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來上一下?
nononono!
夕戲可不是某隻以自殺成功為畢生目標的宰。
他可沒有這種要命的小嗜好。
那四個方向鍵應該是用來調整槍口方向的吧?
右手迅速的做出了反應,按下了向上的那個箭頭↑。
那兩根對準了他管口也立馬轉動起來,調整了方向。
“哄~”
還沒等運行著的鋼管停止下來,一簇火焰就從那圓孔噴射出來。
被正對準的的天花板瞬間被燒的通紅,更有一點點的橙色從最中間的那一點開始向外蔓延。
左手悄咪咪的往後縮了一下,之後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眉毛在瘋狂的抖動著。
臉頰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嘴巴也抿了抿乾燥的雙唇。
它現在什麽安慰的話語也說不出口了。
‘節哀順變?’
腦袋不確定的安慰了一下夕戲。
眼睛隻支撐了不到一秒就被眼皮救了下來,但它還是從縫隙中流下了淚水。
他應該慶幸一下嗎?
慶幸一下不是槍管,不然他現在就可以感受一下彈如雨下的全息場景。
還是帶百分百疼痛感的。
更加還好的是,這兩根管道它安裝在同一邊,而且隻用一組按鍵就能控制兩根。
好像也有點兒不大好?
它們向上移動之後都對準了同一片地方。
再不停下來,那片天花板得被它給燒穿了!
右手越過了人體垂直軸,按下了那個閃閃發光的‘no’。
前方的熱浪瞬間就消失了。
夕戲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睛眨巴了幾下,又淌下了幾滴眼淚。
‘為什麽我的眼中飽含淚水?’
夕戲抬起手背擦了擦。
‘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腦袋很順口的回了一句,只是最後帶上了一個小小的、不確定的問號。
‘是因為火光太亮。’
還好監控室的牆面沒有到走廊那種光可鑒人的程度,本就亮眼的火光沒有經過反射、反射、再反射的加成。
再加上監控室原有的潔白燈光減弱了火光的影響力。
不然他就得換倆角膜?
還是換一雙眼睛?
他不知道十九層這裡的醫療情況,有沒有換眼這項業務。
夕戲陰惻惻的看了看左手。
左手若無其事的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
天花板上的那一片橙紅,沒有繼續灼燒的火光之後,緩緩恢復了原樣。
質量真好,更免去了他之後被西麗盤問的可能。
如果他以前的那個家的建材也是這種就好了,那他就不會……
不會什麽?
夕戲有些想要撓頭。
這說話說一半,回憶回一半的是個什麽情況?
讓人七上八下?抓耳撓腮?
夕戲恍然大悟。
想不明白?記不清楚?
那他就不想了,現在還有其他事情在等著他。
比如:怎麽把這噴火的管道收回去?
再按一遍那兩個按鍵?
左手率先伸出,迅速的按下了那兩個鍵。
夕戲無視了它,轉過了頭。
又是一陣齒輪轉動金屬碰撞的聲音,牆上的那兩根筆直的管道收了回去。
‘這是什麽要人命的設計?
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
噴火的放在相鄰的位置,
噴水的距離那麽遠? 就不怕不小心按到的那個人把自己做成烤肉?’
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對面座椅扶手上的按鍵。
‘那如果他也有那麽一隻左手呢?’
夕戲問到。
‘裝盤上桌?’
嘴巴不確定的回答了一句。
‘擦擦你的嘴角,人不能吃!’
腦袋對於這張嘴巴也是有些無語。
嘴巴呲溜一聲吸回了嘴角將要流淌而下的口水。
“可以去吃午飯了嗎?”
這是嘴巴問的。
夕戲從口袋裡摸出了鬧鍾,放在控制台上。
10:05
很好。
距離他進來監控室才過了半個多小時。
距離中午開飯還有……
“還有一個小時。”
嘴巴不情不願的回答了夕戲。
它現在就想吃午飯了。
吃完午飯最好再來一點下午茶。
吃完下午茶還可以來點餐前點心。
吃完餐前點心就可以吃晚飯了。
吃完晚飯?宵夜可以預備上了。
‘你是豬嗎?’
他對豬說一聲抱歉,應該說是豬都沒有這麽能吃的吧?
‘品嘗美食那就是一種享受,感受著食物在唇齒舌尖分解之後帶來的甜美。
至於消化?那就是胃的事情了。’
食物?
分解?
甜美?
夕戲總有種哪裡不對勁兒的感覺。
嘴應該是自己的嘴吧?
不是從什麽奇異生物身上拚接來的吧?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這麽愛吃,還能一天吃到晚的?
夕戲現在看著雙腿,現在他覺得它們順眼多了。
多虧了它們熱愛運動,不然他現在可不得幾百斤重!
也有可能得按噸來計數!
雙腿歡快的懸空踏了兩步。
‘繼續按按鍵試試?’
看到夕戲沒能把它怎麽樣,左手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夕戲已經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了。
背對著控制台坐在那裡。
‘不,先不了。’
他準備找個左手睡著的時候再試。
左手有睡著的時候嗎?
現在?
他大概可以看看監控顯示屏,他好像看到了兩個眼熟的小黑點在移動。
對!
就是他們!
剛才離開哨站的那兩個人!
他們居然還沒有離開哨站范圍?
哦。
是的。
他看到的是在移動的兩個小黑點。
不是一個小方塊,也沒有前後帶上兩個圈或者兩條杆。
所以他們是走過來的?
還得走回去?
夕戲為他們鞠一把同情的淚。
這是一份怎麽樣苦逼的工作,連個交通工具都不帶提供的?
四五公裡的路,就靠他們的兩條腿。
還得躲避著點有可能出現的危機。
還是哨站裡好啊!
夕戲感歎了一句。
包吃包住不用往危險的外跑。
不過,現在,他好像大概還是得往外跑?
去修理某個壞掉的監控攝像頭。
之前那個被不明生物咬過的攝像頭,在那兩人路過之後徹徹底底的罷工了。
可能是被他們的雨衣勾住扯了一下。
那個屏幕消失不見了。
讓他也看不出它到底是哪裡出了故障。
只是之前滿滿的幕牆上面空出了好大一塊。
是攝像頭壞了?
還是線路斷了?
他是真的沒有修理經驗的一隻翻新的老手。
怎麽辦?
怎麽辦!
‘你們就說怎麽辦吧!’
‘涼拌!’
‘黃瓜!’
又混進來了什麽奇怪的東西?