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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海尋蹤》第5章 感覺?直覺?幻覺?
  下雨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夏天清醒的晚睡,燥熱。

  夏天的雨就像給即將餓死的人送的救濟糧,飽餐一頓,不能解長久之計。

  狂風,晾衣架上撲欶欶地借著風力碰撞的衣架,此時最能觸發想入睡人的火氣,向著惡風方向狂擺的衣服,我跳下床走過去將幾個衣架捆在一起卡住,仍舊狂擺,客廳裡好像有些異響。

  再次躺回床上,向左側著身子睡,右側身體印在床單上的熱痕,頃刻顯現出來,好像蒸騰著熱氣。

  好煩躁。

  自我從書店回來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我已經盡力不去想那些事了。

  等等,好像有些細碎的聲音,肚子發出幾聲咕咕聲。好像不是。

  廚房的冰箱發出嗡的聲音,大概每隔幾分鍾一次。

  有老鼠嗎?我剛聽到滋滋聲,就像老鼠啃食木板,我甚至聽到了木屑掉到地板上的聲音。

  要不要把窗戶關上?窗外的風向不是朝這邊,吹不進幾滴雨,一輛大車駛過遠處那條道,它昏黃的前大燈不知為什麽映射到我的床頭,由遠及近又遠去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湧上心頭,不是失利的挫敗,而是感到力不能及,感到自身的渺小,並且是十分清晰的認識到這一永恆的現實。

  迷迷糊糊,迷迷糊糊。

  我置身在一片池塘的岸邊。柳樹下我微微彎著身子觀賞池塘內的景色。一片蕭瑟枯敗之氣,使人一點感受不到活的氣息,池水已經被綠藻覆蓋,渾的厲害,眼光毒辣的人可以觀察到水蜘蛛,它不僅飛掠過水面,還在綠藻上跳躍。

  池中的不知名花卉只剩塊莖,水下的部分尚不可知,內中空空的根莖朝向天空。

  池塘邊是用不規則的駁岸石堆砌的,沒有圍欄,如果從這滑下去,我一個人一定會淹死吧,我可不會游泳。

  這水有多深呢。我不知道種植這些花卉需要多深的水池。

  我凝望著那些內腹中空的根莖和肮髒的池水,我掉下去一定會一直一直墜落下去吧,從那些中空的根莖裡掉下去,掙扎時扒拉幾下綠藻,或許水蜘蛛還會好奇地跳過來。

  就這麽突然跌下去,我最後一眼一定會望見岸邊這棵大柳樹,它也了無生氣,它的頭髮胡亂分叉,毫無修剪的痕跡,它隨風舞動的樣子像火堆的影子印在牆壁上,沒有任何規律可循,這棵柳樹的殘破與這塊池塘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看它一眼就會陷入深深的愁緒當中,沉浸在岑寂,空洞,麻木的氛圍裡無法自拔。

  它的詭異讓我惡心,它不像是我們這個星球的產物。

  可是當我跌落的時候,當我沉下水面最後一眼望到它時,我會想念它。

  持續的悶熱,是一個夢嗎,我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才過了20分鍾。

  好煩躁。

  想起白天書店裡遇到迪潘,他說的那番關於回溯自己想法延伸的話很有意思。

  我在想,如果不止回溯,如果控制或者摸清毫無預兆的想法意識的未來,會不會更有意思。

  黑暗中,風小了。不對,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風,也沒有下雨,衣架也沒有擺動,至少現在沒有,從我的窗戶往外望,連月亮都看不見,一切都寂寥無聲,很遠的遠處可以隱約看見高樓上的紅色發光點。

  那剛才的感覺也是一個夢嗎?

  仍舊是熱,我背部的床單已經浸濕了,稍微挪動一下再貼上去還有涼颼颼的感覺。

  我能控制我的想法嗎?我能指示它往哪裡走或走哪條岔路或抄哪條近道嗎?

  我的頭略微一偏,

能看到棕色的房間門,整片的棕色,左上角卻有模糊的一團白,讓視線集中到別處僅用余光瞥能看到一團白,微微的白嵌在棕色木門上。假如全神貫注看向那團白,卻只能看到一個散發白色光暈的點。  像什麽呢,像人的頭顱,不過我是偏頭看,它這個頭是正起來的。

  再把視線放遠一點,客廳裡影影綽綽,這個天氣連月亮都看不到,客廳裡的家具擺放卻也能看個模模糊糊。

  好像有人在客廳說話,而且人很多,像在開會,但音量極小,像我這樣敏感的人都要留神細聽,他們的聲音不像從嘴裡講出,倒像是在我耳朵和大腦的連接處發出的。

  “啪。”我聽到日常開燈的聲音,但是燈沒有亮,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我是否真的聽到那開燈聲了。

  搖頭晃腦,意識跑的再遠,也跑不出思想這塊跑馬場,意識看起來受了禁錮,十分容易控制,但是實際想控制它真是極盡奢求的事。

  兜兜轉轉最後把視線收回來。我依舊以平躺的姿勢躺在床上,燥熱的感覺減輕了,甚至已經覺察不到,難道連剛才的燥熱也是一個夢嗎?

  我把眼睛睜開又閉上,像是清除了剛才的記憶,剛才的事,全然不記得了。

  我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剛才的一切,可能都是夢吧。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隔著數道牆壁只聽得朦朧的上聲音調。

  “裴然!”

  有人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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