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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開局擒太史》第19章 天街踏盡
  都昌縣,陷入了一種鞭炮齊鳴的氣氛之中。

  天寒地凍,仍舊攔不住都昌縣百姓熱烈悸動的心。

  管翀斬殺的都是罪魁禍首。

  但在這些罪魁禍首的身後,是綿長的產業鏈。

  有人負責放貸,有人負責催稅,有人協助賣兒賣女,有人在田地買賣時候負責仗地縮繩。

  在此前,他們欺壓百姓,欺壓良善。

  每當民變在即,他們就稍微寬一分,分些糧,賺些聲望,稱我等都是鄉親。

  再有敢冒頭的,那就私兵伺候!

  豪強世家之人,所豢養的私兵大都數十計,大些的甚至數百上千人。

  老百姓們哪怕再苦,也有教化之功告訴自己,他們也不過是多年的累積。

  可管渠帥告訴他們,那些人在吸血!那些人在巧取豪奪!

  那些人不是鄉親!他們需要被掛在城牆上!

  土地,隻屬於百姓自己。

  沒有人可以欺壓,可以掠奪。

  在百姓身後,有黃天注視!

  管渠帥還唱道。

  天街踏盡公卿骨!轅門掛滿權貴頭!

  雖然百姓不太懂天街是哪裡,但轅門是清楚的,管翀能看到,百姓眼中閃出的灼灼之光。

  就問你踏不踏吧?!

  分田之事如火如荼。

  那些被斬殺的世家豪族家中田地被分。

  資財糧草卻是充公,而後管翀大筆一揮,麾下將士慶功宴,流水席!

  終於不再是磨得舌頭都起繭子的麥粒,軟糯的粟米,香噴噴的豬腸,讓眾多將士幾近垂淚。

  雖然常平倉內的糧草數目燒了一些,但世家豪族倉廩中的糧草,足以讓他們撐到明年四月。

  只是區區一縣而已。

  管翀看的觸目驚心,雖然青州遭受匪禍荼毒,都昌縣卻幾未遭受兵災,那些世家豪強有積糧,也在意料之中。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撐到四月而已。

  …………

  “兵起,非可以忿也。

  見勝則興,不見勝則止。

  患在百裡之內,不起一日之師;

  患在千裡之內,不起一月之師;

  患在四海之內,不起一歲之師……”

  在府衙之中,管亥、管統、馬林以及諸多軍侯都跪坐著,太史慈正在朝著眾人仔細解釋著這些話的含義。

  管翀看著他們,恍惚一陣,那感覺就像是一群在看光頭強的小朋友。

  一旁,孫邵眼皮直跳。

  這些黃巾賊,不搶錢糧,不玩女人,改讀兵法了!

  不但讀兵法,還要在軍事會議之前,先講解一段。

  這讓他在覺得離譜的同時,也在思慮自己的降服是否並非壞事。

  唯一的問題是,對方並不想留在都昌。

  對於孫邵而言,降服是為了家族利益。

  但即便如此,他宗族中也有數人因為被其他人奉上的證據關聯從而被處斬。

  管翀並未因孫邵而放寬標準,孫家不但有半數田地被分了出去,更是在恐懼之下奉上了資財充為糧餉。

  此刻,孫邵心中是五味雜陳的。

  愁苦的是,管翀接受了自己的降服,但並沒有太重視自己,否則孫氏也不會被如此對待。

  而且對方似乎不想留在都昌,甚至不想留在北海郡。

  這讓他的家族前途渺茫。

  一旦大漢官員再度赴任北海,得知自己投賊,宗族能幸免嗎?孫邵不知道。

  興奮的則是,

在管翀的力排眾議之下,這些黃巾軍,看樣子的確與以往的賊寇有所不同。  對,就是管翀。

  孫邵能看出,管翀在主動尋求接管軍隊的指揮權,

  而管亥,這個實質上的黃巾大渠帥則樂得自在,沒有絲毫的不滿之色。

  也就是因為他只有此獨子,否則孫邵決然不敢相信他敢如此放權。

  面前,太史慈所講述的是戰國時期尉繚所撰兵書,現在正是其中的《兵談》一篇,該書留存甚少,就連孫邵,也沒有讀過。

  據太史慈說是自遼東所見所學。

  管翀也是第一次聽,但他和別人不同,他能大概明白如何斷句,如何翻譯。

  太史慈和眾人交流完之後,便詢問眾人是否了解。

  管統凝眉思索片刻,抬頭道:“子義,汝言見勝則興,不見勝則止,這幾日我等麾下將士進攻塢堡,奪取錢糧,是否就屬於見勝則興。”

  太史慈用讚歎的眼神看向管統,此人出身管亥宗族,目前成為軍中司馬,並非僥幸,而是確有些能耐。

  這些日子分田過程中,黃巾軍將士開始進攻縣郊的塢堡。

  “世元所言正是,在有勝利的把握時,需要抓住機會。

  如今都昌縣陷落,北海實質上已無主,各縣縣官聞風而逃。

  值此時段,進攻士族豪強的塢堡,勝利本就只是時間問題,卻能給我軍帶來大量錢糧。”

  管統問:“既如此,且如今都昌民心可用,為何不固守都昌,而後轉進他處呢?”

  管統性格豪爽,當自己有困惑的時候,勇於提出自己的疑問,這話問的是太史慈,但看的卻是管翀。

  管翀之前就告知大家,軍議之事可以將疑問盡數提出,如此一來,才可將帥齊心。

  這幾日,分田政策使得百姓群情洶湧,恨不得抱著黃巾軍啃。

  分田過程中百姓彼此之間產生的齟齬自不多表,但一旦看到黃巾軍,他們就全都老實了。

  不止管統,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百姓心中的認同感,似乎百姓真的會如同他們所言,效死命,守城池。

  一開始,大家還能聽從管翀所言,因為管翀不僅是管亥之子,更是奪取都昌的第一大功臣。

  但既然已經到了都昌,為何還要走呢?

  分田效果顯現,大家都有些爆棚的自信心。

  這不是好現象。

  真正的敵人,從不是孔融率領的寶寶軍。

  “管司馬,汝方才聽子義之言,認為強攻塢堡勝率更大,請問為何?”

  管翀沒直接回答,而是先對管統問道。

  “這,”管統沒想到自己還被問問題,片刻後抬頭道:“在於他們得知都昌陷落,軍心已亂。”

  “不,”管翀搖搖頭道,“塢堡豪強中宗族少則數百人,多者可達千人,比起信任都昌縣兵,他們從來都更相信自己的刀。”

  “問題從來只在於一點,”

  管翀環視眾人,“他們是孤軍。”

  “若我等駐守都昌縣城,即便軍民齊心守城,那也只會被困在城中。”

  “一旦城外諸侯形成默契,先誅吾等。”

  “吾等,便是那塢堡中等死的豪強!”

  管翀看向眾人:“吾知都昌城之破,諸位能睡的安穩些。”

  “可我睡不安穩。”

  “就在不遠的齊國,此前斬首兩萬黃巾軍的公孫瓚,已安插田楷駐守,再往西,則是大起義時,借吾等先輩人頭換取官職的劉關張。”

  “他們一旦起大軍前來,大家不但能睡。還能借此地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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