己都算的上庇護有加,劉珞自然不能熟視無睹,便問及情由。

  “年初時,有兗州學究皇甫淵捕捉盜賊有功,朝廷依律賞其錢帛,結果皇甫淵仍多次上書,請求朝廷重用。又有道士趙清貺與龐相公是姊妹親家,收了皇甫淵的錢財,去龐相公那裡替他求官。誰知此事事發,趙清貺被判發配邊州。”

  劉珞聽明白了,就是一個讀書人做了好事被朝廷賞了錢財,結果激發起了也不知是報國夢還是當官夢,想瞎了心走關系走到龐相公連襟那裡,結果把龐相公的連襟給坑的發配邊疆。

  “可這裡頭有呂公啥事兒?”劉珞一頭霧水道。

  曹佾歎道:“趙清貺在發配之前吃了一頓脊杖,近日有消息傳來,此人還沒走到許州就死了,此案當初正是開封府審理。”

  劉珞就想起了林衝和野豬林,要不是魯智深,林衝估計也得死在那兒。敢情文學創作果真是源於生活啊!

  “所以有人說是呂公讓人殺了趙清貺滅口?”

  “不錯。此事你如何看?”曹佾問道。

  劉珞不太懂大宋的律法,便問道:“若做實了是呂公所為,呂公該當如何?”

  曹佾道:“外放,知一處州府。”

  劉珞又道:“那又會是誰最有可能頂替呂公權知開封府呢?”

  曹佾思量半晌,搖頭道:“有資格的人不少,但具體人選,向來是官家一言而決。”

  開封府不比其他地方,國初時開封府尹都得儲君方能擔任,想架空趙禎決定開封府的一把手,幾無可能。

  除非能做到一點——報上去的候選人都是自己人,趙禎無論挑選誰,都跳不出那個圈子。可是,當下有這麽大的勢利存在?要是有,趙禎怕是覺都睡不著!

  曹佾一邊思量一邊說著幾個名字道:“論品德威望,包拯包希仁可為第一。然希仁老來喪子,官家恩許他回鄉知廬州,怕是一時不會返朝。”

  包公啊,劉珞腦補起那個帶著小月牙的包黑子,誰結黨他都不會結黨吧?

  “孫沔孫元規此番隨狄漢臣平南有功,也善治民,可他尚在廣南收拾儂智高的首尾,趕不及。”

  劉珞只聽聞過此人的名字,就問道:“此人與誰交好?”

  曹佾知他在想什麽,豁然笑道:“孫元規品性剛直,不是阿諛弄權之輩,若說好友,恐唯有柳三變一人耳。”

  柳永以什麽聞名於世?一是作得一手好詞,二是汴梁各大會所的至尊鑽石會員…劉珞後世沒聽過這位孫元規的大作,想來在文學創作上跟柳永探討不到一塊去,那…

  讓一個老嫖客權知開封府,是不是有點太不嚴肅了?

  “再往下,

翰林學士歐陽永叔,資歷雖是夠了,能力卻差些,做得文壇魁首,未必坐得開封府衙。”  醉翁啊,喝多了寫寫醉翁亭記這樣的散文那是沒得說,拔了尖兒的水平。可誰也不敢打包票他不會哪天又整出一篇朋黨論來,須知當年作為慶歷新政的參與者之一,愣是用一篇朋黨論給新政釘上了棺材板上的第一顆釘子。

  當年反對派說新政派是結黨,新政派就讓文筆第一的歐陽修寫篇文章反駁。歐陽修洋洋灑灑千余字,說小人哪有朋黨,他們眼裡只有利益,所以君子才有朋黨,才能靠著相同的志向為國家做事!陛下啊,你應該摒棄小人的假朋黨,重用我們這些君子的真朋黨,天下才可以大治啊!

  此文一出,范仲淹富弼他們看的是呆若木雞,紛紛表示寫的很好,下次別寫了…

  然後新政派被全部趕出汴梁,現在還沒回來幾個…

  劉珞覺得,這樣君子一般的人物,高高供起來就好,用不起…

  “還有一人,但某覺得實無可能。”曹佾又想起一人,卻連名字都懶得說。

  劉珞好奇問道:“哪位?”

  “呂公綽的弟弟,河北轉運使,呂公弼。”

  拿下哥哥換上弟弟?劉珞覺得沒這麽乾的,開封府沒了你老呂家就玩兒不轉了怎地?

  兩人在偏廳枯坐了好一陣子都想不出是誰要整呂公綽,劉珞活動一陣脖頸道:“趙清貺被發配以後,龐相公沒吃掛落?”

