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新世界的探索求究》三.三奴隸場的革命者
  ——T8.16

  或許是因為時不時使用“清淨”術式清理身體,來到“終點站”第三天,身體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快。“清淨”這個概念可能比我想得更加廣。不單是身體表面的汙跡,從嘔吐之後內髒運轉地比先前要好的表現猜測,“清淨”應該還可以處理體內對身體有害的部分病菌。

  相當方便的術式啊,真的要好好感謝奧茲。

  身體好轉之後,今天必須為了生存而行動,完成總目標:趕在獸皮大叔下一次來之前和其他舍友打好關系。我考慮的逃離策略需要盡可能多的人配合,必須提升他們對我的好感度。

  人魚姐因為能夠交流,目前的好感度足夠應付。六臂哥太恐怖,目前不考慮接觸。兩個鳥翼女孩心理有相依的對象,要獲得信任不簡單,最好從側面入手,讓她們看到我值得信賴的一面。這麽看來,最先解決的是狐耳男孩。同樣是男孩子,而且我們有類似的經歷,從這方面入手很容易獲得共情。從心理學的角度,將心比心最容易打好關系。

  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那麽來看看狐耳男孩有什麽心理陰影。

  “狐靈族棲息於人族聯合國區與魔皇之國的邊界,按地域來說屬於人族的管轄地,但因為肉眼可見的特征受到了人族的迫害和歧視。因為不是‘人’又長得標致,許多特殊愛好的貴族喜歡拿來當觀賞品,近幾年的迫害非常嚴重。大概在5年前,某個武裝團體攻入了狐靈族的棲息地搶走了一大批狐族孩童,他應該就是其中一個吧。你來的四天前吧,他被守衛丟到了這個房間,尾部和下體帶有血跡,約莫是遭到了不可言喻的‘款待’。那天起他就是那個模樣,不說話不接觸人,有人靠的太近甚至會失禁。”

  以上是人魚姐的情報。無法靠近也有難度啊,該怎麽辦呢?

  在我的求助下,人魚姐試著撩狐耳男孩。我讓人魚姐不經意地透露出我也受過虐待和“撿肥皂”待遇,看能不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一套連擊下來無動於衷呢,不愧是現實。正道走不通,只能劍指偏鋒了。

  吃飯時間,我冒著危險搶走3個白麵包。到了“終點站”一餐只有4個麵包,拿走了3個的我意味著啥?沒得吃的囚禁下,很可能會被集火打死,但我很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幸運的是其他人似乎沒有意見,至少沒有表現出來,往常吃1個包的六臂哥這次也一聲不吭。

  原本的夥食分配是六臂哥1個,人魚姐1個,我1個,還有1個浪費掉。浪費不是我想看到的,但剩下的三個人都不動口。

  我把3個包斷成6半,分別給了人魚姐、狐耳男孩和兩個鳥翅女孩。剩下的兩半一邊留給自己,一邊遞給了六臂哥。如我所想,狐耳男孩和鳥翅女孩們都沒有動嘴,正合我意。

  填飽肚子準備好,我走到狐耳男孩面前。看著抱著頭瑟瑟發抖的男孩,惻隱之心鼓動,看來自己還人性尚存。但我必須做一些“過分”的事,原諒我吧少年!

  我拾起地上的半個麵包,用左手扯開他格擋的雙臂,狠狠地往他的嘴裡塞去。掙扎比我想象中的厲害,手臂被他不規則的手指甲刮出大大小小的傷痕。別看狐耳男孩身體瘦小似乎弱不禁風,力氣比我還大。疼痛之中,我利用體重把他按到在地面,繼續“喂”他吃麵包。待麵包快被啃完,狐耳男孩找到機會用膝蓋頂開了我,我按著腹部連連後退。

  細聲哭泣的狐耳男孩縮成一團,

尾巴擋住屁股身體抱著膝蓋縮成肉球,微微顫抖的樣子像極了受傷的野狗。話說,從剛才開始就有一股騷臭味,他還真失禁了啊。  我摸著手臂淺淺的血跡,用口水塗抹消毒。受傷無所謂,第一的目標達成就好,進行下一個操作了。我保持著氣勢走到鳥翼女孩們面前,一手怒氣騰騰地舉起拳頭,一手指了指地上的麵包。似乎被我剛才的強硬行為折服,其中一個發抖的女孩連綿搖頭,拾起麵包塞到另一個女孩的羽毛爪子裡。

