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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24章 金樽清酒鬥10
  明哲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南宮明身上,不敢有半點懈怠——鬼知道南宮明會耍什麽花招?

  他回不了頭,只能問一句:“你沒事吧?”

  韻兒強顏歡笑道:“我沒事!”

  她嘴上說著沒事,小腿卻在不停顫抖。南宮明那一招琴音擊中了小腿上的穴位,導致氣血不通,再加上她跪在地上的時間過久,而今雙腿無力,若不是鳶兒扶著她,她根本站不起來。

  韻兒不想明哲因她而分心,只能忍著劇痛,謊稱無事,讓明哲專心對付南宮明。

  “鳶兒,帶她回自己的房間!這裡交給我就行!無需為我擔心,他還不能拿我怎樣!”

  鳶兒也不多問,點點頭,扶著韻兒,離開了亭子。

  路上,韻兒很是不解,按理說,這個時候鳶兒應該不會離開明哲身邊半步,今日怎會如此聽明哲的話?這一點也不像她。

  “鳶兒,我們把明哲一個人留在那裡,你不擔心麽?”

  鳶兒搖搖頭,“不擔心!哥哥這麽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鳶兒照哥哥說的做即可,其余的與鳶兒無關!”

  “你不怕我爹對明哲動手?”

  鳶兒依舊很淡定,“不怕!我和哥哥聽見了你們的對話,你爹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本可以一網打盡,但他卻按兵不動,這說明他無意與我們為敵。”

  鳶兒的分析不無道理,明哲選擇一個人留在那裡,應該是要與南宮明好好談談,商量如何放韻兒離開的事。

  若是如此,明哲為何要故意支開她們?難不成是他與南宮明之間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故意支開他們?

  耐不住好奇心的誘惑,韻兒萌生了一個想法:“不如我們折返回去,聽聽他們都講了些什麽!”

  鳶兒拒絕了韻兒的請求,“哥哥故意支開我們,便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對話的內容。我們折返回去,豈不是違背了哥哥的意願?韻兒姐姐若執意要回去,還請自便,鳶兒在出口等你!”

  鳶兒面無表情,不知喜怒。她對任何人提出的想法都不感興趣,唯獨對明哲百依百順,無論明哲叫她做什麽,她都不會拒絕。除非此事威脅到明哲的性命,就像上次那樣,她寧願違背明哲的意願,也決不置明哲於不顧。

  明哲叫她帶韻兒回自己的房間,她便帶韻兒回自己的房間,但若韻兒執意要留下,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放韻兒回去。

  “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們之間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韻兒最後一次問鳶兒。

  “不想!哥哥願意對鳶兒說,鳶兒便聽;哥哥不願對鳶兒說,鳶兒便不聽!”

  鳶兒的信念很堅定,明哲叫她做的事,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如何,都要做到!任由韻兒如何花言巧語,也無法撼動她的決心!

  “你還真是個倔脾氣!你這麽聽明哲的話,就不怕他哪一天把你賣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韻兒又擱這兒說明哲的壞話。

  “鳶兒相信哥哥,他決不會這麽做!”鳶兒始終站在明哲這邊,她對明哲的信任猶如磐石,堅定不移。

  韻兒沒轍了,索性放棄與鳶兒爭辯,反正說來說去,也還是那樣。

  “咱們走吧!”韻兒歎息道。

  “去哪兒?”鳶兒不解其意。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聽你那好哥哥的話,回我的房間呆著!”

  鳶兒不願偷聽,她一個人聽也沒意思,還不如回房間呆著。不過她還是懷疑,

明哲和南宮明之間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明哲用劍指著南宮明,臉上竟看不出任何緊張的表情,要知道他對面站著的可是當朝宰相,朝廷命官,他一個普通人看見丞相,竟一點也不慌張,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啊!除非他倆早就見過,表現出那副模樣,也只是逢場作戲,故意演給她和鳶兒看的。  “明哲,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麽?”韻兒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明哲這邊還是老樣子,他用劍指著南宮明,南宮明的手指壓住琴弦,兩人既不動手也不收手,也不知他們到底要幹嘛!

  過了一會兒,明哲的胳膊也酸了,他實在是舉不動劍了,“丞相大人,咱們還演嗎?”

  南宮明松開壓在琴弦上的手指,“這還不是你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你演出罷了!”

  明哲收回龍淵劍,扭了扭胳膊,放松道:“她倆終於走了,累死我了!想瞞住她們,還真不是件容易事,裝的不像嘛,她們一眼就能看穿。這兩人,不好糊弄啊!”

  不出韻兒所料,明哲和南宮明之間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聽明哲這話的意思,他和南宮明早就見過面了,甚至還很熟悉。他們方才做出那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也只是演給韻兒和鳶兒看的。明哲故意把她倆支開,就是不想讓她們知道他和南宮明的關系以及接下來談話的內容。

  “你怎麽回來了?”南宮明問道。

  “我為何不能回來?這京城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拿我怎樣?”