  曹佾道:“沒有,趙清貺確實在龐相公那裡吹了風,可還不等龐相公行事就案發了,然後咱們的龐相公立即大義滅親,親臨開封府要求嚴懲。”

  懂,龐相公見勢不妙,反手就是一個舉報唄?

  “等等,”劉珞靈機一動道:“龐相公親自出面要求嚴懲?”

  曹佾點頭,忽然想到什麽,失聲道:“難道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劉珞道:“如果能做實呂公殺人滅口的罪名,那是不是能順藤摸瓜,深究呂公是為了誰殺人滅口?畢竟呂公自己和那趙清貺一案又無乾系!國舅說龐相公親自出面要求嚴懲,願意賣宰相面子的人可就多了去了,殺一個無官無職的道士,多大的事兒…”

  曹佾也認同了劉珞的推論,“有人要搞龐籍?會是誰?”

  劉珞不清楚朝堂上的么蛾子,只能拿出誰受益誰有動機的理論說了一番。

  曹佾聽完道:“若龐籍去,能遞補者,無外乎參知政事和西府樞密使。依你的說法,也就是參知政事劉沆劉衝之,梁適梁仲賢,還有樞密使高若訥這三人。”

  “高若訥…”劉珞想起了狄青,道:“官家已經有意讓狄帥執掌樞密院。”

  他雖拜了狄青為師,狄青卻不許他對外去說,是以他在外仍稱狄帥而非狄師。

  曹佾搖頭表示不太可能,“那日朝會上龐籍極力反駁,最後以恩蔭狄青五子告終。”

  劉珞卻知道此事沒完,軟軟的官家這次可是難得的硬了一回!

  故而劉珞仍是問道:“若是狄帥真的上去了,高若訥該如何安排?”

  曹佾思忖道:“要讓高若訥讓位,要麽從樞密使升政事堂做相公,要麽就尋個錯處外放。官家那日在朝堂上的意思是,高若訥不謹。”

  “若龐籍走人,高若訥遞補,順帶成全了官家提攜狄帥之意,似乎,也說的通?”劉珞征詢曹佾的看法道。

  曹佾卻道:“可若是龐籍、高若訥都下去,劉沆或者梁適其一做相公,狄青也照樣做他的樞密使。”

  擦,這又轉回來了!那三人還是都有嫌疑!

  “不過某還是認為,高若訥上的可能性不大。當日官家在朝會上拿著諫院禦史台的折子,把高若訥數落的何其不堪,轉頭就進位相公?太難看了些!”

  這話說的在理,官家是好人不假,可好人就不要面子的嘛!

  曹佾以為他是在擔心狄青之事,安慰道:“某知道你和周侗都拜了狄青為師,但某以為,那個樞密使,對狄青來說未必是好事。”

  劉珞道:“我知道,我也勸過狄帥乾脆徹底離開樞密院算了,但又沒有好的去處。”

  曹佾對此事也無能為力, 武將的位子本就不多,到了狄青這種分量,也只有樞密院這種大廟能裝得下。

  “國舅,劉沆和梁適二人如何?”

  曹佾忍不住罵道:“你一個布衣頑童,某一個閑散勳戚,在這大言不慚的聊兩位參政如何如何,你覺得合適?”

  參知政事雖不是名正言順的相公,可入則署押與宰相齊銜,出則與宰相並馬,早年間亦被稱為副相。如你所知,副這個字一向扎眼,所以沒多久,這個稱號就被丟到故紙堆裡去了,參政也能被光明正大的稱為相公。

  到如今,不光政事堂的正牌相公和參政,就連樞密院的樞密使和三司的三司使,也被人叫成了使相和計相,反正花花轎子眾人抬,叫啥不是叫?

  劉珞諂笑奉承道:“國舅手眼通天,汴梁城還有國舅不知道的事兒?”

  曹佾拿起茶盞作勢要砸,怒目相向道:“你休要坑某,這話傳出去,某要被諫院和禦史台彈的滿頭包!”

  不等他說話,曹佾又冷笑道:“如今你劉珞不是和皇城司走的甚近?這等朝官之事,林忠全那裡不知記了多少,你怎不去問他?”

  劉珞作死才會去問林忠全,圖皇城司大牢裡的飯好吃,還是圖官家的小鞋好穿?

  “對了,國舅,你對雲上樓可熟?”劉珞驀的問道。

  曹佾不明就裡道:“某不去青樓。”

  劉珞奇道:“我又沒說是青樓,國舅怎知是青樓?”

  “…”

  “雲上樓有個倚凝姑娘,其才貌甚佳,想來國舅不會不知道?”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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