  “吃!”以防她們聽不懂,我張開嘴用力咬合發出清脆的聲響。

  可能是太久沒吃東西,兩個女孩只能細口嚼咬麵包。瞪著她們五六分鍾確認麵包吃完,我滿意地返回自己的位置休息。

  “你這是在幹什麽?”看不懂我的邏輯,人魚姐好奇又奇怪。

  “在強行撬開自閉人士。”

  我沒有給出再多的解釋,趴在地上繼續等待時機。

  ——T8.18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我勤勤懇懇地執行著自己的策略。每到吃飯時間,我會用同樣的方法收走並重新分配麵包。一開始十分抗拒的狐耳男孩,掙扎過第一天后開始軟下來,到了今天已經會主動拾起我分配的麵包。而鳥翼女孩狀況更加理想,不需要過多干涉也會主動吃。麵包十分乾,消化也需要消耗水分,所以吃完會口渴難耐,原本不吃不喝的三個人開始找水喝,這是很理想的改變。

  我在幹什麽?

  說好聽點是行為訓練,說不好聽就是製造斯德哥爾摩患者。斯德哥爾摩症綜合征,是指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會使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人。

  聽上去很扯淡,但這是正兒八經的心理活動結果。

  人在絕境或絕望的時候,滿足心理會被無限放大,一根小小的稻草也願意用一輩子償還。比如你快餓死了,關你的人突然喂你吃喝讓你活過來。沒有了他的話自己已經死了,在你這麽想的時間點起就步入了圈套,內心會覺得自己欠了他的救命之恩。生命珍貴,人很難找到生命的等價物,正因如此救命之恩顯得模糊又深刻,尤其在極端的環境下足以掩蓋這個人的所有不好。順便一提,這種心理也被應用在了傳銷控制人心,強行製造矛盾並由內部人員成為被困者的心理支撐是傳銷洗腦的常用手段。

  除此之外,這裡面還有部分雛鳥情結的應用。

  首先說明,雛鳥情結可不只是把第一眼看到的人認作爸爸,在心理學上表現的是對首先接觸自己的人給予無條件的跟隨和信任。當然,在這裡我不能成為他們的爸爸,但是至少能成為他們的“老大”。為了滿足這個條件,首先要讓他們意識到我的存在,製造衝突點讓他們清晰地認知我。隨後,給予一種強硬的形象,驅使他們願意屈服於我的膝下。這種心理能夠通過供給食物增強,把我這個“陌生人”替換成“食物給予者”或者“食物分配者”,成為他們眼中的“孩子王”,由此來對他們進行心理上的高點壓製。

  說實話,情況比想象中要好,三個人聽話得有點嚇人。依照理論按部就班有這個效果,看來我意外地適合搞洗腦。不不不,我可是正人君子,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我還真不屑於用這樣的卑鄙手段。

  不過必須的說一句:心理學真是太恐怖了。

  雖說關系由陌生變得親近了一點,我們之間還是沒有談話。主要問題是我不懂他們的語言,而他們也不懂我的語言,交流上的障礙限制著關系的發展。關於交流這一塊,主要以肢體語言為主,借由人魚姐傳達為輔助。

  說是交流也沒有很多事情說,主要是傳達我的要求。今天我讓人魚姐告訴他們三個人和我一起聚餐,而且要求他們離開一直待著的位置來到人魚姐的木桶邊。狐耳男孩原本很遲疑,但看到兩個鳥翼女孩走過來後也起身坐在了一旁。物理距離的縮短意味著心理距離的靠近,尤其是願意離開自己的“巢穴”的行為,是他們願意跟隨我的標志。