  南宮明好歹也是當朝宰相,在他面前,別人都是唯唯諾諾的,哪怕是皇帝,也得讓他三分。明哲卻如此放浪不羈,一點也不把南宮明放在眼裡,甚至大言不慚,公然挑釁。別人要是看到這幅場面,肯定以為明哲瘋了,居然敢當著南宮明的面,說這些不尊不敬的話,簡直是在找死。

  明哲大言不慚,南宮明卻一點也不生氣。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歎息道:“離開京城這麽多年,你這副傲氣凌人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明哲知道南宮明這話的意思是在諷刺自己,但他不僅沒生氣,反而厚著臉皮欣然接受:“多謝丞相大人誇獎!”

  “你還真是不要臉!”南宮明也是服了。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面子那玩意,又不能當飯吃,我幹嘛要在乎這麽多?”

  南宮明越貶低他,他越興奮。南宮明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怕繼續說下去,明哲就要自誇到天上去了!

  “罷了,不跟你談這些了,說說你來京城的目的吧!”

  明哲收起得意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還能有什麽目的?無非是為了軒轅夏禹罷了!”

  南宮明微皺眉頭,他知道這些年來,明哲一直在尋找軒轅劍,但都毫無進展。為了得到更多的線索,明哲隻好離開京城,自那以後,南宮明便與他失去了聯系。南宮明本以為明哲已經放棄了軒轅劍,沒想到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竟如此執著,對軒轅劍仍是念念不忘。

  “都過去這多年了,你還沒有放棄尋找軒轅劍?世人皆知,軒轅劍隻存在於傳聞中,自夏禹之後,再也無人見過軒轅劍。為了一把無影無蹤的劍,付出這麽多,值得嗎?”

  明哲義正言辭道:“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此次我回到京城,也只是為軒轅夏禹一事,本無其他打算,沒想到竟會遇見韻兒。她在我面前,既哭又鬧,甚至不惜下跪,博取我的同情。你知道我這人吃軟不吃硬,受不了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隻好答應她,帶上她一起。”

  “軒轅夏禹的事我管不著,但韻兒必須留在相府!你要帶走她,我只能說,這決不可能!”

  南宮明當即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明哲雖然與他相識,但這並不成為他要帶走韻兒的理由。他不許韻兒離開相府,更不許其他人帶走韻兒。明哲要帶走韻兒,簡直是癡心妄想!

  “為什麽不可能?難道你真的要把她嫁給太子?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明哲質問道。

  南宮明冷哼一聲,“這樣做有何不妥?嫁給太子,她便是太子妃,受萬人敬仰,哪怕我不在她身邊,也沒人敢欺負到她頭上!日後太子繼承大統,她便是皇后,掌管后宮,母儀天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錦衣玉食用之不竭!這樣的生活不知是多少人心中所願!”

  “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韻兒好,但你做事的手段未免也太過分了!她可是你的女兒,你難道忍心看到她對你恨之入骨?她既然不喜歡太子,你又何必逼迫她呢?順其自然不好嗎?”

  “明哲,你還是太年輕了!弱肉強食,這世道本就如此,沒有權力,你就只能任人欺凌,受盡侮辱。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韻兒,她是我女兒,我豈有不心疼的道理?但若能讓她今後的一生都平安無憂,我寧願她埋怨自己,恨自己,哪怕她不認我這個父親,我也無怨無悔矣!”

  “我知道你是為韻兒好,但韻兒不領情,你做這些也沒有意義,還不如讓我帶韻兒走,帶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長長見識!這才是她心中所願。”

  “世間動蕩,人心叵測,你能保證她離開京城之後不會遇到麻煩?你能保證她不會遇見心懷不軌之人?明哲,你出去闖蕩這麽多年,不也什麽都沒找到嗎?嘴上說著帶她看看外面的世界,長長見識,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麽想的!”

  明哲怒吼一聲:“南宮明!”

  南宮明氣勢也不輸明哲:“陸明哲!”

  明哲和南宮明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嘴上都說是為韻兒好,都是為韻兒著想,卻也沒真正問過韻兒,她心裡是怎麽想的。

  “你這是要逼我撕毀當初我們定下的約定?”

  “隨你的便,反正這位子本來就是你的,你要現在拿走,我也無所謂!”

  “原來你還記得!那你就該知道,韻兒的真正身份!我不可能會害她,帶她出去,也只是順從她的心願!”

  “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想出去的心情嗎?但為了她的安危著想,我只能扼殺她的想法,將她囚禁於此!漸漸地,她變得麻木,也放棄了逃走的想法。我本以為她會這樣消沉下去,但萬萬沒想到她遇見上官傑,平靜的水面頃刻間被打破!”

  南宮明氣不打一處來,猛然拍了下桌子。

  “原來那人是阿傑,怪不得……”

  南宮明一語點破了明哲心中的困惑,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已了解大概。

  “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不是你的手筆麽?”南宮明反問道。

  明哲搖搖頭,“讓你失望了,這還真不是我的手筆!”

