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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金點先生學奇門玄術》一十三、林中鬥法
  第二天一早,我們整裝出發,各人身上都背著包袱,裡面的食物佔了一大半。

  從老橋村買的臘鴨,被我塞到了陳少凡的包裡,當時還感歎,這鴨子真夠堅強的,我都不好意思吃它。

  離遠就看見一堵高大的圍牆,說是圍牆,其實跟城牆沒區別,正好與南北兩條山脈相接,上面有哨兵輪班把守。

  當地人說這是防土匪的,桂地那邊有個梅風寨,收糧食的季節就會下山進村掠奪,有軍閥去打過,沒能攻上山。

  出了鎮子往東走,道路雖曲折,但還算好走,我們很快就到了梅嶺北山脈下的一片林子裡。

  當地人稱這裡為黃奇林,除了我,他們三人都沒理解這地名。

  黃奇,在粵語諧音裡,是螞蟥的意思。

  拙園先生了解後,讓我們在耳朵裡上了藥,再進黃奇林。

  在可能埋有女媧族骸骨的大庾塔附近,有一處名字代表螞蟥的林子,這可不是什麽巧合,說不定以前這裡是螞皇族經常活動的場所。

  林中雜木繁茂,陽光難以照射進來,地上皆是落葉層,沒什麽雜草,枯葉腐爛的氣息濃重,蚊子特別多。

  我們周身一米內,沒有任何蚊蟲能靠近,偶爾有些山螞蟥從樹上跳下,沒著陸到我們身上就死了,雖然如此,有些山螞蟥屍體掉進後衣領裡,也夠我們難受的。

  陳少凡握著長木棍在前面探路,他的嘴巴從早上起來就沒停過,只聽他說道:“聽米鋪那娘們講,這裡是土匪進村的必經之路,可你們看,這裡那麽多山螞蟥,隔著幾米都能跳到你身上,那些土匪怎麽防范的呢?”

  胡林卿穿著一身瓦青色短裝,緊了緊圍在脖子上的透明紗巾,說道:“可能和我一樣吧,把脖子圍起來,再把袖口扎緊,穿上靴子,蒙上臉,什麽蟲子也進不去。”

  陳少凡聞言起了歹念,捏起肩膀上的一隻死螞蟥,就要扯開胡林卿胸前的扣子,打算把螞蟥扔進去。

  胡林卿急忙躲到拙園先生身後,伸出頭來,朝陳少凡吐了一下舌頭。

  這兩人真是冤家,一路上相互拌嘴,比林子裡的蟬鳴還要煩人,也不知他們是什麽關系。

  陳少凡見師父朝他瞪眼,隻好撒手作罷,並說:“還圍上紗巾,這麽明顯的目標,一會兒要是土匪山賊來了,肯定抓你去做壓寨夫人。”

  聽到壓寨夫人幾個字,我腦海中,浮現出胡林卿被幾個蒙面大漢擄上馬的場景,心說這位師姐要是被抓了,那咱豈不是要多做一個支線?

  拙園先生突然伸出竹杖一頭,示意他們別鬧,仔細聽聲音。

  我們安靜下來,耳邊只剩下蟬鳴聲和風吹林動的沙沙聲,偶爾夾雜幾聲怪異的鳥叫。

  又聽了一會兒,我忽然發現,怪異的鳥叫聲似乎越來越近,過不多時,竟聽見鳥類振翅的響動。

  拙園先生抬頭警惕,輕聲道:“小心鳥的叫聲,那是玄術裡的驅獸術,這一只是打頭的帽尖。”

  我以為鳥的名字叫帽尖,後來才知道是先鋒的意思。

  陳少凡從腰間的攜行袋裡掏出一團皺巴巴的東西,竟是一張曬乾的荷葉,他用火折子將荷葉引燃,縷縷青煙竟然飄在空中,凝而不散。

  “這是八月菏,曬乾後用來引煙,煙會在空中不散,我常用來寫請神書蒙那些地主老財,不過,這八月荷雖好找,但只能每日午時曬一刻的時間,遇上天氣不好就得密封好,但密封起來又容易壞,曬十筐荷葉,