  一起吃飯我才有機會仔細地觀察他們。

  狐耳男孩靠著木桶用手捏麵包吃,因為環境問題毛色和皮膚沒有亮色,但仔細看真一點會發現他確實眉清目秀。紅棕色的狐耳長發原本就衝淡了男性要素,加上8歲小孩分不清性別的身形使得他更顯中性美。難怪有奇怪的人做出奇怪的行為。

  鳥翼女孩們常常抱在一起所以很難看清楚,總體上身形纖瘦,看上去也是8、9歲左右。雙臂是長著羽毛的翅膀,掉毛嚴重有點禿就是了。在翅膀肘的位置有小爪子,構造和蝙蝠有點像,她們也是用爪子抓麵包。小腿開始是大型鳥爪,指甲破碎不堪但拿來做武器還是很強的。

  沒有和她們打起來真是太好了,感覺會死在她們腳下。話說我貌似聽過現實世界對這種物種的稱呼,是叫“哈皮”來著?

  吃完飯一起喝了水,我讓他們回去自己待著。這麽一來,狐耳男孩和鳥翼女孩們的攻略完成地差不多了,現在的問題是六臂哥。和那三個人不一樣,六臂哥是實打實的強者,而且看外貌年齡是成年人,難以用心理技巧拉攏。當然,必要時拋下六臂哥也是沒問題的,按照我的預想,現在的人數應該已經足夠打動獸皮大叔的心了。

  那麽我應該無視六臂哥進行計劃嗎?多一個稀有種族的六臂哥更保險吧?但是和他打好關系很冒生命危險哦,感覺一不留神隻手便能捏死我……

  “xxxxx。”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六臂哥突然自言自語。聽到話語的人魚姐一臉難以置信,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回話,隨後六臂哥又重複了同一句話。

  人魚姐遲疑了一陣,轉過身來:“那位大哥讓我傳達他的話:‘強者,你逃得掉嗎?’”

  什麽鬼?這是想和我一起出去的意思嗎?

  “人魚小姐,我沒懂哦。”

  “別問,我也不知道問誰去,自己琢磨。”

  尋思了一會,我決定冒險一回:“幫我問問他,如果我有辦法出去,他願不願意聽從我的安排。”

  “啊?真這麽說啊?要是惹毛了怎麽辦?”人魚姐一臉嫌棄。

  “惹毛也是找我,而且看樣子不像是不能溝通的人。這麽稀有又強力的人才,比起冷落倒不如拉成同伴,有什麽問題都有個打手。”

  “腦子真逗啊,這個前提是他會聽你的話吧……”人魚姐眼神示意了一下背後的六臂哥。

  大哥身材高大,站起來最少有個2米高。肌肉發達,從身體曲線大概看得出刀槍很難砍進去。高大肉厚再加上砂鍋大的拳頭有6個,簡直是行走的人肉版終結者,恐怖如斯。要控制他怕是比鬥牛還難。

  但這是一個值得冒的風險。如果將我們當做小隊,相當於5個菜雞裡面加入了1個傷害高血又厚的牛人,遇到需要出力的情況十分方便。

  我壓抑著不安擠起嘴角:“總之先試試吧。”

  ——T8.23

  隔離數日,獸皮大叔終於再一次大駕光臨。和之前幾次一樣,奴隸商人把獸皮大叔引向“普通區”。看來比起處理我們這些尾貨,奴隸商更致力於賣出高價的奴隸。

  預想之中,沒有任何問題。

  人魚姐清理嗓子之後,用不知名的語言清唱出人魚之歌。之前排練也聽過她的歌聲,旋律中柔和與悲傷參合在一起,是人魚之間流傳的悲戀之歌。沒有任何樂器輔助,沒有調音的器具,歌唱的情感深入人心。和“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有異曲同工之妙,仿佛眼前正回放著這一軼事,讓人聽得津津有味。即便是彩排聽過數次,現在依舊如此動人。

  無論是學識還是能力,人魚實在是強,為什麽沒有人買走她?