  南宮明頗感意外,他還以為是明哲做的手腳,故意讓上官傑遇見韻兒,對韻兒說那些話。

  如果明哲沒有說謊,那背後之人又會是誰?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會是什麽?

  南宮明陷入了沉思,明哲轉念一想,不如趁此機會,先走一步。他的腿剛抬起來,正要往後撤,突然被南宮明喊住了:“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趁你不備,帶韻兒走唄!”明哲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

  “你要帶她走可以,但需答應我一件事!”

  明哲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宮明方才還千方百計地阻撓他,不過沉思片刻,他便想通了?這叫明哲難以置信。

  “丞相大人,你怕不是說錯話咯!”

  南宮明恨不得上去給他幾拳,但礙於自己有事有求於他,這才沒動手。

  “我有事與你商量,過來坐吧!”南宮明指著身前的空位。

  明哲先是有些猶豫,但仔細想了想,他還是走了過去。他盤膝而坐,與南宮明正對著,以防萬一,他解下龍淵劍,放在了桌上。

  “說吧!有什麽事?”

  南宮明不慌不忙,他先是給明哲倒了杯茶,然後再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為明哲接風洗塵:“你難得來相府一次,本該備些好酒好菜招待你,但礙於你我的約定,再加上你舊傷未愈,不可飲酒,隻好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明哲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又看了一眼南宮明,心中頗感困惑,遲遲不敢端起茶杯,總覺得其中有詐:“丞相大人,你這怕不是個鴻門宴吧!”

  南宮明板著一張臉,很是無語,“我若要害你,早就動手啦!何必對你畢恭畢敬的?你若不放心,我先乾為敬!”

  南宮明仰起脖子,手腕一翻,茶水順著喉嚨流入肚中。

  為徹底打消明哲的顧慮,他把喝空的茶杯遞給明哲看,“看吧,沒毒!”

  “丞相大人言重了!我怎會不相信你呢?”

  明哲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著,端起桌上的茶杯,不假思索,一飲而盡。

  “茶咱也喝了,是不是該談正事了?”明哲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很好奇,南宮明到底有什麽事要與自己商量。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突然改變注意麽?還不是那件事鬧的,如今汴京城都傳開了,說我南宮明圖謀不軌,暗派殺手,企圖除掉武召之子武烈,打壓主戰派。我已成為眾矢之的,不能讓韻兒和我一樣受人議論。所幸,那夜韻兒是站在你們那邊的,她方才不受牽連!你帶韻兒離開京城也好,她沒見過什麽大世面,也該讓她出去磨練磨練心志。不久之後,京城便會掀起一場風波,你們最好不要回來,能走多遠便走多遠!我不想韻兒也被卷入這場風波!”

  前半段明哲還能理解,但後半段明哲就想不明白了,什麽叫作不久之後,京城便會掀起一場風波,南宮明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南宮明知道明哲肯定是一臉疑惑,但他不想解釋太多,“你無需知道接下來汴京城將會發生什麽,照顧好韻兒就行!”

  他從衣袖中取出兩件東西擺在桌上,“這是相令和虎符,相令可保你們此行暢通無阻,若遇麻煩,也可憑借相令驅使一方官員替你擺平!虎符可調動大宋境內任何一方的軍隊,當然除了掌握在武召手中的武家軍調動不了。記住!相令和虎符都很重要,尤其是虎符,相令弄丟了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但虎符弄丟了,就算你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虎符是統率軍隊的唯一憑證, 若落入壞人手中,天下勢必會大亂!”

  南宮明把事說得這麽嚴重,搞得明哲心有余悸,不敢受此重禮:“虎符既然這麽重要,你幹嘛要給我?你這明顯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虎符遲早要交到你的手中,早一點也無妨!我把虎符交給你,也是希望你多接觸軍隊,拉攏人心。虎符終究只是工具,唯有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若在軍中樹立威信,他們便會一心一意地跟著你,到時候即便沒了虎符,軍隊也會牢牢掌握在你的手中!”

  明哲的臉部微微抽搐,“你這是在教我如何收買人心麽?”

  “政權固然重要,軍權亦不可忽視!想當年,太祖便是擁兵自立,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四軍臣服,回京之後威逼後周恭帝禪位,定都開封,國號曰宋!太祖為加強政權,避免屬下擁兵自立,濫用文臣,貶低武將,重文輕武,甚至杯酒釋兵權,解除了許多武將的職權!如今邊境動蕩,遼人野心勃勃,妄圖侵佔大宋疆土,立足南方。將士們本該一鼓作氣,抗擊遼人,但他們害怕自己功高震主,被皇上解除兵權,所以遼人來犯,他們也只是能避則避,避不了,就宣稱遼軍實力強大,讓城後撤。久而久之,軍中人心渙散,遼軍的氣焰卻越來越囂張。我把虎符交給你,便是希望你借此機會,拉攏人心,重整軍中士氣!”

  聽南宮明這話的意思,他是希望明哲去一趟邊境,重整六軍,鼓舞士氣,抗擊遼人。但明哲正事都沒忙完,哪有閑心去邊境?恐怕南宮明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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