可能才得一張。”  等荷葉的煙冒得足夠濃密,陳少凡讓我們聚在一起,他則輕輕抬手伸入煙雲中,將煙往我們身邊帶引。

  這團煙像是一根聽話的繩子,隨著陳少凡的手而流動,很快就在我們身上形成一個金鍾罩的形狀。

  “這鳥叫聲肯定就是驅獸常用的引路鳥,它能以不同的聲音表達自己看見的各類人,看見男人,叫聲會很沉悶,看見女人,聲音尖細,如果是老男人,聲音不僅沉悶,而且帶沙啞,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不過這種鳥怕八月菏的煙,看見了,就會被嚇得亂叫。”陳少凡一邊解釋,一邊四處尋找鳥的蹤跡。

  果不其然,我們頭頂上方的樹冠之上,混亂的怪鳥叫聲響起,能從樹隙間隱約看見一隻巨大的黑色鳥,正在上面撲騰翅膀。

  拙園先生也看見了此鳥,他忙在袖中一佔,暗道不妙,是大凶卦,有危險迫近,急忙招呼我們往回退。

  我搞不懂狀況,心說一隻鳥有什麽好怕的,就算是世界上最大的金雕來了,在密林之中,咱們四個人還怕一隻鳥?

  跟著他們才跑出幾十米,前面的拙園先生和陳少凡突然停了下來,胡林卿一時收不住勢,撞到陳少凡背後,險些摔倒在地。

  我跟上步伐,將她扶住,想問怎麽回事,卻見前方地面的片片枯葉,竟然都在顫動。

  拙園先生冷笑一聲道:“雕蟲小技,你們且退後,為師正想演練一番。”

  他從竹杖中迅速抽出桃木劍,同時一手插進攜行袋,一張紙符已然在手,以單手將紙符快速折疊成三角,隨即往前一拋,桃木劍破空而至,恰好打中三角符。

  只聽見啪嗒一聲,就見那三角符飛旋向顫動的枯葉,一落地,即刻張開,露出了裡面的紅色朱砂字。

  上面只寫了“東南西北”四個字,排成十字坐標,此刻,上面的東字開始變黑。

  “人從東來,這些探地蝶和上面的金嗩呐花費可不小,究竟是何人所設?又是意欲何為呢?”拙園先生收劍苦思,卻難測其意。

  我對這種劇情是熟門熟路,便對他們說:“有人知道我們要來,在這裡設了觸發機制,也許,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陳胡二人沒明白,拙園先生卻是立即理解,他對我說:“是設峽谷幻障的人,他知道有人破了他的禁製,那麽,咱們必定會跟隨線索,來至此地。”

  我有些驚訝,回道:“那峽谷裡的遺跡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年的歷史,應該不是建造輪回碑和祭池的人,可能是後人。”

  拙園先生語氣肯定地說道:“就是設幻障之人,他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卷起, 面前那些枯葉般的探地蝶被風刮起,隨著氣流快速旋轉,並緩緩升起,逐漸顯現出一個人的形狀。

  陳少凡摸出一張五雷符,就要往人形甩去,被拙園先生攔住。

  “無妨,且看是何人。”

  就在人形快要成型時,上空一道黑影墜下,枯葉人形隨即崩潰散落,一隻全身烏黑的大嘴怪鳥,立在枯葉之上,好奇地盯著我們。

  我認出那是烏鴉,這是很多地方都極其忌諱的不詳之鳥,甚至有傳說,這種鳥是從陰間來的勾魂鳥,它去誰家叫,那家就是有人要去世。

  烏鴉在原地不動,只有腦袋不停變換角度,似在仔細打量我們,見我們默不作聲,忽然說了一句:“你們請回吧。”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烏鴉也會說人話?不是只有鸚鵡才會學人話嗎?難道這不是烏鴉,而是黑化的鸚鵡?

  拙園先生倒不驚奇,反問烏鴉:“回哪裡去?為何回去?”

  那烏鴉沉默片刻才回道:“休管他人瓦上霜。”說罷,展翅而起,在枝丫間來回穿梭,消失無蹤。

  讓我們別多管閑事?

  怎麽可能呢?這烏鴉反倒引起了我的強烈好奇,醒來後,我也買隻烏鴉來養,養鸚鵡真是太遜了。

  陳少凡與我想法一致,但他想的是,直接抓這隻烏鴉,把它訓成自己的,以後做道場時,可以當個好托。

  我們並不把烏鴉的話放在心上,陳少凡說,這點小伎倆嚇不到咱師父,咱師父巔峰時期,可是連鬼神也能驅使。

  我聞言立即問道:“驅使鬼神?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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