  聽到這般歌聲,即使不想買也會前來瞧瞧,很容易引來了獸皮大叔和奴隸商。只見兩個人在門前聊天,但我是完全聽不懂,只能靠人魚姐的聽力指示行動。當兩人說的盡興並用手指指畫,我大概猜到是在商量價格。

  撇了一眼人魚姐,她點頭示意可以繼續。人魚姐用清亮的聲音訴說了一段話,剩下的舍友全部起身。

  經過一番努力,今天的舍友格外整潔。我為了這一刻每天都給他們使用“清淨”術式洗身。“清淨”使用超過三次頭會眩暈身體會乏力,為此洗身采用分兩批進行的方式。

  六臂哥走到房間正中間單膝下跪,中間的雙手抱胸、背後的四手伸展開。我和狐耳男孩熟練地翻上前面的兩臂站穩,單手靠胸深鞠躬。同時,兩位鳥翼女孩拍打翅膀緩緩降落到後面的兩隻手,也做出單手靠胸深鞠躬的姿勢。散落的羽翼在空中飄浮,少許暗淡的光透過窗戶剛好映照在六臂哥的位置,作為第一次演出算是過關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獸皮大叔買不買帳。我保持低頭抬起視線打量獸皮大叔,可以看出表情松弛沒有過多糾結,看來他是已經打定主意了。獸皮大叔轉過身和奴隸商交流,奴隸商似乎不怎麽樂意。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奴隸商答應了獸皮大叔。

  人魚姐用魚尾輕拍木桶,這是事成的信號。沒有大幅度偏離自己的預想,我高興地隱隱作笑。待獸皮大叔和奴隸商走出外面,我們從六臂哥的身下下來。

  “價格怎麽樣了?”

  “6個人加在一起90枚銀幣,相當於一個貴一點的奴隸的價格。”

  在特斯德裡,人族區域基本上是使用統一的貨幣。有的地區貨幣上刻有的文字圖案或許不同,但只要能經過貨幣驗證術式,確定貨幣使用的金屬含量符合標準後都能一概使用。基本貨幣分為四種,銅幣、銀幣、金幣以及最昂貴的白金幣,1張白金票等於100枚金幣,1枚金幣等於100枚銀幣,1枚銀幣等於100枚銅幣。

  人魚姐哼出輕笑:“不過你還真厲害啊,為什麽覺得那個買家會一次過買下6個人?”

  “簡單的將心比心,如果我是商人也會這麽買。商人最講究的東西是什麽人魚小姐知道吧?”

  “錢唄。”

  “不錯。而這種趨利性,也就是說關注錢的意識放在買賣上會讓商家追求盡可能高的‘性價比’。”

  “‘性價比’是什麽意思?”

  “形象一點理解,也就是買東西的價格和它實際能賣出的價格的比值。”

  “哦, 這樣我就明白了。”

  “把獸皮大叔引過來,他們肯定會討論價格。畢竟是商人,看物品得知道價。一開始或許隻想買人魚小姐,在這個基礎上顯示我們和你是一個團隊,表現出獸皮大叔希望看到的價值,便有極高可能會被一起帶走。這裡是‘終點站’原本就相對便宜,再加上一買就清倉想必價格能壓地更低。對於獸皮大叔而言買一個普通奴隸是日常操作,心裡的預算原本就那麽多,現在能用差不多的價格買一送五,想必做夢也眉開眼笑吧。”

  說實話我不知道貨幣的基礎價值,把握不住90枚銀幣有多貴,但目測是個很低的價格。直覺告訴我,在眾多人裡面我的價值是最低的,單我一個人獸皮大叔絕對不會動心,所以要用其他人共同托高我的價值。這便是我打的算盤。

  “哇,你這城府也太恐怖了,是什麽時候想這麽多的?”

  “我只是習慣了遇到問題就尋求合理的解決方法而已。話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出這個地方他們有說嗎?”

  “奴隸商說了盡快,應該在後天前能解決了吧。”

  來到這奴隸監獄有將近20天,馬上能脫離心理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像極了高考考完的解放感。望著默默無聞的六臂哥、狐耳男孩和鳥翼女孩們,心情再一次凝重起來。目前只是一個過渡,只是從一個監獄走向另一個監獄,從買賣奴隸變成被剝削的奴隸。接下來得帶著這些“神獸”在另一個地方生存,自己擁有的知識能不能有用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胃部像被揪住一樣痛。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